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源三部曲第一部开天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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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主张各异

桃花谷大酋长的议事大厅里,大酋长说:“外乡人派使者送来一封信,吴总管给大家念一下吧。”

吴总管拿起信念起来:“蒙家军大统领蒙垚致桃花谷大酋长呼日格阁下:蒙垚本是大秦名将蒙恬之子,因先父被奸臣所害,不得不带家人暂避于此。我本无意长居此地,不日将杀回大秦为父报仇,因而未曾想过与大酋长为敌。不意被大酋长所猜忌,竟多次与我刀兵相见,由此导致桃花谷内血雨腥风,数千村民死于飞来横祸,数万民众流离失所。

“蒙垚实不愿见美丽之桃花谷沦为战场,不愿见万千民众无家可归,因此愿与大酋长罢兵休战,共议和平之方略。

“大酋长如若有意,可派使者与蒙垚共议此事。”

吴总管的话音刚落,大臣们已经议论纷纷,有的说“原来这人叫蒙垚啊。”有的说“大秦是什么?”有的问“蒙恬是谁?”

听着大家的议论,大酋长不禁叹息说:“我们与外界隔绝得太久了,外面发生了这么大变化,我们竟然一无所知,更要命的是,我们也不想去知道,我们就这么不思进取吗?”

大祭司说:“大酋长不必过于自责,我们祖先自海上漂泊至此已近千年,我们又没有发现外出的通道,在这里与世隔绝也是不得已之事。”

大酋长问:“大祭司有什么看法吗?”

大祭司说:“从措词来看,对方确是言词恳切,颇具诚意,但他们是入侵者,有什么资格与我们和谈?臣夜观天象,发现中原地区帝星暗淡,似有亡国之兆。或许对方所称的大秦发生了内乱,这些人急着赶回去,所以才想玩什么阴谋吧。”

大酋长问:“大司马的意见呢?”

大司马说:“臣觉得大祭司说得有道理,我们世居此地,他们是入侵者,的确没有资格与我们和谈。但是,如果真像大祭司所说的那样,中原发生了内乱,这些人急着赶回去,那么他们的动机应该是想把家眷留下,所以才要与我们修好,让我们不要打他们家眷的主意,因为他们如果想一起走的话,也用不着与我们和谈了。”

大祭司说:“如果真是这样,那可是天赐良机呀,我们可以趁他们分兵之际,将他们一举拿下,然后封死入口,我们就可以一劳永逸,再无后顾之忧了。”

大司马说:“大祭司切不可麻痹大意,对方不可能不做万全之准备,所以我们万不可轻举妄动。”

大祭司说:“如果我们不趁他们外出时采取行动,等他们回来我们还有机会吗?难道大好的河山就要拱手相让了吗?”

大司马说:“那也要看他们还回得来回不来吧。”

大酋长说:“好了,至于战还是不战,我们下一步再说,还是先说一下怎么应对对方的使者吧。”

大祭司说:“臣反对和谈,因为这涉及的是国之根本的问题。我们世居于此,这块土地是我们的,所有臣民都是我们的,他们作为入侵者,没有资格与我们谈判,必须无条件离开。

“同意和谈就意味着退让,意味着我们承认了他们的地位,接下来所谈的不过是给他们多大利益的问题。可是不管他们要什么,都是从我们手里挖出来的,都是我们的损失。而且谁能保证他们不会得寸进尺?等他们站稳了脚跟,再跟我们要整个桃花谷,我们又该退到哪里去?

“所以臣建议,杀了使者,表明我们的态度。”

大司马说:“大酋长,臣以为不妥。两国交兵不斩来使,如果杀了对方的使者,我们在道义上是站不住脚的。”

大祭司说:“大酋长,我们与敌人不是两国之间的关系,我们不能给对方这种平等的待遇。”

大司马说:“大酋长,就目前的情况来说,我们对敌人一无所知,这种情况对我们非常不利。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不知彼而知己,一胜一负;不知彼不知己,每战必败。’要想战胜敌人就必须了解敌人,要想了解敌人,没有比直接到敌人那里更好的办法了。今敌人派来了使者,我方正好以此为由,派出我方使者直接到敌人那里打探情况。因此臣建议,不但不应杀了对方使者,我们还应派出自己的使者,最好是派使者长期驻扎在敌人那里,随时掌握敌人的动向。”

大祭司说:“大酋长,臣以为此说不妥,如果我们派使者长驻对方,对方肯定也会要求派使者长驻我处,我们将如何应对?因此臣还是坚持自己的意见,坚决不能与对方和谈,必须将对方赶出桃花谷,杀了使者就是要表明这种坚决的态度。”

大司马说:“我不同意大祭司的说法。他们要来就让他们来,我们想了解他们,他们当然也想了解我们,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大司马说:“可是兵者,诡道也,他们来了,我们还有什么秘密可言?没有了秘密,还如何能够出奇制胜?”

