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青苹果糖
“我确实从一开始就在。”冬清雪倒是不否认。
“害，我还以为你一进来就发现常威在打来福呢！”
既然知道事情全过程，怎么还攻击性这么强？
吃醋了？
悬疑万订大作《我把奸夫淫妇捉奸在床，小三竟是过去的我？》
哦，不是夫妻啊，连好感度都没过2，那没逝了。
冬清雪罕见的没说话反驳。
虽然她的脸仍旧白皙如雪，但眉头时展时皱。
看神情，如果她像常人一样没有失去鲜血，估计已经脸红成泡泡茶壶了。
齐悔瞬间明白了。
看来冬小姐是因为自己小时候的萌样子被同校同学看到，所以恼羞成怒了。
急了！
抖s冬清雪（×）
娇羞冬清雪（√）
原理嘛，大概等同于被不太熟的异性同学看到家庭相册里面小时候穿开裆裤的高清照片。
可以理解。
冬清雪看着自己脚下，“你进来时我本想在这里等着，所以构建了这片意识空间。
但却被一股力量影响，变成了小孩子，困在身体里，只能看，不能说。”
被一股力量影响……
大概是那只妖怪了。
也就是说，之前齐琪使用那个什么‘血媒术法’帮助齐悔进入意识世界的同时，也惊动了那只缠住冬清雪的妖怪。
它将冬清雪的一部分意识封存，只留下了五、六岁的记忆。
齐悔一开始的直觉并没有错，娇小冬清雪确实是解题的关键。
比起因为他的行为让冬清雪尬到灵魂力量爆发、冲破封印。
齐悔更倾向于是他和娇小冬清雪和谐相处，抚慰了幼小心灵，建立起了超越封印力量的友谊。
羁绊！
是羁绊的力量！
总之，他误打误撞帮冬清雪摆脱了困境。
世界线收束，一切都是命运石之门的抉择！
出来吧，自造系统提示！
【任务‘识海寻妖’进度：10％→50％！】
谁还能说他只顾着和合法萝莉玩耍，根本没在做主线？
“那么事不宜迟，是不是应该告诉我两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这样才能找到那只妖怪，看穿它的真面目吧？”
冬清雪已经不是五岁年纪的小雪，齐悔不觉得以他的段位还能像哄小孩一样兼顾到对方情绪，所以直接问是最好的。
“不……不用了。”冬清雪低声道。
“不用？什么意思？”齐悔有点懵。
“妖怪的真面目……位置……我都已经已经知道了，知道的一清二楚……”
她的声音微微发颤，似乎突然变得很悲痛。
“什么时候？你是怎么知道的？”齐悔不由诧异。
注意到冬清雪一直低着头，齐悔也跟着低下头去。
看清脚下，他不由打了冷颤，瞬间头皮发麻。
冬清雪不是心情低落所以低头，而是在往脚下看！
他们脚底下的沙池不知何时已经变了！
黄沙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鲜红、艳红的平整镜面，仿佛凝固的血！
而就在两人中间的地面上，一张人脸凸起浮现，像是要冲出鲜血镜面，却又无法突破，如同被绸缎盖住，只能印出一张略显苍老的人脸轮廓！
没等齐悔做出反应，脚下突然一空，坚实的镜面竟转瞬液化，化为浓稠血池！
而就在身体下沉的这个瞬间，冬清雪突然向前猛扑，舍身用双手推在齐悔胸前。
大概因为是意识世界，少女的力道大的惊人，竟直接将齐悔推飞出去。
齐悔落到血池之外，第一时间就是跳到池子侧面趴下，悬空半身，伸长胳膊去救冬清雪。
“抓住我的手！”
可出乎齐悔预料外的是，明明距离不远，只要下沉中冬清雪也伸出手来，就有机会捞她上来。
冬清雪却没有伸手求援！
反而任由血池慢慢吞没身体！淹没胸口！
“齐悔，谢谢你……
谢谢你想要拯救我……
但已经没必要了……
不是所有人都值得被拯救……”
眼泪如断线的串珠般滚落冬清雪双颊。
“没必要？怎么就没必要了？为啥呀？你能不能说清楚点！我真听不懂啊！”
齐悔懵逼的同时心里都要骂娘了。
喂喂喂，大姐啊，这个时候你搞什么韩式苦情戏？
怎么就突然放弃治疗了？
你还能抢救！我那丢掉道观、需要拔管的抽象姑姑都还积极面对生活呢！
何弃疗啊！
“难道那妖怪具备强大的力量，你觉得无法战胜，于是不想拖我下水？
我都到这了，别说下水，下海拍片都算不上素人了！
能不能赢，我们总要试试吧！”
瞧不起你齐悔哥哥不要紧。
毕竟他本来就半死不活自身难保，捉妖怪专业也不对口。
可武的不行，咱可以来智斗嘛！
只要想办法把它逼出去，外面不是还有个专业对口的道士大佬坐镇吗？
“就算你想让我自己走，我也走不了了！
连通意识世界的桥梁已经唤不出来了！一起挣扎，才有机会！”
进来时的朱红桥梁早已消失。
齐悔刚刚也已经第一时间试过唤出一座新桥来。
想着至少可以带着冬清雪到他的意识世界躲躲，说不定还能借机把妖怪引出去，但没成想根本毫无反应！
“我想起来了，那是爷爷买给我的。”
冬清雪看着齐悔，原本灵动好看的双眼却毫无焦距，仿佛深深陷入了某段遥远的回忆。
“什么？”齐悔真的是半点也听不懂了。
怎么这副样子？
您又不是那些不健康的催眠向18×本子作品里被催眠的小正太！
“青苹果味儿的水果糖，是酸甜的。”
冬清雪扯起嘴角笑了笑，但那笑容却显出极致的悲哀来。
说完这句话，冬清雪的下沉速度骤然加快，脖颈、头颅瞬间没入血液。
仿佛达成了目的，血池也跟着她一起消失不见，恢复为粒粒黄沙。
齐悔下意识把手插进沙子里，可里面干燥非常，哪还有半滴鲜血？
突如其来的异变已经让齐悔措手不及，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异变尚未结束！
眨眼间周围整个小区场景都已经尽数崩溃，只留下沙池周围一小块区域，而且仍在不断崩解，散为点点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