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屯镇的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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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妈妈和爷爷

妈妈

我记得最老的一张照片,是妈妈,爷爷奶奶还有我,那时候我应该一岁吧,还穿着开裆裤,带着一个小相机。那就是我最早的家。还有葡萄藤树。我们家的厨房在小时候是需要生火的,那时候用的是风箱,需要人拉起来。我记得下午四点多妈妈经常会蒸馒头。我的爷爷会去拉那个风箱。风箱的拉杆是翠黄色的,因为常年的摩擦特别的光滑。风箱下面还有几个小门,拉开的时候小门会打开,然后关闭。我喜欢吃烤的馒头,因为特别的脆,特别的干。爷爷会给我烤馒头,用一层锅里的灰盖住。特别的好吃,夹一些咸菜或者辣椒,真的太好吃了。说到辣椒,我会想起来我关山的奶奶,她们家里的辣椒是自己种的,我第一次去吃特别的好吃,特别的辣。后来厨房就有了供风机,后来可以烧炭了。说到蒸馒头,我记得那时候偶尔还会放一些骨头进去,特别的好吃。妈妈会给我做很多好吃的,我离开她的身边工作已经十几年了。那些和她相处的日子都成了很老很老的回忆。偶尔看到07年的照片,那会的母亲还是非常年轻的脸,充满了笑容。可是现在已经成为了奶奶,脸上都是皱纹,跟我的同学一样,都是突然的老去。他们有了眼袋,有了皮肤的皱纹,有了大肚子,有了秃头。真的很快。妈妈会做锅巴,做茄盒,做凉皮。虽然我一直记得那个凉皮不好吃。雷斌的的那个叔叔做的特别好吃,他们的凉皮特别的劲道,很透明,白色。我们家里自己做的很厚,味道也不好吃。但是锅巴真好吃,我喜欢吃那个底的锅巴,洒上盐巴。我小时候吃的东西我记得最爱的就是馒头,辣椒,鸡蛋,咸菜。我不爱和稀饭。爸爸在家的时候我很怕,因为总让我喝稀饭。我不喜欢稀饭里面有一滴油。我会说我后面吃稀饭,然后吃馒头吃饱,中午再吃稀饭。在家里的沙子堆挖个小坑,把稀饭放进去。小时候的我人小鬼大,心眼子特别多。不知道是聪明还是调皮,总之是想法很多。高中的时候,爸爸去世了,妈妈会起来很早很早给我做饭,中午我回去可以去吃,或者去翟辉家里吃。那是05年的时候,那个冬天我记得特别的冷,到处都是很脏的样子,中午回去我记得还要收棉花,总是那个冬天让人很抑郁很讨厌,加上一到冬天我的脸上红血丝很多,我很自卑,没有新衣服,自己也很丑,反正一直在讨厌自己。我的学习成绩很差,总是倒数。到现在我都做梦梦到分卷练习,我想要学习更好,可是已经自暴自弃了,课程跟不上了,我不知道当时怎么熬过来的。这样一个从小学习就很好,自尊心就很强的人。我总是告诉自己明天重新开始,明天努力,可是总是偷懒,总是放弃就这样恶性循环。妈妈有时候一大早会蒸馒头,当然还有包子,我从小没有吃早饭的习惯,但是早晨的包子很好吃。我喜欢那种五点多就干活的感觉,那时候天蒙蒙亮,家里的包子已经蒸好了。

爷爷

前几天老妈说让我订婚,早点结婚。我也这样计划,但是月琴不着急。老姨夫说给拿钱,说妈妈憔悴了,白头发多了。我也觉得应该办完事,让她别操心。那时候有白吉饼,妈妈买了一些碗,街道上去卖这个馍夹菜,但是效果不是很好。我记得很清楚。07年,我刚上学那会。妈妈在新华学校,打扫卫生。跟我姑姑一起,姑父主要在客运站修车,那时候客运站假烟很多。我刚去的时候还住在宿舍。老妈开始也是在那边做饭为主。后来听我姨的还去了BJ半年做保姆,那时候真的没办法。我要上学,需要学费。我之前体会不到她的辛苦,后来想想是呀,一个女人四十多岁能干什么?还不是做苦力。我还记得那时候过年很多人给阎良工人,弄那个油烟机,特别赚钱。用火碱,年底的时候,刷窗户也很厉害。海鹏跟父母一起做。我自己虚荣心强觉得很丢人,没做过。后来二年级,老妈还给我买了电脑,现在想想那么多几千块钱确实很辛苦,要赚到。老妈越来越老了,希望她快乐身体健康一点。我离开她很多年了,等有了孩子,希望跟她再住一段时间。照顾下。昨天做梦梦到了爷爷,我开心的抱着他。时间就是这样,我手机没有一张爷爷的照片,如果当时拍下很多多美好,可是没有,只有一个十一的镜头拍到了,但是视频也不见了。说到老妈卖吃的,我想到了爷爷也卖过小吃。那时候他一个人在新兴街道,我偶尔也会过去。后来在阎良打扫卫生,那时候还有卖二手自行车的人,在那边放了很多自行车。爷爷那边很多积木一样的电池,我很喜欢玩。有一年爷爷煤气中毒了,吓死人。我爸爸妈妈就赶了过去,幸亏人没事。我爷爷很喜欢一个人待,一直到自己老了年纪大了才回来。那时候在家他一个人躺着那个草垛。人老的非常快,我记得十月回来还好着,后来就不会说话了,到了年底就去世了。我爷爷对我特别好,特别是那会暑假的时候,我没有陪他至今想起来都特别后悔。自己总去新兴玩,一去一周,他一个人待着也很寂寞,也无聊。我小时候跟爷爷睡在一起,他总爱让我给他挠背,我那时候还很排斥。自己很小,很多事情不懂,总觉得爷爷老了不懂啥。可是现在才能理解老人,自己的母亲,父亲,自己很多的亲戚爷爷奶奶。爷爷最早还在学校烧水过,那时候还有武百良是一个老师。爷爷主要负责早晨给小学的老师烧热水,然后老师用热水瓶打水。爷爷在我心中最好的,那时候只要是他回来,总给我零花钱。我那时候高中,用这钱买了十几只冰淇淋吃。因为我从来没吃饱过,后来吃到我吐了,那时候自己应该是高二。我妈妈有时候会跟爷爷吵架,因为我爷爷人太老实了,他还是党员。年轻时候救过一个孩子,在火中。爷爷是大厨,他做饭特别好,各种白事,红事都会找他,他还有自己的徒弟,叫金锁。跟我爸爸也很熟,据说参加过抗美援朝,但是好像没有去前线。暑假那会我高考完,爷爷偶尔会让我给他买啤酒喝,我真的不知道那有什么好喝的。后来才发现真的好。我还记得我和爷爷去一起吃过羊肉泡馍,那时候好像是感冒了。我也会给爷爷要钱,上网还是干嘛。后来我大了,我想给爷爷买烟,给他买好的。可是刚一工作,他就离开了我。还好,他走的时候很安详,也没受苦。我爷爷是党员,那时候经常下水,后来他落下了腿疼的毛病,说是年轻时候下水干活弄得。那时候还是人民公社,我爷爷是党员。他还救过一个孩子,当时是进入火场救的。人家还会给他发东西,因为是老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