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悠哉“度假”
高考完了也没什么事可做,兄妹二人商量好,把要做的事提上日程,约定好时间,打好招呼。司纪梦也给了司父母一个交代,说要和司纪睦一起去旅游散心几天。司父母没理由不同意,只让她别像司纪睦一样偷偷跑了。
司纪睦当年报了艺校,假骗司父母是报了经济,通知书到,便买票偷偷出国去了。有这个先例在司父母不想多想也不行。
司纪梦拿出手机把自己买票的信息发给司父母看,证实一下。隔天就把票退了,和司纪睦离开,到了客运站。
江诗远开学就高三了,学习压力很大,学业繁重。司纪梦的眼镜他虽能戴,但不是以他的视力专门配的,会对他的视力有一定影响。配好眼镜。司纪睦几人要去学校看望弟弟司纪辞,再去行云村度假。司纪辞体质特殊,患有天生缺陷病——右眼失去了一部分视力却是蓝色的右眼睛,左右手各少去了一支手指,而且还对多种过敏源过敏。以司家的条件,可以让他去正常学校或请私教在家指导。
可司父母做出了让人不解的举动,将司纪辞送去了特殊学校,而且这个学校放假次数很少,之前江家兄弟来司家时他都在学校。原以为他是司家最小的孩子,司父母会宠爱他,没想到司父母对他更加严格,许是真怕无人承家业喽。
因司纪辞的名字、身体原因,较熟的人都叫他小陶瓷,是司纪睦先带头喊起来的。
在等江诗远来时,司纪睦问妹妹用旅游换去山村一行值得吗,司纪梦说过几日他就会知道了,就下车去出口处寻江诗远去了,绿皮公交车正好到站,并没几个人下来,从少数几人里一眼就能认出又高又帅的江诗远。司纪梦向他挥手,江诗远几步并一步跑了过来,牵着司纪梦就快往站外走。司纪睦还在车上等着呢。第一次与大舅子见面,蛮紧张的。
上车时,司纪睦看着江诗远拉着妹妹的手,意味深长看了江诗远一眼把江诗远吓得够呛。可司纪睦没一会就笑了,说逗他玩呢,江诗远望着司纪梦。司纪梦微微一笑“别跟他一般见识,小孩子心性。”
“你才是。”司纪睦随口反驳一声,发动了车。
他们的感情是选择性隐瞒的,熟悉的人里只有双方父母都被蒙在鼓里,他们暂时不打算也没想好与父母怎么说。尤其是司父母这边,同意他们恋爱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走进一家装饰简约高档的眼镜店,店员认出司家兄妹的身份热情地招待了他们。
司纪梦的眼镜也是在这家店配的,所以店员也认得她。
戴眼镜不为什么,司纪梦总是被别人羡慕,也不会夸自己聪明,就指着眼镜假叹说,为了读书眼都读成瞎子了,成绩能不好么?真就是一个工具,省了好多不必要的废话,司纪梦有时也装瞎,这近视借口好用。
店员麻溜地测好江诗远的视力,近视七八十度。见惯了个千百多度的店员,测好后感叹一句,“视力很好啊。”江诗远很迷惑,都近视了有什么好的。
江诗远选了一副灰银色的方形镜框,戴上后整个人的气质变得更高冷、禁欲了。司纪睦也不知怎么看见一副墨绿色,试了试觉得不错,一同买下了。这位也没近视,只是单纯喜欢镜框而已,买了一副没度数的戴着,斯文气又涨幅一大截。
实话实说,这墨绿色别人戴着真不如司纪睦戴好看,司纪睦一美术生本来就有斯文气,配上墨绿清新淡雅着实良配。能驾驭这种颜色的人世间少有。
江诗远没来及付钱,司纪睦一甩卡就刷好了,说“这副眼镜就当送给江诗远的见面礼。”江诗远也想准备礼物的,问司纪梦她哥喜欢什么,司纪梦想了想她哥什么都不缺,就让江诗远别准备了,两个大男人有什么好送礼的,
两位帅哥颜值在线,司纪睦眼镜特别,又有司纪梦这个漂亮小姐姐。在美食坊买东西给司纪辞时,吸引了不少眼球。有胆大的直接拿手机要微信,司纪睦一一婉拒几个后也没人再来要了。江诗远和司纪梦俩人一直牵着手,没哪个眼瞎的来和他们要微信。
把东西放进后备箱,司纪睦一脸欣喜地对后座的两个人说,“还是我魅力大,都没人找你们搭讪,别泄气啊!”
