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分配财政厅工作

第八章分配财政厅工作

1966年9月1日，“财政学专业班”结业。刘欣语领到班部颁发得结业证书。他被分配到省财政厅企业财务处工作。

9月5日，刘欣语正式上班。企财处唐欣处长热情地接待了他，介绍他与处里同事见面，还介绍了处里的工作职责范围。

之后，交给他一项具体工作任务，就是审核由省机械厅直管的大型国企省三机厂报来的“关于引进机加工生产线项目的可行性研究报告”，并写出财政厅的审核意见。为与省计委、经贸委、科委、机械厅、建设厅、环保厅、劳人厅和省总工会共同会审作准备。最后由省九部门会审，形成批复意见。

从上午开始，刘欣语反复地翻看着摞在办公桌上九册足有半尺多厚的“可行性研究报告”，到下午快下班了，心中还是一片空白，真不知道该怎么审核，更别说起草审核意见了。

早晨上班的时侯，他很自信，觉得自己在“财政学专业班”对经济学、财政学、会计学等专业课学得扎实，实务操作能力强，来企财处工作专业对口，应该是顺风顺水的事情。可是，眼前感觉仿佛是参加一场考试，却连试题都弄不懂。

过去，他参加过无数次各类考试，不论哪类考试、也不论试题有多难，起码能弄懂试题，知道怎么答题。可现在，却不知道从哪里入手。

他暗自思忖，请教处里其他同事吧，早晨才初次见面，连姓名都叫不上，不知道该找谁，也不知道如何张口?找处长吧，心里犯怵。其实他的状态，唐处都看在眼里，唐处清楚刘欣语遇到了难处。唐处主动招呼刘欣语到他对面坐下，对他说，你的情况政治部已经跟我作了详细介绍。你的基础不错，在专业班学习刻苦努力成绩很好。

今天，第一天上班，头一次接触实际工作不清楚头绪很正常，别着急。我随便跟你聊聊。咱们财政部门就是同级政府的管家，财政干部就是管理员，责任就是给政府管好钱，应该收缴的利税一分钱不能漏收，按时足额监缴入库。该花的钱要花在刀刃上，一分钱都不能浪费。

这次省机械厅三机厂引进的机加工生产线是省里的技术改造大项目，投资1213万元，今年全省可支配资金120个亿，1213万元大约是千分之一。因此，审核这个可研报告是一项重要任务。可研报告包括多方面的内容。我们财政厅只负责审核其中国家投入资金这一块，所以对于每一笔支出都要对照设备清单核实，不能虚列，也不能漏列，而且每一笔支出都必须符合国家的财政政策和有关具体规定。一句话就是要把好资金投入关。之后，依据审核结果写出资金投入这一块的审核意见。

在审核过程中你碰到不明白的地方可以随时找我。唐处的一席话真是拨云见曰。刘欣语头脑瞬间明白了审核可研报告的目的，具体要求和审核方法。

当时，刘欣语心里涌起一种无法用语言表达的感动，对于刚刚跨入社会的青年来说，能遇到唐处这样的直接领导真是难得的幸运。

从1966年9月5日至9月14日，刘欣语用9天时间审核完了可研报告。当时，政府机关的作息时间是每周一到周六上班，每天工作8小时，周日休息。

他在可研报告原件上资金预算表列支的每笔资金的后都标注上审核时依据的规定和审核的结果;并且写好了审核意见。

刘欣语把写得审核意见连同可研报告原件一并呈交了唐处

他的审核意见是这样写的:

关于“省三机厂引进机加工生产线可行性研究报”的审核意见

我厅根据省政府“关于省三机厂引进机加工生产线办公会议精神”和国家产业政策及相关财务管理制度，对“省三机厂引进机加工生线可行性研究报告”进行了审核，具体意见如下:

该可研报告关于引进机加工生产线所需资金预算基本合理可行。其中有两项资金列支不符合财务制度:

一，拟新建2000平米办公楼，每平米600元，计120万元。

二，拟购置吉普车一辆2万元。

这两项资金列支均与引进机加工生产线项目无关，应予剔除。则原总投资1213万元应改为1091万元。

省财政厅

1966年9月14日

第二天，唐处把刘欣语叫到他的办公室。对他说:“你写得可研报告的审核意见和在原件资金预算表上标注的审核依据和结果我都看了。可以看出来你工作是认真的。你审出得不符合财务规定列支的两笔资金也是正确的。

