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新情感萌芽
新的学期已经开始了一个周多些了，新晋初中生们也渐渐接受了新增的课程。
墨兰对于新增的课程还算是蛮喜欢，总是认认真真学习。
每次当她学到一个新知识点，可以解释生活现象，解答自己从前的困惑，她的眼里便尽是闪烁的光芒。
学习时间之外，墨兰也结交了一些新转来的学生作为朋友，这包括她的一个新同桌——刘子怡。
刘子怡作为一个女生，是从城里的小学转来的，见识也就比同年级的人稍稍高上一些。
因此，原本不大爱交流的墨兰一反常态。
一到下课时间她就和刘子怡聊起天来，从天南聊到海北，又从国内聊到海外......
遇到水平差不多的人，女孩子们的话题总是多到聊不完。
不过，她们之间一个本质上的差别渐渐通过两人的聊天显露出来。
墨兰比较喜欢如今的现实的生活，而刘子怡则很早便接触了虚拟世界，更加向往虚拟的理想化的生活。
虽然接触的虚拟世界还不算多，但墨兰其实也感受到了其中的一些美好。
那些虚构的，经过人为加工的理想化世界，基于现实生活改造，却又超脱了很多很多。
至于这种超脱，现在的墨兰不是很理解，也并不会痴迷。
毕竟，她挺满足于当前的充实生活，挺满足于有所牵挂的青涩生活。
......
学业随着学习资料的堆积不断加重，墨兰在学校呆的时间都逐渐赶上在家中的时间。
每天晌午，墨兰跑回家中也再来不及帮奶奶下厨，只是就着几口菜，吃碗白开水泡饭便又奔往学校。
奶奶和妈妈见她这样有些心疼，时不时劝她多吃点，劝她把白开水换成清汤。
但墨兰却是有着自己的坚持，丝毫没有放慢跑出家门的步伐。
至于为什么墨兰对家的一部分情感转移到学校了，这并不好解释。
兴许，墨兰年纪到了，差不多也进入了叛逆期。
兴许，墨兰学的多了，越发懂得了一种来源于家庭的无力感。
兴许，两者皆有——在墨兰知识储备不断扩充的成长阶段里，她将阳光渐渐铺上成长的阶梯，却也有意无意间看见了阶梯下散落的的阴影:
难得一次的赶集上，奶奶说:“喜欢哪件衣服和奶奶说，我给你买。”
墨兰眼睛一亮，开始略微骄傲地认真挑选衣服起来。
可是，墨兰的家庭情况其实并不是很允许。
“你喜欢这件吗？有点太贵了吧，老板不能少一点吗？”
“孙女儿，要不买这件吧，黑色的要耐脏一点。”奶奶最后这样说到。
墨兰稍有些不甘，但还是乖巧懂事地回答到:“好。”
......
好不容易爷爷能单独带墨兰去逛逛街，当他们经过蛋糕店时，墨兰说不上一步三回头，却也快将蛋糕店的展柜望穿。
略显迟钝的爷爷注意到了墨兰那跟不上的步伐，有所指的心思。
于是说道：“孙女儿，想吃蛋糕不？”
墨兰听到这里有些得意地窃喜，点了点头，十分期待爷爷的下文。
“下次等你爸爸挣很多钱了，你就叫他给你买来吃个够。”
“今天我们暂时先回家，回家有比这更香的饭菜吃。”可爷爷最后这样说到。
只不过，墨兰心底里清楚，爸爸不会挣很多很多的钱，更不会有空专程带女儿去逛街。
唯一可以宽慰墨兰的是，她的蛋糕永远准时摆在生日那天的餐桌上。
......
充实地学习了一整天后，墨兰伙着夜色，被疲惫推着归家。
若是当天学校发生了好玩的事，墨兰偶尔也会在晚餐过后与父亲分享。
父亲总是在疲倦地笑了一下后说：“学校是好好学习的地方，少去注意这些，好好学习才是咱家唯一的路。”
之后，妈妈问道：“学校里有什么好玩的吗？我都没咋听你和我分享过。”
墨兰嘴唇微张，却戛然而止，什么声音也没发出。
有什么东西哽在了咽喉，扼住了声音。
......
小学期间，墨兰无限热爱生活。
但学校里渐渐减少的音乐、美术课或许意味着，有些兴趣有点廉价，不值得墨兰和其他孩子珍贵的爱。
而到了初中，妈妈偶尔对墨兰说：“你看看人家谁家的孩子多才多艺，你难道就没什么兴趣爱好吗？”
“你爸也还是供得起你兴趣班的钱的，你好好考虑考虑嘛。”
墨兰当然好好考虑了，但她决不会去那些兴趣班的。
她不愿用昂贵的费用换“廉价的爱好”，父亲的铁锤也许挥断几把才换得来一点点廉价“笔墨”一点点廉价“音符”。
......
在多种心情的簇拥下，墨兰奔向校园的脚步越发快了。
直到这一天，墨兰半期的考试成绩出来了。
班主任老师做了会儿总结后，叫各科成绩的第一名上台领奖。
墨兰有幸作为第一个上台领奖的学生，内心很是兴奋。
然而更令她兴奋的是，老师连续六次叫到了她的名字。
不少同学此时都不由得发出惊讶和羡慕的声音，而墨兰则慢慢被她们此起彼伏的掌声托上云端。
接下来，墨兰基本上是只字未闻班会内容。
她等待着结束的时候快快拿上奖状和奖品，交到妈妈的手上，看见她的笑容。
就结果看来，墨兰妈妈确实很开心，她的笑声、交谈声通过大嗓门几乎传遍了一整层楼。
虽然墨兰有些不好意思，却也硬着头皮站在一旁，听妈妈与其他家长谈话。
“你幺乖儿好凶哦，一次跟你拿浪多奖状回来。”
“还好吧，可惜还差一科，要是再来一张奖状就好了。”
“你幺乖儿成绩浪好，你咋个教的哦？”
“不算是很好吧，相比上次分数还少了些。”
“而且我也没咋管她的学习，都是让她自己学。”
......
墨兰在旁低着头，听着聊天，心中默默念道：“妈妈，这下该好好夸夸你的宝贝女儿吧！”
可是，妈妈好像是忘了，又或者是故意忘了。
毕竟，墨兰总是自信地生活，快乐地学习，妈妈和爸爸都怕她骄傲，怕她看不清生活的平淡......
风吹动书页的力量渐渐增强，墨兰跑步的速度渐渐减缓，不仅是往家的方向，往学校的方向也一样......
算是很好吧，相比上次分数还少了些。”
“而且我也没咋管她的学习，都是让她自己学。”
......
墨兰在旁低着头，听着聊天，心中默默念道：“妈妈，这下该好好夸夸你的宝贝女儿吧！”
可是，妈妈好像是忘了，又或者是故意忘了。
毕竟，墨兰总是自信地生活，快乐地学习，妈妈和爸爸都怕她骄傲，怕她看不清生活的平淡......
风吹动书页的力量渐渐增强，墨兰跑步的速度渐渐减缓，不仅是往家的方向，往学校的方向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