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心累无力
不是云界师兄,那就只有另一人了,他为什么不管呢,想到他是要让我被老鹰洗礼,就气的咬牙。
我的身体仿佛虚脱一般倒下,陷入了无意识,如果时光像一个陀螺一样,我多想停下来好好休息一下,好好看看这个世界,感受自己真正喜爱的事物,眼泪顺着眼角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回到了我自己的房间,看着床顶,古老的木顶,星星点点中间围了一个阴阳鱼八卦图,一黑一白,黑色吐着黑墨,白色如云里雾里,无数颗星星围绕,之前被床顶装饰围住,换了装围之后,就都显现了出来,我心里没有什么波澜,躺在那低下眼假寐,什么都不想思考。
好像瞬间失了活力,看着床顶没有丝毫力气,睡着,梦里有一片雾,让我呼吸不畅,吸不上气,一股痛苦蕴绕着我的情绪,想哭带的我心里无比难受,又不想醒,任它把我吞噬。
梦里的迷雾慢慢散开,我好像从天降落,看到了之前这里的样子,房屋比现在还要光亮,发着金黄色的光影,我看到了这个房子的主人,极羽,一个约莫六七岁左右的小女孩,站在房子门口,小小的人儿,倔强的眼神,漆黑的发,怒目着云界师兄房子顶上站着的莒贤,莒贤穿的布衣偏男儿风气,顶部束发,脸也有些黑,看着极羽心底有着拘束和自卑,莒贤手里抓着一只无法脱手的淡黄色的鸟,像黄鹂,死死抓着不放,看年龄她那时有十五六岁,个子并不高,我看见了珈峪师兄。
他从厨房出来,看着两人,喊,极羽,“羽毛,吃饭。”哦,小名叫羽毛啊。极羽看看珈峪师兄,控诉着,“我不让她杀鸟,”珈峪师兄无奈,云界师兄从房门出来,喊莒贤下来将鸟还给极羽,莒贤不动,心里不愿,但停了片刻还是下来将鸟扔在极羽脚旁,极羽抱着小鸟极为心疼,眼泪摇摇欲坠,云界师兄又回房屋,关上了门。
转至另一个片段,极羽穿着一身粉色多层小纱衣,哭着跑向云界师兄房屋,扑向正在看书的云界师兄,云界师兄有瞬间的呆愣,她抱着他的胳膊痛哭,语绪结巴的说,“我梦见,梦见你没了,”额,你比我还凶,一来就说这么狠的,这下云界师兄更呆懵了,还是笑着摸着她的头,“我,不会的。”细细安慰她。
我就盘胸在那看两人你侬我侬,眉头皱的都不想看了,之后极羽在师兄怀里睡着了,他又抱起她把她送了回去,他站起时停顿了一下,之后又到了极羽小师妹的房间,我看见她在床上做噩梦,满头细汗,说着什么,我贴进耳朵,听见她喊着“云界师兄,不要,忘了我,”泪珠滚落下来,我将她的泪拭了拭,竟然真的擦掉了,她也进入安睡。
我睁眼了,我醒了,子媚师姐在床边有些紧张的看着我,我转头看到云界师兄在我的桌子上看书,房门打开着,我感觉眼角有微干的泪痕,喉咙干疼,子媚师姐扶起我给我喝水,云界师兄拿着书眼睛看着我,没有涟漪,怎么回事呢。
喝完水,喉咙好多了,我靠在床上,师姐给我讲,我睡了整整三天了,她偶尔给我喂水喂食,但我就是不想醒,她陪了我一天一夜,神情都有些萎缩了,我说我没事,让她回去休息,她肯定一回来就来陪我了,她握握我手稍微安慰我,就出去了,就剩我和师兄大小眼看着。
我先转过了头,师兄放下书走了过来,站在那里低头询问我,“看见她了,”我抬头盯了他两下,见他眼神无动,“嗯”我回答。
他像摸极羽头一样摸摸我,但感觉又不一样,他笑着说,“现在是我的羽毛还是我的宝贝,”手指轻撩我的下巴,宝贝说得无比暧昧。
眼睛带着试探和探究,我平淡无波,“那你希望我是谁,”他看我语气冷漠,他神情也变得微冷,坐到了我的床上,我平视着他,眼神平淡的没有温度,他手指轻拭我的通天穴,被他拭过的地方有轻微扎疼,放下手,他笑着说,“别吓我,也别骗我好不好,”手指摸着我的下唇,眼睛盯着就吻了上去,换我眼睛圆睁。
落上去的吻很轻很轻,但也感到他用的劲很大很大,果然只有他能这么厉害,我搂住了他的脖子,用舌头轻轻舔了一下他的嘴唇,他一下将我压到了床上,他在我身上微皱着眉,打量我,我也回看着他,只觉得很累很累,就闭上了眼,我听见一阵风声将门关住,床帘落下,师兄用胳膊撑起我的头,一只手和我的手十指相扣,很紧,搂着我的头亲吻我的唇瓣,很深很深,我没力气,嘴唇微张,他舌头触到了我的舌尖,我回神,双手搂住他的头,和他舌唇相依,两人很生涩又很沉迷,吻了一刻。
时间好漫长,我感受他的占有欲,他搂着我呼吸了很久,压着我都能感受到他身体的灼热和冰冷交战,他眼神带着迷茫问我,“说,你是谁。”
我哭了,然后又笑着说,“你爱的是我的灵魂,还是谁的身体。”这次换成他笑了,特别温柔,释怀的笑。
靠在我的胸前,能听到我的心脏砰砰跳着,我真怕他选的不是我。
一会儿他站起整理衣着,摸摸我的鼻子,“我等你好了再和你说。”说完就出去,连门都不给我关,算了,有床帘遮着,我又睡觉了。
这次躺睡了四五天,每天有人送饭喂水,我身体慢慢恢复了生机,最后一日,我把于艳小师兄叫过来询问那日之后发生的事情,他坐在方凳上,边给我切苹果,边和我讲述,我也边吃边听。
“从你的身体某处,出来一位男子,潇洒的性子,火红的头发,将那只鸟兽抓走了,余婆也恢复了,将鸡全部发卖了,院子里干净的养了些植物,让你下次去。”
说到这,我想起了一个人,我从山下带回的子清,都把他忘了,他要鸟干嘛,本来那荷包我也没束缚他,我摸摸腰间的荷包,空空如也,这小子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