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郭府显露真实本领

双方打斗没过几个回合，身材较高的那名剑客被他一脚踢在软肋，哇的一口老血吐出后倒在地上。另外三名剑客也好不到那里去，其中两人手中的剑全被他用斩蛟灵剑削断。一位背部挨了他一剑，一位被他刺穿了肩膀。另外还有一名剑客手中的剑被他磕飞了后打算逃跑，被他一剑扫在的腿上后踉跄着摔倒。刘从戎摇摇了头望着这四名剑客，交手过程中他能体会的出这几人的武功。要比几年之前的兴龙门公鸭嗓那几个人人高出了许多。可在《古轩剑经》的招数面前，可就显得不堪一击了。他尽管练习武功没多长时间，可确是有那一整瓷瓶云通金液和两枚延津内丹的加持，自然在内功与气力上这四名兴龙门的剑客与他相差甚远。练武之人就是这样的，两人对打其中一人在一气与一力上占据了优势，那么对方的那个人必败无疑。“今天我心情好，也就不取尔等性命了。不过劳烦你们回去给逍遥子罗鹏带一句话，别总是去干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否则他日相见我定要他的项上人头！”说完他不再看兴龙门的这四位剑客，摆摆手让他们赶紧走。这四名剑客也不再言语，爬起身相互搀扶着向远处走去。他又向不远处那位偷袭者倒地的地方走过去，一查看发觉他掷出的那支弩箭深深插入此人的胸部，此刻这名偷袭者早已气息全无。

刘从戎走到那名圆脸大汉面前，再次拱手施礼问他是什么人？圆脸大汉答道他叫李瀚，是郭解的徒弟。郭解这个人，在西汉朝汉武帝时期可是响当当的大人物。此人虽不在朝廷内做官却手眼通天，结交朝中贵族与大臣无数，是当时一位名噪一时的游侠。若在西汉一朝游侠当中论起实力和影响力，都无人能与他相提并论，一决高下。他是被汉高帝刘邦封为鸣雌亭侯的著名道家名人许负的外孙，他一生行侠仗义，尤其到了晚年更是行事低调，折节为俭，以德报怨，厚施薄望，在国内拥有的弟子数量超过数万人。而在长安的府中，平日里也豢养了数十名门客。李瀚说此次从江南会稽郡来，是专程为师父郭解送一件紧要之物。没想到刚出会稽郡没多久，便被兴龙门的人给盯上了。到现在这一路上，李涵已经同兴龙门派出的三拨人进行了激烈的打斗。可最后还是被他们打伤，多亏了有刘从戎出手相助。刘从戎则俯下身来，帮着李瀚查看伤势。刘从戎让李瀚忍住疼痛替他将后肩上的弩箭用力拔出，然后用随身携带水囊中的清水洗净伤口，再用自己怀中取出配好的金疮药粉给他敷上，包扎好伤口。

处理好这一切，他便带着李瀚朝宣平门走来。城门值守的军官正指挥一干兵士准备关闭城门，见他而来连忙满脸赔笑上前打招呼。他则把刚才发生的事情报告给了值守军官，让他通知京兆尹府赶紧派人处理小树林旁兴龙门那位偷袭剑客的尸体，自己则先行领着李瀚回到城里。李瀚因着急赶往郭府，两人便在城门内拱手作别。

他回到仙客来客栈，当即写了一封书信，唤过一名客栈店小二来让他赶紧送往丞相府。第二天一早他刚起来吃完早饭，京兆尹府来了一名司法参军下属的刑案门曹，询问完昨晚的事情后，便客气地让他在问询笔录上签字画押，然后毕恭毕敬告退走了。刘从戎晓得这是田蚡，已连夜替自己做好了这件事情的相关安排。又过了一日的早上，他刚从小树林里面练完回到客栈自己的房间，仙客来掌柜的就前来敲门。在掌柜的身旁，还站着两位仆人。他一见面生，忙问掌柜的这两人是谁？掌柜的告诉他是郭解府上的仆人，专程来请他到府上一叙，说是郭解为前天搭救李瀚一事表示感谢。上午刘从戎正好也没什么事情，便欣然点头跟随郭府的家仆上了停在客栈门外的马车。郭府的地点离仙客来客栈不远，就在高庙附近。没用多大功夫，马车便在郭府大门口停了下来。刘从戎那里知道，李瀚到郭府送完东西后，便将晚上在宣平门外遭遇兴龙门四大护守截杀的事情说了一遍，又将刘从戎简直描绘成了一个神人。郭解及手下的弟子和门客一听，都觉得不可置信。兴龙门四大护守本领他们大概知道一二，依照李瀚的功夫以一敌四很大程度上仰仗了使用长兵器的便宜。而这个刘从戎年纪轻轻，能在须臾之间将这四名护守打得无有了还手之力，说出来由不得令人匪夷所思。别看现如今郭解很少出门，但他对长安城内的动态却了如指掌。他早就听说前段时间京城来了个年轻人叫刘从戎的，是徽州黄山人氏，且还是丞相田蚡的救命恩人。此人来了没多少时日，便在京城内结交了众多贵族和朝中大臣，得到了为数不少权贵的赞扬。没想到此人除了社交本领不俗外，武功竟然更是了得。于是郭解便打算会会这位后生，瞧瞧此人到底有何过人之处。