“今后工作中你要坚持这种认真精神。

“有件事情你今后必须注意。你这次在可研报告原件上作标注是不对的。记住，在所有公文原件上除了领导批示，其他人绝对不能在上面写字或作标记。

“一个国家过去的事情叫历史，一个人过去的事情叫经历。政府机关所作的每件事情，包括实施的每个项目，从启动到结束整个流程每进展一步都以公文布署和依公文操作。事项结束后所有公文原件都要整理存档，叫行政档案。行政档案就是政府机关行政行为的原始记录，是历史记载。由于它的特殊重要性，政府机关对公文有一整套严格的管理制度和规定。

“这次你审核可研报告前，我事先没有告诉你注意这件事情，主要责任在我，我在原件已注明是我在上面作的标注。作为项目具体主管负责人这一工作失误的责任由我来承担。

“今后，你再遇到类似情况，正确作法是:复制一份可研报告中的资金预算表在上面逐项审核并标注依据和审核结果，作为项目审核意见的附件附在后面。”

刘欣语发自内心地说:“知道了，是我的错。今后一定改正。”

他再一次感受到唐处像师长一样对自己的关怀和爱护。

到1967年初，刘欣语对财政厅的工作情况已经基本了解。省财政厅作为省政府的一个职能部门主要职责就是作好全省的财务工作。业务上，在财政部的领导下，既要作好本级财务工作，又要领导全省各地市、专区和县的财政局(科)作好各自的财务工作。年初是财政厅工作最忙的时候。

每个人都要在处务会上发言对上年的工作和表现作总结。对当年的作作作计划，要写成书面材料。各处室要向厅办公室提交上年的工作总结，当年的工作计划。

领导干部要提交上年的述职报告。

同时，每个人要在规定时限内审结所分管单位上年财务决算和当年财务预算。厅务会决定还要从处室抽调干部组成若干检查组赴省属各地市专区县检查上年的财务工作，财税政策执行情况，利税上缴入库情况。检查结束后，写书面报告提交厅办公室。

厅办公室根据各处室总结，计划，全省财务检查情况，对上年全省财务工作做总结，提出当年财务工作计划上报财政部和省政府。

1967年1月中旬，厅务会决定由企财处肖志刚和刘欣语为一个组去平山专区的岭西、岭东、五丰3个县进行财务检查。

临行前两天晚上，父亲刘谐安顿刘欣语:“欣语，这是你参加工作第一次出差，一定要听领导的话。还有件事你要留意，我们回族人路短，出门吃食困难，千万不能共了嘴(要忌口)。走的时候多带点饼干和面包。”

北州市是大陆性气候。年平均气温6度左右。夏无酷暑，7月份最热，平均气温22度。冬无严寒，1月份最冷，平均气温零下13度。穿薄棉衣就能过了冬天。

平山专区在北州市的东北，岭西、岭东、五丰3个县是平山专区9个县当中最靠北的3个县。

临行前，老肖对刘欣语说，这次出差大约得1个月。平山专区比北州市冷，岭西那3个县是平山专区最冷的地界，一定要穿保暖的衣服。这是刘欣语参加工作后第一次出公差，感觉挺新鲜，对老肖说得话也没太在意。笫二天，刘欣语还穿着原来的薄棉衣，带了简单的冼漱用品就出发了。

上午9点上了火车，第三天上午10点才到了平山市。

平山专区财政局企财科长赵迎瑞和小孙两人接站，他俩认识老肖。4人坐公交车到专区公暑招待所。专区财政局李存德副局长已在那里迎侯，对省厅检查组到来表示欢迎，安排赵科长和小孙全程陪同检查组工作。之后，赵科长和小孙安顿好老肖和刘欣语吃住。约好次日早餐后出发去岭西县。

