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参加对匈龙城之战（2）
刘从戎回到自己的府邸叫过来籍兴，让他去中尉府找一趟韩安国，让韩安国帮忙从执金吾守卫中挑选二十名头脑灵活，说话机灵的斥候，明天一早到自己的府邸前来报到，他对这些人有特殊用途。籍兴点头答应，急火火赶往中尉府。时间不大籍兴便赶回来了，告诉他韩安国已经答应下，明天一早这二十名斥候准时到。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等韩安国派来的斥候全部到达后，刘从戎每人先给了他们十枚龙币，说是川资路费。他让这些斥候都要换上便装，今天就出发赶往上谷郡。到了上谷郡后打扮成汉朝商人的模样，分别前往长城外匈奴的几个聚集地打探消息。半个月后返回在上谷郡军都县的县衙门前集合，向他直接汇报此次探听到的消息。按下这些斥候如何赶往上谷郡不提，再说刘从戎一早等散朝之后，就急急赶到未央门外求见汉武帝刘彻。刘彻一听他主动前来觐见，肯定是有要事，便宣他直接到万岁殿见他。见到汉武帝行完叩拜大礼之后，刘彻问他前来宫中所谓何事？刘从戎也没拐弯抹角，说恳请陛下降一道旨意，让他在随同卫青出战这段时间内代为统管上谷郡现有兵马，给予他便宜调动这些兵马的权力。汉武帝刘彻晓得刘从戎要此特权肯定是为了更好保障这次征战的顺利，连忙给他了半个青龙符，并告知这是授予他调动上谷郡现有兵马的印信，随后旨意将火速送达上谷郡。见汉武帝刘彻这般通情达理，刘从戎不由心花怒放，又向刘彻行了叩拜大礼后匆匆出宫去找卫青商议进一步的作战计划。
这年的阴历十月二十日，卫青和刘从戎率领部分骑兵从长安城出发。汉武帝刘彻亲自到霸城门下，把酒前来相送他们出征。望着远方天际下的群山，刘彻的眼里充满了期待，他对卫青和刘从戎动情的讲道很多大臣都对朕说匈奴人不可得罪，谁若是不相信谁就要承受匈奴人的无情报复。你们此次出征就直接为朕赢得一场胜利吧，让所有说这些话的大臣都统统把他们的臭嘴闭上！卫青与刘从戎等人跪在地上，向武帝发出了自己的铮铮誓言：臣等要么胜利凯旋回朝，要么战死在疆场。即便我们都死了，也要将胜利的消息给陛下带回来！讲完两人头也不回，跳上战马统兵向上谷郡进发。路上卫青与刘从戎又与分配给他们的其他几支骑兵汇合，一路上晓行夜宿，居然提前了一天半赶到了上谷郡城。上谷郡的郡守和都尉则早已在城门外等候。他们一到，上谷郡的都尉便告知刘从戎已接到皇上的旨意，上谷郡现在的所有兵马包括郡兵和县兵，目前总共有五万六千多人，全部由刘从戎调动。刘从戎告诉都尉他带其中两万人去军都县，其余人马按兵不动，县兵则各自回县守备，上谷郡都尉一一点头应承下。卫青也知晓他出发前从汉武帝刘彻手里要来了上谷郡兵权的事情，也就没多说什么。卫青和刘从戎在上谷郡城过了一夜，第二天继续率兵向军都县出发。到达军都县后，卫青和刘从戎随便在县衙内找了间房子作为自己的临时住所。第二天，则是刘从戎与那二十名斥候约定的日子。见面后刘从戎将这些斥候带进县衙，详细询问了他们出关打探到的匈奴人情况。
从斥候们带回的消息判断，匈奴单于已经得知汉朝派遣大军出关交战的消息，将飞将军李广这一路，作为了打击的重点对象。对于卫青与刘从戎率领的这一路汉朝骑兵，则没做什么防备。从军都山出长城后将近方圆三百里内，匈奴人依旧在正常生活，也毫无采取防范措施。刘从戎期望匈奴人对他们这一路骑兵疏于防备，这也正是他所期待的好消息。但同时，刘从戎在心里也暗暗为飞将军李广捏了一把汗，担心这名在汉匈战场上早已征战多年立下赫赫战功的将军在这次征战中的安危。毕竟匈奴人集结了大部分主力，全部调向他所率领的那支骑兵。第二天一早，卫青和刘从戎就带着从军都关出了长城，没走多远便进入到了一望无际的大草原。阴历十月下旬的塞外，这个时节已寒冷了起来。这天的天空中乌云密布，还下起了毛毛细雪。出关没半个时辰，呼啸而来的北风，则也赶来给他们行军凑热闹。出发前刘从戎将一万五千名上谷郡的步军留在了军都关内扎营，让他们每日留意周边匈奴人的动向。