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壳树之谜》5: 疑犯供述
审查徐业勤、万刚、万虎等三人,是目前必须解决的重要问题,如果不能在审查徐业勤、万刚、万虎的问题上取得突破,对7·2案件的侦破工作会产生一定的负面影响。
徐业勤、万刚、万虎等三人拒不交代,审查工作已经进入了瓶颈阶段。
如何把审查工作推向深入,彻底解决问题,审查组的工作人员进行了仔细地分析。大家认为造成目前这种局面的主要有这些原因:
一是审查初期思想重视程度不够,精力不够集中。
认为审查几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农村小青年,应该是举手之劳的事情,在短时间内就能够直接解决问题。
在被审查对象抗拒交代面前,审查人员显得有一些手足无措。
2是对被审查对象的犯罪心理研究不够。被审查对象是三个有血缘关系的人,事先又进行了串供,他们是不可能轻易地出卖对方的。
3是重点不明确,没有明确重点目标和突破环节,平行推进是很难达到预期目标的。
针对存在的问题,解决的办法是:
1、要形成强大的审查攻势,营造严肃的审查环境,使被审查对象在心理上有压迫感。
在村部审查无法与外界隔离开来,被审查对象的亲属在村部附近大喊大叫,严重地干扰审查工作的正常进行。
同时还加固了被审查对象抗拒审查的心理,必须变换审查地点。
在被审查对象心理出现变化的时候立即予以出击,就能够迅速突破心理防线,达到预期的目的。
2、被审查对象有血缘关系、事先串供是不利因素。
但是三个人都知道事情发生的情况,如果在审查过程中充分运用好审查手段,使他们相互之间产生猜疑。那么紧密联系的血缘纽带就可能迅速瓦解。
3、针对不同的审查对象,要采取不同的审查策略。对知情不报的以教育规劝为主。对犯罪嫌疑人审查要予以猛攻,不留任何死角,迫使其主动交代问题。
要明确被审查对象中,谁是主攻的目标?谁是突破的薄弱环节。
7月4日上午8时30分,徐业勤等三人被带到湖滨派出所,分开进行审查,立即就出现不同的反应。
徐业勤是大摇大摆地走进派出所,嘴里还在不停地喊着:“你们凭什么抓我,我又没有犯罪,我是冤枉的。”拼命地挣扎,企图摆脱押解人员对他的控制。
万刚、万虎则表现为惶恐紧张,焦躁不安,耷拉着脑袋一声不吭。
进入审讯室,徐业勤朝凳子上一坐,还跷起二郎腿摆出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但是,止不住摇晃的双腿却暴露出此刻内心的紧张。
万刚、万虎突然被带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又是单独一个人进入审讯室,两人马上就哭了起来。万刚则不停地哭喊着:“我害怕,我要回家。”
审讯人员及时地捕获到三名嫌疑人的不同反应。并没有立即提审,而是按照事先研究好的审讯方案暂停审查,将他们晾在一边。
经过几个小时的审查,嫌疑人的心理一直处于紧绷的对抗状态,突然停止审查,嫌疑人就会产生一个心理想象真空,出现不知所措的现象。
渐渐地就会出现怀疑、害怕、恐惧的心理状态,直到心理防线完全崩溃。
果然,到了上午11时,三名嫌疑人都绷不住了,先后主动要求提审,但是仍然没有人理睬他们。
时间就这样慢慢地过去了,到了晚上7时,天已经黑了下来。漆黑的夜空与审讯室内强烈的灯光更加凸显了紧张的气氛。
侦查员马全发刚走进审讯室,万刚就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一下子跪倒在地上,叫喊着:“我要提审,我会主动交代问题的。”
马全发并没有立即进入审讯状态,而是针对万刚此时的心理变化,从心理疏导开始,逐步地进入审讯状态。
马全发问:“你叫什么名字?先把你的家庭情况说说?”
万刚迅速回答:“我叫万刚,男,18岁,初中文化,家住万徐村3组。
哥哥万虎,19岁,初中文化。小舅徐业勤24岁,高中文化,家住万徐村1组。”
马全发问:“你是为什么被带到这里来的?”
万刚回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被带到这里来,我想可能是因为我没有说老实话吧?”
马全发说:“既然你自己已经知道了没有说老实话,现在就应该把实话说出来。”
万刚问:“我现在交代还作数吗?能不能从宽处理我?”
马全发说:“只要你能主动交代问题,如实反映情况就能够得到从宽处理。”
万刚说:“我现在就交代,你们需要了解什么情况就问吧,我一定不会再说一句假话。”
马全发问:“万刚你把7月2日晚上发生的事情交代清楚?”
万刚回答:“我交代,徐利是徐业勤杀的,是徐业勤亲口告诉我的。”
马全发说:“你把具体情况详细地说清楚?”