第二天早晨7点，4人乘长途汽车从平山出发一直向北，下午5点，天已黄昏，汽车进了岭西县招待所。

一下汽车，刘欣语感觉身上像没穿衣服似的，情不自禁打了个冷颤。眼见到处是白皑皑的积雪，有半尺多厚，一迈步脚下嗞嗞作响。他三步并作两步进了房间。

这个招待所比平山公署招待所条件差远了。大门座北朝南，院里空荡荡的，只有东、北、西三面背依院墙盖得三排灰砖平房，正房是办公室，食堂。东西房是客房，每间客房4张床，当地放着一只取暖的火炉。

傍晚6点，老肖和赵，孙两位去食堂吃饭。

招待所没有清真食堂，刘欣语在客房吃了两个面包。

笫二天早晨，岭西县财政局张志国局长和县税务局廖局长，县财政局办公室杨主任来到招待所与检查组见面。互相介绍之后，张局长请示检查组在岭西的工作日程安排和具体要求。老肖和赵科长与张局长交换了意见。约定从当天下午开始检查。送走张局长时，赵科长跟他在走廊上又交谈了一会儿。

下午两点，张局长和办公室杨主任拿着4件崭新的军用皮大衣、4双军用棉鞋、4顶军用皮帽来到招待所，说是县财政局为干部和职工公出备用的。因为岭西寒冷，请检查组同志穿用，等岭东县、五丰县检查工作结束，捎回来就行。

张局长还说，刘欣语同志吃饭的问题县财政局已经安排好了，在东街国营义和轩清真饭馆，今天晚上就在那儿就餐。

之后，大家来到县财政局。由许副局长主持全局干部大会，首先请老肖同志代表检查组传达省厅关于财务检查的指示。接着张局长向检查组汇报上年工作总结和当年工作计划。

次日，检查组在县财政局张局长陪同下深入岭西县主要国营企业开展检查:查阅资料、召开各类人员座谈收集资讯。了解企业生产经营和职工生活状况。

岭西县有12万人口，国营企业却屈指可数。有皮革厂、木器厂、机械厂、糕点厂、铁业社、酒厂、服装厂、粮食加工厂、食品厂、副食品厂、建筑维修公司。

国营木器厂由原镇合作木器社转制，职工110人，党支书、厂长、两副厂长、厂办公室主任、四个车间主任都是木匠出身。全厂没有一个工程师。有技工81人，6级1人、五级6人，四级10人，其余二、三级。学徒工21人。设备只有一台电锯。基本是手工生产作业。原料就地取材:榆木、松木、杨木、桦木、椴木、棹木。主要产品办公桌、椅、凳，普通箱、床、门、窗、货架及农具。产品主要销售当地。

刘欣语觉得如果该厂投入适当资金，增加一些机械加工设备，比如旋床、多功能刨床、抛光机、喷柒机。那么刨木、合缝、开榫、抛光、上柒、旋木就能实现机械化。初步核算生产效率可以翻番，一半产品可升级换代，企业效益预期可增加一倍。职工福利自然会显著提高。

县国营皮革厂是由原来镇皮毛加工合作社转制过来的。全厂有职工130人，党支书，厂长，副厂长，厂办公室主任、销售科、生产科科长，六个车间主任都是皮毛匠出身。98名技工，六级工2人，五级工5人，四级工12人，徒工18人，其余二、三级工。设备有喷柒机、电锯、缝纫机。生产以手工作业为主。原料是牛、羊皮，辅料是木材。主要产品有皮衣、皮夹克、皮沙发、皮包。基本销售当地。

如果投资购置一台剥皮机，牛、羊皮起码可以剥二层。外层叫头层皮，也叫皮青，质感最好，抗拉伸且透气。二层磨光表面、喷漆、压花以后，弹性比头层差，还容易掉漆，但比仿皮要强很多。仅仅这一项就能降低成本百分之四十，原料出成率会提高近一倍，生产效率、企业效益和职工福利会大幅度提高。

其它企业情况和木器厂、皮革厂差不多，都是由合作集体企业转制过来的，都是以手工作业为主，机械设备数量少又陈旧落后。产品低端，管理粗放，生产效率、经济效益差，职工生活水平不高。

