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57.爱到尽头覆水难收
许晴正在低头看自己的手机QQ。
系统提示那里不断闪烁着无关紧要人发来的信息，但她最期盼的那条消息却一直没有来——
说起来，她从周渝那里要到张杨的QQ已经过了一下午，到现在还没有加上张杨。
不过小胖子也说，张杨最近好像不怎么上网，QQ头像好久都没见他在线过了。
可张杨没有手机，除了这种方式，她都不知道要怎么联系对方。
就在她轻声叹气的时候，边上的刘燕惊愕出声。
“晴晴，你看那是不是张杨？”
许晴抬起头来，跟王淑文一起看向前方人群伫立的烧烤摊，那里烟熏缭绕的，亏得刘燕这双眼睛。
“真是他。”王淑文定睛瞧了几眼，愣了愣神。
但是许晴却微微蹙眉，她自然也已经看出了张杨，可除了张杨之外，她还看到了一个人。
那一头齐肩垂落的头发，因为老是低头，而显得有些驼背的身姿。
她正奇怪，为何今天虞幼薇没有在晚自习出现呢，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遇上了。
只不过虞幼薇没有穿她那套标志性的校服，加上天色昏暗其他人没认出来。
三人上前，这许晴许大校花一出现，那精致的小脸搭配自信的笑容，一身甜美的装扮比虞幼薇的出场更加引人注目。
张杨自然也没能错开视线，打眼过来瞅了她们一眼，视线又落回到烤架上，翻转串串，铺开，抹上一层料油。
熟练的手法让刘燕一阵惊叹：“张杨你可以啊，才几个小时不见，摆烧烤摊了。”
“来点？”张杨回应。
赵虎对刘燕，王淑文不熟悉，但他认得许晴啊。
“姐，整点串？”
刘燕看向王淑文，王淑文又看向许晴，她们其实晚上是不怎么吃夜宵的，因为怕胖。但是这是同学的摊子，而且还是许晴特别在意的张杨，她们都很好奇张杨的烧烤手艺。
许晴倒是还在看站在不远不近处的虞幼薇，对方一双眸子也在幽幽地望着她。
“晴晴？”
刘燕和王淑文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只见她盯着的那个女生已经挪开了视线。
“嗯。”
许晴也不再看对方，继而转向张杨，笑盈盈问道：“老板，有什么推荐的呀。”
“随便点，摆出来的都是拿手的。”
许晴还没开口，刘燕道：“张杨，作为同学那你不得优惠一点啊。”
张杨也没开口，赵虎道：“欸姐，说笑呢，就咱哥和嫂子的关系，都是自家人，要啥钱，你放开吃尽管点。”
赵虎是有眼力劲的，他可是清楚的记得，昨天他们哥几个晚上搓的那顿，就是许晴付的钱。
大手一挥眼皮都不带眨的，一看就是富婆，尤其是那身打扮，一进人群便跟周遭拉出好大的差距来。
这也是为什么上一辈子许晴一开始的系统评分就很高，而虞幼薇一开始的实分是从87（100）开始的。
“不要，”许晴拒绝道：“才不要某人假装大方，连在这摆烧烤摊的事都不说，哼，生气啦。”
不过许晴也没有现在就逼问张杨在这摆烧烤摊的原因，而是捧场地走到放烤盘前，看了看，问赵虎：“你们卖的不错呀，就剩下这些了吗？”
“嗯，因为开摊第一天，哥说咱们没啥经验，弄这些就够了，没想到竟然卖这么好。”
赵虎说这话的时候，是发自内心雀跃的。
一开始担心卖不出去，现在又愁不够卖，真是奢侈的烦恼。
张杨道：“做完这些，咱们就可以收摊了。”
第一天如此成功，这其实是好事，能够给赵虎他们注入信心。这个烤摊张杨也不可能一直亲力亲为下去，最多一星期，就要把工作的重心交到赵虎等人手上。
