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建立水师
经过几年的努力，桃花源政治清明、经济繁荣、商业发达、国库充实、百姓富裕。又打通了海上财路、建立了路上贸易通道。按说有这么大的成就，蒙垚应该足以自慰了。但是他还是心有不甘，因为他已经彻底失去了打回老家去的希望。
现在秦朝已经灭亡，新朝已经建立，刘邦也是一个颇得百姓拥护的雄主，手中谋臣战将无数，声望如日中天，此时采取军事行动显然是不明智的。这让蒙垚很是郁闷，幸好他是一个非常聪明智慧的人，明知事不可为，他也只是叹叹气而已，很快便把心思调整到他所要面对的现实上来。
现在对大汉用兵既然已经无望，那他便把用兵的重点放在了东海国上面。要是对东海国用兵，必须要走海上通道。因此需要建设强大的水师队伍。
王宇说：“孙子曰：‘凡用兵之法，驰车千驷，革车千乘，带甲十万，千里馈粮，则内外之费，宾客之用，胶漆之材，车甲之奉，日费千金，然后十万之师举矣。’
“孙子说的还是陆战，海战显然比陆战难度更大，消耗更大，耗费也更多。因为陆战的胜利方可以缴获敌人的士兵、战车、战马、军械、粮食等等，这些都可以作为补充。可是海战呢？即便是战胜一方也没有多少战利品可以利用，因为消耗掉的弓箭、石头等基本上都掉到了海里，无法捡回。敌船被击沉，船上的一切物资包括人员也就都葬身海底了。所以陆战胜利还可以利用打扫战场得到一些补充，而海战则是净消耗，故陆战那些‘因粮于敌、取敌之利’这些因素在海战中作用是不大的，所有这些在准备阶段都必须要考虑到。”
蒙全说：“东海国方圆数百里，人口数百万，军兵数十万人。孙子兵法有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敌则能战之，少则能逃之，不若则能避之。’要想对付这么样的一个国家，就算兵法谋略再高，能把敌人调动得再分散，没有几十万的军队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况且我们是远在敌国作战，一个不好就会无路可退而全军覆没。
“就算我们每条船能够运送一千名士兵，二十万人就要二百多艘船。而且除了运兵船，还要有护航船，再加上后勤补给船，那就要好几百艘大船了。除了军队的士兵，还要有后勤补给人员、军械、粮草、车马等。海上又不同于陆地，还要准备充足的淡水。这是一个很大的工程，以桃花谷目前的力量，显然是不可能的。
“因为经过这些年的发展，谷中的人员总数翻了两番，但是总人口不过数上百万人。以这么一点点人，如何招募那么多的士兵，如何制造那么多战船，如何训练那么多水手，如何准备那么多粮草，如何筹集那么多战马，如何打造那么多兵器，并且海战的装备要远远高于陆战的。陆战虽然也有车兵、骑兵等，但归根结底是人与人的对垒，故有战马、战车、作战装备就够了，远程的武器无非就是弓箭，再加上攻城需要的攻城器械。
“而海战则不然，除了陆战装备一件也不能少之外，更需要大量的海战远程攻击武器，如弓箭、投石机、火箭、火器等，这些都是必备的。远程攻击力量不足的话，你还没有和敌人接触呢，就已经被敌人击沉了。
“除了远程攻击之外，船的性能也是至关重要的。首先是抗冲击的能力，如果没有很好的抗撞击能力，别人一下子就把你撞沉了。如果你把船做得很厚，又包了很多铁皮，你是可以抵御撞击了，你的机动性又没有了。
“海战的机动除了与敌船周旋、攻击和躲避攻击外，还要抢占有利形势，充分利用海浪、海潮、海流和海风等多种因素，这都是与在内湖水战所不同的。
“所以海战中、除了人员因素外，战船的技术是决定性的因素，这其中主要包括战船的大小、速度、灵活性、坚固性、武器装备等。而这些因素往往又是互相制约的，难以取舍。