经过一周深入企业实地调查了解，刘欣语对岭西县国营企业现状基本看清楚了，今后这类企业发展必须转变手工作坊粗放经营管理，实行精细化管理，同时，国家财政应当投入资金支持企业引进关键设备。企业的劳动生产率、经济效益就会大幅提升，这是涵养税源，增加财政收入，提高职工生活水平的一个有效途径

在岭西县检查结束后。检查组在岭东县和五丰县进行了两周检查。工作程序和在岭西县一样，先听县财政局汇报，之后深入国营企业实地检查。

检查结果两县国营企业的生产经营和职工生活状况与岭西县大同小异。

检查组结束三县检查后。原路返回平山专区。与平山专区财政局交换检查意见后，启程返厅。行前委托专区财政局赵科长归还岭西县财政局皮大衣、皮帽和棉鞋。

回厅后，老肖执笔写了“关于平山专区北部三县财务检查工作汇报”呈送厅办公室。至此，刘欣语参加工作后第一次出差结束。

刘欣语上班后，抓紧办理积存了一个多月的公文。

下班后，他连续用三个晚上的时间，撰写了一篇《浅谈引进先进设备是促进县属国企发展的有效途径》的调查报告。投送“省财贸办公室”主办的《财贸通讯》编辑部。

刘欣语在文中，以平山专区北部三县国企为例阐述了几个观点:

一，当前县属国企生产手段基本是手工业状态;

二，引进关键设备，可实现主要生产环节机械化或半机械化，可大幅提高生产效率和经济效益，改善职工生活;

三，资金来源可根据企业具体实际，采取省、地、县拼盘的办法解决。

文中以三县国企具体实际情况、财务数据及引进设备后所产生效益的测算数据支持提出的观点。

1967年2月13日，农历正月初五，星期一，因为从1966年春节休假取销。这天上午，刘欣语收到省财贸办《财贸通讯》编辑部寄来的《财贸通讯》。他的《浅谈引进先进设备是促进当前县属国企发展的有效途径》一文被刊登。编辑部还加了按语:“调查报告的说服力来自具体事实和可靠数据。调查研究必须下沉基层深入实际”。

刘欣语手捧杂志，反复看了好多遍。这是他参加工作后，在省级专业杂志上发表得第一篇文章，虽说只有两千字，而且是关于工作方面的调查报告。但是这毕竟是第一篇，是一个好的开头，增加了自信心。他打算今后在把本职工作好的同时，利用业余时间多写一些关于工作方面的文章投给《财贸通讯》杂志。

从1966年9月到1967年2月，刘欣语分配到财政厅工作半年了。其间，正好经历了财政厅年终工作总结和年初工作计划按排，所以，刘欣语对财政厅的工作情况大概了解了，对自己所在企业财务处的工作情况也清楚了，对自己的本职工作也熟悉了，和厅里、处里的领导和同事、和有关单位的人员相处得都不错，各方面都步入了正常轨道。

于是，刘欣语打算利用业余时间按照之前写好的写作提纲，开始动笔写小说《一个回族人的追求》。

9年了，他作了充分准备，从1958年到1967年间，他收集了有关回族的书籍66部(册)，和28本报剪和文摘资料。

他对中国回族人有全面的认知。学术界对回族的来源(形成)主要有八种说法:回纥人说，回鹘说，突厥说，阿拉伯说，波斯说，九姓胡说，大食蕃客说，汉源说。主流说法是，回族是从唐代开始由来自不同国度和不同民族的穆斯林，和本土居民，在一定的历史和社会环境中，由伊斯兰文化的凝聚力，在中华大地上逐渐融合，到元明时期正式形成的一个民族共同体。全国各地的回族人，族源由来、宗教信仰、民俗习惯、道德规范、通用语汇和心理状态基本都相同。只不过由于历史的演变，地域的差异，在和当地各兄弟民族共同杂居的社会环境中，共同创造物质财富和精神文明的过程中，各地回族的经济和文化存在不同的地域特点。

