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序:全新视角解读《红楼梦》
——为“张捷说红楼”作序
刘继兴
编者按
“张捷说红楼”本来是视频讲座,后集结成一部著作,但因内容丰富,总字数超过了120万字,现在分成三部出版。本文系刘继兴先生为这三部书作的序言。
“开谈不说《红楼梦》,读尽诗书也枉然。”这两句出自清人得舆所著的《京都竹枝词》(清嘉庆二十二年刊本),脍炙人口。可见在清代中期,《红楼梦》一书已广泛流传且深受好评。
众所周知,作为中国四大文学名著之首,《红楼梦》集中国传统文化之大成,代表了中国古典小说艺术的最高成就。它是一部百科全书,涵盖官场、情场、职场、美食、奇幻、暗斗、诗词、楹联、养生、园林、戏曲等众多领域。几乎每个人眼里,都有一部不同的《红楼梦》。正如鲁迅先生所说:“经学家看见《易》,道学家看见淫,才子看见缠绵,革命家看见排满,流言家看见宫闱秘事……”
在平淡叙事、行文波澜不惊的背后,《红楼梦》隐藏了很多谜团,有着多层面的隐秘结构。其表现手法曲折隐晦,言近旨远,风格冷峻,铺陈得当,思想底蕴极其深厚,人物描写惟妙惟肖,情感描绘细致入微,叙事前后呼应,环环相扣,“草蛇灰线,伏脉千里”。举例来说,《红楼梦》里的每一场雪,都不是无端下起的。
博览群书且喜欢臧否古今的毛泽东,历来对《红楼梦》的评价很高。早在延安时期,毛泽东就不止一次要求干部读《红楼梦》,“把《红楼梦》当作历史来读”。1954年,毛主席在杭州对摄影记者侯波说:“你要读一读《红楼梦》,这本书,你要看五遍才有发言权。”1956年4月,毛主席在谈中国和外国关系时,又说道:“我国过去是殖民地、半殖民地,不是帝国主义,历来受人欺负。工农业不发达,科学技术水平低,除了地大物博,人口众多,历史悠久,以及在文学上有部《红楼梦》等等以外,很多地方不如人家,骄傲不起来。”
我读《红楼梦》,在五遍之上。每一次通读,都有不同的收获。《红楼梦》犹如一座宝藏,怎么去挖掘,都挖掘不完其中的宝物。这部伟大的文学作品,对我的写作帮助很大。多年来,我一共出版了43部文史类书籍,在各类报刊上也发表了大量文字。线上线下与我探讨写作的人很多。这些年来,每当遇到有人让我推荐读物时,我总是毫不犹豫地把《红楼梦》列在我所开书单的第一位。
旧红学与新红学代表人物的作品,我也都看过。考证派、索隐派、探佚派、点评派等,貌似百花齐放,实则真见甚微。说实话,我对其中的一些作品评价不高。除了真正的红学家以外,其他人的解析要么浅显,要么一厢情愿,要么牵强附会,使人读后茫然不知所云。更有些作品生拉硬扯、自说自话,很难引起读者的共鸣。
近些年来,网络各类自媒体风生水起,不少人也写《红楼梦》感悟,如《年少不识〈红楼梦〉,再读已是梦中人》《年少不识〈红楼梦〉,读懂已是中年人》等。细看其文,才发现,此类作者根本没读懂,只是借题感慨、随意抒情而已。
直至在网上偶然读到张捷关于《红楼梦》的若干解读文章,我的眼前才一亮,这些文章让人拍案叫绝。看到我的跟帖后,张捷就在微信上与我沟通,我们就《红楼梦》的话题进行了多次深入的探讨。
我和张捷是好朋友,年龄相仿,志趣相投。我认为,张捷的视角独特,观点奇颖,刷新了人们的很多传统认知,把《红楼梦》研究推向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领域,且特别接地气。
后来,张捷给我寄来了书稿(他在网络上发布的那些文章,正是这三部即将出版的书稿中的一小部分),我很幸运地得以先睹为快。
收到书稿的当天,我迫不及待地看了起来,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记得晚饭也没顾上吃,越看越激动,欲罢不能,一直在办公室看到深夜,才恋恋不舍地掩卷回家。
由于我工作太忙,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才读完了这三部百万字的书稿。写得真心好,信息量巨大,几乎每行字都有干货。接着,我又认真地看了第二遍、第三遍……好书不厌百回读,古人诚不我欺也。
《红楼梦》是个大筐,包罗万象,很多重要的信息,掩藏在貌似不经意的叙述中;《红楼梦》又如一座巨大的迷宫,处处暗藏机锋,很容易令读者目不暇接、晕头转向。张捷是个阅读高手,慧眼独具。他透过原著文字演绎的沧桑,读出了真章。他又是个文章大家,是文史密林中的文字舞者,抽丝剥茧,娓娓道来。他笔下的文字具有温情,毫不诘屈深奥,极具穿透力,几乎解开了《红楼梦》中长期困惑广大读者的所有谜团,且引经据典,班班可考,从不哗众取宠、臆说戏说。他的解读不仅给人教益,让人明白透过现象看本质的阅读价值取向,而且以代入感促人以智慧的方式走进文学王国的历史,在博大精深的中华文化中找寻安身立命的根本。
《红楼梦》中有很多条暗线,读者可能终其一生都难找出,但张捷找到了,并发掘出了其中隐含的政治、经济、文化逻辑。《红楼梦》中的很多谜团,被张捷一一破解,爱情经济学、官场倾轧、家族财富博弈、勋贵诗书转型等真相在他笔下呈现得淋漓尽致,在这里我就不剧透了,请读者自行阅读感受,绝对精彩!
张捷出身书香世家,是晚清翰林、状元的后人,他的爷爷、父亲及外祖父都是中科院院士,奶奶是中国近代史所的学者,其家学渊源深厚。张捷毕业于中国科技大学,是妥妥的理工学霸。理工男擅长逻辑思维,其理性程度是很多文科生擅长的形象思维无法比拟的。张捷用理工逻辑思维发现了《红楼梦》暗藏的逻辑,众多谜团逐一解开,此书的价值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