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出版
她一双明亮的眼向他投来妩媚的光，像一双十六岁少女的手，温柔轻抚他的脸庞。
纵有诸多前世经验，此刻赵寻就像犯错的学生，低头垂立在她面前。
“坐过来。”
俞飞鸿轻轻拍沙发一下，正午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她身上，此时此刻她好像圣女，不容玷污。
他还是坐在她旁边，俞飞鸿拉着他的手问：“小说里有一句：电影诞生后，人类生命延长三倍，你在什么地方看到的？”
赵寻当然不会告诉她：这是前世电影里的台词。
《失乐园》中他堆砌大量华丽词汇，无非是想要多卖几本书，现在他太缺钱了，生活费还剩377块钱，不够用啊。
“我就是感性一下，想到就写。”
“写的很好。”俞飞鸿说完这句话，身体微微后倾，她歪着脑袋，躺在沙发上怠惰看着他。
狭小的客厅安静下来，两个人一言不发，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赵寻肚子有些饿，她不主动做饭，他也不好意思提。
大约过了一分钟……
“过来亲我。”她的声音很小，不留神的他，没听清她在说什么。
“啊。”
“你不就是为这个过来的吗？”
她的眼睛太美，忍不住想亲，或许是亲太久，俞飞鸿调侃他：“再亲就成独眼龙啦。”
“噢。”
一切都水到渠成。
一分多钟后……
他从大男孩到男人。
俞飞鸿看他的眼神比原来柔情许多。
“不好意思，第一次实在是……”赵寻剩下的还没说，她嘴角带笑道：“没事，过会吃药。”
发生关系后，俞飞鸿想要解释下，她告诉赵寻：“我以前谈过一个男朋友，你介意吗？”
“要说不介意是欺骗，只要你以后不再提，我这里就没问题。”
赵寻笑着点上一根烟，他问：“家里有吃的吗？有些饿。”
“咯咯。”俞飞鸿笑出来：“我这就去做饭。”
等她站起来后，他又翻身看着她。
“看什么看，刚才你都看过。”
“媳妇儿，你好白。”
听到他叫媳妇儿，俞飞鸿笑问：“你说什么？”
“我们东北管女朋友叫媳妇儿，出门叫对象。”
“哦。”
她去卫生间洗了洗后，穿好衣服去厨房忙碌，赵寻正准备小憩一会，听到她在厨房喊：“卫生间有洗发水，你洗洗头发，看你头发都是油。”
“一会就洗。”
她又在厨房里说：“改天把头发剪短吧，就像《失乐园》里林一一样，男人还是短发好看些。”
“行。”
他穿上裤子后，拿着她洗脸用的蓝色塑料盆，暖壶里热水倒些到盆里，再放些凉水。
洗过头后，照镜子时嘴角微微上扬，有些自恋笑出来。
“真帅。”
他去厨房看俞飞鸿炒菜，手贱似的在她身后轻拍一下，惹的她娇嗔道：“别闹。”
双手环腰抱着她，轻声问：“几个菜？”
“一个西红柿鸡蛋，一个菜花炒肉，行吗？”
“很好啊，不用自己动手吃现成的。”
俞飞鸿感觉有些痒，让他拿碗筷放茶几上，赵寻见电饭锅跳闸，顺手把电线拔了，锅碗一起拿到客厅。
她的厨艺还不错，就是肉少些，他是无肉不欢一个人，吃饭时俞飞鸿不停给他夹菜。
吃过饭后，两个人在沙发上看《钢琴教师》这本小说，他渐渐有些困，靠在沙发上睡着。
见他睡着，俞飞鸿拿个毯子为他盖上，自己回卧室睡。
两个人睡醒时，已是下午三点多，她有些慌张叫赵寻起来。
“你下午没去上课，他们会怀疑吧……？”
“不怕被学校知道。”赵寻安慰她：“要是被发现，你就停薪留职，媳妇儿，你想没想过考研？”
“读北电研究生？”俞飞鸿疑惑问着。
“嗯，老师不能和学生谈恋爱，你考上研究生后，咱们就是学生和学生关系。”
“让我再考虑下吧。”
俞飞鸿家教比较严，以前不懂为何好女孩喜欢流氓男人，现在她和赵寻交往，痴迷他痞里痞气性格。
前男友太中规中矩，她体验不到激情和刺激。
等他离开后，俞飞鸿烧一些热水，想要洗去自己不道德经历，女老师和男学生，别人会骂她的。
……
此后一段时间，赵寻每天到她这里报到，他把写的8000字手稿拿给俞飞鸿看，两个人吃过午饭，都要做一些情侣应该做的事。
四月中旬。
《失乐园》迎来大结局，他把最后9000字拿给她看。
以前就听过赵寻说《失乐园》结局，看过手稿后，她还是伤心起来。
“李洁和柳思思就这样死去，为了一个男人有些不值得。”
她想到自己比赵寻大三岁，便问他：“如果有一天我老去，你还会爱我吗？”
“男人是视觉生物，要是你现在五六十岁，我肯定不会喜欢上你，等你老去时，我也老去。”
赵寻握住她的手。
“到时我成为一个秃顶老头，赚够钱过上退休生活，坐在一张大画桌前，你站在我身后按摩。”
“咦！”俞飞鸿嫌弃道：“怎么是秃顶老头，我不要你秃顶。”
“哈哈！”他大笑出来：“我们家有遗传基因，我爷爷头发都掉光，我爸也开始掉头发，像他这个岁数时，我也会掉头发。”
他转过身揽住她，轻抚她的秀发：“到时你别嫌弃我。”
“不会，你这么帅，秃顶也是一个帅老头。”
剪短碎发后，赵寻气质提升几档，北电的女生都多看他几眼，以前还真没女生看他。
下午睡醒。
他和俞飞鸿打车到时代文艺出版社，郝主编等他的手稿，就像村头厕所在等宋丹丹的《月子》。
见赵寻穿着黑色衬衣，梳个大背头，郝运来夸道：“嗯，小李你给他拍个照，国内最帅小说家诞生。”
郝主编把《失乐园》手稿放桌子上，再次打量道：“像年轻时的契诃夫，浓眉大眼，鼻子立挺，小赵你的照片放在扉页，销量蹭蹭的涨。”
“哈哈，是吗？”赵寻笑着说：“您这么一夸，我还怪不好意思呢。”
郝运来和俞飞鸿举起一块蓝布，让赵寻站着拍一张，随后他又坐在椅子上趴在郝主编办公桌上拍一张照片。
“主编，您看咱什么时候出版？”
郝运来看完手稿后，看着赵寻说：“你写的《失乐园》结尾容易被骂，两个爱林一的女人死掉，他什么事没有，还把经历写在《猪坠井的那天》小说里，这有些不厚道。”
“不过有争议是好事。”
“这周加班加点刊印，下个星期二出版，我有些迫不及待想看到人们喜欢看，又遮遮掩掩去买小说场景，到时我要在书店观察下。”
“哈哈！”赵寻笑出来。
没想到郝主编还有些恶趣味。
（咻……！两章更的有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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