万刚回答:“7月2日晚上8点多钟,小舅徐业勤到我们家玩,我就和他闹着要到麦场上睡觉。
到了10点多钟徐业勤才带我和哥哥万虎到麦场上去,找了好大一会,才发现村东边一个麦场上搭有两个小棚子。
其中一个已经有人在里面睡觉了,我们就悄悄地钻了进去,一觉睡到天亮。
后来就被村里的民兵带到村部,等你们来问话。因为徐业勤不准我说实话,所以我在村部的时候什么都没有说。”
马全发问:“7月2日夜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徐业勤不让你说?”
万刚回答:“夜里徐业勤出去小便,大概有五六分钟的时间,我听到外面咚的一声响。
过了一会儿徐业勤回来了,我就问:‘小舅你刚才干什么了?’徐业勤回答说:‘出去小便,能干什么?’
我又问:‘我怎么好像听到咚的一声,就像拳头打到沙袋上一样。’
徐业勤说:‘你不要疑神疑鬼的,哪里有什么响声,我怎么没有听到。不许瞎说。’
早上,我们被带到村部的时候,我又问:‘小舅,徐利是不是你杀的?不然他们怎么会把我们关在这里?’
徐业勤说:‘不要害怕,人是我杀的,不关你们的事情。我也不会连累你们的。
晚上发生事情的时候你们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不许瞎说,不然我要你们的命。
徐利是我杀得不错,但是我是正当防卫,最多关几天就没有事情了。
情况是这样的,夜里我出去小便,经过那边小棚子的时候,徐利刚好也醒了。徐利歪着头看见我就说:‘徐业勤你小子半夜三更的不睡觉,跑到这里来干什么?是不是想做贼啊?’
我气得就骂道:‘你看你那个穷相,光着身子哪里值一分钱,除了那个家伙割下来当下酒菜,还能值一些钱。
徐利突然蹿出来一下子把我摔倒在地上,他骑在我的身上,死命地用手卡住我的脖子。
我拼命地挣扎顺手摸到一块砖头,砸在徐利的头上,徐利才将手放开。
我小便回来的时候徐利已经睡着了。
情况就是这样,徐利的死与我没有一点点关系。如果有人问你们,打死了也不能瞎说,不然我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马全发问:“怎么徐业勤上厕所的时候你正好醒了?”
万刚突然脸红了一下,很不好意思地说:“我有时候夜里会尿床,我出来睡觉的时候我妈专门对徐业勤说:‘夜里起来你要喊醒万刚,不要再尿床了。’
所以我是被徐业勤喊醒的,我说没有小便就没有起床。因为小棚子太小,大家都是挤在一块的,所以这个时候万虎也醒了。
徐业勤回来的时候,是我和万虎一起问徐业勤外面情况的。现在我说的都是实话,我可以和他们两人对质。”
马全发问:“徐业勤出去小便的时候穿什么衣服?”
万刚回答:“徐业勤出去的时候就穿一条裤衩子,没有穿其他衣服,衣服都放在小棚子里面。”
马全发问:“徐业勤和徐利打起来的时候,当时你知道吗?”
万刚回答:“当时我并不知道他们打架,但是我听到了动静,所以徐业勤回来的时候我才会问他。
早上我们醒来的时候就准备跑回家,才发现麦场已经被村民围住了,就是想跑也跑不成了,后来就被带到村委会。”
晚上9点10分,万虎开始交代徐业勤的作案过程,情况与万虎交代的基本一致。
徐业勤仍然抗拒交代,坐在那里不停地东张西望。忽然徐业勤听到室外有走步声。
徐业勤叫喊起来:“报告领导,我要上厕所。”
徐业勤刚走出审讯室,就碰到从另外一个审讯室出来的万刚。看押万刚的民警落在万刚身后有十几米远。
当万刚从徐业勤身边擦肩而过的时候,万刚小声地对徐业勤说:“小舅,对不起我都交代了。”
徐业勤听到万刚的话以后,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看押的民警故意说了一句:“万刚,不要说话。”
这一切都是审讯人员精心设计的。就是要让万刚与徐业勤有一次交流信息的机会。
徐业勤再次走进审讯室马上就蔫了下来。审讯人员还没有提问,徐业勤就主动要求交代。
马全发问:“徐业勤,你还要继续对抗到底吗?”
徐业勤连忙回答:“报告领导,我愿意交代争取从宽处理。”
马全发说:“那要看你的具体表现。你现在就把7月2日晚上在麦场上发生的事情交代清楚?”