他让统领这一万五千名步军的将领从第二天开始，每日向西北推进十里地扎营，如果匈奴人夜里前来骚扰坚决不许迎战，只守卫在营盘内向外放箭狙击即可。五日后，与刘从戎安排留守大营内的军队汇合。接到他的飞鸽传书后，则开始按传书的内容行动。如遇紧急情况，也通过飞鸽传书告知他消息。这日卫青和刘从戎顶风冒雪，率领由一万骑兵与五千步兵组成的大军前行了五十里后，还没到中午便安营扎寨不再向前行进了。按照事先的商定，卫青吩咐全军埋锅造饭，吃饱喝足后下午好好休息。晚上吃罢晚饭，卫青又命令全军上下再多休息几个时辰。自己则和刘从戎在中军帐内围在火炉旁，边取暖边将行动的路线等事情又细细核对了一遍。到了半夜子时，刘从戎将剩余的五千步军协同五百名运送粮草辎重的骑兵留在营内，嘱咐他们固守待命。自己则和卫青率领九千五百余名骑兵带足准备好的干粮连夜冒雪出发，朝着龙城方向疾驰而去。
每行至二百里左右，刘从戎则留下四名斥候作为一组扎个小营帐就地住下，打探周围消息后，每日一早用飞鸽将打探的消息向前一站传递。十月草原的天气，就像是平日里喜爱矫情小姑娘的性格一般。夜里还是雪花纷飞北风呼啸，大地萧瑟肃杀一片。到了早晨天空却骤然放晴，大风也不刮了，太阳早早露出了笑脸悬挂在天空之上。这一日白天行军，卫青与刘从戎已经看到不少匈奴人生活零散的帐屋。匈奴人见到他们这支骑兵，也没什么太大的举动。卫青与刘从戎打了声招呼，传令全军所有将士对小股匈奴人骑兵的骚扰不得理会，全军不管不顾朝着龙城疾驰。如此行军又过了三日，前方斥候和后方大营都传来了不好的消息。汉武帝刘彻此次派出的四路骑兵，已有两路在与匈奴大军激战中失败。李广率领的这一路汉军一出雁门关，就向着重兵云集的匈奴人勇敢地发起了多轮冲锋。可是很遗憾李广被敌人团团围困，匈奴军臣单于下令活捉李广。李广久战不支后，最终被俘虏了。不过幸运的是李广趁看守他的匈奴不注意竟然成功逃脱了，单人独骑跑了回来。而由骑将军公孙敖带领从代郡出发的这一路汉军也很不幸，他们也遇上了匈奴的另一股主力部队。公孙敖浴血奋战，阵亡了七千名骑兵，几乎全军覆没，公孙敖本人侥幸逃回。由轻车将军公孙贺带领从云中郡出发的这一路，目前依然还在边关外搜索前进，出发了几日半个匈奴人影都还没见着。
卫青听到这些消息后，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而刘从戎依旧还是气定神闲，居然在这天晚间行军的时候，不停地给卫青讲笑话停。目前他们俨然成为了汉武帝刘彻最后的唯一指望，如果失败估计回朝后卫青和刘从戎会被在朝文武百官指责的唾沫给淹死。刘从戎算计着第二天晚上，他们就能到达龙城了，所以劝卫青把心放宽。因为他笃定与卫青率领的这一路汉军，奔袭龙城必然大获成功。又是一日，过了中午在前行的道路上他们遇到了一座高山。刘从戎看了下地图，知道翻过这座山就进入到龙城的地域内了。他与卫青一商量，先让将士们在山脚下歇息了一个时辰，吃了些携带的干粮。休息时间一到，将士们各自牵着自己的马匹，分成六路纵队徒步向山上攀登。等全军安全越过这座大山，已然是黄昏时分。借着夕阳的余晖刘从戎一眼望去，前边是一片辽阔的大草原。数不清成群结队的牛羊，像云朵一样绵延开来只到草原深处的天际。在草原的中央，则有一个巨大的湖泊，里面的湖水湛蓝湛蓝的。山下不远处一座座匈奴人的帐篷，宛如一朵朵鲜花盛开在湖岸边上。根据斥候打探回来的消息，刘从戎与卫青知晓此行的目的地龙城到了。龙城这里是匈奴白羊王和楼烦王的大本营，但现在大部分军队都被匈奴军臣单于抽调走，去同前方的那几路汉朝军队打仗去了。而留下来防守龙城这里的人马并不多，大概超不过三千人。刘从戎与卫青一商议，决定他们率领的这支大军今晚就暂时驻扎在这里，明日早上在发起攻击。眼看胜利即将到手，卫青的心情变好了许多，整个人也轻松了下来。将士们扎好营盘后，他和刘从戎吃完饭后在中军帐内一边下着围棋，一边品尝着出发前汉武帝刘彻赐给他们的美酒佳酿。由于连日连续高强度行军的疲乏，亥时刚到两人皆都困得睁不开了眼，便分别囫囵个的往行军床上一躺，外衣都未脱盖上条厚毛毯就呼呼大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