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人心不在表面
聋老太太也在众人面前展现着对傻柱的关心，但实际上两家并不太熟。
据聋老太太自己说，傻柱小时候她是经常给傻柱东西吃。
易中海把聋老太太迎进了自己家里，聋老太太抽动着鼻子，这下才是真正的眉开眼笑了。
李云把白面馒头端了两个出来，对着聋老太太笑道：“老太太，您先吃两口垫吧一下。傻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呢？也不知道是不是会出什么意外？”
聋老太太一时没明白，拿着个白面馒头啃了一半，肚子里有食了，这才安慰李云说道：“你就瞎担心，那白寡妇什么人物？上回要不是我托人查到她以前的事情，你觉得能那么好打发她？就傻柱一个半大孩子，连话都说不清楚，又在对方的地盘上，能折腾出什么？”
李云赶忙陪笑道：“要不说您老是这个院的大院祖宗呢，院里有什么事啊，还得指望您出面。”
聋老太太又咬了一口白面馒头，看着年纪挺大的了，这一会功夫，一个馒头就下肚了。
聋老太太看了眼碗中馒头，叹息着说道：“我也不干活，晌午吃一个就够了，这一个留着晚上热热还能吃一顿。我也没啥用了，也就人头熟，其他啥用都没有了。”
李云一听这个，哪里还不明白什么意思。
赶忙对着易中海说道：“老易，老易，赶紧给老太太盛碗碴子粥，再把咱们准备的小咸菜端出来。家里再难，也不缺老太太这一口吃的。”
又转头对着聋老太太说道：“老太太，您啊就放开肚子吃，有我跟中海一口吃的，就不会让您老饿着。咱家还指望您撑腰呢。”
易中海这时没有了在人前的风光，也没有了刚才在院子里的憨厚。这个时候正皱着个眉头在门口处往外望呢，听到李云的吩咐，便起身往厨房走去。
聋老太太眼神跟随着易中海的身影，眼见易中海已经走进了厨房，便压低了声音对厨房里努嘴示意了一下对着李云说道：“这下死心了？”
李云点了点头，却是也面色不郁，她也低声道：“我原来以为是我早年伤了身子，生不了。所以这回也就任他在外面胡闹了，按理来说，那白寡妇都生了两个了，应该是个能生的，谁能想到，还是没有。还不死心能怎地？现在老易也就指望着东旭以后能感恩，等我们老了，能看在今天的恩情上能照顾我们一场。”
聋老太太冷笑道：“反正你们多留个心眼，东旭那孩子还有他那个媳妇，倒是个老实人，好掌控。可贾张氏那人可不是个省事的。
现在贾家有求你们，这才装模作样的。
你看，东旭一转正，贾张氏狐狸尾巴就有点藏不住了。今天是闻着味过来的吧？”
聋老太太是说的刚才贾张氏过来的事情，李云点点头，却也不再言语。
而易中海听到外面的闲话说完了，也就端着稀粥与咸菜走了出来。
夫妻都多少年了，都了解彼此，刚才李云招呼他进厨房，他就知道这是李云有话要跟聋老太太说。
这是夫妇之间的默契，聋老太太也知道，不过有些形式主意还是要做的。
就以说贾家闲话来说，其实聋老太太也不清楚易中海为什么看上这种人家。
这年头，刚解放，外面大把的孤儿，真想收个养老人，也不是找不到。
虽然要是夫妻俩要是收养一个，对聋老太太也不是什么好事。
但吃谁家饭，替谁家说话，聋老太太不会提醒着两口子出去收养的问题，但提醒一下贾家不是好人，却还是可以的。
当然，这里面有没有埋刺的想法，除了聋老太太，谁也不知道。
易中海把吃的喝的全部端到了聋老太太面前，有些私密话也就聋老太太跟李云私下说说。
虽然易中海干的一些事不太道德，但这种事怎么说呢？好人装久了，就连他自己也厌烦听到那种算计人的话语了。
当然，等到晚上，夫妻俩躺在床上说的话又是不一样。
也就是说，易中海只习惯在李云面前展现他真正的面目。而在其他人面前，他已经习惯装个好人了。
雨水傻柱跟着大人们到了南锣鼓巷街道办，这边街道所里也派了人过来。
雨水看到这番场景，也就知道了这边街道的意思了。
估计是也不愿意闹大。
这个事怎么说呢？事情倒是很容易查清楚。
不外乎就是易家跟白寡妇合伙骗何大清过去拉帮套的事情。
最麻烦的不过是两边都有孩子。
但雨水估计昨天白寡妇家里人应该是连夜做了那边工作的。
不然的话，现在这个时候应该是直接在所里，传唤易中海夫妇当面对峙的场面。
而不是像现在这个样子，一到街道办根本没有问话。而是保定那边跟过来的人，还有南锣鼓巷街道办的人，加这边所里的人，反而关起门来，先开了个小会。
这就是很明确了。
雨水看着何大清低着个头坐在那里，却是不言不语。
便径直走向前，低下了身，双手撑着下巴对着何大清唤道：“爹。”
何大清皱着眉头，仿佛在挣扎着什么，听到雨水叫他，慌忙的抬起头来，对着雨水强撑了个笑容出来。
何大清把雨水一把搂在怀里。
雨水仰头问道：“爹，这边什么时候能忙完啊？咱们什么时候能回家？”
何大清眼神闪烁，却是低头跟雨水顶了一下，说道：“很快，很快就结束了。”
雨水又陪着何大清做了一会幼稚的游戏，或者说何大清逗弄了女儿一会。
这个时候里面也商量的差不多了，这边所里的一位同志出来唤道：“何大清，你先进来一下。”
何大清迟钝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对方在叫自己。
便立马慌慌张张的起身，却是连着雨水也抱了起来。
感觉不妥，又弯腰把雨水放下了，对着雨水低声说道：“你先去你哥那，爹很快回来带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