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研究方法与路线

一、研究方法

本书吸收和借鉴了国际经济学、农业经济学等理论学说，综合运用定性分析与定量分析相结合、实证分析与规范分析相结合的方法，立足粮食国际化和市场化大背景，借鉴国际经验，研究适应国际贸易规则要求、确保我国粮食安全、具有中国特色的粮食目标价格补贴及生产者补贴制度。采用的主要研究方法如下。

1.调查研究法

2015年，笔者远赴黑龙江省大豆主产区，对黑龙江省大豆协会、九三农垦尖山农场、讷河种粮大户和嫩江大豆城、九三油脂粮食收购加工企业等进行调研，同时向大豆种植户发放问卷；在课题研究期间，不断通过电话、微信等方式对黑龙江省大豆协会、农户、农场进行调研，取得了可靠的一手数据与资料。2020年5～6月，笔者又组织了一次对东北三省、内蒙古以及湖南等省份的更大规模的问卷调查和深度访谈活动，以总结粮食生产者补贴制度实施现状及成效，预判自2020年起新实施的稻谷限量收购政策的市场反应。

2.比较分析法

作者通过对粮食目标价格补贴制度的研究，总结了美国、日本等国粮食目标价格管理的经验，并通过对中美两国补贴制度的比较，来判断我国粮食补贴制度是否符合国际趋势，以及我国未来的改革方向。同时，还对国内外粮食补贴政策及其演变进行比较分析，如比较目标价格补贴、生产者补贴、直接补贴制度间的异同，从而加深对我国当前补贴制度改革的认识，获取以往制度对现有制度改革的经验。

3.现代数理分析法

一方面，作者运用西方经济学的理论，特别是供求均衡、福利经济学等理论，分析补贴政策对价格、产量、财政支出、“黄箱”补贴的影响等；另一方面，运用实地调研及从国内外网站收集大量的数据，进行统计性分析和计量分析，特别是建立了双重差分模型（DID）对政策效应进行评价。

二、研究路线

本书在总结粮食目标价格补贴基本原理、粮食补贴外部国际约束的基础上，探讨粮食目标价格补贴制度的试点及演变的效应评价、机制设计、基础保障，并最终提出完善我国粮食生产者补贴制度的对策建议。本书分为三大部分。

1.研究前提与基础

包括目标价格补贴概论和粮食补贴的国际约束。目标价格补贴制度在我国属于新生事物，因此研究目标价格及其补贴的概念、内涵和国际经验，是我们研究目标价格补贴制度的基本前提。我国的粮食补贴又受国际约束，从入世承诺约束、中国历年向WTO通报的农业国内支持变化趋势、美国诉中国农业国内支持案对我国补贴政策所产生的影响等方面，探讨我国粮食补贴政策改革所面临的外部约束条件。

2.粮食目标价格补贴制度试点研究。从大豆目标价格补贴政策基本内容、实施调查、效应评价再到整体性框架设计，层层展开分析。就大豆目标价格补贴政策基本内容而言，在总结我国大豆目标价格补贴政策内容的基础上，还将其与棉花目标价格补贴政策进行比较。就大豆目标价格补贴政策实施调查而言，笔者赴黑龙江省大豆产区调查研究政策设计与执行存在的问题。就大豆目标价格补贴政策效应评价而言，主要从产量效应、价差效应和加工效应三个方面来分析政策成效及其原因。其中，产量效应方面，通过理论与实地考察的方法，探求其影响因素，并建立实证模型加以验证。就大豆目标价格补贴政策的框架而言，首先分析政策实施困境，其次结合试点调查及效应评价的结果，提出完善我国大豆目标价格补贴政策的整体性框架设计方案。