“不长脑子的才会找我们要。一直牵着手的主权宣示,哥你没看见吗?而且那么好的话,哥为什么要拒绝人家?”司纪梦低着头看江诗远拍的黑沉沉生活视频,毫不留情地怼她哥。
“我是那么随便的人吗?牵手的又不一定是情侣,还可能是兄妹,你们更像母子出门……”司纪梦突然把头伸到司纪睦旁边冷眼望他,司纪睦不敢开玩笑了,忙改口道,“更像母子出门后,偷跑出来谈恋爱的小哥哥和小姐姐。”司纪睦尴尬地望着司纪梦笑了笑。脑门被飞速弹了一下,司纪睦大叫一声,脑门出现了一个红印,但忍住了没敢抱怨,他错在先啊。
“说不来话,就闭嘴。”司纪梦坐回了位子,继续看手机。江诗远呆望安静闭口的司纪睦,司纪梦喊他一声,他回神哦了一声。心中疑惑司纪梦威慑力好大,以后见过司纪梦打人,江诗远明白了个透彻。
打过电话,到校门口时,司纪辞的教管老师已经等在门口了。
由于学校放假少,恐别的小孩子见有家长来看别人想家,因此平常有家长来看孩子都在休息室里。
正是上课时间,还需等好一会,教管老师就跟几人介绍起司纪辞最近的情况。一席话下来,总而言之就是表现不错,没什么可强调的。性格冷淡这件事,在这样的学校很常见,不算反常表现。
说完后,时间也差不多了。教管老师派人将司纪梦们带来的东西送去学生宿舍,去教室接了司纪辞来。为给学生惊喜,老师不会与学生说有人来看他们,会以其他理由带学生过来。
打开了门,教管老师就退离了。
司纪辞与哥哥、姐姐一样长得俊,眸子狭长、明亮。见到亲人眼眸闪动一下,并无多少惊异,轻呼了一声,“哥,姐。”随后将目光聚焦在江诗远这个陌生人身上。
“这位是……”小孩儿嗓音如清泉一般清甜又含拒人的寒气。
“这位是你未来姐夫。快叫姐夫。”司纪睦玩笑的接话惹得江诗远小羞怯红了脸。司纪梦随手一推,司纪睦忽悠完小孩子也自觉地顺着力往一旁闪去,等着看戏。
司纪辞波澜不惊地样子当场破功,像知道什么惊天动地的事,目瞪口呆地盯着江诗远,似乎要找出他异于常人的地方。
“确实是未来姐夫,目前就先叫江哥哥,别告诉爸妈啊。”听到司纪梦肯定的回答,司纪辞僵硬如丧尸地被司纪梦拉着坐下,好久才回过魂来。
司纪梦从桌上拿过琴盒打开来,拿出吉他放在司纪辞手上。这把吉他比平常的要小些,与司纪辞的个子正合适。
“未来还可以刻字的,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还是你自己决定好刻什么,以后我带你去。”
“怎么突然给我这个。我不喜欢。”司纪辞赌气地偏过头,把吉他又放了回来。
司纪梦没即刻把吉他递回去,“不用再假装不喜欢,我已经选了经济专业,未来我会接管家业。你可以做你想做的。”
“怎么会?爸妈从小就对我说,生我是因为哥哥、姐姐性格太过顽劣,且都对经济无兴趣,为后继有人才生了我。这本就是我的责任,你为什么要来承担?不该的。”司纪辞发了疯的哭吼,他明白自己存在的意义,承家业也是他活着的信念。
“你小小年纪,他们怎么跟你说这个。”司纪梦很气愤。本该玩乐悠哉的年纪,却被司父母强加上这莫大的责任。平复一会,拉住司纪辞发白的小手,用少有带慌张的语气说道,“别听他们瞎说,这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也许我们每个人都有或没有这个责任。没有哪条法律规定商人的孩子必须要子承父业。不高兴了,继承什么,直接卖掉就好了。你姐我也没有什么有兴趣的事做,不忍前辈人的心血丢尽才选了经济的。于我而言,做什么工作都没区别。有现成,为何不要呢?”