刘欣语出生在北州市的回族聚居区的一个伊斯兰教氛围浓厚的回族家庭。

他的爷爷刘延晟从六岁开始就在古灵州(YC市灵武)清真寺作满拉(学生)，接受系统的伊斯兰教经堂教育。

从学习28个阿拉伯字母开始，学会了阿拉伯文，波斯文。学会了洗小净大净，礼拜(举意、站立、掬躬、叩头、中坐末坐)，封斋，作讨白(忏悔)的“阿耶提(念辞)”和“都阿宜(祈祷辞)“;学习了《古兰经》，《伊玛尼》，《亥贴》，《乜贴》，《凯夫》，《尔木代》，语言学，修辞学，法学，《圣训》批注，

《侯赛尼》，《嘎最》，《穆嘎玛台》，《伊哈亚尤尔门底尼》。

10年后，“穿衣”(毕业)。“穿衣”，也称挂幛，是对伊斯兰教经堂教育满拉(学生)毕业的称谓，授阿訇(教师)资格。传说“穿衣”是穆罕默德生前曾经为赴也门传教的圣门弟子墨阿子送行，将自己穿的绿袍赐给他，寓意如同穆圣亲自传教一样。后人把这件事作为“圣行”流传下来。所以现在给经堂教育毕业学生穿衣，有“替穆圣传教”的含意。他的爷爷还是一位哈菲祖(能背诵30本《古兰经》)。他的尔林(学问)渊博，修为规范，是当地回族人尊敬的年轻阿訇。

民国7年(公元1918年)，他应聘为北州市回族聚居区清真西北寺的伊玛目(教长)。那年他23岁。3年后，他迎娶了北州市老城区大南巷的陈淑贞，在北州市回族聚居区水道巷32号院安了家。婚后生育了3个儿子，刘谐、刘谚、刘谙。

他的父亲刘谐是商人，一生坚守伊斯兰教“义利统一”的经济观，遵纪守法，公平交易，诚实守信，互利互惠，合理竞争的经营原则。他谆谆教导子女要热爱和忠于祖国，作合格的公民，作虔诚的穆斯林。

北州市唐代就有回族先民存在，由明到清时期在北州市老城区北门外逐渐形成回族聚居区。历史上，回族为北州市的经济和文化

发展发挥了独特作用。由于各族人民的共同耕耘，北州市人口日增，百业兴旺，商旅往来，成为重要的交通枢纽和商贸重镇。

北州市有4个城区，老城区(在西南方位))，兴欣区(在东南方位)，新城区(在东北方位)，回族聚居区(在西北方位)。

北州市的回族聚居区具有浓郁的回族文化氛围。回族文化由伊斯兰宗教文化，伊斯兰世俗文化和华化文化构成。

回族人在哲学观点，学术思想，和政治信仰的选择上可能存在个体不同，但是回族人对回族文化认知，日常生活方式，风俗习惯是基本相同的。这既是回族人的特征，也是回族人互相联结的纽带。

北州市回族聚居区回族人的服饰特色明显，男士戴小白帽，女士戴盖头，见面互道“色兰”(祝安词)，交谈中都能娴熟地使用源于阿拉伯语，波斯语和伊斯兰教经堂语的词语。还有多处回族特色的食品街、巷。

北州市回族聚居区的回族人虔诚信仰伊斯兰教，遵经守训。

刘欣语在读小学期间，和那些世代居住在这里的回族人一样，父亲刘谐按排他在寒暑假期间在清真西北寺接受伊斯兰教经堂教育。从学习28个阿拉伯字母开始，学习了信仰学。学会了洗务苏里(大净)和洗阿不代斯(小净)，学会了礼拜的方法，和拜中、拜后的阿依提(经文)，日常生活中的祈祷词，古兰经的十八个索勒(章)。一直到1958年9月，刘欣语在北州市第五中学读初中时才结束了在清真寺伊斯兰教经堂教育的学习。

刘欣语自出生一直生活在北州市回族聚居区，对当地回族人的生活状况、心理状态和人生追求一清二楚。

刘欣语由于家庭的影响、长辈的言传身教，童年在清真寺接受得伊斯兰教经堂教育，和长期坚持收集有关回族人的资讯，积累了丰富的伊斯兰教宗教知识和回族文化知识，他还通过自学大学中文系学业，弄懂了形象思维、灵感和文学的艺术语言的写作知识，为写作《一个回族人的追求》积累了丰厚的知识储备。

于是，他满怀信心地开始动笔写作《一个回族人的追求》长篇小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