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杀青
在赵寻的记忆里，爷爷在他很小时候就天天喝酒，一个星期要喝一桶十斤装的白酒。
他上初中时，还经常去给爷爷买酒。
吃过饭后，开车先送俞飞鸿回去，等她下车时，赵寻告诉她：“媳妇儿，晚上我和姐夫唠嗑，今天自己睡。”
“知道了。”
晚上在酒店房间，他和姐夫躺床上聊天，聊着老家的人和事，还有小时候趣事。
第二天，睡醒。
赵寻带着姐夫去吃早餐，两个人去天安门广场溜达。
等到商场上班时，他带着姐夫去国贸商场购物。
“给我姐选一身。”
李坤鹏笑着说：“你姐怀着孕，她啥也穿不了。”
“也有孕妇穿的。”
赵寻给老爸老妈、大哥、嫂子、国栋每人选一身衣服。
两个人拎着几大袋衣物出商场。
“回去前，我都给东西备齐，你上火车前，我给家里打电话，让大哥去接你，在哈站你们两个打个车回去。”
李坤鹏点点头：“这样也行。”
姐夫看着他问：“小弟，你书店在什么地方？”
“没书店。”赵寻实话实说。
“你不是和家里说，你在京城倒腾书嘛？”
“我写了一本书，这钱都是写书赚的。”
“你写的是金书吗？”姐夫不敢相信道：“见你开这么好的车，我都心慌。”
他无法和姐夫解释什么叫海外出版，以前最远就去过县里的李坤鹏，也不知外国什么样。
“我这要搞个公司，你坐后面把衣服换上。”
现在国内不允许个人成立影视公司，不过李翰祥是香港人，他原来是葫芦岛人，四十年代末到香港的，在香港、台湾生活几十年，现在身份是香港人。
可以合营成立影视公司，让姐夫李坤鹏担任法人，李翰祥去办手续，赵寻暗中持股90%。
名字他都想好。
壹叁壹肆影视文化有限公司。
他这辈子不给人打工，成立一个影视公司，自己玩自己的。
要让他管理一个公司，赵寻也没这个耐心，吃喝玩乐还行，狠下心管别人，这个他做不来。
开车到团结湖李翰祥家，张阿姨在家，她让赵寻先坐一会。
过了二十分钟，李翰祥带着刘晓庆回来。
他看到赵寻在客厅，点点头：“来了。”
“嗯。”
赵寻听李翰祥和刘晓庆聊个大慨，好像是拍阿房宫电视剧。
记得李翰祥就是拍这部电视剧中途去世的。
等刘晓庆走后，赵寻才和他聊正事。
“这是我姐夫李坤鹏，他从老家来，李大叔，我想成立一个影视公司，现在你也知道，各地都有制片厂，电视剧有电视台，个人很难成立影视公司。”
“您拍《火烧圆明园》认识的关系多，还有一个您是香港身份，香港和内地合营成立一家影视公司。”
“可以啊，你出多少钱？”
“我给你5万美元。”
李翰祥点点头：“给的不算少，你的意思让我出面办。”
“对。”
赵寻站起身：“中午咱们去全聚德吃，我姐夫还没吃过京城的烤鸭，中午我请。”
“翠英！中午别揍饭了，咱们去全聚德吃。”
“啊！”张翠英问：“中午不做了？”
“嗯。”
京城吃烤鸭，现在还就是全聚德还行，后来的便宜坊还有大董都一般般。
赵寻点了一只五斤多的添鸭，拿墨水写了一个“一”字。
姐夫李坤鹏问：“小弟，你这是干嘛？”
李翰祥在旁边说：“这是以前吃烤鸭规矩，鸭子烤好后，拿给客人看一眼，现场片鸭子。”
“还是京城，吃饭有这么多规矩。”李坤鹏感慨一句。
李翰祥也纳闷，要说赵寻是农村出身，他衣食住行都很有讲究，比许多富豪还有排面。
吃完饭后，他和李翰祥约定星期一去办公司申请。
赵寻开车把姐夫送到酒店，临走前告诉他一声：“姐夫，我明天要拍电影，你自己在周围逛一逛，也可以去故宫溜达。”
“我要拍戏。”
他拿出一万块钱递给李坤鹏。
“小弟，我用不了这么多。”
“你拿着吧，改天去办和工商银行卡。”
