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49.公若不弃
其他人在做擦洗，串肉，串蔬菜的工作时，张杨也没闲着。
他虽然决定在日后当个甩手掌柜，甚至就当个分钱的股东，但也不能搁现在就摆烂。
不然，这混混烧烤，就要创业未半中道崩殂了。
别觉得干烧烤就容易，人也要讲究核心竞争力的。
要想烧烤挣钱，那就必须要满足三个条件……
烧烤料，也可以视作烧烤味道的根本。
烧烤摊的位置，则是关系着客源。
最后还有价格，关乎着选品，还有大家愿不愿意花钱消费，挣多挣少的问题。
什么，你说烧烤的技术。
不可否认这的确有点重要，毕竟好的烧烤师傅，可以拉高一家烧烤铺的上限。
但实际上，就烧烤挣钱这方面来说，技术实力是所有要素当中最不重要的，也是最容易学习精进的。
不然你就没法解释，张杨穿越时，外卖上面的烧烤店铺百分之九十为了追求出餐速度，都是先过油炸，再放架上烘二十秒的速成“烧烤”了。
离谱的是，一家店铺几万条评价里面，只有十几条差评是吃出炸串味道的。
是真的那么多人嘴笨吗？
其实不是的，你仔细研究就会发现，这些统一批发进货的串店，价格打的很低，甚至好评后还会有红包。
在成本控制上面，碾压了那些自己烧烤的店，并在销量上面，回收了成本，甚至近一步地拉开了差距。
这大抵就是所谓的薄利多销了。
但张杨肯定不会选择走这个加盟店营销供货的路子，烧烤还是要烤着才行的，岭城的人嘴很挑剔，你一炸人家一口就能吃出来。
再说，岭城也没那么大的量。
他算了算，当然其实也是有跟菜市口那边老板取经的成果：
一晚上寻常能卖到600签，节假日人多时，能卖到上千数。
签子的数量，能算作烧烤的毛利。
贵的肉，比如说排骨，鱼排，羊肉，牛肉，一串的利润大多在一块多些浮动，而像雅片鱼，鱿鱼这些卖的贵的，利润就越高。
相应的，蔬菜，鸡胗，鸡心这些都是一块一串，其中的利润肯定是不足的。
但烧烤生意就是这样，要有贵的，也要有便宜的串，搭配起来，保持在利润一根签一块钱左右就行了。
其实真算起来的话，通常收益都会比预估高一些，原因就是老板选品的时候，肯定会下意识地挑选贵的多一些。
所以张杨的选品，就是围绕着既简单，又能赚钱来的。
比如说一些知名的烤摊，往往会有几样绝活。
油边，腰子，甚至猪眼睛，烤鸡蛋这种。
张杨碰都不会碰，至于以后赵虎他们有没有进取心，做大做强之后开发出一些“独门绝技”，那就跟张杨无关了。
是以，三要素以外，这个才排上趟，或者说是最后才需要考虑的。
而张杨现在，就在捣鼓他们这个烧烤摊是见光死，还是能够顺利开下去的决定因素——
调料。
“哥，你让我们买回来的调料都在这了，还有，你标注的几个料也让店里打粉了。”
“好。”
张杨跟着窦余，来到了灶台。
这时候没啥管道天然气，用的都是罐装煤气。
尤其是马平阳家的是单口小灶，配一个卷风叶的换气扇，让张杨心里泛起了嘀咕。
这位大少爷，已经记不得自己上一次用灶台做饭是什么时候了。
就算是那位同样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秘书下面，也轮不到张杨来动手，他只负责吃。
但就算是这样的张杨，在美食上也有着让人不能小觑的实力。
打个比方的话，尝遍世界美食，又有超强记忆能力的他就是美食界的王语嫣。
张杨在窦余的帮助下，打开了一个个装着香料的袋子，他现在的工作，就是需要弄出调料油和烧烤料粉。
料油，不是指在烧烤过程中，防止肉烧糊而不断涂抹的那层油。
而是用各种香辛料配合鸡油熬出来的混合油。
这种油往往只在炸好的串，或者烤好的串，出炉前的时候就着调料刷一次，然后放到烤架上回一下温就行。
如果说料油是烧烤的点睛之笔，那调制料粉就是烧烤的灵魂。
看到张杨熟练地将各色调料配比，窦余惊讶地问道：“张哥，你家以前是做烧烤的吗，怎么这么熟练啊？”
“不瞒你说，阿余，这玩意是我老家传下的方子，传男不传女，传嫡不传庶，之前有一个北市的老板，要花三万块钱跟我爸买，我爸都没有卖给他。”
这样雷同的故事，你一定在各种烧烤摊，火锅店听过。
但不可否认的是，一个名店确实胜在这种不公开的秘制配方上面，别人模仿，只能学个七分像，要吃原味的，还得来这家店。
而张杨的那个三万块钱的说法，还真不是吹牛。
因为他真花了三万块买的配方。
像其他的食物，比如说XJ馕坑里烤的罗布羊，你就算飞机花点时间运过来，还是好吃的。
但是烧烤这东西，必须现烤现吃，哪怕是天冷一点，放凉了味道也会变得差劲许多。
你要像博淄那样，大家为了吃个烧烤跑过去张杨肯定是不愿意的，但他可以用钞能力将配方买回来，边看《人生一串》，边让大厨给自己烤。
顺带一提，张杨这个三万块的配方，并不是他只买了这么一个配方，而是张杨在试了其他的之后，确认这个三万块的是最合他心意的。
理所当然，张杨也记得它的完整配方。
“那我先出去了。”窦余看着张杨就像是做化学实验一样，将不同颜色，不同配比的调料混在一起搅拌，说道。
“为啥？”
“哥你不是说，这是你家的秘方嘛。”
“没事，咱们谁跟谁啊。”
张杨叫窦余进来，除了带路的原因外，其实也是有意让对方旁观的。
不然下次调料还是由他来配？
“可这配方值三万块钱呢。”
“嗯，你学会了可别随便把它卖了，要是咱们的烧烤赚钱，肯定有很多人想要模仿咱们，而这烧烤料就是咱们挣钱的杀手锏。”
张杨说着，冲窦余抬了抬下巴：“你尝尝。”
窦余犹豫了一下，还是用手指蘸了一点，放进嘴里。
“香，哥，不愧是三万块钱的调料，真的香！”窦余激动道：“咱们的烧烤一定能大卖！”
“那我就把这配方传给你。”张杨摆出了一副师傅的派头，微微地侧过身去。
窦余愣了愣神，然后像是想明白什么似得，忽然双膝一软给张杨跪了下去，大喊一声：“义父！”
这下，轮到张杨的大脑宕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