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威尼斯的夜
赵寻回答完三个问题，现场记者开始问俞飞鸿。
“你和年轻导演合作，有什么感受？”
“没太多感受，他想要拍电影，我就支持他。”俞飞鸿笑的很灿烂。
赵寻第一部电影就入围威尼斯国际电影节主竞赛单元，未来会有很大成就。
随后媒体记者又问他们几个问题，这场记者发布会，十几分钟结束。
当他们走出电影宫时，电影广场人走的差不多。
明天还要重映《钢琴教师》，他们早点回去休息。
第二天，在餐厅吃早饭时，王家卫主动走过来问：“赵寻，电影里绿色的光，你是怎么用的？”
“在灯光上加绿色滤纸，咱们中国人的皮肤，与绿色的光融合，会表现出淡绿色。”
“《钢琴教师》里绿色的光表达着腐朽和堕落。”
王家卫点头：“你对电影贡献很大，我下部拍《堕落天使》也用你这种绿色灯光。”
“用呗。”赵寻淡淡一笑：“拍电影就是互相学习。”
杨采妮听到王家卫导演要向赵寻学习，她的眼睛开始冒光，被俞飞鸿看了一眼后，她移开目光。
就在这时，主办方工作人员拿着报纸过来。
“导演先生，国际影评人还有媒体，对你评价很高。”
他把报纸拿给赵寻看。
赵寻心里想：
“难道是昨晚批评了国内，这帮人以为自己好控制。”
别看现在赵寻批评国内，以后讽刺国外更厉害。
他拍电影有这么一个思想，就是讽刺和批评。
[《钢琴教师》首映，中国导演赵寻是为数不多华语电影里的作者导演，这部改编自奥地利女作家埃尔弗里德-耶利内克同名电影，女主孙雅萱欲望被压抑着，这也是她心理扭曲根源，遇到一点意外后，她便不顾后果追求着欲望。”
意大利的媒体，对赵寻是赞扬的，也有报纸文章称赞俞飞鸿的演技，认为她演出心理扭曲的女性角色。
中午吃过饭后，稍微休息会。
下午来到海边的影院，这里的观众比昨晚电影宫影厅内观众还多。
有一个白人女性拿着法文版《失乐园》找赵寻签名，他拿出印章，在她书上盖一下。
俞飞鸿调侃道：“想不到在威尼斯，还有你的书迷。”
“哈哈，什么人都能碰到。”
影院内上座率还可以，有60%左右，电影放映后，大部分观众骂女主角孙雅萱，特别是她把碎玻璃放进丽丽口袋，让对方的手受伤。
……
傍晚吃过饭，赵寻问俞飞鸿：“媳妇儿，咱们去看《爱情万岁》吧？”
“这部电影好看吗？”她坐在床上问他。
“蔡明亮的电影很无聊。”
“要是无聊，我就不去看了。”
他就想听她说这句，赵寻笑着问：“那你想吃啥，我晚上带些回来。”
“吃的不用，买一瓶空气清新剂吧。”
“好。”
他也没打扮，不然俞飞鸿会怀疑，穿着很普通下楼。
杨采妮正站在酒店门口，见他出来笑着调侃：“你是找什么借口出来的？”
“我要去看电影，她想在房里休息。”
杨采妮牵着他的手，另一只手捂着嘴笑：“昨天首映她看过来，今天吃饭时，她还看着我，女人第六感好灵。”
“是嘛？”赵寻笑着问：“我都没发现。”
“你在忙自己的事。”
丽都岛夏季的风吹过两个人肩头，他们打车去法菜餐厅。
到餐厅后，他们坐在靠窗的位置。
“我要一份全熟牛排，一个海鲜拼盘，马赛鱼汤。”
杨采妮问：“我吃蔬菜可以吗？”
“行啊。”
她点了一些蔬菜。
“我傍晚吃了一些，晚上不想吃太多。”
“嗯。”
赵寻喝下一口红酒，看着她。
杨采妮问他：“你说我适合唱歌吗？”
“你还会唱歌啊，我以为你只演戏呢。”