3.粮食生产者补贴制度研究。首先，分析目标价格补贴演变为粮食生产者补贴制度的动因，论证粮食生产者补贴制度的目标价格补贴本质，并进行效应评价；其次，对中美粮食生产者补贴制度在政策目标、约束条件、本质特征等方面进行比较；其次，探讨粮食生产者补贴制度的约束条件、政策目标、理论基础及机制设计；最后，从科学评价粮食安全形势、适度保护国内市场、加强粮食市场基础条件和调控能力建设等方面，探讨为粮食生产者补贴制度的制定与实施提供基础保障条件。

具体技术路线如图1-1所示。

如图1-1所示，本书三大部分之间的内在逻辑关系是：①目标价格补贴制度在我国属于新生事物，需要我们从理论上、国际经验上对其形成概括性的认识，而且我国补贴政策受到WTO“黄箱”补贴的实质性约束，因此对目标价格补贴概论和粮食补贴国际约束的研究就成为本书的研究前提；②粮食目标价格补贴制度试点和粮食生产者补贴制度的理论与实证研究，是本书研究的重要内容，并具有内在的学术关联。粮食生产者补贴制度本质上仍属于目标价格补贴，这既要加强各自的研究，又要突出两者间的联系，特别是目标价格补贴阶段的研究成果可为生产者补贴阶段提供必要的借鉴。对于我国的粮食目标价格补贴制度，由于是在大豆这个贸易自由化程度最高的品种上试点，所以不能仅凭其表面的成效，就对粮食目标价格补贴政策的成效和适用性做出简单判断，必须客观评价其效应，并总结经验教训。而对于粮食生产者补贴制度的研究，也不能仅凭表面的成效，就忽视其面临的挑战与威胁，这需要对政策效应进行客观评价，并在借鉴目标价格补贴阶段的研究成果的基础上，提出相应的改革建议。因此，粮食目标价格补贴阶段的研究与粮食生产者补贴制度阶段的研究，有其内在学术关联。

---

[1]王文涛，张秋龙.大豆目标价格补贴政策效应的理论分析及整体性框架建议［J］.湖南师范大学社会科学学报，2016，45（2）：126-134.

[2]王文涛，王富刚.贸易摩擦背景下玉米生产者补贴制度的经济效应及政策优化［J］.湘潭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8，42（6）：17-23.

[3]United States Wins WTODispute Finding China Provides Excessive Government Support to its Grain Producers［EB/OL］.https://www.usda.gov/media/press - releases/2019/02/28/united - states -wins-wto-dispute-finding-china-provides-excessive，02/28/2019.

[4]刘卓甫.物价手册［M］.北京：中国财政经济出版社，1982.

[5]伍世安，刘萍，付兴.论中国粮食目标价格的目标及测算：以玉米为例［J］.江西财经大学学报，2012（1）.

[6]刘颖.国外粮食流通体制比较与启示［J］.世界农业，2008（1）.

[7]中国价格协会课题组.解放思想敢于变革敢于创新：价格改革30年的回顾与展望［J］.价格理论与实践，2008（6）.

[8]李林茂，冷崇总，李群.建立粮食收购“三元一补”价格机制的思考［J］.价格月刊，2009（11）.

[9]吉林省物价局粮价课题组.关于实行玉米目标价格政策的探讨［J］.价格理论与实践，2010（11）.

[10]张千友.粮食目标价格：内涵、障碍与突破［J］.价格理论与实践，2011（3）.

[11]孔祥平，许伟.关于建立粮食目标价格的几点思考［J］.价格理论与实践，2010（3）.

[12]USDA，Economic Research Service.“Rice Situation and Outlook Yearbook”research report，64，1992.

[13]戴冠来.粮食目标价格的地位和作用［J］.中国物价，2009（10）.

[14]李林茂，冷崇总，李群.建立粮食收购“三元一补”价格机制的思考［J］.价格月刊，2009（11）.

[15]孔祥平，许伟.关于建立粮食目标价格的几点思考［J］.价格理论与实践，2010（3）.

[16]伍世安，刘萍，付兴.论中国粮食目标价格的目标及测算：以玉米为例［J］.江西财经大学学报，2012（1）.