徐业勤回答:“7月2日晚上10点多钟,我带两个外甥万刚、万虎到麦场上睡觉。
到了下半夜我起来小便的时候顺便把万刚喊醒,因为万刚夜里会尿床,所以我喊他一起出去小便。
万刚睡在那里不肯走,这个时候万虎也醒了。小棚子很小,大家是挤在一起睡觉的,有一点动静就都醒了。
万虎还叽咕一声:‘深更半夜的你们说什么?还是好好地睡觉吧。’
当我经过旁边的小棚子的时候,伸头朝里面看一下是谁睡在里面。
徐利探出一个脑袋望着我:‘小子,半夜三更的你探头探脑想干什么?做贼啊!’
我嘲笑地说:‘看你那个穷酸样子,身上就穿一条裤衩子,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值得别人去偷。把你的那个东西割下来下酒,还能值一些钱,’
徐利大声地骂道:‘小兔崽子,你还敢骂人,是不是皮痒痒了找揍。’
说话间徐利就从小棚子里窜了出来,一下子把我扑倒在地上。
我拼命地反抗并且叫喊着:‘徐利你想找死,等我爬起来一定要打死你,’
徐利叫嚣说:‘你小子还敢威胁我,我卡死你。’
徐利的手越卡越紧,我渐渐地感到快喘不过气来。
在挣扎过程中,我的手随意地在地上乱抓碰到一块砖头。我抓起来就狠狠地向徐利的头上砸了过去。
过了一会徐利的手松了开来。我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发现徐利倒在地上还在喘着粗气。
我就把徐利拖到小棚子里面,并且把现场整理好,看不出来有什么打斗现象,就准备回我的小棚子里面睡觉。
我刚走进小棚子,就看见徐刚、徐虎睁着眼睛望着我。
万刚问我:‘小舅刚才出去干什么了?我怎么听到咚的一声,是不是你又和别人打架了?’
我说:‘没有什么事情,我刚才出去的时候不小心被麦草绊倒摔了一跤。’然后我们继续睡觉。
早上,徐礼栋叫民兵把我从小棚子里面拖了出来。
万理思对我说:‘徐业勤你们马上跟他们到村部去,不许乱跑,等公安局来人问话。’
我大声地吼道:‘我又没有做什么坏事,你们凭什么要带我走,你们这是非法拘禁,我要到法院告你们。’
我死命地挣扎想逃跑,这时候又过来几个民兵,他们不问青红皂白就把我们押到村部,关在一个房间里。
我对万刚和万虎说:‘如果公安局来人问话,你们什么都不许说,你们夜里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如果谁要瞎说,出去一定非整死他不可。’
后来我姐姐万兰青也赶到村部,在外面大喊大叫。
并且威胁我说:‘小弟你把两个外甥都卷到杀人案件里了,如果他们出了什么事情我就跟你拼命。’
万兰青说这个话的时候,你们还没有到。
于是我趁看守外面民兵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地对万刚、万虎说:‘你们如果实在顶不住了,就交代徐利是我杀的。
因为徐利要卡死我,我是被迫自卫,属于正当防卫,关几天就没有事情了。
你们一定要坚持时间长一些,这样公安局的人才会相信。’
我现在说的都是实话,徐利是我杀的,但是我是正当防卫,请公安机关明察。”
11时40分,马全发带着审讯材料匆匆忙忙地赶到了万徐村案件指挥部。
大老远地就喊起来:“问题都解决了,准备回局喝庆功酒吧!”
“不要高兴得太早”沈军笑眯眯地说。
“我办的案子是经得起推敲的,几个人都是我亲自过堂的,交代作案的过程和犯罪手段基本一致。不信你们再看看材料!”紧接着马全发就把审查笔录递给了沈军。
“仲指导员你是材料专家,将材料先过一遍,我和局长先听一下他们的审查过程。”仲安华从沈军手里接过材料。
二十分钟以后,仲安华说:“材料刚才我看了一下,徐业勤虽然交代了作案的全过程,犯罪动机很明确,就是出于自卫。
如果人不是他杀的,为什么他要主动承认。这就说明徐业勤不管有没有杀人,都与本案有着某种很特殊的联系。因此,还不能放松对徐业勤的审查。
另外,还有几个疑点不好解释:
第一犯罪作案动机反映的情况与现场不吻合,徐业勤交代是在与受害人打斗过程当中,出于自卫将其打死。但是现场没有任何打斗痕迹,死者也无抵抗伤。
第二作案工具不符,从死者头部损伤来看,伤口凹陷应该是棍棒类物体所致,砖头打击是不可能形成目前的创伤。
现在虽然现场留有3块砖头,并沾有血迹。从创口如此严重的情况来看,打击的物体上应该沾有受害人的毛发和皮肤等附着物,但是砖头上却没有沾敷物。
砖头上有血迹,应该是砖头被枕在死者头下,遭到打击后流淌蘸上去的。
第三犯罪动机不成立,徐业勤交代被徐利压在身下,还卡住脖子,气都快喘不过来了。
因此,摸起一块砖头就砸,保命要紧嘛,他的这种行为应该是正当防卫,而不是犯罪。
大家设想一下,当一个人被一个身强力壮的年轻人压在身下,还卡着脖子,他手上即使拿着一个砖头,能够砸到目前这个部位吗?