司纪辞动摇了一点点,但还是往外抽着他的手。司纪梦稍微使了点力,他不得抽出。
司纪梦瞅了司纪睦一眼,司纪睦过来扶住弟弟晃的肩膀道,“一开始我也很不理解,以为是爸妈逼她的,差点没和爸干翻。小梦和我解释了好多,我才慢慢接受的。放心,以你姐的性格才不会勉强自己的。”司纪梦没空理他,仍看着司纪辞。
司纪辞:“若你以后不想了,把担子丢给我,我担着。”这是一个八岁男孩会说的话吗?
司纪梦一笑,“好。”
“其实,早之前你们老师就打电话与我说。你自己查阅了好多音乐方面的书籍,自学了好几首乐曲。老师问你是不是喜欢音乐,你还嘴硬说只是兴趣,更喜欢经济。你真当我们都是小孩子,这么拙劣的谎言都听不出来。好了,既然学了,弹一曲听听吧。”司纪梦将吉他递到司纪辞面前。
司纪辞犹豫了下,接过,低头调起了弦。
四指流转,四指调音,优美的乐音向外荡开,悠扬入耳。拨弦动作流利连贯,想必练了许多遍了,不细看都认不出少了两根手指。
一曲罢,司纪辞低着的头才抬起来。
“看来我们这一代艺术细胞都不错嘛。弹得真好听,哥下回从国外给你请个老师,再买把精美的吉他。”司纪睦蹲在司纪辞面前,点了一下司纪辞鼻子。
“以后就做你自己想做的,不必再假装了。”司纪梦帮他把吉他装好后说。
司纪辞看了下表,背上琴盒说,“知道了。哥、姐要到上课时间了,我先走了。江哥哥,再见。”他还没完全接受自由了的冲击。
“等一下。那么江哥哥可以和你哥哥、姐姐一样喊你小陶瓷吗?”江诗远走到门边挡在他面前,司纪辞不答江诗远,又道,“我觉得这个问题总要问过你才好,万一你不喜欢别人这样叫你呢?”
“可以的,姐夫不算别人。你要好好待我姐。”司纪辞以为江诗远胆子小,说话比平常都要热络些,还主动与蹲下的江诗远拥抱了。
江诗远红着脸道,“希望下次见到的是真正的你。喜欢配上勇敢才可能会成功。喜欢音乐,就大胆去追吧。”
几人一同与小陶瓷告别,离开学校,启程前往行云村。
司纪睦被一路山水风光折服,更折服于蜿蜒曲折的山路颠簸才到半路就忍不住吐了。江诗远还没开过车,只好由司纪梦再次驾车了。不过熟车熟路的她,速度快了许多,司纪睦晕得更厉害了。快有快的好处省了些时间,也助司纪睦更早地脱离苦海。江诗远负责给司纪睦递水和纸,竟也累得够呛。司纪睦太磨人了,没多久就吐一会。
最后司纪梦都没耐心停车了,让她哥自己拿袋子解决。司纪睦苦不堪言,眼眶都红了。得亏到了江家,唐姨用土法子拯救了他,好了许多。
几人把车停在了村口的宽地上,一下车就送司纪睦先送回了江家。所以吃过饭后,又来村口搬带来的东西。司纪睦也恢复得差不多,跟着来了。
走近一看,爱车的一扇车窗碎了个彻底,车底上放着个灰色的布皮球(农家人自己做给孩子玩的)做工粗糙,司纪睦拿在手中研究了好一会这是个什么东西。
江诗远作为土生土长的村里人自然知道,观察司纪睦行为才意识到他可能不认识这个低级版的皮球。于是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这是山里人自己做的皮球。应该是村里的孩子玩球的时候不小心打碎了车窗,我代他们向你道歉。”
这是司纪睦在国内最喜欢的一辆车了,本来今天走了那么多的山路司纪睦就挺心疼的,这下又碎了块车窗,心似在滴血。他抛开那黑不溜秋的布皮球,检查起车子的破损程度。
一个小身影从别处跑来,捡起布皮球还没来及跑就被江诗远叫住。
“别走。这个球是你的吗?”
