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尾声（不是完结！这只是尾声！）

==朦胧星域，大裂隙边缘，戈兰达瑞斯水域大区==

忠诚派的列车载着胜利的伤痕在隧道中呼啸。

在叛徒列车的动力炉爆炸后，零星的先登叛军和邪教徒寡不敌众。他们被逐一被杀死，而后忠诚派们将其丢出了列车。

此后的十个小时，相安无事。列车以最高时速在海底隧道飞驰。轨道仍然在不断向前延伸，仿佛没有尽头；只有隧道顶部悬挂的里程牌在告诉他们，快到了，快到了。

在十六个小时的开头，这架列车的所有人都接到了同一则广播。它从每个人的通讯器中传出。

“这里是沃特拉尔手枪兵团政委，开斯特·巴尔温。”一个铿锵有力的男声从其中传出。“以帝皇的名义，请列车FE-4-Z147列车的成员，立即表明自己的身份。”

这就是他们列车的编号。埃林在震惊中抬头，他的视线恰好与卓拉对了上去。其他人先是一片寂静，然后他们开始欢呼，声音震耳欲聋。法恩不得不出面，让所有人声音小一点，以便让卓拉做出回应。

广播另一侧的人没说话，但安静下来的大伙也能听见对面的窃窃私语。卓拉先是输入了一串识别码，然后她才开始回应。

“这里是审判庭——”

通讯对面是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审判庭，卓拉·阿舍利。我们拯救了一批忠诚派，从FE-4区域出发赶往GA-5，为了与此处的星语者取得联系。我们希望入城。”

“您的识别码真实有效。”对面已经自动换上了敬称。“我们将开启关门。欢迎您，审判官女士。”

两小时后，卓拉他们所在的列车安全驶入了GA大区的关门。他们一下地就见到了一支星界军的列阵：整齐划一的军绿色的头盔一字排开，一把把表面被紧急抛光的激光枪被持握在手中。站在他们正前方的是一个帽边有金穗、身穿政委制服的高壮男子——他甚至比卓拉还高了一个头，埃林怀疑这人是否快到两米高。一见到卓拉来，他率先上前一步，伸出了手。卓拉握住了它。

“欢迎来到GA大区。这里是戈兰达瑞斯忠诚派最大的本部之一。当星语者发出求援的第一刻，我们就前来支援。目前她已经被我们妥善保护。”开斯特向他们介绍。

“你们怎么来得怎么快？”卓拉问道。当她得知星语者目前平安无事，她松了一大口气，肩上的重担一下子轻了不少。

开斯特耸耸肩。“戈兰达瑞斯是军务处批准的本团成员可选退役世界。如今这里危在旦夕，我们自然不会袖手旁观。”他的目光移到了一直跟随的埃林身上。“你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先生？”

卓拉意识到了埃林想说的话。她自己的嘴角也向上勾起。“他的母亲，是你们团的一个退役修女。”她说。

开斯特的眉毛在惊讶中挑起。

“阿琳娜女士，政委先生。”埃林说。“我不知道她的姓氏，她没和我说过——但是她的名字是阿琳娜。”

政委点头。“我知道她。当我刚刚接手这个团的时候，她就在病床之间忙个不停。”他对埃林挤挤眼睛。“这里还有不少受她医治过的老兵，你一会可以和他们交流交流。”

政委一边向他们介绍戈兰达瑞斯战局现状，一边带他们一路爬升，直到他们终于重归地面。当他们得知陆地上已经被邪教徒、叛军和异形肆虐时，他们中的每个人都沉默不语。当他们得知陆地上也存在其他几个忠诚派的大本部时，他们又恢复了希冀的神情。

政委带卓拉找到了星语者。当这个盲眼的小个子女人摸到卓拉递给她的黑匣子时，她也深深吸了一口气。

“这会叫来一支指定的死亡天使部队。”她低低地说。“我会照做的，审判官女士；我会呼唤他们。”

当星语者再次高歌，埃林正在一群老兵中间，听他们讲述自己母亲的过往。他不自觉地抬起头。海上云层很厚，天很黑。但他总觉得，在厚厚的黑云之上，此刻正有流星划过。

==朦胧星域，戈兰达瑞斯轨道站，冥府级战列巡洋舰，基座号==

维狄欧索已经派出雷鹰，将赫法他们接回了舰船。玻伊托斯和他的终结者卫队已经一早传送了回来。

此时此刻，弃铁者战帮的全部高层已经齐聚一堂。玻伊托斯、阿瑞俄、沙曼塔、赫法，还有维狄欧索。爱尔维先与希伯墨同在一边旁观。此刻，这位帝皇之子正在玩弄泯灭者自然生长的各色枪管炮口，而一向以好脾气著称的希伯墨同已经拧紧了拳头。

“你这段在短短的时间之内，带给了我们两次失败，维狄欧索。”玻伊托斯开口。“这让我不得不开始怀疑起你的能力。”

阿瑞俄回到了他一贯的形象：身穿MK III动力甲，手持斩首巨斧。他依然盯着维狄欧索，但这次他没动手。

“但是我愿意听一下你的辩解——因为你是维狄欧索。有什么想说的吗？”玻伊托斯垂下视线，看向对方。

维狄欧索却摇摇头。“这就是失败。我无可辩解，战争铁匠。”

沙曼塔一度以为玻伊托斯会直接把维狄欧索掀翻在地；但只有一声叹息从暴君终结者的头盔之下传出。

“你承认了自己的无能。我甚至提不起怒火——我只是很失望。”

维狄欧索保持着仰视玻伊托斯的姿态，他在等待来自战帮领主的惩罚。

“埃提斯、达奥、奎特，还有弗里和安德尔。出列。”

五名被点到的星际战士有些莫名其妙，但他们听从了玻伊托斯的命令，站了出来。然后战帮领主开口。

“有些人出于无能，有些人出于懒惰，有些人心怀叵测。你们的所作所为都在威胁着我们、置我们于死地。但是我是弃铁者之主，我将长存。”玻伊托斯背过身去，他拿起被横放的骨白色长杖。

“——而他们不会了。永远不会了。”玻伊托斯转过身。“你要为他们执行十一抽杀，维狄欧索。”

玻伊托斯扔出一把爆弹手枪。它直接砸在了地上，因为维狄欧索此刻一动不动。

“然后是你。执行完后，你就下去，维狄欧索。到地面上去，到戈兰达瑞斯上去。”

维狄欧索点头。他捡起了枪。

“庆幸吧，我不是佩图拉博。我将给你一个以功代过的机会：那些肮脏的异形对我们有所隐瞒。你作为最初和它们对接的人，必须给我解决这一点，维狄欧索。”

他走近，直到他们俩的动力甲几乎磕碰到一起。“——你将孤军，维狄欧索；直到你发掘出它们对我们隐瞒的全部秘密。否则你将不得归队。”

维狄欧索接受了这个惩罚。“我将完成。”他说。

“我们不能帮助；你将获得帮助。”希伯墨同嚅念。只有爱尔维先听见了这个。帝皇之子笑着，舔舐向他的面盔。

在战帮全部高层的见证下，惩罚生效。爆弹手枪响了五次，伴随着肉体倒地的沉重声音。

在完成执行后，维狄欧索一言不发。他带着一支自己的特工小队，坐上了恐惧爪。他们的目标，是戈兰达瑞斯的大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