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圣祖:我的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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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消怨气

韩爌不理会惠世扬,惠世扬站在班列之外,就有些显得像是小丑。

可以说他就是小丑!

朱由校对对左右侍卫一挥手:“公然咆哮朝堂,羞辱阁臣,当罪!”

“拖下去,杖责!”

惠世扬被侍卫拿住,但他的嘴没停:“韩爌!你这个奸贼...”

之前被点名,韩爌没破防;被以下犯上,韩爌也能理性分析。

但听着惠世扬直接叫他名字,韩爌的嘴唇还是忍不住蠕动了两下。

在大明,对人直呼其名,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

上一次被人直呼其名的阁臣,叫张居正,那次张居正直接抢了把刀架到自己脖子上,让王锡爵动手砍死自己...

韩爌现在就很想砍死惠世扬。

不过,看着这家伙被侍卫往出拖,心情倒是好点了。

杀鸡骇猴,惠世扬的惨状,让不少想继续出来捣乱的人止住了脚步。

那接下来,没人反对。

朱由校这折腾了好几天的即位诏,终于出台了!

明日,待他在登基仪式上宣读后,大明的驿骑就会将他发出的这第一道指示带向四方。

宣告大明进入新的时代!

尽管一年三帝可能带来流言蜚语,尽管还有辽东之战需要筹备,尽管朱由校面临的问题还有很多很多。

但是,在朱由校踏上皇帝位的这段路上,没有阻碍了!

他,将在一个昼夜后,完成身份上的转变。

自此,由人变成半人半神的存在!

会有无数人以他为信仰,有无数人随着他手指指向的方向而前行。

大明,自此掀开新的篇章。

早朝结束,众人或是欢呼、或是松了口气的离开了。

至于心里有其他想法的,现在也不会表现出来。

只会再次蛰伏、密谋、等待时机...

但朱由校相信,自己不会给他们机会的!

自己会以一种超出他们想象的速度,带着大明狂奔突进。

等他们反应过来,也许新的大明早就把他们扫进垃圾堆了。

穿越者,尤其是穿成高位者的穿越者,想要做成一件事非常简单。

穿越者有领先几十上百年的视野优势。

而高位者有调动资源、人手的优势。

只要条件合适,那二者相合,基本上做一件成一件!

比如现在,朱由校就拿着自己让人赶工出来的蜂窝煤、铁皮炉子来安抚英国公。

“国公觉得这炉子如何?”

英国公张维贤满头雾水,不过他还是答道:“甚好,烧的火挺旺的...”

他答的并不多。

在不知道什么情况的前提下,谨言慎行是一种美德。

更何况,他现在心里对朱由校还是有怨气的。

拍马屁什么的,现在不想做!

朱由校笑了笑,等会儿就没怨气了。

他往燃烧的炉子里添了一块儿煤,接着带着张维贤继续参观自己指示建立起来的流水线。

整条流水线并不长,毕竟只是组装,加上做点儿煤饼而已。

几步就走完了。

待走完后,朱由校继续问道:“国公是军事世家,你觉得这炉子、煤饼能不能用在辽东?”

炉子、煤饼、辽东?

皇长子的意思,肯定不是让士兵们用炉子、煤饼来砸死人的!

他的意思很明显,就是将这东西送到辽东,给辽东军士取暖!

张维贤愣了一下,这位殿下,怎么会关心这后勤之事。

这不应该是小吏操心的吗?

“国公觉得本王小题大做?”朱由校似乎注意到了张维贤的不以为意。

张维贤连忙请罪:“老臣不敢!”

朱由校一甩袖子,将手背到身后:“国公,本王以为,后勤也是战斗力的一部分,你觉得呢?”

“后勤也是战斗力的一部分...”张维贤重复了一下朱由校的话,接着,以前读过的兵书,蓦然出现在脑海里。

确实,吃饱穿暖的士兵,要比饥寒交迫的士兵战斗力更强。

殿下关心国事,知晓兵事...

这是幸事!

张维贤收拾了下心情,恭敬行礼:“殿下言之有理!”

“此炉、煤饼送至辽东,一定可以安辽东军民之心。”

“大明子民有殿下,实乃万民之福。”

“好了。”朱由校笑了笑扶起张维贤:“这些客套、恭敬之言,就算了。”

“本王今天叫你来,说的也不是这件事。”

“本王想问你,可愿让张家和宫中一起做这个生意?”

“嗯!”张维贤来了兴致,虽然他对家里经受什么生意不太关心。

但是,皇长子刚刚提了,这东西会成为军需,供给辽东边军。

辽东边军十万人,算一什一个的话,那就是一万个炉子,加上数不清的煤饼子...

作为大明顶级勋贵,说实话,这点儿东西的收益,张维贤还是不放在眼里的。

但是,大明除了在辽东有边军,在北方九边也有啊!

除了边军,还有京中三大营、其他地方驻军...

这么大的市场,可以说,皇帝直接交给张家和宫中一起做。

张维贤亦不能等闲视之。

更何况,军中有了,北方的民间要不要?

现在已经九月,深秋结束,十月入冬...

到时候,取暖的需求会有一个大的爆发!

更别说,通过这桩生意,张家和皇家更加亲近。

多少人求而不得的圣眷,被皇长子直接送上门来。

张维贤的怨气一下子消散了八成:“臣谢过殿下厚爱!”

感受着张维贤态度的明显变化,朱由校亦是笑着拍了拍他的手臂:“国公未曾负我,本王亦不会辜负国公。”

一句话,软中有硬。

既表明了这生意就是在报答张维贤之前在朝会上的‘不反对’,也在点张维贤,以后还是要和我保持一致!

按照我的意志,帮我看好勋贵。

张维贤听明白了吗?

当然明白!

他在军事上虽然只是死读兵书的水平,但宦海浮沉几十年,政治上的嗅觉不比朝堂中的老手差。

更何况,朱由校几乎明示了。

看着最后一位客人也被自己送走,紫禁城再次恢复平静,朱由校从早上就悬在半空中的心,总归是彻底落地。

当然,最后一夜也不能提前开香槟。

该有的防备、戒严,还是得有!

朱由校可不想自己半夜睡得好好的,有人给自己来一场某某门之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