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暗影后的波折
季楚鱼靠近韩卿，凝视着韩卿。
韩卿面无表情，没有任何动作。
对视许久，韩卿却清晰的发现季楚鱼的脸上开始浮现出来了红晕，顺着脸蛋一路燃到了耳根子。
“你这反应真无聊。”季楚鱼忽然抽回了自己的身体，撅起了嘴：“可是女高中生来找你诶。难道就不能有点害羞的样子吗？稍微抗拒一下呀，往后撤一撤呀，你就这么站着，一点意思都没有啊。”
“我会告诉你父亲。”
韩卿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宛若一尊没有任何情绪的石雕。
“告诉我父亲……呵呵，就好像是你告诉他他就能管的了我一样。”
季楚鱼笑容在脸上逐渐消散淡去，只剩下漠然和冷淡。
“叔叔，你不会是处男吧，我可不是处女了哦，我和不少人都做过呢。”季楚鱼撇了一眼韩卿，“你就真的一点兴趣都没有吗？高中生哦。”
啾比飞到了韩卿耳边：
“她说谎，魔法少女是否纯洁在名册上有显示，她应该是在故意刺激你呢。估计是想看你的反应。”
韩卿压根都没怎么听啾比的话。
他看着那还在不停踹着石子的季楚鱼，看着她那深沉的、看不透情绪的面容。
“我觉得你父亲说的没错，你确实应该重新换一批朋友了。迟早有一天你会在这上面吃大亏的。”
“是吗。”季楚鱼停下来动作。
她像是不想继续说话了。
“这样交流不下去啊。”韩卿压低声音嘀咕。
“大哥，我有个把式，算是心理诱导类的能力，能让她把话说出来。”啾比的声音再次在韩卿的耳畔旁边响起：“要试试吗？”
韩卿寻思寻思，总觉得啾比这能力像是诱拐小姑娘时候用的。
但现在也计较不了那么多了。
“试试吧。”
随后，韩卿就眼见着啾比鬼鬼祟祟的顺着路灯后面走了出来，开始向着不远处季楚鱼的影子下靠了过去。
他偷偷走到季楚鱼的背后，随后漂浮着绕了一圈，淡淡的粉色尘埃落到了季楚鱼的身上。
结束之后，啾比又偷偷摸摸飞了回来。
季楚鱼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她先是回头，却没发现任何东西，紧接着，她的脸上浮现过的一瞬间的悲伤。
悲伤又在顷刻之间化作了愤怒。
那愤怒的情绪似乎正推着季楚鱼，她在这一刻失去了理智，像是说气话一样，怒意自心中流淌：
“那你又知道我父亲做了什么吗？
“你以为他怎么知道我的那些朋友们会弄来药？
“你以为他怎么知道我的那些朋友们会去做找你这个年纪的成年男人去做那种事情？
“你以为他冰清玉洁吗？”
季楚鱼的情绪就像是被击上了火星的干柴一样，瞬间燃烧了起来。
如同噼啪作响的烈焰一样。
她愤怒的、怨憎的、诅咒一般的尖叫。
嘶吼结束，季楚鱼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她好像也有些发愣，就像是没想到自己为何会突然这样。
“你是说……”
“从这里开始算，一直到西三城那边。”季楚鱼说出这话之后，季楚鱼也自暴自弃了，她手指顺着脚下向西划，最后指向正西方：“一共十二家地下娱乐场，他说的那些药，他说的那些人，全都是他的手下。
“那个叫长秋的、那个叫白昼的，全都是他的＇产业＇，都是他挣钱的勾当！
“你认为为什么混到现在都没有被碰？是因为他们不想吗？是因为他们不敢！
“他说是爱我，但哪怕我已经马上踏入万劫不复之地了，他却依然在继续干着他的生意！”
季楚鱼说到这里，像是气结一般。
她狠狠朝着一边吐了口口水。
“像是你们这样的大人都去死好了。”
她话说完，头也不回，直接便轻轻一跃。
翻越到路边路灯上，脚下用力，轻盈几步便消失在了街边巷口。
眼见着季楚鱼离开之后，啾比才缓缓飘出来：
“这也太劲爆了。”
啾比嘟囔了一句，而后小心翼翼的侧过目光，看向背后的韩卿。
他能感觉到，韩卿的整张脸似乎都陷入了阴影当中。
一股浓厚的压迫感自他身体当中向外溢散。
“啾比，你知道这件事情吗？”
“我……我不知道啊，我相当于母女厅的HR，HR又不可能把魔法少女的家庭情况完全了解到……”
啾比声音越来越小。
他感觉到了一股冰冷到近乎能让人窒息的气息。
如果说之前面对夜月的时候，韩卿表现出来的情绪是愤怒的话。
那么现在，韩卿所表现出来的情感便比愤怒更上一个台阶。
是唯独只有历经苦战之人才懂的东西。
杀意！
满怀的、充盈的杀意！
“啾比，和我去个地方。”
“大…大哥，你要去哪？”啾比感觉接下来将会发生一些了不得的事情。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季楚鱼可能会因为与他父亲的矛盾说谎，我必须要亲眼见一见，看一看这些事情到底是不是季晨干的。”
韩卿抓起啾比的脖领便开始朝着城区的方向走。
啾比一下子麻爪了：
“不是！大哥！不想一个人把他手底下那些场子全拆了吧？！你现在才刚刚获得这一套礼装没多久，还没开发任何魔法啊！你那位季大哥既然能开这么多的地下场子，那他肯定有超凡者作为保安，咱俩就这么过去不是找死吗？！”
“他们不是我的对手，就算是季晨拿着特异武装过来，也不是我的对手。”
“那然后呢？”啾比不解的看向韩卿：“你要把他们全杀了吗？大都会里面这样的事情多了去了！公司还他妈偷偷抓人做实验品呢！你难不成还能把公司的人全都杀了！”
“大都会里全是这样的事情，不代表这是正确的事情，执法厅管不了公司，但他们能管的了地下场所，只要我把整个地下室里面所有人都打到没有抵抗能力，那执法部就算不想管，他们也会过来。”
啾比整个兽都傻了。
这是哪门子的计划啊！
直接冲上去，把人家整个地下组织里面所有人全都打倒丧失抵抗能力，然后报警叫执法厅过来抓人？
不管怎么想都很抽象啊！
他后悔了。
早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他就不帮韩卿了！
“大哥！！咱就非得多管这个闲事不成吗？”
啾比算是知道了自己应该是走不了了。
他无奈的询问韩卿，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在大都会里面，拳头大才是真正的道理。”
啾比不说话了。
从边境回来的猎人脑子都这么不好使吗？
……
长秋舞厅门口，韩卿仰头看着此处。
刚才季楚鱼说的就是这里。
韩卿直接迈开步子就向里面走，还没走两步门口的保安就拦住了他。
“先生，您有邀请函吗？”
韩卿侧目。
门口一共站了两个保安，一袭黑衣，戴着墨镜。
韩卿能从他们俩的身上感受到淡淡的能量波动。
虽然很低级，他们俩仍是非凡者。
果然，这里肯定有一些特殊的东西。
“季晨叫我来的。”
“季老板？”
两个保安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