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史之乱后,我让大唐再次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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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家书

“朝中有人来找我?”陈秋安有些疑惑,“这时候朝中有人来找我?”

来的人支支吾吾,只说那朝中来人衣着华丽,骑着一匹很好的马,说话声音不急不慢,但是马看上去也没累着,显然是刚在驿站换的马,可能是朝中专派的八百里加急。

“八百里加急?”

“长安来的八百里加急多半不是什么好事,可眼下又正好有“血染河红”案,这两件事一起发生,会不会有什么不对……”

陈秋安思忖片刻,还是站起身,看着郑思温道:

“你在这里好好吃着。”

“记住,高适和李白会在你身边,保护好自己,一定保护好自己!”

他怕郑思温这小子被杀了,那就死无对证了。

“你想要让朝廷去查这件案子,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你是最后的人证!”

陈秋安现在其实大概已经猜到血染河红案到底是怎么发生的了,犯这个案子的人一定在朝中,而且一定是位高权重者!

只有朝中人才有犯这个案的能力。

这牵涉的东西实在太多了,就像一团混杂的毛线,必须有一个线头才能开始拆解。

其他所有的线头大概都在太原被烧掉了,只有面前这个人是唯一他能握住的线头。

古代没有基因检测技术,如果这人死了,那些血书也就成了一张空纸。

他再三叮嘱,还是不肯放心,看了眼高适,说道:“你带他去伤兵营藏着,李白在那里安慰那几个伤的重的,你跟他们待在一起。”

郑思温跟着高适走了,临了,他才反应过来,惊道:“李白竟然也跟着殿下?”

一种强烈的幸福感顿时在他身上游走,大唐谁人不识李太白?

“竟有机会与他相逢?”

“……”

陈秋安送走高适,很快转身,问道:“那朝中来的人在哪里?”

通讯的小吏很快回答:“他在魏州府等您。”

“魏州府?”

陈秋安面色有些古怪,他是来送信的,怎么就专门跑到魏州府去了?

魏州府是个弃府了,此弃府自从安禄山成了范阳节度使,就一直是无主之地,只有魏州的吏员在当地收敛材料,例如赋税,田薄等。

他很快走到魏州府,魏州府内,已经有人在等待。

只见那人威风凛凛,转过身来,他眼神中却满是犹豫。

陈秋安瞪眼一看,竟是崔光远!

几月前,陈秋安东征荆襄时,正是眼前此人接过守长安之重担,坚守长安而不倒。

当时他就说了,他是便宜老爹的人,但是他更忠于大唐……陈秋安心中暗自思忖,看来这位是送信来了?

一见陈秋安,崔光远转过身来。

陈秋安正准备寒暄,却见崔光远摊开手中卷轴,朗声念道:

“大唐三皇子齐王李倓,听旨!”

陈秋安躬身行礼,崔光远继续念道:

“齐王自出长安东征潼关开始,一路捷报频传,功勋昭著,颇有能力。”

“陛下感齐王英才,如今魏州已破,燕蓟屏障损,现已无碍。”

“特宣齐王进京面圣献功,可携带全部兵马共八百八十人进京!”

“齐王劳苦功高,兵权转交……原京兆尹,现北征校尉崔兆尹,由崔兆尹带兵回收燕蓟,从此坐镇范阳,为范阳节度使。”

“钦此。”

圣旨的文字很简单,甚至还有些太过简单了,是陈秋安穿越以来见过最简单的一份圣旨——

可是却让陈秋安感觉到有些毛骨悚然。

“召我回京,让崔光远坐镇范阳,这是要让所有和我有关系的人全部远离长安啊。”

“仗还没打完就让文官来带兵打燕蓟,半场开香槟可是不太合适的行为……等等,他还有一份卷轴,不会吧?”

陈秋安抬头望去,只见崔光远又是拿出一份卷轴来,这份卷轴与刚才那份颇不同,刚才那份显然是中书门下严格拟定的,而这一份毫无疑问是口谕。

他把那封口谕送到陈秋安手中,说道:“殿下,这里还有一份陛下的亲笔手书,臣不便阅读。”

他是不是有什么东西瞒着我,感觉他的眼神好像有点不对……陈秋安思忖着接过卷轴,打开细细看去——

好家伙,装都不装了,全是质问,大概是真对这个屡次找理由抗旨的逆子确实是有些不满意了,觉得旁敲侧击没用,干脆就直说:

“朕听闻三郎多建奇功,实在欣慰,朝中左相,李辅国等也颇记挂三郎。”

“现朕请三郎回长安,献功同乐如何?”

“此外,朕颇听闻了朝中许多传闻,有传言称,三郎早与叛军勾结,还在吴郡强征民力,杀吴郡陆氏也是为了自保,包括还策动乱军造反为攻讦太子,这些传言,都是奔着皇儿而来啊!”

“朕以为是一派胡言,然而爱卿们实在闹得厉害,加上皇儿已经多次不抗旨了,当然了,朕也晓得是皇儿是为了抢占军机,朕能明白!”

“朕还想请三郎回长安来,澄清一下如何?”

这封圣旨,就差直接把“你个逆子再不回来朕就把这些传言统统当真”写上去了。

看到这里,陈秋安突然有一种很强烈的想法:

要不然打进长安算了,就这朝廷,安史之乱还没平定呢,南诏吐蕃还虎视眈眈呢就已经在研究内斗的事情了……

“不行,天下民众不能再吃一遍兵灾了。”

陈秋安摇了摇头,看向崔光远,道:“恭喜崔将军升官啊。”

“当年我初见崔将军,眼中便有死志,而今便是崔将军收获的时候了。”

“范阳节度使,这可是个大肥差啊!”

崔光远眼睛转了转,似乎是总算下定了决心,问道:

“殿下,臣……有个问题想问。”

“京中传言中多少是真的,多少是假的?”陈秋安笑道,“你想问这个?”

“不是,殿下,那是第二个问题,”崔光远试探着问道,“殿下,您该不会……真要造反吧?”

陈秋安哈哈笑道,“怎么可能?”

“我若是真要造反,早投了安禄山便是,还要绕这么多功夫?安禄山定然不会拒绝把我当傀儡扶持上位。”

崔光远长出一口气来,“殿下,您不想造反便好。”

“臣就说嘛,臣见过殿下虽然次数不多,但也能看得出来殿下是真心为社稷的人,怎么可能会想要造反呢?”

“只不过,殿下,臣还有一件事想要确定……”

陈秋安对上他的眼睛,“是想要问我是否真有强征民力?”

“还是策动乱军造反,屠戮太原百姓,只为攻讦太子?”

“是否有不杀潼关士卒,一箭射死安度俊,是想要接收潼关士兵而怕事情败露?是否有在吴郡大杀特杀当作投名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