大司马说:“我们没有了秘密,敌人同样也没有了秘密,人家都不怕,我们怕什么?”

大祭司说:“我们和他们不一样,我们弱他们强,如果都没有秘密,吃亏的就是我们,因为他们可以凭实力取胜,可是我们却无法靠计谋取胜了。”

大司马说:“决定战争胜负的最根本因素是实力,而不是什么计谋,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计谋都无济于事。孙子曰:‘故用兵之法,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敌则能战之,少则能逃之,不若则能避之。’我的理解是:用兵的前提是与敌人兵力相当时可以一战,比敌人兵力少时可以安全逃离,实力不如敌人时能够避开敌人的锋芒,在这种前提下,计谋的作用就是调动敌人,形成‘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的有利条件。如果实力相当时打不过敌人,甚至一定要二对一、三对一的时候才能与之抗衡,这种仗还怎么打?”

大祭司问:“以大司马的估计,我们目前与对方的差距有多大?”

大司马说:“从我们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我们与敌人的差距何止是二对一、三对一,因此敌人每次行动,我们都必须派出三倍于敌的兵力才能保证不败,更何谈战而胜之。”

这时,一个文官说:“大酋长,若依大司马之说,只要我们有三倍于敌的兵力就可以不败了,敌人现有三千人,我们有五千人,只要我们再招募五千人,我们不就可以立于不败之地了吗?桃花谷是我们的,民众也是我们的,我们有的是兵源,可敌人是外来者,他们没有兵源补充,死一个少一个,所以时间在我们一边,我们应该是立于不败之地才对啊。”

大司马不屑地哼了一声没有说话,大司马的儿子呼拉图站出来说:“胡说八道,一个从未上过战场,根本不懂打仗的人,却在这里指手划脚。你以为打仗的时候敌人都会提前告诉你,我派了多少人,要进攻某个地方,然后你派出三倍之人守在那里就行了?

“孙子曰:‘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所以真正打仗时,你不知道敌人要进攻哪里,也不知道敌人会派出多少兵力,后续还会有什么安排,你怎么办?所以不得不每个地方都要防守,可是,如果每个地方都要防守,你又能有多少人呢?所以就陷入了孙子所说的那种境地:‘故备前则后寡,备后则前寡,备左则右寡,备右则左寡,无所不备,则无所不寡。’”

大司马听了儿子的话,满意地频频点头。

那个文官说:“难道我们一定要被动挨打吗?我们为什么不能主动出击,集中优势兵力歼灭敌人。”

呼拉图说:“你以为敌人都是傻子,站在那里不动,等着你去进攻吗?”

那个文官说:“兵法不是讲,攻敌之所必救吗?孙子曰:‘故我欲战,敌虽高垒深沟,不得不与我战者,攻其所必救也。’我们集中兵力进攻他们的大营,他们能不守吗?既然要守,就必与我战。”

呼拉图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了,他转身对大酋长说:“大酋长,臣建议,让此人来当大司马好了,他定能攻无不取、战无不胜。”

大司马急忙说:“呼拉图,这里是朝堂,不要胡闹。”

大酋长说:“有事说事,这是干什么?”

呼拉图说:“跟这种人真是无话可说。就算我们有一万兵力,甚至是两万、三万,可是往空旷的田野上一撒,还能看到多少?敌人只要稍加集中就可以个个击破,可是集中起来又会出现间隙。

“你去进攻敌人的大营,要四面进攻吗?一万人马每面就只剩两千多人了,敌人从任何一个方向集中攻击,都是以多打少。更何况敌人根本就不会躲大营里被动挨打,他们会留一部分人防守,另一部分人到外面进行骚扰,攻击你的后勤补给线,让你不得不分兵应对,让你无法集中精力,毫无后顾之忧地进攻。如果我们倾巢而出,其它地方均不设防,他们如果放弃大营,奔袭我们其它地方怎么办?如果进攻我们的都城怎么办?

“敌人的人少机动性就强,我们的人多机动性就弱,我们的行动就无法跟上敌人的节奏,我们就会被动。所以单兵作战能力是一切战术的基础,没有这个基础,一切战术都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

大司马又频频点头说:“不错,确实如此。”

那个文官说:“如此说来,我们只能被动等死了吗?”

呼拉图说:“所以,我们首先要做的就是提高自己的能力。”

那个文官问:“怎么提高?”

呼拉图说:“既然我们技不如人,那么赶上敌人的最好办法就是向敌人学习。”

那个文官说:“你想学,人家就肯教啊?”

呼拉图说:“我说你是不是傻呀?敌人不肯教,我们难道不能去偷吗?”