“是我的。对不起,我们刚才在这里玩车窗是我不小心打烂的。”小孩怯怯的回答。看了一眼眼神不善的司纪睦,忙躲到江诗远身后。应是知道江诗远是村里人,不过江诗远不认识他。从来他就不乐意与孩子待在一处的,看见了会绕开走,相熟的孩子少之又少。
小孩在砸破了窗,司纪睦也不好怎么样,出言恐吓了一下算了结。
“不知道砸坏别人东西要赔的吗?而且不首先来道歉是很严重的行为。小孩子要诚实,要学会承担后果。做坏事不承认是会被雷打的,以后可不许再这样,知道了?”
“对不起,哥哥……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小孩抽噎着回答,貌似被吓得不轻。江诗远也不敢上前安慰,无措地望着司纪梦。
司纪梦上前安抚了一下,对司纪睦说,“先别说大话,这车窗说不定就是他砸烂的。”
“他自己都承认了,还能有假,我又不想诬陷他。”司纪睦也很无奈。
“我有办法证明他到底能不能将车窗打破。小朋友球借我用一下,可能会坏,我记得车里有一个蓝色的皮球,你愿意要吗?”小孩略点头,把球递给司纪梦,司纪梦又给了江诗远。
司纪梦指着车这一边还完好的那扇车窗说,“远哥,帮个忙替这孩子证明清白。用你最大的力气将球砸上去,别担心,我哥这车牌子很好,没那么容易坏。”江诗远有些踌躇。
“妹妹呀,你怎么叫人打我车窗呢,我的爱车已经受伤了。”司纪睦两眼圆睁,甚是不解地说。
“都是要修的,再碎一块也无妨。旧不去新不来,你这车窗也有好几年了,改换了。”又看向迟迟不动手的江诗远,“远哥,就想象这车要撞到孩子了,你必须打碎车窗逼车主停车,加油。”
话毕,拉着小孩子站到了离车头半米远的地方。给江诗远营造情境。
江诗远的手紧了紧,呼了口气,猛地将球掷了出去。呯的一声响,球被弹到了地上。司纪梦上前查看,车窗多了几条在表层的缝。她想是时候该自己展现武力了。
从江诗远手里接过球,司纪梦让江诗远带着小朋友往后处站,江诗远虽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的退出几米。
司纪睦看她要砸窗的架势,深知妹妹实力的他连忙阻止,“天哪,你这一下下去车窗肯定要没了。”
“没了就没了,你就给我站在这里,体会一下多大的力量才能把他砸碎。看你还敢不敢说一个小孩能做到。”司纪睦无言,却在司纪梦活动手的时候默默往后退了几步,表情倒是还算镇定,心里慌得一批。
注意到司纪睦的举动,江诗远道,“睦哥别担心,我使尽全力都不行,她一个女孩子怎么可能能行。”司纪睦忧怨地看他一眼,真想拉江诗远过来陪他作伴。
司纪睦还没来得及将想法付诸实践,司纪梦手托球划出一道完美的曲线,球脱手而出高速旋转着撞在车窗上,自然地顿了下。即刻玻璃碎裂,声音清脆响亮回旋。场外一大一小被惊吓得不轻,司纪睦更是脸色微白,耳朵嗡嗡响了片刻。
“现在哥还认为车窗是被小朋友打烂的吗?”司纪梦还算有人性,等了会才问。
“那车窗是怎么坏的?”
