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进化，方向
车内，还是曹宇开车，黎芒坐后排，萨薇坐他对面。
萨薇看了看黎芒，道：“你挺有上进心的嘛。”
“我之前遇到过安吉娜，而且那女人不知道怎么盯上我了，说不定背后还有个深红学派，没点力量自保不踏实。”黎芒说道。
萨薇点点头，没继续说话。
曹宇接过话头道：“你想变强，看你是打算哪方面变强，是身体能力强化，还是从失界技能入手。”
“这两者有区别吗？”黎芒问。
“差别还是挺大的。”曹宇道。
他一边开车一边说：“如果是身体和战斗技能变强，那会好办一点，组里有免费的格斗训练，枪械训练，体能训练，老师都是第一流的，两三个月就能把你练出来。”
“而且你本身就有巴柔和散打的底子，有很大优势。”
“不过你要是像我刚才那样，从4楼跳下来面不改色，那就得打血清了。”
“血清？”黎芒眼睛一亮。
曹宇点头，道：“嗯，刚才我听萨薇跟你说了，我们的薪水，除了基本工资外，主要是结案奖励和特殊贡献。”
“结案奖励是什么你已经知道了，还有个特殊贡献，你不好奇吗？”
黎芒笑了，道：“曹哥你别卖关子了。”
“嘿嘿，”曹宇一笑，道：“特殊贡献，说白了，就是国家出钱，跟我们买一些从失界里面带出来的东西。”
“你应该知道了，失界里面能从外带东西，大多数都是一些十分有用的道具，我们琼海这边最出名的，就是那个生命之蛋了。”
黎芒点头。
【生命之蛋】，就是他在资料中见过的那琥珀蛋。
曹宇继续说道：“生命之蛋之所以叫这个名字，不只是因为它能让人物理不死，而是有研究发现，那东西经过特殊处理后，能分离出一些液体，那种液体，能有效地让人活满原本基因允许的最高寿命。”
“我查过资料，人类的基因上限，是可以活到140岁的，只是之前因为线粒体端粒磨损，还有其他空气污染，食物污染，疾病，外伤等原因，让绝大部分人寿命也就70，80岁。”
“但，生命之蛋处理后的分离液，虽然有副作用，但确实能让人活得更久。”
“生命之蛋就是上上届琼海未防组组长带出来的。”
“哦，他现在人呢？”黎芒问道。
“死了，带出生命之蛋就死了。”曹宇道，“虽然失界中带出来的，在现实中对普通人也有作用的东西不多，可是黑日事件到现在30多年了，总能研究出一些成果来。”
黎芒目光一闪，已经明白了其中逻辑。
“所以，国家是花钱从我们手里收这些失界物品进行科研？”黎芒问。
曹宇点头，道：“差不多就这意思，之所以叫特殊贡献奖，主要是因为失界里面很危险，有时候多一个道具，就多一分保命机会，国家也不好强行从我们手里抢东西，于是设立特殊贡献奖，看你愿不愿意将失界道具卖给国家了。”
“当然，我听说一开始不是这么办的，而是强制上交，但后来未防组和其他的组织和国家博弈，最后稳定下来，是现在这样的机制。”
“我们未防组的前辈，给我们争取了不少利益。”
黎芒微微点头。
这很符合现实。
看来，现在未防组的地位，经费，还有福利，都是博弈挣取出来的。
曹宇继续说：“话绕一圈，说回来，国家利用失界里面的物品，研究出来一些东西，其中就包括强化血清。”
“我和萨薇，都打过强化血清，只不过我的强化方向是偏向力量和坚韧，萨薇偏敏捷和感知方向。”
“你在未防组时间久了，待上两三个月，攒的功勋和贡献就可以换一支入门级别的血清，注射后身体素质强化50%不成问题，这是最快变强的一条路。”
黎芒恍然大悟。
“血清有副作用么？另外，我怎么攒功勋？”黎芒问道。
曹宇继续道：“放心好了，强化血清是比较成熟的技术，副作用几乎为零，但有限定条件。”
“我们临界者注射，入门血清能将你基础素质提高50%，但给普通人注射，最多提升15%素质。”
“特战组的人，有一些战士都注射过了。”
“至于怎么攒功勋，也容易，从失界里面往出带东西就行了，实在找不到好东西，带出来破铜烂铁也可以卖钱换功勋。”
“破铜烂铁？”黎芒失笑。
萨薇听了，在旁边解释道：“曹哥没开玩笑，失界的破铜烂铁带出来，一样能换功勋和钱。”
“因为有一些临界者能力很麻烦，比如今天遇到的魏光合，他能灵体化，普通子弹打过去一点用没有。”
“但，如果弹头换成了从失界里面带回来的破铜烂铁，重新融化铸造成弹头，就能杀伤到他了。”
黎芒点头。
他忽然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
在地下停车场‘压缩机’袭击时，陈素一边开枪，一边又换了红色弹夹的事。
黎芒当时不清楚陈素为什么要换弹夹，现在一想，大概率她是换了失界的破铜烂铁带回来后，重新融化铸造弹头的特殊子弹。
黎芒感觉收获了很多有价值的情报。
此时，曹宇说道：“其实我们临界者，强化身体虽然是一个方向，可是真正提高我们实力，提升我们价值的，还是失界技能。”
“而提升失界技能，只有两个方法……一个实战之中多使用，另外一个途径是多经历一些失界之中的场景。”
黎芒心中一动。
他问道：“我看了基础资料，都提到失界之中的场景，但还是不太明白。”
“失界之中，到底是怎么回事？”
曹宇和萨薇一时间都忽然沉默。
过了片刻，萨薇说道：“失界到底是什么，很难用言语解释，你经历一回就知道了。”
“经历过失界场景后，如果到突破的时候，你会有明确的感知，知道自己突破，那个时候，你可以选择突破的方向。”
“或者说，那是进化的方向。”
“但你可能也会失去一些东西。”
“比如我，就失去了这个。”
萨薇用手指了指她黑色的眼罩。
黎芒皱眉。
进化的方向？
那是什么意思？
黎芒忽然想起，他能看到的幻影技能树。
“莫非，那技能树，就是进化的方向？”
黎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