那个文官问:“怎么偷?”

呼拉图说:“间谍呀!我们派使者到敌方,就是名正言顺地派出间谍,搜集敌方的情报,还有比这更好的机会吗?”

那个文官说:“说来说去,还是要派使者去敌方呗。你派了使者去敌方做间谍,敌方也会派使者到我们眼皮子底下做间谍,我们这么做不是引狼入室吗?”

呼拉图说:“如果你有更好的办法,那我们都听你的。”

那个文官说:“练兵是你们武将的事,你总不能把自己的责任推给别人,以掩盖自己的无能吧?”

呼拉图大怒:“你说谁无能?”

那个文官说:“你把兵练成这样,难道没有责任吗?”

呼拉图说:“我的兵怎么啦?我的兵再不怎么样干你这样的也富富有余!士兵训练的目标是什么?是实用!以我们目前的情况,我们的实力完全可以满足实用的需要了,只是外来人打乱了我们的一切。可是我们无法预知外面的世界,无法预知他人的战斗力,这正说明我们的情报不足,更要派人到敌方去活动。”

那个文官说:“说来说去,还不就是井底之蛙嘛,还给自己找这么多冠冕堂皇的借口。”

呼拉图说:“你说谁是井底之蛙?不了解对方的人就是井底之蛙吗?我们这里有谁了解对方的情况?大酋长好像也不了解吧?”

那个文官自觉失言,可是还要狡辩,就说:“你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我只是说你,你扯上大酋长干什么?”

呼拉图说:“是我无理取闹还是你无理取闹?竟敢说我是井底之蛙,你又好得到哪里呢?我的任务是练兵,不知道外面的事也情有可原,至少在这个井里我们还是老大,可你的任务就是读书,你的书都读哪里去了?我看你才是不折不扣的井底之蛙。”

那个文官说:“你看不起我们读书人?”

呼拉图说:“都读成井底之蛙了,还好意思自称读书人,真是给读书人丢脸。”

那个文官被气得直哆嗦,说:“你、你、你,简直是有辱斯文。”

呼拉图得意地说:“我说错了吗?”

大酋长说:“行了,不要再说了。”

大司马说:“臣以为小儿说的没错,人读书多点是好事,可要是读迂腐了,那就是笑话了。”

大酋长说:“大司马,小孩子之间的事你就不要掺和了。”

就在大家争论不休之际,胡兰生站出来说:“大酋长,臣有本奏。”

大酋长说:“说。”

胡兰生说:“与其在此猜测,不如去探个究竟。”

大祭司急忙说:“大酋长,这样不妥,我们去了,就是承认对方的地位了。”

大酋长说:“大司马说得也对,我们对对方一无所知,这仗还怎么打?”

大祭司说道:“我们可以采取其它办法啊。”

大酋长不再理他,对胡兰生说:“你愿意去吗?”

胡兰生说:“臣愿意。”

大酋长说:“好,寡人就封你为和谈使者。”

胡兰生赶紧跪倒磕头,说:“臣多谢大酋长信任,定不辱使命。”

大祭司说:“请大酋长三思。”

大酋长说:“行了,寡人决心已定,请大祭司和大司马选拔可靠之人陪同,定要摸清对方虚实。”

大司马响亮地说:“诺。”

大祭司也无奈地说:“诺。”

大酋长宣布:“明日召见蒙家军使者。”

大祭司说:“大酋长,臣有个建议,让蒙家军使者从小门进入,让臣来羞辱他一下。”

大司马说:“大酋长,臣有意见,我们军人做事讲究实惠,弄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有什么意义呢?”

大祭司说:“大司马此言差矣,对外交往的每个细节都要考虑周到,都有特殊的含义,岂可等闲视之?”

大酋长说:“就依大祭司吧。”

蒙垚大营里,蒙垚正在与梅齐讨论王宇出使的事,蒙垚说:“王宇已经走了十几天了,至今仍未得到消息,不知道他们怎样了。”

梅齐说:“少主人放心吧,不会出事的。”

蒙垚说:“真不该让王宇去,他要是出事了怎么办?”

梅齐说:“我理解少主人的心情,王宇是原函谷关副将,是我们逃出函谷关的第一功臣,所以少主人不希望他出事。但是,少主人当初派王宇去,不就是为了表明对此事的重视吗?”

蒙垚还是担心地说:“是啊,可是他们不会把王宇杀了吧?”

梅齐说:“不会的,如果王宇被他们杀了,现在应该有消息传回来了,所以有时候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蒙垚问:“先生觉得现在是什么情况?”

梅齐说:“他们应该还没有拿定主意吧。”

桃花谷驿馆里,蒙垚派来的使者王宇正与随从交换这几天观察到的情况。

王宇问:“这几天你们都看到些什么?”