[17]Olson，Provisions and Potential Impacts of the Average Crop Revenue Election（ACRE）Program［R］.Department of Applied Economics，University of Minnesota：Staff Papers，2008.

[18]刘刚，侯晋封.完善粮食补贴政策实行反周期性粮食直接补贴［J］.宏观经济管理，2008（6）.

[19]吉林省物价局粮价课题组.关于实行玉米目标价格政策的探讨［J］.价格理论与实践，2010（11）.

[20]李林茂，冷崇总，李群.建立粮食收购“三元一补”价格机制的思考［J］.价格月刊，2009（11）.

[21]孔祥平，许伟.关于建立粮食目标价格的几点思考［J］.价格理论与实践，2010（3）.

[22]广东省价格协会课题组.建立广东稻谷目标价格政策研究［J］.市场经济与价格，2010（1）.

[23]吉林省物价局粮价课题组.关于实行玉米目标价格政策的探讨［J］.价格理论与实践，2010（11）.

[24]王文涛.粮食目标价格和反周期补贴政策研究：基于市场化国际化背景下的分析［J］.价格理论与实践，2011（12）.

[25]徐雪高，沈贵银，翟雪玲.我国大豆目标价格补贴研究［J］.价格理论与实践，2013（3）.

[26]伍世安，刘萍，付兴.论中国粮食目标价格的目标及测算：以玉米为例［J］.江西财经大学学报，2012（1）.

[27]黄季焜，王丹，胡继亮.对实施农产品目标价格政策的思考：基于新疆棉花目标价格改革试点的分析［J］.中国农村经济，2015（5）.

[28]NOEL D.Uri.Target Prices，Market Prices，and Economic Efficiency in Agriculture in the United States［J］.Journal of Consumer Policy，1989（12）：1-17.

[29]李林茂，冷崇总，李群.建立粮食收购“三元一补”价格机制的思考［J］.价格月刊，2009（11）.

[30]广东省价格协会课题组.建立广东稻谷目标价格政策研究［J］.市场经济与价格，2010（1）.

[31]吉林省物价局粮价课题组.关于实行玉米目标价格政策的探讨［J］.价格理论与实践，2010（11）.

[32]徐雪高，沈贵银，翟雪玲.我国大豆目标价格补贴研究［J］.价格理论与实践，2013（3）.

[33]辽宁省大豆目标价格改革试点工作实施方案.［EB/OL］.http://www.lnprice.gov.cn/wjweb/price/temp/be0b866f-decd-42e8-89ae-332333d3a263.pdf.

[34]刘慧，赵一夫.完善农产品目标价格补贴的思考［N］.农民日报，2016-01-16（003）.

[35]黄季焜，王丹，胡继亮.对实施农产品目标价格政策的思考：基于新疆棉花目标价格改革试点的分析［J］.中国农村经济，2015（5）.

[36]卢凌宵，刘慧，秦富.我国农产品目标价格补贴试点研究［J］.农业经济问题，2015（7）.

[37]刘慧，秦富，陈秧分，等.大豆目标价格改革试点进展情况的个案研究［J］.经济纵横，2016（2）.

[38]张晶，王克.农产品目标价格改革试点：例证大豆产业［J］.改革，2016（7）.

[39]黄季焜，王丹，胡继亮.对实施农产品目标价格政策的思考：基于新疆棉花目标价格改革试点的分析［J］.中国农村经济，2015（5）.

[40]王文涛，张秋龙，聂挺.大豆目标价格补贴试点政策评价及完善措施［J］.价格理论与实践，2015（7）.

[41]徐雪高，齐皓天，张振，等.大豆目标价格补贴政策及其执行效果分析［J］.中国物价，2017（2）.

[42]Paul Gallagher.The Effectiveness of Price Support Policy——Some Evidence for U.S.Corn Acreage Response ［J］.Agriculture Economics Research，1978（4）：8-14.