郭解与那些王公重臣比起来，在长安的府邸显得较小些。可府内的布置与陈设，也算是特色鲜明，风格突出。按现在的人话来说，形容起来就是在低调中尽显出奢华，有种超凡脱俗的感觉，属于刘从戎比较喜欢的那一类。未到二门，郭解便领着李瀚等一众徒弟与门客在此处迎接。郭解一眼看去，见刘从戎身高超过八尺，高挑的身材不胖不瘦，浓眉大眼，细腰乍膀，齿白唇红，眉宇间透出几分英气，心中便透出了几分喜爱。据史书中记载，郭解长相一般但身材矮小，所以他偏爱相貌不错身材高大的男子。彼此间一通客气寒暄过后，郭解拉着刘从戎的手向二门内会客厅走去。双方落座之后，家中仆人便将准备好的当年新茶端了上来。刘从戎晓得郭解素来不好饮酒，喝茶品茗是他生活中的唯一爱好。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其中一位门客便建议众人移步到后院习武厅接着聊。刘从戎暗想看来郭解这次请他来，还有测试他功夫的意思。那就将计就计，同他们切磋下武功也无伤大雅。等众人来到习武厅内，刘从戎不禁也私下称赞起郭解府中习武厅的气势来。这个习武厅高度超过了三丈，习武厅长宽至少也有十丈左右。屋内有八根刷着淡红色油漆的柱子直贯上下，每根柱子直径都有六尺以上，均为实打实的榆木。宽大的厅堂内摆设着两排兵器架，靠近门一侧则安置着一排桌椅，显然是留给人观赏比武使用的。

郭解和刘从戎等人坐在习武厅内，又品了一小会儿茶，郭解开口问他习武有多长时间了，刘从戎咬了咬牙，欠身回答道也就十年左右。郭解点点头，口中嗯了一声。其实，如按照时间换算，刘从戎研习《行云真气心法》时间虽短，但因为有元通金液与延津内丹的加持，再加上他天资聪慧，悟性又极强，他此时所能达到的功力早已超过了那些修炼《行云真气心法》五六十年的人。郭解又问他对习武练功有何看法？刘从戎则讲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他说习武练功一图强身健体，二则为了报效国家，三是能够扶危济困，见义勇为。至于说到好勇斗狠，则不应成为习武之人所秉持的习性。他的一番话，不由地让郭解听后连连点头。郭解也钦佩他小小年纪便有如此见底，对他的好感顿时又增加了几分。这个时候郭解手下一位身材魁梧的门客，手执一根有成年人手腕粗细的铁棍走到近前。向郭解和刘从戎及其他在座的人员施礼之后，连续深吸了几口气，一声暴喝之后将手中的铁棍用力拧成弯曲状。彩！习武厅内在座的人员爆发出了一阵赞叹之声。郭解问他能否也能将此铁棍弯曲，刘从戎淡然一笑说自己没此等本事，郭解手下的弟子和门客发出了阵低声嘲笑。而刘从戎一本正经地对郭解讲不过他可以试一下，将刚才那位大力士门客弯曲过的铁棍尝试用手复原回来。说着话刘从戎走离座位，拿起那根弯曲的铁棍看了看，笑着两手展开握住铁棍两端向上用力，只见铁棍瞬间神奇复原。郭解及弟子和门客则面面相觑，习武厅内一片寂静。少待片刻，李瀚领头叫好，厅内喊彩之声比刚才更甚。

接着，上来的是郭解的一名弟子。他搬上来一把石锁，看样子至少重量超过了六七十斤。这名弟子上前用自己的右脚将石锁勾住，大喊一声后凝神屏气，晃动身形单脚将石锁缓缓抬了起来，距离地面有一尺多高。这名弟子的表演，也引起了在座众人的一片喝彩。郭解又转向刘从戎，询问他能否一试。刘从戎笑着点头应承，走上前先用手抓起石锁掂了下分量，然后询问习武厅内是否有长一些的盖布。众人连忙说有，他则叫上来李瀚与另一位门客。在座的人都不解其意，刘从戎自己也不做任何说明。等盖布拿来，他让李瀚和那名门客各执盖布的一角，站在距离他两尺左右的位置，挡住他胸口以下的身体。他对众人拱手致意说可以了，便让李瀚二人将盖布撤走。只见刘从戎此时右脚已将石锁离地抬起稳稳抬起停留在一尺多高的位置，却未见他身形有丝毫的晃动。他这一手让郭解率先大喊了一声彩，在座众人都流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等下场回到座位上，郭解用手连续拍了下他的肩膀，刘从戎则谦逊地拱起双手，连连向周边的人致谢。

少顷，郭解又问他轻功如何？刘从戎说自己轻功练得比较晚，估计拿不上台面献丑。郭解半开玩笑地指了指习武厅内的圆柱，问他跃起后能伸手探触到何处位置。若能抓住柱子与习武厅中梁间的那个大扣钉，他中午吃饭时破例陪刘从戎饮酒。听郭解这么一说，他抬眼看了下，表示有心做个尝试。只见刘从戎也没脱去身上的袍服，双脚用力朝下猛蹬，身形上纵，整个人像个现代点火后的火箭般直接朝上而去，一伸手便牢牢抓住了那根圆柱与中梁间的那个大扣钉。郭解与他的那些弟子与门客，爆发出了一阵惊叹之声。这个高度即便郭解运用轻功向上去抓，也得从六七丈之外助跑加力。刘从戎也没助跑，更没脱去外袍，原地用力一纵便伸手抓住，可见其轻功本领实属上乘。除了当初的游侠季布，郭解还真没见过有人能这般轻易运用轻功跳到这个高度！刘从戎露出了这几样技能之后，在座的人包括郭解在内，全都心悦诚服，佩服得简直五体投地。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这天中午陪刘从戎时，郭解还真说到做到，两人举杯痛饮了一番，最后郭解喝得大醉不省人事，被弟子们架回到了卧室中休息。从此以后，郭解便和刘从戎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