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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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再见梓娇

这回是白天,也没有阴沉的黑暗,他转头也轻松的看着我,怀里这次抱着两只小白兔,“让他们送你上路吧,是你喜欢的颜色。”他说道。

我神色忧郁,眼睛红肿,但还是自然说道,“好,谢谢。”两只小白兔跑向那光洞,这次光洞在树前面,正对着我,我眼泪无声流出,师兄站起轻抚我的头,“记得我等着你,别害怕。”一下就把我扶进去了,我还没看一眼云界师兄。

光洞闪烁着立正方形闪片,脚下有一条水银之流,再一抬头,一股浮力将我拍出去,再醒来。

古色古香的房间,处处都透露着精致华贵,我躺在床上,想起身,全身像散架一般疼痛,我强撑坐起,进来一个布衣团束发的三四十岁中年男子,看到我醒来有惊讶,上前将我扶起,进来两三侍女服侍我梳洗,我全身虚脱的丢了半条命,面白如纸,那位中年男子就在旁边站着,等我的仪容能将就看点,才理我,“既然无碍,就继续去做大皇子的宸妃,家族也无法助力你。”然后吩咐侍女给我布饭,他拂袖离去。

我无法说出什么,喉结疼的发炎,不出所料,晚上高烧反复,侍女忙进忙出,凭着一口气熬到了早上。

发完烧身上疼痛少了些,有一侍女给我掖被角,紧张的神情,我哑声出口,“这是哪?”她把我凌乱的头发拨到一边,伏在我的耳边轻轻说着,“这是国公府,您是二小姐,”她丝毫没有怀疑我,是个伶俐的小姑娘,十六七岁的年纪。

我迷迷糊糊又睡着,梦里看到了云界师兄站立在街道,瞬间到了后山,树前的光洞中间蕴着粉红色光圈,偶尔泛着血色,他就那样静静站立在那,直到天黑,雨下,他才淋着雨一步一步淌回去。

我醒来,心里的位置微微刺痛,我相信云界师兄,从床上坐起,身体已经没有了疼痛,除了头发昏,喉咙肿痛,别的症状已经消失,我缓缓下床,侍女鱼贯入内,四位侍女跪立在两旁,我扶着自己发昏的额角,慢慢向前走着,她们头也不敢抬,着粉色蝴蝶轻衣,都是豆蔻年华。

我走至门口,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和重生一般,院子很大,房屋很多,庄严肃穆,和我片段里看到的一样,云界师兄没有带我细看的国家,打扫的婆子都纷纷拜见我,深蓝色的房宇显得人沉闷,固化。

太阳晒多了,又头晕晕厥,梦里还是迷蒙的一团黑色盘旋,再次醒来,已是三天以后,用我那不亲近的父亲话说,明天大婚在即,活着就上轿,我终于坐在镜前,除了表面还虚弱,别的都已恢复,看着镜子里那巴掌小脸,头上珠钗玉润,一身青蓝色雨纱衣,真是娇弱美妙,我都喜欢。

可是长在自己身上就觉得娇艳祸国,红颜易碎,配上我的灵魂真是哪哪都不搭,尤其那双眼睛含泪,眉目投情,我都怕一出门贼人以为我喜欢他,将我掳走呢,不过这轻盈的身体很好驾驭。

因为我的安静,他和帝王请求了延迟婚礼的举行,等我恢复圆润,十天的时间够我了解这个国家的大概,不然去了装傻也是没什么用的。

我并不是正妻所出的女儿,我的母亲是他在烟花之地嫖下来的野种,她无名无份,生死都在烟花楼,生下无人承认,将我寄养老家一对年迈的老人,给予我金钱,从未见过我,那对老人只有一子,将我当最小的女儿疼爱,从小也什么都不缺,哥哥对我也尊重守护,他也考取功名,做了地方小官,本来也平常欢乐。

去看望哥哥途中,在河边洗手,失足掉下河里,被一男子所救,她心悦于他,可他至此消失不见,她去望哥哥府衙,哥哥将一封信交与她,她看到是她母亲所写,交予她的身份细节,正逢皇子大开选妃,让她去找她的父亲,她看着泪流满面,哥哥也让她去找亲友,她本不愿,但是也只有这个机会可以找寻那位男子。

她去认亲,本被人厌弃,但又因她长相美貌,性子安静,认为光撒网,更有保障,便予她身份,送去选妃,她的长相在第一位皇子那就被拿下,因国公身份,她的祖父是皇帝老师,大皇子将她封为宸妃,也不掉价,可她在后屏见过大皇子一面,见不是她心仪之人,便不肯嫁,本是女儿娇态,被认为无理取闹,她的正母,便赏了她二十大板,她本就身体娇弱,没干过重活,便一病不起。

身体虚弱养伤期间,流言蜚语中得知她的生母在她画像进宫那一刻就被秘密处死,去母留女,也不知她死前有没有后悔,她听过更是一病不起。

我没有那么多想法,既来之则安之,只是心里偶尔刺痛打鼓,对这个世界有着无限的排斥。

父母有加她三个女儿,她排第二,长姐,四妹,还有两子,两子和长女为正母所出,四妹已和冀小将军家结亲,来年便娶,长姐嫁入齐老将军府大公子已三年有余,长子也已娶妻,只有幼子比我小六岁,还是小少年一枚,见他一面没有坏心思,天真懵懂。

长子平常无功名,做一些小生意,也够糊家,从不理家务事,我只是奇怪为什么两女都要嫁入将军府,皇帝有六子,皇女很多,只有六皇子和七皇女是龙凤双胎,在她的记忆里大皇子是长相特别敦厚一人,不丑也不出彩,其余皇子也没有见过。

因为大婚在即,放我出去溜达,我本白纱掩面,带一侍女,在街上却被一男子拉走远巷,我不爱喊叫,直到看到他的长相,更为惊讶,是很久未见的梓娇,他手指掩嘴,让我不要出声,用术法将我带到他的府邸,这里的房子都大差不差,除了区分贵族和平民,他让我坐在凳子上,给我倒茶,我笑了还知我爱喝茶,抿茶,他才急忙坐下,说“我眼皮急跳,之后算出你降临此处,我急忙寻来,你受苦了。”

他这话说完显得他极为稳重,这还是那个小少年吗,多日不见真是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