[43]David A.Hennessy，The Production Effects of Agriculture Income Support Policies under Uncertainty ［J］.American Journal of Agricultural Economics，1998（1）：46-57.

[44]Paul C.Westcott，Leslie A.Meyer，U.S.Cotton Supply Response Under The 2002Farm Act，USDA，Economic Research Service，presented：Friday，February 21，2003.

[45]Paul C.Westcott，Counter - Cyclical Payments Under The 2002Farm Act：Production Effects Likely to Be Limited ［J］.Choices，2005（3）：201-205.

[46]王文涛，张美玲.我国粮食生产者补贴制度渊源、理论基础与改革方向［J］.农村经济，2019（2）.

[47]Chavas J，holt M T.Acreage Decisions Under Risk：The Case of Corn and Soybeans［J］.American Journal of Agricultural Economics，1990（72）：529-538.

[48]A.A.Farhad Chowdhury，Cary W.Herndon，Supply Response of Farm Program in Rice-Growing States ［J］.IAER，2000（4）：771-781.

[49]Michael E，Salassi.The Responsiveness of U.S.Rice Acreage to Price and Production Costs［J］.Journal of Agricultural and Applied Economics，1995（12）：386-399.

[50]Odin Knudsen；John Nash.Domestic Price Stabilization Schemes in Developing Countries［J］.Economic Development and Cultural Change，Vol.38，No.3.（Apr.，1990），pp.539-558.

[51]Noel D.Uri.Target Prices，Market Prices，and Economic Efficiency in Agriculture in the United States［J］.Journal of Consumer Policy 12：1-17，1989.

[52]Harberger，Arnold C.Three Basic Postulates for Applied Welfare Economics：An Interpretive Essay ［J］.Economic Literature，1971（9）：785-797.

[53]Lichtenberg，Erik，Zilberman，et al.The Welfare Economics of Regulation in Revenue -Supported Industries，Department of Agricultural and Resource Economics，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 Berkeley，1985.

[54]Helms，J.Expected Consumer's Surplus and The Welfare Effects of Price Stabilization，International Economics Review，XXVI（1985）：603-618.

[55]Erik Lichtenberg，David Zilberman.The Welfare Economics of Price Supports in U.S.Agriculture［J］.the American Economic Review，1986（5）：1135-1141.

[56]Robert Innes，Government Target Price Intervention in Economics With Incomplete Markets［J］.The Quarterly Journal of Economics，1990（4）：1035-1052.

[57]Carlo Russo，Rachael E，Goodhue，et al.Aagricultural Support Policies in Imperfectly Competitive Markets：Why Market Power Matters in Policy Design ［J］.American Journal of Agricultural Economics，2011（10）：1129-1140.

[58]Andrew Schmitz，Troy G，Schmitz，et al.Agricultural Subsidies in Developed Countries：Impact on Global Welfare ［J］.Review of Agricultural Economics，2006（3）：416-425.

[59]胡迪，杨向阳，王舒娟.大豆目标价格补贴政策对农户生产行为的影响［J］.农业技术经济，2019（3）.

[60]田聪颖，肖海峰.目标价格补贴与生产者补贴比较：对我国大豆直补方式选择的思考［J］.农业经济问题，2018（12）.

[61]耿仲钟，肖海峰.最低收购价政策与目标价格政策的比较与思考［J］.新疆大学学报（哲学·人文社会科学版），2015（4）.

[62]贺超飞，于冷.临时收储政策改为目标价格制度促进大豆扩种了么？：基于双重差分方法的分析［J］.中国农村经济，2018（9）.

[63]王长春.粮食目标价格对粮户种粮收入的影响及对策研究：以东北大豆为例［J］.河南工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7（3）.

[64]李先德，宗义湘.中国农业支持水平衡量与评价［J］.农业经济问题，2005（增刊）.