“我签约的公司，就是一家音乐公司。”杨采妮告诉他。
两个人吃的都很少，买单离开餐厅后，赵寻牵着她的手，转过头问：“找个酒店休息好不好？”
吹着海风，她犹豫着，看他的眼睛一直看着自己，杨采妮羞红着脸低下头。
她没有说话，赵寻就当她默许。
在路边招手打车，一辆出租车停在路边，两个人坐进后排。
他们坐车东边靠近海的维托玛巴帕酒店，下车后，他拿出一百美元递给出租车司机，牵着杨采妮的手，向酒店大厅走去，她跟着他身后，一路小跑。
此刻她的心里有期待，有紧张。
气喘吁吁的乘坐电梯，电梯到的声音，就像铃声，赵寻抱起她，一只手打开房门。
“赵寻，你爱我吗？”
“爱。”
杨采妮躺在床上，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
他最欣赏女人两个地方，一个是眼睛，长的好看的眼睛吸引他，有腰窝的女人也吸引他。
杨采妮这两个都有。
可是当两个人在一起时，赵寻有些后悔。
“你不是交往过男朋友吗？”
她闭着眼睛，眼角留下泪水。
“我父母管我很严，遇到你是缘分吧……”
赵寻是她第一个男人。
杨采妮呲牙咧嘴的样子很可爱，赵寻笑着，慢慢温柔一些。
一个小时后…………
杨采妮把洁白的床单收起来，赵寻简单洗漱下，穿上衣服。
她知道他晚上要回去，两个人牵着手下楼。
坐车回去的路上，夜风吹在杨采妮秀发上，她说道：“我知道你有女朋友，不应该做坏女人，可是遇到你后，我控制不了自己。”
赵寻抱着她：“爱情就这么回事，采妮。”
“嗯。”她含情脉脉看着他。
“我喜欢和你在一起，明晚我去你房间。”
“好吧，不过你要悄悄的来。”
她问赵寻：“怀孕了怎么办？我现在有些怕。”
“怀孕了我就娶你，你愿意嫁给我不？”
她不知道怎么说，淡淡回了一句：“我还没想过。”
出租车到花园酒店，他让杨采妮先下车，等她走进酒店一楼时，赵寻才拿钱给出租车司机，他慢慢悠悠下车。
回到房间后，俞飞鸿问他：“怎么这么快回来？”
“这部电影没啥意思，我看了一会感觉无聊，就回来休息。”
俞飞鸿抱着他，没发现什么后，问着：“空气清新剂你买了吗？”
“唉，我把这个忘了。现在去买。”
赵寻乐呵呵下楼，去买空气清新剂，再买点药，最后再买一些水果。
他把水果分成两份，回到酒店后，先敲响杨采妮房门，她刚洗完澡，看到赵寻后有些震惊：“不是说明晚的吗？”
“我给你买些药，省得你害怕，再给你买些水果，你今晚出血了。”
“去。”杨采妮给他一拳：“你又开始不正经。”
他站起身：“我不能久留，先回去了。”
“嗯。”
等赵寻出门后，她把药吃下。
他回到五楼后，走进房间，俞飞鸿笑着说：“客厅不是有水果吗？你怎么又买些。”
“这是新鲜的。”
赵寻佩服自己心理素质。
这一晚，他早早睡觉。
……
第二天，看意大利本土新闻，媒体对《爱情万岁》这部电影评价很高。
9月6日《东邪西毒》首映。
9月8日《阳光灿烂的日子》首映。
此时姜闻很高兴，电影越晚首映，获奖几率越大。
中午吃过饭后，俞飞鸿要去海边溜达，非要赵寻陪着她去，无奈，他只好陪着她。
等晚上她睡着后，赵寻偷偷溜出去，悄悄来到杨采妮房门前，轻轻扣动门。
她打开门后，紧紧抱着他。
床成为两个人的避难所。
言语无法说尽。
此处省略九百九十九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