他可是准备做甩手掌柜参与分账的，凡事都亲自上那谁吃得消。
这个开门红算是为之后摆烧烤摊夯实基础了。
许晴点了点头，心里默算了一下：“行，那我就把这里六十多串包下来吧。”
赵虎愕然。
“嫂子，这么多串，你和这两位姐能吃的过来吗？”
在他看来，女生的胃口没那么大，如果单纯是为了照顾张杨的生意，大可不必。
因为他们出摊才几小时，岭城的夜市要一直持续到10点半才会安静下来，夜生活甚至要延续到凌晨一两点钟。
他是混子所以清楚，凌晨那批打牌的，搓麻将的回来，出手才是真的阔绰。
赵虎这接连几声嫂子，叫的许晴很开心。
她笑着说道：“别担心，这些烤串是分给大家吃的，你招呼一下你的那些朋友，让张杨给咱们送过来，我们再去面店里点点东西，我请客。”
赵虎讷讷地看了眼许晴，又望向在边上烤肉的张杨，后者点了点头：“去吧，今天这么顺利，庆祝一下也是应该的，虎子，你去把羽子和平阳也叫回来。”
“那烤摊这边……”
“我来代班。”许晴勾起唇角，睫毛弯弯道。
赵虎也不再啰嗦，先去叫了伪装路人的四天王，然后又去找哼哈二将来了。
许晴在烧烤摊前挑挑拣拣道：“张杨，要我帮什么忙？”
“大小姐，你去面店里坐着就是帮大忙了，你那身衣服要是脏了，或者烫了，今晚咱们的摊就算白出了。”
“又不用你赔。”
但张杨不理她，兀自对受到召唤，迎面而来的四天王说：“窦余，占琪，你们来帮忙。”
“哦，好。”
见此，许晴才就此作罢，这会她正准备接受张杨的提议，去面店里坐一会，却正面对上了虞幼薇。
后者避开了她的视线，小步来到张杨的身边，道：“张杨，那我先回去了。”
张杨将架子上的烤串先递给客人，说了声慢走，然后望向虞幼薇。
他的心情其实颇为复杂。
只能说，拜得虞幼薇他们才能有这么好的一个开局，而小姑娘一开始是作为看板的存在，站在前面吸睛，渐渐地，藏进了阴影里，继而完全看不见了——
成为了夜幕的背景板。
看来虞幼薇确实不习惯别人注目的视线。
可她却又为他而来，并且，张杨他们在这里站了多久，这个死心眼的姑娘就在这站了多久。
他不能说，行了，你走吧。
这种用完就弃的感觉，姆……
他有一句感谢的话噎在喉咙里，又无法痛快的说出来，他生怕这个死心眼的姑娘，觉得自己做对了事，下次还来。
他不明白，为什么都重生回来了，她还是这副模样。
他甚至不懂他自己。
明明脑袋里一直想着不要与她产生交集，却偏偏总有有一根无形的线连着他俩。
他试着捋了捋，小心翼翼地想要解开那根线的结，却又不敢硬生生地拉扯将这根线彻底地扯断了。
最后，在张杨和虞幼薇无声的对视里，许晴插了进来：“虞幼薇，不如一起吃点东西再回去吧。”
“不，不用了。”虞幼薇推辞道。
张杨想了想：“不吃也稍微坐会吧，今天多亏了你帮忙，待会我送你回去。”
虞幼薇张了张嘴，没再说出拒绝的话来。
许晴表情变了变，刮向张杨的视线多了几分不高兴。
在未来的记忆里，面对虞幼薇这个情敌，她可是狠狠地甩了张杨一耳刮子，放下分手的狠话来潇洒转身的。
但是，这会许晴冷静了下来。
她跟张杨现在啥也不是，所谓的那点男女关系是存在于之前立下的谎言上面，根本没有那个要他为自己做什么的立场。
从这点上看，她其实和虞幼薇处于同一起跑线。
这样正好！
许晴气哼哼地想：她才不会输给这个狐狸精！
许晴换上一副盈盈笑脸，握住虞幼薇冻得有些发白的小手，在两闺蜜面面相觑的视线下，将她牵进了烤摊后面的面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