“还有，远程进入敌国作战，就必须保证和自己后方的运输通道畅通无阻，一旦被敌人切断了运输路线，远方的战斗大军就处于孤立无援的境地，所有的武器装备、后勤补给都是消耗一点少一点，得不到补充的军队是无法坚持多长时间的。到那时进不能进、退不能退，必是全军覆没的惨剧。所以对于远征军来讲，那真的是困难重重，稍有不慎就是全军覆没，真不想打就打，想撤就撤的。
“因此以桃花源目前的人力、物力、财力都不可能实现对东海国用兵的目标。”
蒙垚不悦地说：“那我们就束手无策了吗？”
梅齐说：“谷主，我觉得还要从敌人那里想办法。具体做法就是派遣核心骨干人员，在当地发展势力，利用当地的人力、物力、财力资源，建立自己的根据地，然后以根据地为基地，逐步扩张，征服整个东海国。只有这样才有可能实现征服东海国的目标。”
蒙垚说：“详细说说看。”
梅齐掐着指头说：“比如说，第一，以贸易为名进入东海国，站稳脚跟。第二，以贸易为名，在东海国的海边建立港口和基地，建立一支武装。第三，利用贸易，进驻东海国各主要地区，建立商业渠道。第四，在东海国各地建立贸易基地，逐步扩大实力。第五，在东海国当地设立帮会，收买当地人员为我所用。第六，以贸易为名，控制交通运输渠道。第七，制造并利用敌方对立，并借此招兵买马。第八，派遣水师万人以海边为基地，站稳脚跟，同时在各地制造骚乱，使敌不能集中兵力对抗我方。第九，分化、打击对方势力，逐步扩大我方实力。第十，待我方积聚到五万兵力时，即可与敌展开正面作战。”
蒙垚说：“很好，但是征服一个国家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也不是只针对这么一个国家的事，还要考虑四周国家的情况。所谓远交近攻，除了对东海国用兵，还要防范周边国家趁机而动，打我们的主意，因为只要战事一起，桃花源就再也无法保守秘密了，到时候弄不好，没有征服东海国，自己反而成了别人的目标，那可就惨了。所以，首要的任务是弄清周边国家的情况。”
梅齐说：“兵法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怠。我现在就去准备，将东海国的情况摸清楚。”
蒙垚说：“还要把东海国周边国家的情况和态度搞清楚。另外，重点要搞清楚东海国内部情况，有什么可以为我们所利用的因素。”
梅齐说：“臣明白。”
蒙垚又对蒙全说：“蒙全，你觉得我们对付东海国，需要多少人马？”
蒙全说：“要想彻底征服东海国，我们要有不少于一万名水师和五万名步兵。”
蒙垚说：“好吧，一万名水师，你自己去招募训练吧，可是这五万名步兵，我只能给你两万人，其他的人，你要想办法到东海国去招募了。”
蒙全听后，眉头皱了起来，他不理解蒙垚是什么意思，于是就问：“谷主的意思是？”
蒙垚说：“我的意思就是，你要到东海国去招募呀。”
蒙全还是不明白。王宇说：“谷主的意思是，我们要在东海国内部发展势力，去争取建立队伍。”
蒙全这才明白过来，说：“好吧，我明白了。可是我们应该怎么做呢？”
这时梅齐说：“这个就不劳太尉操心了，人由我去想办法，只是太尉要组织一些好手，对新组织起来的人手进行训练。”
蒙全说：“这个容易，梅先生需要多少人，需要什么样的人，尽管吩咐就是了。”
蒙垚见大家讨论得差不多了，便说：“接下来，我们需要齐头并进，王宇负责造船事宜。蒙全负责招募和训练一万名水师和两万名骑兵。梅齐负责探查东海国及周边国家的情况，同时负责在东海国内部建立基地和贸易渠道。负责建立情报网并招募人员。”
众人齐声答应而去。
这是一个庞大、长远的计划，核心还是要有人。要派出去那么多人，要组织造船、组建船队、要士兵、要水手、要粮食、要物资、更要钱。还要维持谷内的正常秩序，保证与长安的贸易、保证海上的资源。这样想着也让人头痛，桃花源谷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所以，待众人出去后，蒙垚还在暗自叹息，桃花源实在是太小了。还是早做安排，做长远的打算吧。第一就是要了解敌人，第二是准备自己，两件事要一起做。