[65]Gale，Fred，Bryan Lohmar，et al.China's New Farm Subsidies，WRS-0501，USDA，Economic Research Service，2005.

[66]OECD.Working Party on Agricultural Policies and Markets.Agricultural Policies in OECD Countries and Emerging Economies，2011［R］.Paris：OECD，2011.

[67]黄季焜，等.粮食直补和农资综合补贴对农业生产的影响［J］.农业技术经济，2011（1）.

[68]程国强.中国农业政策的支持水平与结构特征［J］.发展研究，2011（9）.

[69]Fred Gale.Grow and Evolution in China's Agricultural Support Policies［R］.USDA ，Economics Research Report，Number 153，August 2013.

[70]程国强.中国农业政策的支持水平与结构特征［J］.发展研究，2011（9）.

[71]王文涛.粮食目标价格和反周期补贴政策研究：基于市场化国际化背景下的分析［J］.价格理论与实践，2011（12）.

[72]徐雪高，沈贵银，翟雪玲.我国大豆目标价格补贴研究［J］.价格理论与实践，2013（3）.

[73]孟丽.关于我国实行大豆目标价格政策的探讨［J］.中国畜牧杂志，2014（10）.

[74]程国强.中国农业补贴：制度设计与政策选择［M］.北京：中国发展出版社，2011.

[75]柯炳生.让农业补贴与价格分离［EB/OL］.http://news.youth.cn/gn/201503/t20150305_6504192.htm.

[76]韩冰，李思经.日本农产品目标价格政策的操作方式及对我国的启示［J］.中国食物与营养，2017（7）.

[77]田聪颖，肖海峰.农产品目标价格补贴政策的国际比较与启示［J］.经济纵横，2016（1）.

[78]谭砚文，曾华盛.美国农业目标价格补贴政策的演变及对中国的启示［J］.农村经济，2015（9）.

[79]秦中春.国外农产品目标价格制度的分析与借鉴［J］.区域经济评论，2015（3）.

[80]刘武兵，李婷.目标价格：欧盟经济与中国的市场调控［J］.世界农业，2017（9）.

[81]姚升，张宁.美国农产品目标价格补贴政策的演变［J］.世界农业，2016（12）.

[82]韦敬楠，张立中，张美艳.我国建立农产品目标价格的国际经验借鉴［J］.湖南农业科学，2016（5）.

[83]齐皓天，徐雪高，王兴华.美国农产品目标价格补贴政策演化路径分析［J］.中国农村经济，2016（10）.

[84]汪希成，秦彦腾.农产品目标价格补贴制度研究的理论困境：基于农产品目标价格补贴制度研究进展［J］.农村经济，2016（2）.

[85]詹琳，蒋和平.粮食目标价格改革的困局与突破［J］.农业经济问题，2015（2）.

[86]武舜臣，吴闻潭，蒋文斌.目标价格是应对“托市困局”的良方吗：对当前国内价格改革效果的再思考［J］.当代经济管理，2017（1）.

[87]蔡海龙，马英辉.大豆目标价格政策缘何在中国走不通？：基于EDM 的福利效应分析［J］.南京农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8（11）.

[88]宫斌斌，杨宁，刘文明，等.我国玉米目标价格政策的内涵及要点分析［J］.中国农机化学报，2017（9）.

[89]姜天龙，郭庆海.玉米目标价格改革：难点及其路径选择［J］.农村经济，2017（6）.

[90]田聪颖，肖海峰.目标价格补贴与生产者补贴的比较：对我国大豆直补贴方式选择的思考［J］.农业经济问题，2018（12）.

[91]耿仲钟，肖海峰。最低收购与目标价格政策的比较与思考［J］.新疆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权），2016（4）.

[92]田聪颖，肖海峰.生产者补贴政策与农户种植结构调整［J］.哈尔滨工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8（5）.

[93]李辉，刘细发.农业生产者补贴的国际比较及对中国的借鉴［J］.学术论坛，201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