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从插秧开始证道成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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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磐石真气】 雁山四寇

“铛!”

青紫光芒临身,潮水也扑了满脸,老黑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双臂一沉,死死架住剑身。

利刃入体半寸,一阵尖锐痛感传来。

这剑劲比他的万斤之力还要强出两成来!

但他反而心中一喜:

“挡住了!哈哈哈哈,此人竟没有千钧之力,外强中干的小白脸,今日合该我石黑子力斩蓝皮狗了!”

“磐石拳!”

【磐石真气】运转,中剑处隐隐的麻痹感消退。

他这一拳,似缓实快,直如山石崩溅,带着对方斩来的巨力极速击出,打在空气中竟发出了一声爆鸣!

化力、借力、反弹,再配上【磐石真气】带来的坚固防御,这才是他石黑子敢正面硬接执事法器的倚仗!

在空中,张淮生气血一动,化去反震之力,然后缓缓落地。

他余光扫过了青云剑,完好无损,再看向对方手臂,也只有两道淡淡剑痕。

“这黑鬼肉身太硬了吧,而且还不吃【弄潮劲】,谷中执事的肉身也无此能耐。”

“还有那一拳,势大力沉,速度极快!若不是青云剑怕是只能硬挨了!”

“不过此人移速不行,队友跑了他不跑,再加上这硬度,看起来就像个恶心人的肉盾!”

石黑子此时一身【磐石真气】流转不息,坚如岩石,也重如小山。

“这小白脸滑不溜秋的,现在得找个法子把他留住!”

想到这节,他咧开大嘴,嘲讽道:

“小白脸,看起来挺猛,咋是个银样镴枪头,给你黑爷爷洗头、推拿呢!”

【弄潮劲】都无法震荡、穿透,张淮生确实也拿他没办法。

听到对方嘲讽,身怀重器的他毫不在意,随口问道:

“小黑子倒还挺硬的,只是能在你家爷爷剑下坚持一炷香吗?”

石黑子好像被戳到了痛处,黑脸上竟泛出红色,叫道:

“你家石爷爷的【磐石真气】,专门对付你们这些赖皮狗,你这小白脸怕是还不到胎息一重吧,软绵绵地跟个娘们一样。”

“来,再砍你家石爷爷!爷爷让你三剑!”

石黑子面上佯怒,心中大笑:

“这小白脸中计了!再聊上几句,那姓郑的也该带人来了!”

“【磐石真气】...”

张淮生心中一动,生出些想法来:

“再砍一剑,不行就遁入林中,寻机把那弓箭手宰了!”

“【指剑法•插秧】!”

他踏步前冲,仍是一招劈剑式。

青云剑外相不显,但已被附上了分土裂石之力。

“磐石固!”

石黑子本待以拳击剑,但此剑太快,最后还是再次架起双臂迎击。

一剑落下,他竟毫无痛感,不由哈哈大笑:

“小白脸,咋个一剑不如一剑了,果然是不行了!”

“蛤?”

张淮生感受着那热刀分油的熟悉触感,无语摇头,挽了个剑花,侧步上撩。

石黑子忙伸手欲挡。

“咚。”

两件重物同时落地,石黑子挡了个空,从右胯到左肩,立时泛起微微凉意。

但他已在意不了这些了,他眼睁睁地看着两只拳头各带着一截断臂,就这么掉在了地上。

那断面平滑如镜,宛如血玉,拳头上褐色的光泽正在褪去。

“我的手啊,啊啊啊啊,痛煞我也!”

小臂处大面积的剧烈痛感袭来,如潮水般将他淹没,但他心中恐惧更胜痛苦,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不已:

“裂岩术!!!仙师饶命,饶命啊!小的自不量力,求求仙师饶了小的!”

他那师父一身胎息三重的【磐石真气】,烈火焚身也能面不改色,却被仙师一记裂岩术打得四分五裂。

到他手里的时候就只剩下一截小腿了,那切口就是这般模样!

“是那郑长功射的箭!不关小的事啊...呃呃...呃...”

“裂岩术?仙师?!”

张淮生心中一动,本待再问问情报。

但石黑子挣扎之下,从右胯到左肩的剑伤裂开,喉管被撕开了半截,脏器也流了一地。

其人一身【磐石真气】被破去后,皮膜上褐色消退,又变成了血肉之躯。

但此人求生欲顽强,喉咙咯吱作响,努力用那两条断臂不断地把脏器塞回胸腔。

而他看向张淮生的目光中满是畏惧和求饶,竟不敢有半丝怨恨。

“仙师饶命!仙师救我!”

