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饭辙
傻柱的记忆里，雨水什么时候这么时候这么亏嘴过？虽说何家重男轻女，但是她也能吃饱啊。
傻柱记忆里也就他娘看病那几年伙食差了一些，要不然傻柱也不能长这么高，这么壮，十五岁的孩子和青壮差不多！
咳咳，面相差不多，年少老成。
现在雨水自然不敢惹傻柱，几口把油饼吃了，掏出小手绢擦了擦嘴，低头跟着傻柱走了。
傻柱去干什么？当然是谋划一番：皮二是吧？你要是个好厨子，我倒是不忍心了，你这样，那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有因必有果，你的报应就是我！
“嘭！”
“哎呦，小子，长眼睛了吗你！？”
“对不起！对不起！您看我这，过来没看路，摔着没？”
“我今天真是有急事儿，要不然你没个三十万五十万的，甭想走！”
“对，对，对！您大气，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诶，那边还有一盒烟呢，您掉的？”
“不是我的还是你的？下回注意点儿，哼！”皮二走了，傻柱乐了，不错，那盒烟就是巴豆香烟，包装那是相当的不错了。
这烟皮二若是人品好，他要是不要，那他算逃过一劫，现在要了，好戏开场了。
“走，雨水，哥带你找饭辙去。”傻柱回来，把藏起来的雨水背上，远远的缀着皮二。
走了一阵，一个贴着喜字的大院出现在视野当中，里面人来人往，门口站着个招呼客人的。
傻柱远远的看着，现在，就等着好戏上演了！
……
皮二这边两个驴肉火烧刚好吃完，端着茶水喝了一口，舒坦！
翻了翻包，从里面拿出那盒全是洋字码儿的烟，拆开拿出一根，吞云吐雾，看着厨房里的鸡鸭鱼肉，心里算计着，一会儿要拿些什么，门口还用个小伙子看着，我皮二想拿，你能看住？
你要是能看住，这么多年我皮二白忙活了，开菜单的时候，我就多开出来了，现在才想看着？晚了！
诶呀！这肚子怎么有点儿不对劲儿啊：“你们茅房在哪边？”
“就在那边，我带你去！”小伙子给他带路……
“不好了！厨子掉茅房里了！”
一声惊叫，所有人都抓瞎了。
也挂着皮二倒霉，兴许是以前坏事儿做多了遭报应了，谁蹲都没事儿，他皮二蹲上去一个脚滑，直接钻里去了。
再加上后面拿喷射着的情况，这还怎么做席面？
主家和支宾还不能不管，找几个人先把他拽出来，然后烧些水冲洗一下～
“皮二师父，皮二师父，您这……”
“噗……”
得，又窜了！
就这，厨艺再好，今天也没人吃他做的菜了，这人都掉粪坑了，还怎么做菜？
支宾想问问皮二能走不，能走让人回他们家拿件儿衣服去，让他自己回家，这一看，不穿开裆裤他是不用想着走了。
主家开口了：“赶紧找厨子吧，多掏点儿钱也行，皮二这里肯定不行了。”
现在，压力给到了支宾。
这时候就到了见支宾真功夫的时候了，支宾想着哪个厨子和自己关系好……
想了一圈儿～没有！
倒是有一个可以试一下，马上去外面亲自请人。
……
“这位先生，请问您知道厨子何大清家住哪里吗？我是他儿子，他抛下我们兄妹二人和寡妇跑了，我是来找他的。”
“不知道！”
“请问，附近哪家有用厨子的吗？我想拿手艺混点儿吃的……”
“没有！没有……”
这支宾，过来的时候，正看到何雨柱背着雨水打听呢。
自己去那家好像也是白去，因为十有八九根本没人，要是有人，谁能找皮二这样的？
皮二要是手艺不行，早就没人叫了。
你说这黄道吉日再好，也该错着点儿日子啊，都这几天，上哪里找这么多厨子去？
“诶，那小伙子，你是厨子？大席会做不？”
“大席？我正八经谭家菜传人，在京都丰泽园学的川菜，师父人称刘一手，连外宾来了，都得说一声好。
我七岁拿刀，今年十八，学艺十一年。
国宴我是不会做，大席的话，随随便便一只手就搞定了。”
“没看出来啊，这里有家席面，做好了有赏，做不好你自己掂量。”
“做不好任凭处置，不过咱有言在先，做好了咱怎么个说法？”
“两万一桌，一共五桌，二五一十，业内最高价了，就这价钱，没手艺别上前啊。”
“敞亮！祖传厨子，手艺上见，规矩我都懂，咱走着？”
“小师傅，您请！”
……
傻柱这是跟着皮二过来的，怎么可能走远？很快，来到了办喜事儿这家。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找回来了？”主家有些诧异。
“主家，这位是丰泽园刘一手的徒弟，家里还是谭家菜的传人，今天是落难来了这边，所以……”
“哟，谭家菜的传人？可有些年没吃过了，大家啊，我姓那，您给大伙儿讲讲呗。”
诶呀，今天是遇见明白人了啊，自己要是糊里糊涂，那可被人看低了。
“哟，那爷，您大喜！这谭家菜叫榜眼菜，也叫官府菜，因祖师乃是同治十三年的榜眼谭宗浚。
谭家菜烹制方法以烧、炖、煨、靠、蒸为主，谭家菜长于干货发制，尤其精于高汤老火烹饪海八珍……
我们这一支呢，本是谭瑑青家中的卖身厨子，后来放了身契，不过虽然放了自由身，不过这菜可以家传，但是三代之内，不可以用来当买卖。
所以我又学了川菜，拜师丰泽园刘宗耀，人称刘一手，家传菜就不说了，这川菜学艺已经有八年了。”
傻柱讲的是有根有据，条理分明，别说主家了，连周围的人都觉得～虽然这位岁数不大，但是个高手。
“不错！看赏！待会儿看你的手艺，这赏是赏你那声大喜和行的那个老礼。”
“嗡！”
这位那姓主家，手里弹出个大洋来，傻柱左手伸手一抓，然后拍在右手手背上，钱在中间，变成拱手礼。
“谢那爷赏。”
这赏钱可不是瞎接的，手心不能朝上，手心朝上那叫乞丐，乞讨才那样。
不能单手，单手那叫扒手，左手在上，这叫恭敬，右手在上那叫丧礼，也叫武礼，切磋的意思。
人大多都是右利手，左在上，把利手藏起来，以示自己无害。
傻柱这套是标准的接打赏礼仪，都是和何大清学的，何大清教的老礼儿可不少，只不过以前的傻柱拧巴，根本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