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魂坠忘川
秦衣收了剑阵，树林里似乎更加安静了，秦衣提着剑小心地往里走，“既然前辈不愿意露面，那晚辈就自行安排了。”
秦衣横剑一指，一道剑光扫向那架巨大的枯骨。不知道过了这么久还能不能驱动雨霖铃，秦衣尝试着驱动灵力，雨霖铃发出淡光并发出响声，可惜秦衣不能将它拿出来，只能劈开骨架取出来。
“这是什么人的骨架，我记得灭亡的人族中没有这么大的骨骼。”
秦衣飞离地面与骨架额头齐平，秦衣左手上的印记亮起，在触碰到骨架眉心的刹那，骨架吹起的手举了起来，将秦衣托起，像是在捧起自己的神明。
“这骨架还有意识？”
秦衣左手凝出黑红色法阵在骨架眉心展开。
“鬼祭，血骨生花。”
秦衣想复原这具骨架，看看他的原样。但秦衣很快就放弃了这个想法，她的鬼道还没有到炉火纯青的地步。现在还是不能拿回雨霖铃，秦衣打算先修习鬼道。走出去时秦衣再次在那棵树前驻足。
“唉……前辈，您什么时候才会醒来。”
秦衣收了剑走了出去，走到那块石头边坐下，她的身后有出现了那带着紫红色蔷薇。花的法阵。
“九幽，吞噬之花。”
玫红色的光从四面八方涌入吞噬之花中，秦衣两手掌心向上交错搭在身前。秦衣鬼道比玄天七绝修炼起来更令她舒心，不过蓉鸢要是知道她修鬼道肯定会大发雷霆，毕竟她想要的谁也沾不得。
随着汇聚的力量越来越多，秦衣的识海也是暗红一片。识海伸出的鎏金蝶皇似乎在转化力量，背后翅膀上洒下的光粉也掺杂着红色。一道龙的虚影盘在秦衣身边将她包围，泛着金光的暗红色鳞片渐渐显现。
秦衣认为也许将鬼王的力量炼化成为自己的就能成为新一届河神。
孟婆婆站在忘川另一头，手里拿着一面铜镜看着里面的秦衣，眼睛盯着她腰间的窥视扣。
“这确实是个宝贝，”孟婆婆仔细端详了一番，“竟是鎏金蝶皇的精血所化。”
孟婆婆收了镜子往秦衣的方向走去。
一记白光冲向秦衣，背后的花猛然绽开将那点白光击退了回去。秦衣站起身拍了拍尘土，这次感觉全身心投入修炼收获不错。
“谁？出来。”
秦衣警惕的环绕四周，就看到孟婆婆从红树林中走出来。秦衣还以为是枯骨匠醒了，难道刚才是孟婆婆？
“前辈？刚才的人，是你？”
孟婆婆咳了一声，“是我。”
秦衣眯了下眼睛，“前辈为什么要在我修炼的时候袭击我？”
孟婆婆：“我并未袭击你，只是想来看看你在做什么，刚才整出那么大的动静。”
秦衣显然不太相信，她盯着孟婆婆但并未多说。
秦衣：“前辈是否能告诉我怎样破开忘川的结界？”
孟婆婆：“忘川结界千百年来从未破解过，怎可告诉你。”
秦衣：“那前辈总要告诉我成为河神的方法了，鬼界与九州神苍定是不同的。”
九州神苍只要达到一定修为就可去往其他大陆通过杀戮获得神阙。而秦衣是蓉鸢亲指的继承人，若是哪天蓉鸢死了或者退位了，秦衣就是名正言顺的九天玄女。但是鬼界的规矩她不懂，灵神也没有过多的记忆。
孟婆婆闭口不言。秦衣垂下眼冷哼了一声，身后出现紫红色法阵。
“前辈曾经说过，只要杀了上一届河神就能取代她，那么如果是吞噬了您，那么效果大概是一样的吧？”
孟婆婆往后退了一步站定，作出警戒状态，“和我动手，是你最后悔的决定，我在忘川这么多年，蓉鸢都要尊称我一声孟老，你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还妄想打败我？”
秦衣冷笑一声，她最讨厌别人叫她小丫头。秦衣从小的性格就冷漠不耐烦，叫了孟婆婆这么久前辈已经花光了她的耐心，况且她还联合蓉鸢忽悠她。
秦衣：“那大概是因为你太老了，蓉鸢那么高傲的人只是懒得得罪你罢了。你莫不是忘了，我的灵神融合了鬼王印，虽然我还没有完全掌握，但是我学起来还是很快的。”
孟婆婆：“你原修玄天绝，如今又修鬼道，两道力量相冲的滋味可不好受。”
秦衣：“巧了，机缘巧合下我得到了能转化两种力量的东西，您的担心多虑了。”
秦衣没有给她太多的缓冲时间，法阵中伸出几根粗壮的花藤，看不出是什么花。花藤冲向孟婆，孟婆大手一挥抵挡住了，不过秦衣可没有想用这三脚猫功夫对待她。
秦衣双手向两边分开，孟婆脚下的土地变成虚无，孟婆一脚踩空，措不及防的坠落下去，却被花藤缠住了腰提了上来。
秦衣：“空间法术在忘川确实不管用，但是如果是用鬼王印驱动的呢？”
秦衣说着手一捏紧，一根花藤穿透孟婆的胸口，被花藤缠绕住手脚，孟婆感觉自身的力量在流逝。她已在鬼界呆了这么久，虽然被穿透但并未感觉到疼痛。
孟婆：“你才融合多久，根本就没有修炼过鬼道！”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秦衣张扬的笑了，“我说过，我学东西很快的，何况我的灵神早就炼化了鬼王印，我只需稍稍参透。”
孟婆死死盯着秦衣的眼睛，她的力量经过花藤转化给了秦衣，她好像明白了什么。这才是真正的秦衣，一个张扬又不失内敛的人。
孟婆笑了，笑的很难听，她的身体逐渐变透明。“哈哈哈，有意思。我又是这么容易被打败，那我如何在这忘川独占一方？”
秦衣看着她化为粉末，但不知何时又会再见，估计再见的时候两人都不会像初遇那般敬重了。
花藤退回了法阵中，秦衣悠悠落地。刚才吸收了孟婆不少的力量，不过她并没有读取到与蓉鸢有关的记忆，但是秦衣得到了她所需的东西——忘川结界打开的口诀。不过秦衣现在不着急出去，在忘川能更好的修炼鬼道。
“九幽远易，乡水童萦……”秦衣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