张淮生从那凄惨的眼神里读出这两句,又看着石黑子那惨烈模样,目露不忍,迈步上前。

石黑子露出激动神色:

“有救了,有救了!仙师慈悲!”

青紫剑光一闪,张淮生越过此人,御剑追向那弓箭手“郑长功”去了。

在他身后,石黑子的首级齐颅而断,滑落在地,再无半点痛苦了。

“这一剑还是【指剑法•插秧】,虽是一剑斩下了头颅,却比石黑子功法未破时阻力稍大。”

“这【磐石真气】竟真的能让血肉之躯变成岩石!!!此人就是雪儿提过的【真气胎息】?!”

“但这人劲力远不到千钧啊,大概只在万斤,不过那防御确实离谱!若不是其被【指剑法•插秧】克制,纵有青云剑在手,我也无法破防!”

“有【沸血】加持,我比起这【真气胎息】,劲力、感知更强,只要破了他们的真气,倒也不惧!”

青紫剑光灵动地穿梭在密林之中,速度不减反增,战场的厮杀声也越来越近,一道极其轻微的心跳声突然出现在了张淮生的感知之中。

他心中一跳,神色不变,方向也不变。

“我与那石黑子纠缠了三剑的功夫,以那郑长功的展现出来的速度,早该与他同伴汇合才是。”

“此人却躲在五十丈外的那棵树上,莫非还想偷袭我?!”

“这人真该死啊!!!”

郑长功藏身在一处树洞之中,以龟息法止了呼吸,心跳放到了最缓,眼睛紧紧阖上,只以耳力监控四周,心中只有一念:

“等此人被其他人纠缠住,我便可趁机逃了!”

他心中回忆着前辈教导:

“尸狗魄最擅察觉危险,不可心怀杀意,不可用目光窥探,如此便不易被其人察觉。”

这些都是一代代人在幽云谷治下艰难求生摸索出的经验。

所以他听着那风啸声从后方传来,仍是一动不动,但心下止不住一颤:

“这才几息?!石黑子【磐石真气】运起,可是不下于一品护身法器!”

“四十丈...三十丈...二十丈...十丈...”

见青紫剑光仍没有杀来,郑长功心中稍定:

“该是没有被发现了,前人经验果然无差!”

张淮生御剑在林中急速穿梭,一身劲力已蓄势待发:

“此人也该是【真气胎息】,还有一手上乘箭法,敛息之法也是不俗,可惜...你惹错人了!”

“...三丈!”

在与那棵大树交错而过时,“砰”的一声,张淮生蹬剑前跃。

瞬息跨过了三丈距离,他借着惯性,身躯与地面保持平行,朝着感知里心跳的位置便是凌空一刺!

“不好!!!”

“赤炎步!”

郑长功警钟大作,怒目圆睁,【赤炎真气】覆盖双足,一步跳出。

树洞在其身后炸开,刺骨的寒意直插后心。

“赤炎身!!!”

郑长功下腹元胎处火红气体极速向后心处汇集,【赤炎真气】赶在了剑器及身之前凝成一片。

“轰!”

张淮生持青云剑轻松刺入郑长功后心,又刺破一层红光后,未等刺入心脏,便有一道轻微爆炸声响起。

郑长功整个人竟“嗖”地窜出了十来丈去!

“???”

他很是诧异,那层红光远比不上石黑子的【磐石真气】坚硬,但青云剑刚刚把它戳破,其人就跟窜天猴一样飞走了。

“风相!!!”

青云剑穿过一阵热浪,带着张淮生穷追不舍。

“此人不像执事!我不该放任他近身的!”

“动啊!快给我动!”

郑长功后悔不迭,他本该借【赤炎身】的冲劲拉开距离,发挥弓手威力。

但他此时气血凝滞、身躯麻痹,中剑处一股剑劲震荡不休,后心处的【赤炎真气】也被尽数驱散。

不过等察觉到那浓郁的水气从伤口处蜂拥而入,他一时又惊骇欲绝:

“水属法力?炼气仙师?”

“什么法力?”

张淮生疑惑的声音自他身后响起,他低头一看,一截青紫剑尖透体而出,上面可怕的劲力正蓄势待发,仿佛随时要将其碎成齑粉。

郑长功艰难转动头颅,脸上一片绝望,张口欲言:

“你...你...”