“看这个。”司纪梦指着地上车门边一块拳头大的石头。说拿起来掂量下,又望了周遭一眼,心中已有了答案。
“从现场表面来看,应该是山埂上沙石松动,这块大石头滚了下来砸到车窗。”
“车离山埂不足一米,这个结论成立。不过这个小朋友可是亲口承认自己打碎了车窗,他难道憨了不成?”司纪睦又绕着车边看了看想再发现点什么。
江诗远沉思着,司纪梦道,“远哥想到什么与我们分享分享。”
过了会江诗远才开口,“石头并不算过分大,所以没能当场把车窗砸碎,但车窗一定离破碎已经不远了。球冲击力不大,却也能将强弩之末打烂了。小朋友不是罪魁祸首,只能算间接送了这块倒霉车窗最后一程。”
“远哥聪明,我想得也如此。”司纪梦挽起了江诗远的手,江诗远也自然地挽着她。
真相大白了。布皮球在司纪梦的暴击下当真是不能用了。几人在后备箱翻找到皮球。附带一盒糖,送给了小朋友,小朋友高高兴兴地回家去了。
司纪睦悲苦地打电话给方集让他把车开回去修。看来谎也不能乱撒这下真灵验了。
司纪睦长久才回一次国,便想着多开开自己的爱车。又怕司父母发现自己车不在家询问,故离家时撒谎说将车开去保养。这回可真是要好好保养了。
拿起车里的东西,漫步在村间泥土路上,江诗远问司纪梦手劲怎么会那么强。
司纪梦告诉他,从小学起就开始在武馆里学武了。主要是因为不想回家面对冷酷严厉的司父母,用此来消磨更多的时间。司纪梦练得勤奋与司父母待在一起的时间少了大半,司纪睦也常抱怨妹妹要武不要家,连他这个当哥的见她时间都少。而后就随司纪梦一同去武馆,妹妹练武,他习画,那段时间兄妹俩逃过了司父母的管活,很开心。
司父母对子女只有一个要求——继承家业。司纪睦那时喜欢上画画怕司父母阻拦,就骗司父母说自己会选经济。除此之外司父母也不管他们干其他的事,还算比较“宽松”。比起以前和现在来说,司纪梦从他哥跑到国外的第一年就被禁学武了,司父母要她专心学习。司纪梦也没什么意见,该学的早学完了,随他们便吧。
江诗远又问,“那上回你被那帮人在校外欺负,把他们打那么惨。不是因为棒子厉害,而是你会武。”
司纪梦还没回答,司纪睦就大吼起来。
“什么?谁敢欺负我妹妹,不要命?”
前半句话听着还想是哥哥在替妹妹打抱不平,结果后面就变了味。
“不知道我妹是母罗刹,惹了就要还十倍的,命还有没有都难说。这帮人怎么就找你欺负呢。一定被打得不成人样了,真是够可怜的!”
