第24章 师兄泪目
住着吧,你比我皮肉嫩,要吃反正先吃你,我再跑,但我还是争取,“我们家里事也很多,得早点回去。”
余婆说:“再急也能住一晚,你们齐政道长还得听我一说呢,快回来。”急忙拉着我俩进家门。
我们只能不情不愿的跟着回来,于艳小师兄看我神色不好,也不说话,我们俩静静的坐在桌子前,大眼瞪小眼,余婆就静静的坐在我对面拿红线打毛衣,这么一看还有岁月静好的意味,就是余婆不是那么专心,总有心不在焉的感觉,偶尔看看我们。
天马上就黑了,我们三个谁也不说话,个坐个的,谁也不熟,我终于坐不住了,我说我要去睡觉了,站起来感觉天更黑了,我腿软了下,差点又坐回去,我自顾自往西屋走去,于艳师兄坐在那里紧张的不敢去睡,按理说我要和余婆睡,我更害怕才对,他那怕的就像想和我一起睡一样。
我躺到炕上,睡不着,睁眼冥想着,不知道外面咋样了,没动静,等了一会儿悉悉索索老鼠出没的声音,我又坐起来,还没下炕,余婆就撩帘进来了,我赶忙躺回去,她也没理我,自顾自在我身边躺下了,还呼一口气,闭上眼安静的躺着,我睁眼就那么侧着看着她,一点动静没有,我就准备下炕出去,月光透过玻璃窗照进屋内,我回头,余婆躺那和尸体一样,透过身体我看到她里面那颗黑色丹珠,想拿还是转头撩帘出去了。
外面于艳小师兄还在那坐着,我一出去还被惊了一下,我坐到了他对面,他还是被惊到一动不动,我用手试探试探,他才回神,舒了一口气,“我以为她又出来了,她好像这次不对劲,”他轻声说道,他又说,“她刚刚进去之前摸了下我有红线这只手,”他给我把手臂伸出来,什么时候他这么大方了,手臂光洁如新,一点红色也没有,我一点也没有惊讶,反而他一直翻来覆去找那条红线,我按住他的右手,撩开,果然到了这只手,红色更亮,更凸起,他害怕的张大了嘴,也没喊叫。
我去那后面黑乎乎的孵化窝,冷麻的要命,一只一只小鸡叽喳喳的叫,师兄站我旁边也害怕的打冷颤,“你也冷阿,”我说,“冷,像冰窟一样,”他回答。
我还以为你不怕冷呢,我腹诽他,神情愁思,看着这些小鸡,不想拿手拨楞,从厨房里拿了个锅铲,把小鸡拨楞一边,里面密密麻麻串的红色长虫子,铺在底下,像小鸡的种子,长度大小也和师兄身上的一样,师兄也感觉到了,看着手臂无奈脸,我又拿起双铁长筷子,夹起一根虫子,装作要喂小师兄,他害怕的往后躲,我把那根喂小鸡,小鸡都不吃,两方友好相处,我扔进去,把筷子放回原处,反正我不用。
我拉着小师兄往外走,刚踏出门一步,后面有一团黑色的庞大物给予了我们压力,小师兄在我后面头也不敢回,我回头,啧,余婆的头发炸毛像苕帚一样,身上没有一点生命力,就一颗黑色的珠子运作,她机械的说:“客人,往哪去?”眼珠子都没转。
小师兄也机械的转过头去,我们俩呆若木鸡,我中指微抖,召唤我师父,小师兄还是强装双手摊开护在我面前,师父咋还不来,我心里急道。
我眼睛微亮,感觉外面有一股干净的力量存在,心上稍安,我往门里走了走,我真怕余婆把小师兄吃了,毕竟我不好吃,我往前蹭了蹭,“余婆,你有话好好说嘛。”我实在不知道说什么了,她眼睛转了,转成余婆的样子,“哎呀,进来,大晚上往出去干嘛,快回来睡觉哇……”那声哇拉的贼长,舌头都好像快拉长,我拉着小师兄仓惶出逃。
刚跑出家门,天轰隆隆变得阴黑,那股干净的力量被掩埋,吗呀,这是要交待在这里,我们转头,余婆婆已经变成了一只有着脸的巨大鹰,那两边的大翅膀像把我们扇跑,我和于艳小师兄蹲了下来,怕被扇死,我悄问小师兄,“你会什么法术,能制服他吗?”
小师兄一脸尴尬,“我,我法术不行。”我知道了,我站了起来,我指着她,我说你要干啥,她的脸完全变成了鹰脸,说着人话,“我要他,他是我的食物,”我跟着说,“为啥是他不是我,”虽说小师兄挺嫩,我也挺嫩的啊,这就是我奇怪的地方。
“他是我发现的宝物,我风吹日晒守护他,他是一株仙芝,本来快要到化形时刻,是最好的食日时间,结果被一个女人给带走了,我潜伏在这里就是吃掉他。”气愤的说道。
“哦,这样啊”我悄悄往后退,看那强大的力量就打不过,我不经意间,拉着小师兄就往外跑,结果小师兄痛苦的闭眼捂头,头发炸的和余婆刚刚那模样一样,痛苦的身上好像要长毛,“哈哈哈,他已经被我下了种子,他是我的,”老鹰狂叫。
“额,”我在屋里撩小师兄衣服时就拿竹蜻蜓扎了血管头部一下,扎掉了一个小眼睛,现在师兄又想变形又变不了,长了几根零碎的毛,尴尬的我和老鹰都愣住了,老鹰气怒了,“就知道你这个道人要坏我事情,”说着不管师兄冲我来,我转头就跑,天上一道光下来,云界师兄出现在我和它之间,老鹰张开的翅膀都定型了,一道白光把它冲撞的掉落在了房子上,师兄赶忙转头抓起我两个手,问我有没有事,我摇了摇头。
于艳小师兄也抖落掉那几根毛,恢复原状,手上一条红虫子爬出往房子里去,他跑了过来,喊“云界师兄”,师兄轻嗯一声,抬手一个白色光球发过去,房子坍塌的一丝不剩,老鹰变成了小鹰,光球在师兄手里消失不见,师兄转过头给我抚平炸毛的头发。
我微微害羞,抓住他的手放下,问他,“刚刚那股力量是不是你,”他说,“不是”,我也没问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