蒙垚最后下定决心，现在不是出击争霸的时候，现在必须集中精力发展壮大自己。目标一是稳定内部、提高粮食和山货产量，让人们富裕起来。二是搞好内外部贸易，加强对大汉朝的贸易，争取更多的财富和资源。三是尽可能地开发大海资源，向大海要财富。四是要开发东海国市场，开展与东海国的贸易，并充分了解东海国的情况，以便将来徐徐图之。
要想实现这些目标，就要培养贸易、情报、水师人员，打造战船和货船。好在前几年已经建成了造船厂，但是这些战船和货船多了，就要建立码头。要把这个码头按照水师基地来打造，以备将来发展的需要。
丞相府，王宇坐在主位，蒙全和梅齐二人坐在客位，水师旅两位长官，方成、李钰及几个骨干人员也在座。几人身旁身后还有若干人等，负责记录几人谈话内容。仆人上茶后，几人简单客套了一下，便进入了正题。
王宇作为主人，职务也是他最高，所以还是他首先开口。他说：“谷主建设造船和水师基地的事，确是关系到谷中发展的最重要事情。谷主将此事交与我等，我等须全力以赴，不负谷主所托。二位有何见教呀？”
蒙全说：“以谷主的想法，我们此次应当先按照运送万人计划。所以第一件事就是要确保这些人马能运送过去。”
“这第二件事是，我们可以不再使用战车，但是骑兵是一定不能少的。所以至少还要有五千匹战马需要运送。而且从现在开始就要大量训练骑兵。”
“第三是，大批人马远征他国，还要考虑粮草、军械装备、军帐、攻城器械等的供应。海上航行时还要考虑淡水供应。”
“第四是，这些运兵船、后勤补给船等，还需要有战船进行护航。”
蒙全一件事一件事地说着，王宇、梅齐二人频频点头表示赞同。
蒙全接着说：“这几天方成他们水师旅的官兵也进行了讨论，下面我想请他们发表一下意见。”
这就是效率，这就是责任，谷主提出了想法后，大家都不是在等待，而是主动去开展工作，有这样的团队何愁事情办不成。
方成站起来，首先给各位敬了一个军礼，然后说：“据卑职等研究，应该有这么几种船，一种是运兵船，一种是运输船，一种是战船，还有就是通信指挥船，港口引导船。”
“运兵船应该按每艘船不少于五百名士兵和战马、全部装备以及不少于一个月的粮草淡水来考虑，运输船可以按照运兵船的规模考虑。运兵船和运输船因为人多货重，应当以稳为主，要考虑较强的防护能力。”
“至于战船，我们通过这次出海，感觉这两艘战船就很好，我们在使用中也发现了一些问题，此次只要改进一下即可。战船以提高攻击力为主，首要考虑速度和机动性，同时考虑配备高性能进攻性武器，然后再适当考虑防护能力。
我们建议，在船首、船尾各设一部投石机，这样我们可以从各个方向上对敌人发起进攻而不会留有死角。而且船上还要考虑储备足够的石头和弓箭。还要储存火油火器。船身和风帆要用防火油进行处理。另外，战船要有撞击工具，还有防撞击性能要好。这些工具设计都要合理，不能影响战船的机动性。”
“其它的如通信指挥船则以速度为最重要因素，可以快速传递消息和命令。港口引导则是在港口内负责交通管理，以灵活机动为主。”
“所有战船上都要有救火系统，当发生火灾或是被敌火器攻击起火时，可以快速扑灭大火。”
“至于基地的建设。现在的水师湖随着潮水的变化会发生变化，当船在涨潮时停靠在湖边上，等落潮时，船就落在沙滩上了，这样是不行的。所以我们觉得，应该沿着湖边打下深桩，建成码头，这样船只停靠就可以不受涨潮落潮的影响了。”
“另外，港湾内的风浪仍然比较大，我们建议在出入口处建成防浪墙，同时结合防浪墙的建设，在出入口处建起基地保护设施，防止可能的敌人攻击。”
听着方成的介绍，王宇、蒙全和梅齐不住地点头，深觉方成此人不简单，也感到任务的难度。
王宇说：“方将军说得很有道理，我觉得方将军已经是成竹在胸了。我想这样吧，我们就请方将军一起，去向谷主做个汇报，请谷主最后定夺。二位意下如何？”
二人当即表示同意。
蒙垚听了他们的汇报之后，深表赞同，并说：“你们各种船都先造一艘吧，然后蒙全安排人员进行测试改进。”众人齐声答应后退出。
