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我才是西天佛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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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般若心经

禅师道:“指点不敢,因缘造化,曾得正法明如来传法,修耳根圆通法门,如今却是上不上、下不下,惭愧惭愧。”

陈衣再次礼道:“还请指点一二。”

禅师道:“此去路途遥远,虽终须到,却是多有虎豹,魔瘴难消。我曾得《摩诃般若波罗蜜多心经》一卷,凡五十四句,共计二百七十字。若遇魔障之处,但念此经,自无伤害。”

陈衣拜道:“还请禅师赐我《般若心经》。”

禅师遂口诵传之:“经云,观自在菩萨,行深.....即说咒曰: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

此经文诵出,禅师周边莲花生起,祥光频频,山中鸟兽尽皆拜伏,空中有天花乱坠,心香阵阵,紫气飘飘。

陈衣只觉脑中自动跟诵,似前世早已习得,今只再温习而已。

“观自在菩萨?”陈衣问道,“这不是观世音菩萨的别称么?”

禅师笑道:“是也,是也,世间皆是观自在,色空不二是法门,无所从来无所去,无所得故,无挂碍。十方三世一切佛,摩诃般若波罗蜜。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

说完,禅师便化作金光,径上乌巢而去。

陈衣笑道:“原来是这样的乌巢。”

八戒抬头吆喝,却要禅师指个西行路。

禅师道:“此路多劫难,有心自会护。是苦是般若,是魔还是佛。九九八十一,尽皆是变数。九环杖断无明,降魔杵斩魔业,金箍棒除魑魅,蟠龙珠照邪祟,九齿耙杀恶贼,降妖杖惩妖孽。你问我那西行路,你且径往西边去,多瘴多魔处。若肯低头看,脚下便是路。”

八戒不满:“你这说了等于没说。”

陈衣却道:“谢过禅师。”

悟空道:“师父,那老禅师说的我们都知道,还需他说?你谢他做甚?”他又对八戒道:“呆子,这西行之路,你不需问他,问我便是。”

陈衣摇头道:“皆知需凑够九九八十一难,才能去到那西天取经,却不知,这经在脚下便取了。”

悟空笑了,八戒懵了。

陈衣对禅师道:“还有一事,望禅师能帮上一帮。”

禅师道:“你心中所想,我皆已知,放心去吧,她也是个有慧根的,我自会照料。”

八戒慌道:“这禅师竟还有他心通。”

悟空看八戒那模样,有些好笑:“八戒,你那点儿心思,不用他心通也能知道,看来得给你担子里多加几块石头,你也才好断了那思春的念头。”

八戒甩甩袖,哼哼道:“这不过才个把月,自然是想的。”

拜别禅师,几人念着心经,下山西行。

禅师目送几人离去,看着身边那颗五彩巨蛋道:“卵二姐,你也该出壳了。”

“咔嗞咔嗞”几声响,那蛋顶上,竟是裂了几条缝。

“锵!”一声鸟鸣,浮屠山上五彩霞光四射。

陈衣回头仰望问道:“你们可曾听见什么鸣叫声?”

八戒道:“师父,这是凤凰出壳了。”

“原来如此。”

悟空道:“师父,这原本也不稀奇,天宫上、灵山中,龙凤青鸾多不甚数。想必是这乌巢禅师养在他那鸟巢里的。对了,师父,你当时说‘原来是这样的乌巢’,此话何解?”

陈衣笑道:“你且看那‘鸟’和‘乌’有何区别?”

八戒道:“这有何难,不过一个中间多个点,一个中间少个点。”

悟空顿悟:“原来确实是这样的乌巢。”

陈衣颔首,微笑不语。

八戒不满道:“师父、大师兄,你们俩打什么禅语机锋,听得我一头雾水。”

悟空道:“鸟字去心,便是乌。乌字用心,便是鸟。”

八戒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我还以为这禅师是乌鸦精修的哩。”

陈衣、悟空哈哈大笑。

“师父,你曾习过梵文,这经中咒文是何意?”悟空问道。

八戒则道:“嗨,猴哥,这咒文你只管念他,还管他什么意思,你问了,那意思就不对那个味儿了。”

“去去去。”悟空不耐烦挥了挥手。

陈衣解释道:“就是叫你不要再想这些有的没的,赶紧收了心,过到河对岸去。”

话毕,陈衣轻拍了一下白龙马道:“悟言,我们走。”

他又趴在白龙马耳边轻声问:“那蟠龙珠是个啥?”

白龙马嘶鸣两声,师徒四人继续上路。

几人餐风宿水,戴月披星,已是炎夏光景。花尽蝶无情叙,树高蝉有声喧。野蚕成茧火榴妍,沼内新荷初现。

悟空指着那树上鸣蝉道:“师父,那树上之蝉需蛰伏地下十三年,你说你这金蝉子,倒是蛰伏人间多久了?”

师徒之间相处久了,倒是也不避讳前世今生,常常互相调侃。

陈衣认真思索一番,想起沙僧吃了取经人九世,估计他那九世都是英年早亡:“估摸着也有个两三百年。”

悟空道:“倒是比我在五行山的日子短些。”

八戒道:“我虽投了猪胎,这些年却过得逍遥,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还有老婆在怀,温柔乡里过活。不像你们俩,一个九世短命,一个困了五百年没吃没喝,还没朋友探望。如此想来,我这胎投得也倒没那么差了。”

悟空敲了一棒八戒道:“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师父,你看,大师兄又打人了!”

“该打!”

一路打打闹闹,天色将晚,忽见山路旁有一村舍,八戒眼都直了。

陈衣道:“悟空,你看那日落西山藏火镜,月升东海现冰轮。我们且去那人家借宿一宿,明日再走。”

八戒摸着肚子,喜道:“说得是。我老猪也有些饿了,且到人家化些斋吃,有力气,好挑行李。”

悟空道:“这个恋家鬼!你离了家几日,就生抱怨!”

八戒道:“哥啊,似不得你这喝风呵烟的人。我从跟了师父这几日,长忍半肚饥,你可晓得?”

陈衣对悟空道:“好了,悟空,八戒是能吃了点儿,那干粮早吃完了,这一路鲜少有人家,他肚中饥饿,也能理解,你就少说他两句。”

说完,他又转头对八戒道:“财色名食睡,你一人占了三样可不行,还是要多适应适应,莫让你那猪性,压了本性。”

“谨遵师父教诲。”

陈衣却想:以前看小说时,觉得这两徒弟吵吵闹闹,甚是有趣,如今自己成了这师父,日日看两徒儿斗嘴,先还有些兴致,现在却是有些头疼。

果真,师父才是最不好当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