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54.烧烤起航
“这片觉得怎么样？”
电影散场。
追问感想和讨论是应有之义，除非片子实在拍得太烂。
但是说句实话，周渝等人看这片子看的有些懵，不是剧情上看不明白，而是意境上跟不上趟。
也是，这都是高中都还没毕业的年轻姑娘小伙子的，估计印象深刻的，也就是龙小虾和老徐滚了床单。
但是年轻人就算没懂，还是要装一下。
就比如说，刘燕和王淑文现在就在讨论，这些用电话遇到的姑娘们，哪个不错，错过了怪可惜的，
而周渝则凑在边上做阅读理解，自我剖析大徐不该抛弃老婆，失去的永远才是最珍贵的，希望他的下一段感情不会再犯同样的错。
让张扬想起了辛弃疾的一句词。
算了算了，他这种重生回来的老东西不配开口。
“咱们接下来干嘛？”
许晴她们想要去逛会儿商店，要不就去KFC坐坐。
不过张杨却想走了。
“电影看完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不是，现在才三点多啊。”
“有事。”
张杨留了个背影潇洒地走了。
“那咱们怎么办啊？”
“去街上的衣服店逛逛呗，春天的衣服要上架了。”
“岭城哪有啥好看的啊，真要买可以下周让我爸开车带我们去安临买。”
小胖子站在边上，发现自己一句话都插不上，他张了张嘴，最后还是识趣地说道：“那我也去上一会网好了。”
就在这会，刚刚下楼的张杨又去而复返。
就在几个人以为他改变主意的时候，张杨对周渝道：“公瑾，晚上自修我就不去了，如果老徐来了，你就跟他说我今晚有事，记住了啊。”
“哦。”周渝讷讷地应了一声，又问：“啥事啊？”
张杨摆摆手。
他回到马平阳家的时候，几个哥们正坐在那打牌，见张杨来了，忙急着收拾。
“不来钱吧？”
“哪有钱啊，就玩玩。”赵虎道。
“那别急着收，加我一个，给你们露一手。”
一开始，众人以为张杨是装一个逼的，结果打了几把之后，他们发现张杨是真有东西。
而坐在张杨后面的赵虎早就惊得说不出话来了。
“吊不吊？”
张杨一把丢完手中的牌，问身后的赵虎。
赵虎神情木讷地抹了一把脸，答道：“靠，哥，你这一手太坤巴吊了，有这技术哪不能挣钱啊？”
“真的吗，被抓到就是砍一只手，不是你唬我或者我唬你的那种。我只是想告诉你们，这东西玩玩可以，真赌必死，毕竟比我厉害的人多了去了”。
张杨站起身来，说道：“收拾一下吧，四点半了，咱们出摊。”
他离开后，其他几个兄弟围到了赵虎的身边，诧异地问道：“刚才张哥出千了？”
“你们是没看到。”赵虎挠了挠脸颊，“刚才我一直坐在张哥后面，他那手烂牌就是当着我面抓进来的。我一开始还奇怪，他为什么把那些牌插的位置都不对，然后他抓完牌这么收拢一抹——”
“怎么了？”
“就是你们刚才看到他打出来的那些牌了。”
那简直是天胡。
根本没有什么技术可言，纯粹就是牌的压制。
“这不是跟拍电影一样?”
“这不比电影厉害？”赵虎说道：“他刚才就坐在我面前，明牌跟你们打的，你们看得出他出千了吗？”
在场的众人忽然你看我，我看你，都不说话了。
其实他们刚才没全说实话。
虽然他们跟张杨说不赌钱，但实际上他们是用烟来记账的。
黄毛任羽讷讷地说：“咱们以后要不还是不要跟张哥赌牌了，至少别在他面前赌。”
众人立即点头如捣蒜。
结果张杨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都愣什么呢，不赚钱啦。”
“来了来了。”众人将扑克一拢，丢到了桌上，将椅子搬走，而马平阳则进里屋去跟老太太报备一声，他们要出门摆摊去了。
老太太原本执意要跟他们一起去，但又怕孙儿嫌麻烦，最后一直跟着目送他们出了巷子。
马平阳回头看了一眼，老太太总算没有再跟来，才松了口气，对张杨问道：“哥，咱们的烧烤摊摆在哪里?”
这个问题，张杨早就想好了。
“我打算把这个烧烤摊子，开在我们昨天吃拉面的面店门口。”张杨领着七兄弟道。
“门口？”
“不是正对门，在他们下面锅炉的侧口处这里。”张杨给他们比划了一下，“这里一方面接临夜市，晚上夜市的摊铺会为我们带来客观的客流量，同时，不少在面店里吃面的客人，很可能也会点个几串烧烤。”
毕竟选址可是关乎着客流量，张杨怎么可能含糊。
他之前其实早就已经打定这个位置的主意：
主要是这个地方属于牌坊前一段，夜市的入口，摆摊不会摆在这里。
平时也就几个卖红薯的，或者糖葫芦的流动摊位会占据这里，但是今天的张杨，就要把这个位置给占据下来，据为己有。
“这位置相当不错，但是严格来说，它处在面店的延伸上面，所以咱们一定要跟面店老板搞好关系。”
张杨道：“不过你们放心，大家都是开门做生意，和气生财，比起那卖红薯和糖葫芦的，咱们的烧烤更具优势。你们想，吃烧烤的客人也有可能去店里吃面，或者配个啤酒来撸串。关系好了之后，说不定还能让人家把摆到露天的桌子椅子也借咱们用用。”
毕竟现在他们只有一张可怜的折叠桌，还是用来放烧烤的。
作为草创团队的第一天，什么东西都缺，甚至连电瓶和灯光都没有，所以待在拉面店门口还有一个好处，可以借由拉面店，以及另一侧的摊铺，蹭光源。
当然，为了保险起见，张杨还是弄了个充电灯的，这玩意，比手电筒强一些。
他们一行人到了地方，很好，来的够早没有对手，接着就紧锣密鼓地张罗了起来。
这时候才5点不到，灯还没亮，旁边的面店也还没什么生意。
不过对于出摊的人来说，这已经是需要准备起来的时间了。
张杨将摊铺准备的工作交给赵虎等人来完成，逮着空隙，去给面店的老板递了根烟，闲聊了两句。
待回来的时候，赵虎他们已经做好了准备，张杨看了一眼满怀期待的众人，做最后的吩咐。
“咱们分配一下人手，虎子跟我留下出摊，”张杨对众人解释道：“烧烤摊不需要太多的人守在这里。”
“那哥，咱们几个怎么办？”
“窦余，胡冴，权民，占琪。”张杨叫了四天王的名字。
“嗯。”
“你们几个，走远一点，装作逛街的样子，等到有人过来买串了，就走过来，问串的价格，说些烘托气氛的话。”
“也就是让我们当托是吧？”四天王很快地明白了张杨的意思。
张杨点点头，走上前把窦余的头带摘下来，又把唐权民挂在外面的大银链塞进了他的衣服里。
“你们是‘客人’，别表现的那么流里流气，免得吓到了客人。”
“那，哥，我俩呢？”哼哈二将问。
张杨走了过去，打开烟盒，塞给黄毛任羽，刺猬头马平阳一人两支烟，又多拿出两根，分别别在他们的耳朵上。
“你俩往北走六十米，在那家烧烤店门口蹲着，有人来呢，你们就眼神盯着他们，也别做多余的事，更别跟人起冲突，就不停地在那摁打火机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