蒙全见属下今天露了脸，得到了谷主的认可，心里也非常高兴。于是便说：“方成，把你的副将还有那几个二五百主和五百主的都叫上，今天晚上到我府上喝酒。”
方成马上敬礼，说：“卑职遵命。”
这一顿晚饭下来，蒙全便与他的下属们敲定了基地建设的具体细节。接下来的日子里，便是组织工匠制定具体的方案，派人到山里寻找合适的木材和石头，为基地和造船准备材料。
几日后，蒙全正在府内与方成等人研究战船的改进之事，一名士兵进来报告，说第一旅统领曹成来了。蒙全一听大喜，吩咐快请。
曹成进来先给蒙全行了一个军礼，也向旁边的方成行了一礼，方成赶忙站起来回礼。
蒙全说：“曹成，今天有什么事，想起来看我了？”
曹成慌忙站起来又行了一礼，口中忙说：“卑职不敢，卑职是特来向太尉报喜的。”
蒙全一听便来了兴趣，哦了一声，问：“喜从何来？”
曹成说：“我的一位巡山的士兵发现了楠木。”
蒙全听罢大喜，说：“这可真是一件大喜事，你可是立了大功一件。”转头又对方成说：“听到了吧？这就叫想吃冰，天上下雹子呀。”
方成听罢同样喜不自胜，不停地向曹成认真地询问着一些细节之事。
蒙全说：“今天可说是双喜临门了，我刚刚和方成把造船方案和基地方案敲定下来，你这里就送来了楠木，这说明我们的目标一定会顺利实现。这样吧，今天你们都留在府里吃饭，我们好好庆祝一下，明天我们一起去看看。”
第二天一早，蒙全、曹成、方成一行在那名发现楠木的士兵带领下，向着他们的目的地进发。
一路上，那名士兵边走边向蒙全他们汇报情况，只听他说：“小人名叫王其，祖居吴越之地，世代以造船为生，是以小人对造船并不陌生，对造船用的各种木料均有研究。以前随家父到蒙大将军处去交割战船，便被留下来作维修之职。后来小人有幸被统领大人收留，便成为统领大人麾下一名士兵。
“近些年来，由于谷内大量的工程建设，导致山上的树木被砍伐很多。虽然谷主府一开始就下令不能砍伐果木和临近山上的树木，要翻过山去的树才能砍伐，以保护周边的环境。但是随着木材的大量使用，附近成材的树木还是减少了不少。而且造船用的木材与其它的还不相同，它更要求强度高、耐腐蚀性好、收缩率低、耐水、耐火、耐虫、耐蚁等等。而造海船要求更高，因为海水的腐蚀性更强，还要面对狂风巨浪、还有海虫、海盐、海碱的侵蚀，这就需要更好的木材，这些都极大地限制了对木材的选择。
“造船用到的木材种类很多，一般都是就地取材，优中选优。并根据木材不同的特点和性能用在船舶不同的部位。常常用到的木材种类有：杉木、松木、柏木、柚木、榆木、赤木、樟木、楠木、楸木、梓木、槠木、桧木等。而楠木则是造船的上好材料，因此发现这种树木对造船来说是个极大的好消息。所以小人看到这种树木之后，第一时间便报告了统领大人。而统领大人一刻也没有耽误，便报告了太尉。
“楠木一般生长于高百丈的阴湿山谷、山洼以及河边，可忍受间歇性短期水淹。木质坚硬耐腐，生长缓慢，成为栋梁材至少两百年以上。性喜温暖湿润环境，但又耐热抗寒，在全光照下常生长不良。
“楠木第一个特点就是耐腐。自古有‘水不能浸，蚁不能穴’之说，埋在地里可以几千年不腐烂。
“第二个特点是防虫。金丝楠木有股楠木香气，可以避虫，可以很好地防虫蛀。
“第三个特点是不易变形，很少翘裂。
“楠木的这些特点极其适合用来造船。除此之外，楠木还有很多其它特点，比如冬天触之不凉，用来制作床榻，冬天不凉，夏天不热，不伤身体。而且纹理细密瑰丽，精美异常，还会散发阵阵幽香。这些特点都使得楠木异常珍贵，是制作家具的极品木料。”
一路上，王其显得很高兴，显然是说到他的老本行了，所以格外兴奋，说起来也头头是道、如数家珍。
他们就这样一边走着，一边听着王其的汇报。他们走的是一条沿着小溪上山的路，小溪由山上的水汇集而成，上游是山上的水源，到了山下则汇集到下面的大河里。
他们就这样走了将近两个时辰，看到了一个大一点的水塘。水塘不大，水也不深，也是由山上的水流积聚而成。蒙全说：“我们就在这里休息一下吧，大家也下马吃点东西。”