“嗯?”

张淮生脚尖轻点,并不靠近。

郑长功定定瞧着眼前这奇怪少年,似执事非执事,似仙师非仙师,甚至像未至胎息的凡人,却让他这积年的猎手栽在了此处。

“...怪物,怪物啊!”

“草,先偷袭我不说,还要血口喷人!”

张淮生有些不爱听这话!

郑长功一时低头无言,拼命调动着元胎处残余的【赤炎真气】相互碰撞、剧烈燃烧,然后一声大吼:

“幽云谷的杂种,一起死吧!”

红光隐隐从口鼻间喷出,“隆隆”沉闷爆鸣自其体内发出,整个人似点燃的火药桶一般濒临爆发。

青云剑【弄潮劲】微微一吐,然后随着张淮生抽身疾退。

“嗡嗡!”

由内而外的震荡将其脏腑碎裂,喷薄欲出的【赤炎真气】被震散了部分,势头一滞。

“嗤嗤...”

方圆丈许范围内的雨水、露水形成的浪潮,由外而内将其烧红的皮膜血肉还有毛发浇灭,白色雾气升腾弥漫。

一触即发的爆炸被内外合力湮灭了!

见火源熄灭,张淮生又飘了回来,怒道:

“你这人太没有道德了!自己死就死了,为何还要纵火烧林?其心可诛!”

“非得将你尸首埋入树根,偿了此债不可!”

郑长功自爆被阻,已是七窍流血,神仙难救,听到张淮生这番话,更是血目圆睁。

“呃,呃...”了两声,便没了声息。

“呵!死不足惜!”

此人脏腑俱碎,张淮生就不补刀了。

他耳朵微微一动,听到战场处拼杀更加激烈,似乎马上要分出胜负了。

“咕。”

“都给我打饿了,真是无妄之灾!”

腹中养元丹此时已然耗尽,他自怀中摸出蓝霜瓶,倒出三粒一齐吞下,这是他炼身后能承载的上限。

“接下来说不定还有一场,得多吃点有备无患!”

张淮生瞧了瞧地上的尸体,意外地并无不适:

“这波人滥杀无辜,杀之无错!”

不过此时仇也报了,气也消了,他又有些从心了:

“现在是摸尸走人,还是进去救人?”

“这伙人貌似个个【真气胎息】,真气威力不俗...”

“不过见死不救...倒也不是不行!”

他底线灵活,转身欲走,突然又想起一茬来:

“等等!刚刚那郑长功先是果断抛下了石黑子跑了,又在此处躲藏。

现在看来不像是要偷袭我,反而是准备祸水东引!”

“这最少说明,郑长弓与其他几人情分一般!”

“如此倒可这样试试...”

张淮生听了听林间声音,纵剑离去,忙活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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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林深处,两班人马正在对峙。

一方十来人,被两男一女堵在了三棵巨木之间,正靠着玄铁大盾勉力抵御。

大盾外,一光头壮汉体型魁梧,赤裸上身,肌肉如山峦起伏,通体若黄铜浇筑,硕大的拳头,更是宛如两颗坚硬铁球。

他猛然挥动右臂,那拳头以雷霆万钧之势击向身前足有丈高的玄黑大盾。

“咚”的一声,巨盾颤抖不已,回音在四周激荡,盾后三人中当即被震飞出去一个,吐血不止。

“咚咚咚!”

大盾被巨力持续猛击,中间一堆人里立马奔出一人,顶上了缺,才勉强稳住大盾不倒。

另有人将吐血男子抬回内圈救治,此时内圈已经躺下了4、5人了,个个面如金纸。

这些人都穿着相同制服,胸口有一个“镖”字。

光头男子连出十几重拳,饶是他体若金刚也是有点吃力,便退后了两步稍作回气,朝着身侧一男一女使了个眼色,高声叫喝道:

“金家主,交出灵石和储物袋,我等即刻离去!”

众人目光一时都看向了内圈中的男装妇人,隐含期盼与催促。

妇人旁边的中年文士面色沉重,眼神微一闪烁又归于平静。

男装妇人扫了一圈自家伙计和镖局之人,朗声开口道:

“诸位,这雁山四寇血债累累,恶名昭彰,更毫无信誉!吾等与其媾和何异于与虎谋皮!”

声音清冽澄澈,又不失温润,清楚传达出了妇人抵抗到底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