即使能够达到这个部位也使不上劲,不可能形成目前这种创伤。
综上所述,我个人认为徐业勤还是没有说真话,可能还隐藏着一些东西。很可能很快就会翻供。”
“同意仲指导员的看法,我再补充一点,”沈军说:“徐业勤三人口供如此一致,应该说不正常,是否有串供的嫌疑值得考虑。
另外,徐业勤没有提到受害人遭拳击伤害,这与现场也不符。
经调查,当天晚上,受害人虽然在喝酒过程当中与张琦友发生纠纷,并且引起肢体冲突,但是没有发生殴打。
酒后也没有人发现徐利头部有什么伤痕,那么徐利太阳穴上的伤是何人所为。
我认为就应该是徐业勤打的,也只有他才具备打这一拳的机会。
他故意回避这一点,就是想把水搅混以达到逃避打击的目的。
徐业勤到目前为止的心理状态,还是认为自己是杀人凶手,不然的话他有必要编这么多假话吗?徐业勤可能认为他打的那一拳,已经把徐利打死了,后来才有人把徐利的脑袋砸碎。
徐业勤为什么会与万刚、万虎串供?
徐业勤怀疑万刚、万虎,可能看见或者听到什么对他不利的东西,如果说出来就会暴露其真实行为。
所以才编造了这么一个谎言,把他们也套进去。因此,审查工作还不能够放松。”
曾毅说:“从这些交代里面还暴露出一个明显的问题。
就是徐业勤夜里外出作案的时候,只穿一个裤衩子,那么徐业勤衣服上的疑似血滴的物体是怎么沾上去的?
徐业勤不可能作案以后再穿上衣服进入现场被沾上血液。
另外,从犯罪心理角度来分析,徐业勤将徐利打倒以后,现场已经出现大量的血迹。
不管徐利当时是什么样的情况,徐业勤应该是立即逃离现场,根本就不可能再到小棚子里睡觉。
一直睡到天亮被村民现场抓获,出现这种情况显然是不可能的。
从这些交代的情况来看,徐业勤没有老实交代,他企图用谎言来转移我们的侦查视线,达到逃避打击的目的。
徐利可能不是徐业勤杀的,那一拳应该是徐业勤打的。
徐利的直接死亡原因是什么?徐业勤并不知道。
但是,徐业勤对自己一拳打出去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他应该是很清楚的。
徐业勤现在的交代并不是徐业勤实施的犯罪事实,而是为了掩盖其犯罪行为说的谎话。
根据这种情况分析,徐业勤在很短的时间内就会翻供。
徐业勤害怕我们已经相信他的交代,徐业勤害怕承担杀人的责任,因此他很快就可能翻供。”
凌晨4时32分,正在被审查的徐业勤突然从凳子上跳下来,跪在地上哭喊着:“我冤枉啊,人不是我杀的,我先前的交代都是被逼的,说的是假话。”
马全发问:“谁逼你的?谁逼你啦?”
徐业勤回答:“不是你们,是我大姐。”
马全发问:“你大姐又不在这儿,怎么逼你呢?”
徐业勤回答:“万强、万刚是我大姐的儿子,那天晚上我去他家玩,准备到村外场上去睡觉。
两个外甥听了以后死活要跟着,开始我是不同意,我姐也不同意。后来经不住他们两个死磨硬缠,只好同意了。
临走前姐姐还交代我,你要给我照顾好,要出一点事情,我要让你全家都不得安身。
早上,她在村部看见我就骂,都是你干得好事情,把你的两个外甥都卷进去了,你不给我担着点,就叫你不得好死。
我当然明白了,就是什么事都叫我担着,不能连累两个外甥啊。
于是我就悄悄地对万强和万刚说了那些假话,你们不相信,就再去问他们。如果我说的是假话,你们就给我拉出去枪毙了。”
剧情突然出现转变,完全都在我们的预料之中。再提审万刚和万强,他们先前交代的情况都是按照徐业勤编造的谎言说的。
这里一个新的疑点又跳了出来,开始它并没有引起审讯人员的足够重视。
就是万强、万刚虽然承认徐业勤杀人是他教唆的。
但是,夜间徐业勤外出后,他们确实听到咚的一声,两人都曾追问徐业勤是怎么回事?都被徐业勤搪塞了。
正是这关键的一点,对徐业勤来说,它是致命的,更是无法回避的事实。
审查组迅速将徐业勤新的情况进行汇报,指挥部立即决定,将徐业勤押回县局。
随着徐业勤的收审,7·2专案组的侦破工作又打开新的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