司纪梦觉着他哥一定是因为爱车受损疯病又犯了,拉着江诗远就跑,不想听她哥乱讲,吓坏了江诗远可如何是好。司纪睦不认路,在后面道歉着撒腿狂追。
第二天一大早,在江家住了一夜的司纪睦经过一晚长谈和江诗远熟络许多。二人散着步从山间林里转回来,太阳已晒得热烈了。在密林中倒是看不出来天晴朗的样子。
想叫上司纪梦一起去吃午饭,才走到蹲着的司纪梦身后。司纪梦敏捷地起身走进来,用手捂住了江诗远张开没来及说的嘴。司纪睦笑上两声,刚想说妹妹成什么样子,就被妹妹瞪了,便自觉噤声。
两人跟司纪梦一同靠着木屋蹲下,顺着司纪梦的目光看去。司纪梦也悄悄地收回手。
太阳晴朗,怕新兔窝受潮,司纪梦连窝带兔一起搬到了院子里晒日光浴。
一只灰黄色的小松鼠不停地向兔窝扔小石子,发出咚咚的响声。没过一会,被吵醒的黑沉沉怒气冲冲地出了兔窝找寻坏蛋。松鼠像早有预料一样躲到一根木桩后藏起来了。黑沉沉回窝,松鼠又接着扔石子。来来回回几次,黑沉沉恼了,跑出去找干坏事的躲在哪里。
狡猾的松鼠趁此跑下小土埂,进兔窝拾了根胡萝卜就跑。谁想黑沉沉此时回来了,咬住胡萝卜的另一头与松鼠抢得不相上下。
司纪梦正想上前帮忙去。
黑沉沉突然松了口,松鼠倒退几步跌坐在地上,胡萝卜都紧紧含在口中。
黑沉沉没趁机上前抢胡萝卜,转回了窝里。松鼠以为它放弃了,也没忙着逃跑静坐休息。
漫天萝卜砸下,松鼠被埋在了一片黄海中。黑沉沉跑回窝中竟为了抛萝卜砸松鼠。由此看,这兔子可不是好惹的。松鼠措不及防被第一根萝卜打晕了头,如此陷身于一堆萝卜里。
直至松鼠被萝卜完全埋得严严实实,黑沉沉停止抛萝卜。蹦跶到萝卜堆上方,含起松鼠脑袋上的萝卜,半个松鼠头得以冒出。虽动弹不得,好歹呼吸通畅了许多。
最后,黑沉沉以胜利者的姿态含着那根萝卜将松鼠赶走了,又把一地的萝卜拾了回去。不知是嫌萝卜落地沾了灰,还是不想弄灰新窝。黑沉沉把萝卜在门帘方巾上擦擦,才拿回去。
看着灰了一大片的方巾,司纪梦笑了,站起身来。
“没想到会看到如此有趣的场面,好玩!好玩!来这趟确实值得。比旅游有趣多了。”司纪睦见到这新奇的,忍不住感叹道。
“不知这松鼠都会吃胡萝卜的,少见,少见!远哥,那窝中怎能放下那些萝卜?”司纪梦随着他们走向江家。
“我做的台阶是空心的,窝下面有些空间。没想被它用来储食了,难怪我妈说最近黑沉沉吃得多。留那么多做什么?兔子也有储粮的习惯?”
司纪梦不自觉地弯了嘴角,道:“我知道了,昨天我回来,桌上就有一根胡萝卜,今早起来又有。想来是黑沉沉留给我的。它最喜欢吃胡萝卜了,想着把好吃的也留给我,真是只乖兔兔。”
司纪睦:“这么好啊!我国外也养了只二哈,不见它如此。我对它也是很好的。”
司纪梦回,“二哈傻呀,哪能比聪明的兔子。况且你这傻主人也给它染了不少傻气,更傻了,怎么可能会对你好,恨你都不为过。”司纪睦黑着脸大步往前,没注意撞到人了,抬头只见是眉目俊朗的少年。
正是去亲戚家送东西的江舟。又带了景丛来与难得回来的司纪梦见一见。
下午闲着没事,江诗远提议大家一起编红手绳。在场的小青年一个也不会,只能唐姨亲自示范,一个个教导。
江舟偷偷拿红绳往景丛手腕比了比。送景丛走时,江舟单独把自己编的红绳送了去。景丛说戴了被其他人看见不好解释就没收,江舟有些失落说“那以后再送给你。”
司纪梦与江诗远手上都有戴的了,就一起编两根打算送给小叔和司纪辞。司纪睦也不愧学艺术的,编手绳也灵巧,第一次编比其他人的都要好看许多。司纪梦看见他哥,往自己手腕上系了一根,另一根当宝贝似的放入了口袋里。司纪梦没戳破问他,只笑了笑。
在行云村的日子过得真快。回司家后,司纪睦没多留,回国外了。
司纪梦就整日盯手机与江诗远聊东聊西聊学习,发了许多学习资料和学习计划表给江诗远。有不会的,江舟也不会做的题,江诗远就找司纪梦。
不长的假期,在江诗远奋苦补习中度过,唐姨也欣慰地鼓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