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族:我当赫尔佐格?真的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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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深秋

黑色的直升飞机悬停在“摩尼亚赫”号拖船上空。

赫尔佐格成功的翘掉了今天的课程,而她的课没有人能够代课,大概那些学生会欢呼雀跃吧。

拖船只是一个幌子,她声称自己使用言灵需要一个安静、平稳的环境于是才保留了这艘船,但是事实上在她真正使用言灵的时候,赫尔佐格完全就是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

“先不要出手,绘梨衣。”她轻声说,瞳孔微微缩紧,红发的巫女乖巧点头。

耳边回荡着从自己的咽喉中传出的太古庄严的言语,她的视角转换,化为水下五十米深处身披黄金的巨兽。

·

“她们又打算两个人下龙王副本?”

守夜人的阁楼,两个老东西对坐着饮酒,“守夜人”难掩惊叹,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干马天尼。

“也许是实力带来的自信?”昂热笑笑,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可能吧...如果她们直接把长江冻住,敲碎冻得脆脆的青铜城,然后把诺顿拖出来凌迟,”守夜人似乎喝的有点多了,他稍微口齿不清的问昂热,“你会不会宁可把家底掏空给他们,也要去参与参与?”

“也许吧。”昂热点燃一根雪茄,火柴的光亮照的他的脸在黑暗中一明一灭。

“但是你错了,她们说苏醒的不是诺顿,而且不让任何人跟去。”他吐出一口烟,“不然我真的会跟去。”

“敬绅士风度!”守夜人举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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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下一百二十米。

这里绝非人类应当身处的地域,如果真的有人不做任何保护措施来到这里,巨大的水压可能会爆掉他的每一根血管。

但是镀金的死侍完美的适应了环境,它的长尾和膜翼适合游泳,强健的肌肉和坚韧的金子隔绝了水压。

它的利爪撕开了铜锈,露出那张痛苦扭曲的脸。

活灵。

现在需要的是足够高贵的血或者开启一切门的言灵,被派遣的死侍两者皆无,但是她不需要这些。

黑暗的水底回荡着死侍的声音,赫尔佐格借用影武者的口发动了言灵。

言灵:影武者。

“活灵”猛然睁开了眼睛,如果是在千百年前,这种手段断然不可能打开龙王的宫殿。但是青铜的造物终究有其寿命,可能只是几个齿轮的锁死或是一点动力的缺失,这个活灵被控制住了一瞬间。

青铜壁深处传来金属加热碎裂的可怕声音,一个直径约有一米的漆黑洞口出现在青铜壁上,上下都是那张青铜人脸的牙齿,绝不是人类的牙齿,一枚枚锋锐得像是匕首。

一眼望去,这里入口处的通道令赫尔佐格想到空间站和墓前的神道......或是一枚手表的机芯。

她没有去管那些龙文和雕塑,而是摇晃着膜翼与长尾,一路向前游动。

赫尔佐格知道该去哪里找康斯坦丁的骨殖瓶,就算她从未来过这里,她现在操纵的这具死侍的身体潜意识里面知道这里最近的纯血龙类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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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注意,一年级新生请注意,原定于今天上午的对龙类实战格斗技能课取消,赫尔佐格教授将会于明天补上课程。”诺玛的声音回荡在餐厅中。

“你说,赫尔佐格教授会不会是被学生袭击了?”餐桌边的一个女生拿叉子拨弄着猪肘子。

“博士一定是在中国出任务,执行部的秘密任务。”零优雅的切着肘子,她的姿势仿佛是在什么masipastia之类的一看就很高级的餐厅切牛排。

“而且她两个人就能打全校,”零继续说,“我不认为她能出什么事。”

她的两个舍友对视了一眼,一个突然变得阴阳怪气:“博~士?这是你们之间的爱称吗...”

“我听说这个教授喜欢女性。”另一个信服的点头,似乎掌握了真相,“没想到啊...”

零叹了口气放下刀叉,盯着两个人声鼎沸的室友。

“怎,怎么了?”两人被看的有点发毛。

金发的俄罗斯公主面无表情的说:“我吃好了,在等你们。”

·

天空中应景的下起了雨。

看似平静的水面下隐藏的是凶险的变化,死侍在玩真实版的神庙逃亡。

青铜的墙壁倾倒,在这个视角看依旧像是天穹在倾泻。

死侍把骨殖瓶塞在喉咙里,向下狂奔着,它感受不到龙侍的气息,但是她知道那个忠诚的护卫醒着。

在如此狭窄的环境里面,它失去了人多势众的优势,但是赫尔佐格得把东西带回去。

只要能够在那个龙侍前面回到船上......但是死侍的身体太笨重了,赫尔佐格已经挑选了一头瘦小的个体进行潜入,但是还是稍显不够。

前方就是开阔的水域!死侍的优势能够体现出来了,她疯狂的闪动膜翼,那架势就像是要在海中飞行!

十五米长的黑影一闪而过!但是只切断了死侍的尾巴。

他仿佛是在玩弄食物,但是它做出了错误的判断。

眼前的这个死侍不是以前看到的那些胆怯的奴隶,而是真正悍不畏死的死士!

黄金的龙影破水升天,黄铜罐子被丢到甲板上。

她发出婴儿哭声一般的叫声,声音中却带着得意与嘲讽。

但是水面上的漩涡中央涌起大量气泡,不可思议的巨大黑影忽然闪现,黑影带着无与伦比的力量突破水面,直升上天。这一刻闪电撕裂天际,电光中黑影狂龙般夭矫。

它咬住了死侍的躯干,这种不可思议的生物能从水中跃起二十米!

就在这一刻赫尔佐格睁开了双眼,她伸手接过绘梨衣一直为她打着的伞。

“拔刀吧,用全力。”在她的声音传到绘梨衣耳朵里的同时无数的死侍从舱底飞出簇拥着龙侍不让他回到水中,空气中充斥着婴儿的哭声。

绘梨衣抽出了樱红色的长刀,她其实并不是很懂“用全力”是什么意思,但是既然是她的要求那么也会尽力去满足。

平常她只要动一动念头就有人会死,只有赫尔佐格会带她打抗揍的大怪,她眉眼里饱含笑意,看起来憨憨的。

长刀划过一个半圆,明明是很慢的划开空气但是却没有多少雨滴打在刀身上。

时间被停止了!疯嚣的空气在一瞬间被抚平,宛如耶稣基督行走在水面上。

龙侍在静止的空气与死侍群里微微颤动,但是下一瞬间他那能抗住炸弹与鱼雷的铁灰色皮肤被平滑的切开,黑色的血与他的生命一同飞出他的身体。

时间恢复流动,龙侍巨大的头颅打着旋下落,又在空中四分五裂,他的身体被欢呼的死侍撕成碎片。

猩红的血洒落,它们汇入雨滴砸在水面上。

“看哪,她美极了不是吗?”赫尔佐格不知道自己在和谁说这句话,也许她只是在与自己说。

但是她其实是希望有某个躲在暗处的人听见的,并且甚至想象出来了此人的表情。

黑暗中的影子暗自祈祷她在故弄玄虚,她没敢擦去流下来的冷汗。

·

零少见的失眠了,她心里有些乱糟糟的,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她最终还是缓缓的阖上了眼,睡着之前浮现在眼前的是一朵白色的小花。

那是北极罂粟。

现在绝非它们的花期,但是它盛放于小蕾娜塔的梦里,一如既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