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完成进度
返回深圳的奔驰车上，刘星坐在副驾驶位置，刘跃进和关雁坐在后排。
原本安排关强和赵建设留下来办事的，现在关强要开车，赵建设只好自己一个人在香江留了下来。
不过他也得到了补偿，刘星又多送了一部手机，让他带回去给她老婆。
其实也并不是什么多送的，在采购手机当做礼物的时候，刘星已经安排过了，只是原本想着让自己老妈回去送，现在让老赵捎回去罢了。
“这草图，你画的？”刘跃进看着儿子问道。
“啊，咋了。”
“真是你画的？”
看着手里那几张“双卡双待直板机”的手绘草图，刘跃进有点不敢相信。
关雁回头说道：“那还有假！当然是小星画的！我们一起去海港城之后，小佩佩陪着我去逛街，小星就找了个咖啡屋等我们，我俩回来的时候，他还没画完……你说说你啊，你儿子有本事不好吗？你这一天天你到底啥意思啊！”
“哎呀，我意思是……我不是不相信是他画的！”
“那你啥意思！”
“我意思，我意思是……这，这不行！”
“咋不行了，我觉得很好，要是有这种的话，我自己出钱买一个！你说呢关强？”
关强沉默了一会，说道：“姐，系好安全带，这边查。”
舅舅关强其实心里很有数的，专业问题上他不会多说话乱插嘴。
刘星捂着嘴偷偷乐，也不着急向刘跃进解释，也不着急帮关雁吵架。
“唉……你这个人，不讲道理嘛！”刘跃进摇摇头，看着刘星，说道：“你看啊，小星，你也说了，现在市场上没有，那么多大厂，你能想到，难道人家想不到吗？”
“对，老爸你说的有道理。”
关雁本来回头又要抬杠，没想到儿子这么说，也就悻悻然没再开口。
“那你有没有想到，为啥那些手机大厂不做这种产品呢？”
“因为国外大品牌的设计师考虑的是全球市场的通用性，而小品牌还有国内一些新牌子，都是你这种想法，觉得抄大品牌的作业就行了……”
“哎对了！你这话……怎么别别扭扭的？”刘跃进说完又觉得似乎哪里不太对劲。
“哈哈哈哈！没错，儿子说的没错，换句话说，就是不长脑子！”关雁哈哈笑道。
刘跃进翻翻眼没吱声。
刘星想了想，解释道：“这样啊，老爸，我从供给侧、需求侧、成本约束三个维度给你系统解释一下……”
“啊？啥玩意？”
刘跃进眼睛一下子瞪了起来。
这特么的，什么啊？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
“需求侧，通俗点说，就是使用人群，目前来看，这不是个普遍的大市场，而是针对深港区域这个特定的小市场，而且还是小市场里有频繁往返深港需求的特定人群……这类人不会特别多，估计十万人左右吧。”
“那应该不止！”关雁插话道：“也不一定都是做生意的大老板啊！还有那些货柜车司机啊，往这边带货的水客啊啥啥的……”
“你看你说的，那带货的水客那能买得起手机啊！”
“那可不一定啊！要是便宜点，而且单向收费，就像小灵通那样，人家怎么就买不起啊！”
“你那就是抬杠！净说些不可能的事！”
“怎么就不可能了，我觉得可能！”
“好好好，可能可能可能，好了吧！”
“可能就好，那你就认真听！”
“我就……”
“姐，姐，坐好，有交警……”
刘星乐呵呵地听着他们仨在那叮叮咣咣干仗。
不得不说，父母这辈子，真的是很单纯很可爱呢，居然像小孩子似的，不是因为钱啊房子啊什么的拌嘴吵架……
至于刘跃进的疑惑，刘星一点都不着急解释。
这玩意啊，也真是不好解释！
这原本就是多年之后真实存在的一个事实，只不过现在他给提前弄过来了而已。
这里面牵涉到一些概念，放在1998年确实是超前了，无法理解和接受，太正常了。
比如说运营商订制合约机，比如说充话费送手机，比如说校园卡比如说包月短信的动感地带……
那是因为，这个时代，通讯产业的钱太好挣了的缘故吧，这么针对最多几十万人的需求，并没有卷到要专门去开发！
而且这个产品，原本刘星也就没打算跟老爸商量。
那是关雁想在刘跃进面前显摆儿子有本事，非让刘星拿出来给刘跃进看的。
他想着回头自己在电脑上用制图软件细化，然后开模做好工程机，再弄个PPT，过去找正道和乾坤去谈合作，说服他们，让他们帮着去引荐香江一些小的电讯运营公司。
研发阶段连融资都不用找，那什么，自己现在不是有个科技公司嘛！
多大点事啊！
到时候每年大概能有个几十万部的订单，全产业链估摸着也就是每年几个亿的营收额，的确是个服务场景的细分小市场。
这那那这的，放在1998年这个时间节点上，都太高级了。
甚至有点像是在刀耕火种的青铜时代推广科学种植……
但是吧，这玩意也有好处，比如说用这个东西去让设计团队研发团队营销团队练手，那不也是挺香的嘛！
“行行行，车上太颠了，回去我再好好看，我休息休息……”
刘星笑了笑，从老爸手里拿过来那几张手绘的图纸。
心里很轻松很开心，因为视野里那个进度条已经又动了！
在海港城某个咖啡馆里画图时候突然就蹿了一次，从15%跳到20%。
虽然刘星并不知道这个进度条背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现在又跳到了25%了。
到底这个进度条为什么上涨，刘星始终都还不知道。
不过也不重要吧！
鸡蛋好吃，就一定要知道鸡蛋形成的原理吗？
且乐呵着去看着年轻的老爸老妈斗嘴吧！
“颠？不是，刘跃进，你嫌奔驰车颠？哎呦我真不知道怎么说你！”
果然啊，关雁护士长开启了抬杠模式之后，刘跃进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
还好这个时候，刘星手机响了，这才让刘跃进和关雁暂时停火搁置争议。
“你好，哪位？”
“刘星先生吗？”
“是我，您哪位？”
“您好刘先生，我是渣渣证券部主管，Peter的上司，我叫林灿荣。”
疑惑地看了一眼来电号码，这口气，要是二十年后，刘星本能就会怀疑这是个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