“咱们县就邮政储蓄，也没工商银行。”
赵寻记得今年7月初，花园县开第一家工商银行，到时不就有了吗。
他把老妈纳的千层底鞋还有咸鸭蛋拿回家，俞飞鸿问他：“你不是穿内联升的鞋吗？”
“老妈纳的鞋，穿着也舒服，我鞋样子都是她给我做的。”
……
北电已放假，这下可以安心拍戏，俞飞鸿也停薪留职，准备报考北电导演系研究生。
上午八点多，在纽约的迈克尔给赵寻打电话。
“ZHAO，《失乐园》明天在美国出版，下个月中旬在欧洲出版。”
“这是好事呀。”赵寻笑着说：“《失乐园》多多的卖，兰登书屋多赚钱，我多拿一些版费。”
“哈哈！”迈克尔笑出来：“那我们一起大赚特赚！”
《钢琴教师》继续拍。
生气的马明，夜里闯入孙雅萱的家，他辱骂着她，孙母听到吵架声，她要报警。
马明把她推进卧室，孙母被关起来。
“大力打你是吗？”
马明看着孙雅萱：“遵命。”
他抬起手，给她一个巴掌。
孙雅萱顺势倒在地上。
她求饶道：“我不是这样的，饶命！”
马明压在她的身上：“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最终。
就像孙雅萱信中写的，他强了她。
而她就像一块冰冷的木头，没有任何反应。
最后，马明离开她家。
拍完一天戏，俞飞鸿垂头丧气的。
“我真不应该和你拍《钢琴教师》，以后人们以为我是变态。”
“这只不过是电影。”赵寻安慰她：“媳妇儿，我一定会让你拿到国际影后。”
“你比巩俐还要厉害。”
听他这么说，俞飞鸿心里才好受一些。
第二天，继续拍戏。
孙母一副我说的吧模样，她心疼女儿被打，同时母女两人的争执，以她胜利告终。
孙雅萱并没有报警，之后她没再见马明。
音乐表演如期举行，她在厨房拿一把水果刀，藏在包里。
可是当她到音乐会现场时，看见马明和丽丽牵着手，他看向孙雅萱就像没看到人一样。
孙雅萱彻底崩溃了，她用尖刀刺向自己，淡定的离开音乐厅，最终走进有些阴暗的街道。
《钢琴教师》戏份全部拍完。
现在还不能杀青。
有几个镜头需要补拍。
……
九十年代开公司，特别是影视公司，需要审批。
星期一上午。
赵寻开车带着李翰祥、姐夫李坤鹏去朝阳。
虽然有李翰祥在，程序也异常繁琐，需要填各种表格，还有实缴50万人民币。
赵寻把钱打给工商局验资。
法人由李坤鹏担任。
注册地放在咸宁园。
大石作胡同17号院。
工商执照、公司印章乱七八糟的，最少要一个月才能下来。
忙碌了一天。
7月5号，补拍《钢琴教师》镜头。
所有镜头补拍完。
赵寻拿着大喇叭喊一声：“我宣布！《钢琴教师》杀青！”
陈建斌和王学兵他们欢呼出来。
俞飞鸿和周迅也感觉轻松不少。
晚上。
剧组工作人员和演员们，在丰泽园聚餐。
第二天，上午。
赵寻开车送俞飞鸿去火车站。
昨天买的京城到杭州的卧铺车票。
在候车大厅，她问赵寻：“老公，你啥时候去杭州？”
“我要留在京城剪辑电影，七月末威尼斯国际电影节报名截止，要尽快报名。”
“看看十月一放假，我和你回杭州看看。”
“恩。”
两个人在车站拥抱。
把她送上火车后，赵寻开车回酒店。
“姐夫，明天去办个工商银行存折，后天你坐车回哈市，到老家后，你让李虎到京城，他能帮着我做些事。”
“行！”
李虎是姐夫李坤鹏弟弟，他和赵寻同岁，两个人是小学、初中、高中同学。
姐夫李坤鹏爷爷和李虎爷爷是亲兄弟。
在赵寻的记忆里，前世李虎因为在哈市打架，开枪把人打死，被判无期徒刑，后来改判有期徒刑20年，22年底才坐牢出来。
李虎敢杀人，可以做赵寻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