一个随从说:“从我们的观察来看,此处与我们一路所见的破败不堪完全不同,其繁华程度完全不亚于我们大秦。”

王宇说:“很好,但是这说明了什么?”

随从说:“说明所有财富都集中到都城了。”

王宇说:“没错,还有吗?”

另一个随从说:“说明都城对其它地区的掠夺严重,或者说桃花谷的税赋很重。”

王宇说:“不错,再往深处想一想。”

又有一个随从说:“都城与各地的矛盾应该很重,民众的生活很苦。”

王宇说:“很好,这就是我们可以利用的机会,所以少主人的路子是对的。”

几个随从急忙说:“大人英明。”

王宇说:“我有什么英明的?是少主人英明。”

几个随从又说:“大人说得对。”

王宇又问:“你们再来说说,我们把少主人的书信已经递过去好几天了,他们仍然没有回信,你们觉得他们会怎么办呢?”

一个随从担心地问:“他们不会杀了我们吧?”

另一个随从说:“不会吧?如果他们想杀我们,应该早就动手了。”

又有一个随从说:“他们这么多天不给我们回复,说明他们内部争论非常激烈。”

王宇说:“你们说得不错,如果他们要杀我们应该早就动手了,他们没有动手,又这么多天不给我们回复,证明他们内部争论很激烈。我相信时间越长他们就越不会杀我们,因为通过争论他们就会发现,杀了我们对他们没有任何好处。”

就在这时,外面有人报告:“桃花谷大酋长派和谈使者胡兰生博士来访。”

王宇对随从们说:“怎么样,好消息来了吧?你们先回去,待我先会会他。”

王宇把胡兰生请进房间,分宾主落座并寒暄之后。王宇问:“敢问贵使,大酋长意下如何?”

胡兰生说:“大酋长非常重视,已封在下为和谈使者,令在下与贵使同行,回访贵方大统领。”

王宇说:“如此甚好。但愿我们达成和议,和平相处,让谷内民众永享太平。”

胡兰生说:“贵使之言亦是我方之愿望,如果能够达成和议,不仅是桃花谷之幸,亦是万千民众之幸。”

王宇说:“贵使所言甚是。我有件事还想请教一下贵使。”

胡兰生说:“贵使请讲。”

王宇说:“不知桃花谷之人与中原有无瓜葛。”

胡兰生说:“贵使有所不知,桃花谷的祖先便是来自于中原。”

王宇说:“哦,能详细说说吗?”

胡兰生说:“据世代相传,桃花谷先祖乃商王帝辛派出的远征大军。后来帝辛被西伯侯所灭,先祖无法回归商王,又不愿侍奉周天子,便流落于此了。”

王宇说:“如此说来,桃花谷先祖来此竟有八百多年矣。”

胡兰生说:“确实如此,贵使可介绍一下外面的情况吗?”

王宇说:“那可就一言难尽了。帝辛被西伯侯所灭,周便代殷成为天子。后来周天子逐渐势弱,各诸侯之间便开始争斗不休。开始时大家还尊周天子为天下共主,可是后来诸侯越来越强,周天子却越来越弱,于是周天子再也无人问津,诸侯便开始了急霸之战。最后,天下从上千诸侯兼并成几个大国,其中以秦、楚、燕、韩、赵、魏、齐七国最为强大,此后又经过数十年的征战,秦国终于灭掉其它六国,建立了大秦帝国。”

胡兰生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王宇说:“始皇帝二十六年秦灭六国,今年是二世元年,如果始皇帝还活着,应该是始皇帝三十八年。也就是说,大秦灭六国只是十二年前的事。”

胡兰生说:“哦,原来就是现在的事啊。”

王宇说:“是啊。”

胡兰生问:“始皇帝是谁?”

王宇说:“始皇帝就是秦王嬴政。秦灭六国后,嬴政认为自己德兼三皇、功过五帝,便自命为皇帝。嬴政自称为始皇帝,他的后代将是二世、三世以至万世无穷。”

胡兰生又问:“贵方大统领自称蒙垚,又称先父蒙恬,这蒙恬和蒙垚又是谁?”

王宇说:“蒙恬乃是始皇帝统一六国之功臣,后被奸臣所害,被二世皇帝所杀。蒙垚乃蒙恬之长子,蒙恬被害后,带领族人避入桃花谷,暂居于此。”

胡兰生说:“那贵方有何打算,是要长居于此吗?”

王宇说:“我等都是秦人,我们的家和祖先都在大秦,怎会长居于此?何况我们还有血海深仇未报,所以我们势必要回大秦的。”

胡兰生说:“原来如此。”

二人又聊了一会儿,胡兰生便起身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