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放过与不放过
这年头人还没从解放前那种怕官的思想观念中转变过来。
所以遇到什么事,基本上就是私下商量着解决。
最多找个名声好,有威望的长辈当个裁判,这也是四合院大爷权威的由来。
这并不是解放后的首创,事实上大爷制度一直存在。
一开始是天南海北到四九城混日子的多了,是人是鬼都有,那么偷盗这些事也就避免不了。
这种时候就需要选出一个德高望众的老人,为着街坊邻居们鸡毛蒜皮的事做一个调解。除此之外,还有防火防盗的一个责任。
这是自发选出来的,也不沾什么官气。做事呢,可能有好有坏,但基本上还讲一个公心。
毕竟,人活一张脸。
什么事也不可能太过分。
然后就是军阀时候,基层建设不到位,然后这些大爷什么的,又多了一个包税的事情。
在这个阶段,是有点变味的。
有些大爷仗着手里的那点权利,也干了不少阴损之事。
解放后,为了宣传政策,防盗防敌特,专门选择身家清白,德高望重的居民配合街道办工作,正式说法叫治安联络员。
也就防止着院子里,有什么陌生人来往。
当然,有些邻里之间的小矛盾,也可以找大爷协调。
在街道办跟大爷两者之间,还有个居民委员会。
也就是说,大爷其实并不是直接跟街道办负责的,而是居委下面的关系。
所以说什么易中海这些人能在街道办有什么关系,那就是高看他们了。
何大清进去后,也是两眼一抹黑,一个都不认识。他倒是认识挂在墙面上几个大佬,可那些大佬只是画像,不在这里。
但说实话,看到这几个大佬的画像,何大清原本提心吊胆的心情,莫名的就安稳了下来。
何大清哪怕混不吝,哪怕没什么文化,也是知道画像上几个人,都是替人民当家做主的。
何大清拘束的点点头,然后就站在了那里。
对面街道办一个姓王的干事,女同志,三十余岁,齐耳短发,对何大清微笑道:“何师傅,请坐,不要紧张。要说我还吃过你做的菜,手艺的确可以。”
何大清本来已经听话坐下了,闻言又起身欠身说道:“您抬举!”
王同志手又往下压了压,然后左右对视一眼,这才干咳一声,开口说道:“何师傅,事情呢,我们这边也跟保定同志们探讨过了。
事情是很明确的事。你也不用紧张,跟你的关系说大不大,基本上就是被人抓住了你想要结婚娶媳妇的心理,然后把你给算计了。”
何大清还是稍显拘束,闻言又是起身答道:“政府英明。”
何大清也是经过事的人,知道官面上这些人物的玩法,要么就是先扬后抑,要么就是先抑后扬,反正跟在后面的肯定有个“但是“就是了。
王主任见何大清不发表意见,便继续开口说道:“按理来说这个事呢,你跟你的子女是受害者。其他人都该负责任。
可现在的情况相信保定同志也跟你沟通过了,现在那个白寡…白芳菲咬定你对她用强了。
这要真要认真起来,你们俩都讨不了好。
对于这方面,你有心理准备了么?”
何大清本来昨天就在保定那边被谈过话了,如今听到这个,便顺水推舟道:“这个事,说起来,我跟她都是受害者。我也在保定那边跟她领证结了婚,虽然是被骗的。但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对她做过的事,我可以当误会算了。”
屋子里的一帮人,听到何大清这么说,都不由松了一口气,保定过来的两个同志,脸上也露出了微笑。
这种事对于他们来说,也是艹蛋事情。
要是以他们的想法来说,就该是公事公办,但在他们在火车上的时候,白寡妇娘家也不知道找了什么关系,让保定那边一个稍微有点能量的人,给这边区里打了个电话。
电话内容倒也没说偏帮,只是让这边看在白寡妇家有两个孩子需要养活的份上,稍微处罚轻一些。
要说白寡妇这个事呢?错也有,但要说进去待几年,也是不至于。反而没有白寡妇跟易中海交易的事情大。
毕竟白寡妇是跟何大清领证结婚了。
而现在时间还早,并没有对傻柱兄妹俩造成什么伤害。当然,这个是指身体上的,现在精神上受伤并没有被人当回事。
保定那边过来的一个同志,稍带歉意的对着何大清问道:“那么何大清同志,你对这个事还有什么诉求?”
何大清都想了一夜了,自然早就打定了主意,便直接开口说道:“首先就是我跟白寡妇离婚的事了。闹成这个样子,我是肯定跟她过不下去了。
还有就是我户口转回四九城的事情。”
说到这个的时候,街道办王干事脸色也不由变了变,稍显尴尬。
很多事要落到细节,都是很好玩的事。
就像这个户口一样,如果何大清户口没转过去,那么要票证的那些年,何大清日子是怎么过的?
如果转过去了,他是怎么转的?给他办迁出户口的人,不知道他有两个孩子么?
何大清不懂里面的弯弯绕绕,继续说着自己的诉求,他继续说道:“我这边受的损失,算我自己眼瞎,信错了人。保定那边怎么对白寡妇,我也不管。
不过我一对儿女差点饿死的事,我希望政府能帮我查一下。
我在离开家之前,交给同院邻居易中海五十万,托易中海转交给我儿何雨柱师父王福荣一封信,信中也有五十万,还有我在自家床铺下面藏了二十万,这些钱,我儿子女儿一分都没看到。连留给我儿子的信,那家人都藏了起来。
这是要把我儿女往死路上逼啊,这个事我肯定要追究到底的。”
这下三方人员一起咂舌。
这边所里的同志问道:“何大清同志,你留钱在那个易中海家,有什么证据么?”
何大清拧着脑袋答道:“我亲手把钱跟信交给他的,他媳妇李云也是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