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她们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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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你又做了一次

好奇怪的人。

夏信心想,她到底要做什么呢?

若是要杀了自己,大可以直接动手,为何要与自己这种无名小卒说这许多。

“因为。”温殊说道:“我想看看一些有趣的画面。”

夏信更是疑惑。

“你刻意不去想他的去向,小小年纪倒是聪慧,可惜是无用功。

“他去了你的家乡,平城。”

“我还比你知道的多些。”温殊凝视夏信的眼睛,“你猜他是去做什么的?”

夏信闭上嘴,不答。

心里默背起学过的诗词。

以此来抗衡温殊的读心术法。

好痛!

夏信的手臂被乌黑雾气锢出淤青,她眼里泛起点泪光。

非是想哭,而是吃痛之后控制不住的生理泪水。

她心想,难怪旁人都说魔修脾气差。

长得美的脾气更差。

“小孩。”

温殊将手压在她头顶,“故意想激怒我?”

“美人姐姐。”夏信理直气壮说道:“你都打我了,我凭什么不能气你。”

还挺有道理。

“我不会杀你,省省力气,起码现在不会。”

温殊按着她的头颅,眼神淡漠,“我带你去看看,你那南先生究竟要做什么。”

说完后,她直接一个手刀将夏信弄晕。

碍眼。

夏信再次醒来,已经在了一艘飞船上。

有人看守着她。

是个女子,外貌像是三十来岁,腰间缠有鞭子。

见她醒过来,女子的手指扣住鞭子,冷冷看向夏信。

像是下一秒就要一鞭子抽过来。

怎么都这么暴躁。

夏信缩在角落,低下头假装不敢与那人对视,心里想着如何处理。

乌鸦在她识海里说道:“小人崽,你未至争流,陆仙长定会觉得不对,希望他们能找到你。”

夏信没这么乐观,“隐阁势力这么大,陆仙长牵扯进来,说不定平白没了性命。”

只希望南先生在平城做的事已经做完,已经离开。

至于自己,若无法逃生,也无甚法子了。

“臭人崽子,我还不想死呢!”

乌鸦听见她如此心声,生气得很,“现如今,你要是死了,我肯定也完蛋。”

“小乌,对不住你。”

夏信思索,说道:“若遇机会,你便从我识海里出去,自去逃生。

“我会第一时间切断灵宠契约,这样的话,就算我死了,你也不会受到重伤。”

“只是。”她抱歉的说道:“如果你没能逃掉的话,可能还是会……”

乌鸦烦闷的很,“闭嘴闭嘴,太不吉利了!”

夏信很听话,沉默起来。

她还未曾辟谷,接下来的每天,那腰缠长鞭的女子会定时塞几颗丹药到她嘴里,再灌上几口水。

“麻烦。”

那女子说这话时,看向夏信的眼神冷的可怕。

夏信都害怕她抽自己一顿,幸好最后还是没有。

行路期间,她始终未曾见过温殊。

直到到达平城这天。

夏信见到了身穿暗红色衣裙的温殊。

她好适合红色,摄人心魂。

只是,不知为何,总让人很恐惧。

“等会,你会更害怕。”

温殊语气淡漠,她迈出飞船,一股股煞气铺作台阶,直到走到地面。

又有煞气撞倒夏信,随后裹着她,追上了温殊。

除此之外,无人跟上。

此时,她们已**城城门。

南先生,您千万已经离去。

夏信紧张之余,突然意识到不对劲。

好安静。

她下意识瞧瞧天色。

如今日头正高照。

夏信在平城生活十年有余,往常这个时辰,城门口总有人来往。

此时,城门什么人也没有,甚至没了那零星几个守城的士兵。

她心中犹疑,害怕担忧交织。

几秒之间,已冒出一身冷汗。

温殊似乎冷冷呵了声,“还未见到你南先生。”

说着,她身形已往前一截。

缩地成寸,夏信知道这个法门。

她被煞气带着也跟上了温殊。

进了这安静到有些诡异的平城。

城内,街道上竟无一人。

夏信甚至连一丝一毫的声音也听不见。

这怎么可能呢?

一座城池,虽是偏僻小城,可城内起码也有近万人。

如此多人居住的情况下,哪怕是深夜都会有声响。

夏信视线内,周围物景移动很快。

她被带着在城内走动,可不管是哪都空空荡荡,也无声音。

死一般的沉寂,弥漫着不祥的气息。

夏信的呼吸情不自禁加重。

终于。

温殊停下了。

乌黑煞气也带着夏信停下。

夏信抬头,看见一块眼熟的牌匾。

白宅。

这里是白霈的家。

此时,大门虚掩着。

她心头猛跳,这里面有声音!

终于有了声响。

可夏信心中更是紧张,觉得这不是什么好消息。

眼前大门忽然拉开!

像是揭开了什么可恐的画卷。

夏信瞳孔颤抖。

“……信哥儿。”

这是白霈的声音,他就在门后的庭院,他神情哀求,“救我,信哥儿,快救救我!”

裹住夏信的乌黑煞气松开。

她没站稳,半跪在了地上。

“有趣。”温殊说道:“你的南先生,在做什么呢?”

南先生……

夏信不理解。

南先生手持一柄剑,横在了白霈的脖颈上。

夏信从未见过如此神情冷漠的南先生,他瞧了过来,眼似寒冰。

“信哥儿!我好痛!”

白霈眼里流下泪水,他衣服凌乱,有些破洞,有鲜血流了下来,地上脏污一片。

“我今日去替你扫墓,被这恶人抓住,他还杀了我白家几十口人!”

随着他的声音提醒。

夏信果然在这庭院中看见好几具尸体。

白家老爷,白霈的大哥白霖,还有些佣人。

她身形不稳,大脑混乱。

“南先生,南先生……”

夏信从地上爬了起来,她冲进了庭院。

“信哥儿!”白霈挣扎起来,“别过来!危险!”

夏信在距离几步的地方停下。

她看见白霈的脖颈处受伤,已有血溢了出来。

“南先生。”夏信害怕了,“您别杀他,发生了什么?城内究竟怎么了?”

温殊慢慢走了进来,目视祝献,周身煞气运转。

“你又做了一次。”

她语气幽冷,“这次为的是寿命?”

白霈叫痛,声音颤抖,“信哥儿,快走。”

夏信手脚发软,她手中现出一把弓,手颤抖着,“南先生。”

“小夏,闭眼。”

祝献轻声说道。

夏信下意识闭上眼睛。

她听见一声惨叫。

又听白霈嗓音,“信哥儿……快跑……”

夏信猛地睁开眼,却见白霈捂住脖颈,倒在地上。

他的脖子上长长一道血痕,流出温热鲜血。

她扑了过去,中途却被阻止。

祝献松开右手,手中染血铁剑掉落,砸在青石板上。

夏信只能眼睁睁看着。

白霈失去生命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