马上就有亲兵下来为几个人摆好食物，蒙全和曹成、方成坐下慢慢地边吃边聊。有几个亲兵吃得比较快，看到水塘中有鱼在游，一时好奇心起，便挽起裤腿，下去捉起鱼来。
一个亲兵看到一尾鱼在水塘里欢快地游着，便蹑手蹑脚地跟过去，突然发力扑过去，但是鱼一下子就没影了，惹得旁边的人一阵哈哈大笑。有人更是逗他，便朝他跟前扔石头，水花就溅到了他的脸上。
这个亲兵抬起头来，用袖子擦了擦脸，眼睛顺着小溪向上看去。在太阳的照射下，小溪里面有金黄色的光彩，一闪一闪的煞是好看。他以为是自己眼花了，便揉了揉眼睛继续看，发现那些闪闪发光的东西确实不是虚幻。他又把眼光向上下移动，发现这种闪光还有很多。他低下头来仔细观察水塘里，发现也有金色在闪动。这下他看仔细了，便低下头来，从水塘里抓起那些闪光的沙子，发现确实里面有金光闪闪的沙子，与别的沙子大不相同。
这个亲兵大为奇怪，便抓着这把沙子向着蒙全他们跑去，边跑边大喊：“大人快看，这是什么？”
这个亲兵来到蒙全他们跟前，蒙全拿眼一看，觉得像是金砂。他是跟随蒙恬走南闯北的亲兵队长，是见过大世面的。见过这些沙子，马上就联想到了金砂。如果这些确实是金砂，那就说明上游附近有金矿，这下子谷里再干什么事情就都不缺钱了。
想到这里，他对亲兵们命令：“你们再到周围仔细找找，看看哪些地方最多。”
亲兵们看到他这个样子，知道是比较大的事情，就不敢怠慢，大家答应一声就各自去了。
过了一会儿，大家陆续过来回话。其中一个亲兵说：“属下沿着小溪前行，发现前面有一处石头风化得比较厉害，有大量的这种沙子，有些就被溪水冲到这里了。”
蒙全说：“你们去几个人，收集一些沙子，带回府去。”
“是，”几个亲兵答应着便去了。
过了一会儿，等人都齐了，大家继续向前赶路。又走了几里路，大家便看到了一大片森林。
只见这片森林，位于山谷背荫之处，长满了树干通直，高数十丈的高大乔木。奇怪的是主干高大笔直，其小枝却是较细，有棱或近于圆柱形，披灰黄色或灰褐色长柔毛或短柔毛。叶革质，椭圆形，长约三到四寸，宽约寸许，上面光亮无毛或沿中脉下半部有柔毛，下面密披短柔毛。花成聚伞状排列有序，每伞形花序有花三到六朵，花中等大小。果椭圆形，革质、紧贴，两面被短柔毛或外面披微柔毛。木材表面在阳光下金光闪闪，金丝浮现，且有淡雅幽香。
王其兴奋地指着这片树林对蒙全说：“太尉请看，这就是楠木，这些还是楠木中的上品，称为金丝楠木。大人您看，这树的表面对着阳光可以反射出金黄色。树木剖开，里面真有金丝线的。”
蒙全见了也不禁兴奋，他大大地夸奖了王其一番后，又对其他人说：“这果然是天助谷主啊。看这里的地势，我们把树砍伐下来，可以顺着山坡滚到下面的水塘里，然后我们可以利用雨水充足的时刻，将小溪中的水位提高，这样这些树木就可以顺着小溪进入大河，然后沿河漂流直接进入到船厂和基地了。要是没有这样的有利条件，我们就是发现了这些树，也无法运出去。现在有了这样好的条件，将来我们不论造多少船，木头都够用了。”
蒙全感叹了一番，说：“兄弟们，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了，我们去向谷主报告吧。另外，王其你也去吧，我要让谷主好好奖赏你。”
“谢太尉。”王其高兴地答应道。
谷主府内，蒙垚听着蒙全他们的汇报，心里也非常高兴。他对蒙全说：“这是天赐我们的巨大资源，说明我们深受上天垂青。有此等资源，何愁大事不成。从今天起，这个王其就跟着你吧，让他继续从事老本行，负责造船事宜。”
蒙全连忙称是，王其则慌忙跪下谢恩。
蒙全又让人呈上带回来的沙子，请大家观看。大家看了都很惊喜，确定这些就是金砂。梅齐看完之后，尤其兴奋，说：“这确是金砂无疑，而且成色还很不错，很有炼制的必要。我们以后要多采购一些水银，用于提炼金子。”
就这样，造船和提炼金的事就敲定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