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吃醋
卓彦的伤不算严重,碎片没有扎到要害,不过是刺得有些深,流血比较多,缝了三针。
被蒋铮指导员勒令,在医院里休养了两天,卓彦就又解放了。
可苏冽就没那么开心了,因为这个受伤的男人还在非常小心眼地生她的气,已经整整两天没有跟她说过一句话了!
要是放在以前,卓彦可从来没有这么和她冷战过。
敢情调到特战营以后,他的胆子就肥了。
苏冽也特别想生气,谁叫他在队员们面前吼她的。
但是她转念一想,啧,不行啊,他还是伤员呢,好歹当时是为了保护她,唉,她就先勉为其难地哄哄他吧!
然而……
苏冽很快发现,这个男人真是典型的吃硬不吃软啊!
第一天,苏冽午休时逮着了机会,溜进了男宿舍,正好寝室里只有卓彦一个人。
天助我也!
苏冽兴冲冲地在门外搓了搓手,假装一下矜持,悄悄地打开一条门缝,轻声问:“我能进来吗?”
卓彦坐在下铺上看书,意兴阑珊地翻了一页,语气里没有半分商量的余地,“不可以。”
苏冽的热情顿时被浇灭了一半,真是吃准了她不会独闯男宿舍,拿他没办法。
第二天在饭堂,苏冽提前商量了一队的人,特地叫他们今天不要坐在卓彦旁边。
她便瞅准了时机,立马坐到了他旁边。
谁料这个男人再次,绝情地端起了餐盘,起身走向了空桌。
“我吃饱了,你要坐这里就让给你吧。”
口是心非!明明刚坐下还一口没动过呢,吃饱了个P啊!
苏冽恨恨地咬着筷子,盯着他孤傲的背影,简直要从头顶上冒出火来。
第三天,苏冽秉持着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信念,拿了一瓶水,顶着大太阳坚守在训练场,好不容易等到他们训练结束。
结果这个臭男人,就像后脑勺长眼睛了一样,愣是头也不回地朝着跟她相反的方向走了。
轻飘飘地,不带一片云彩。
苏冽简直要被他气到没脾气,哭笑不得,十二万分火气地扔掉了矿泉水瓶,踢飞了一块大石。
“卓彦是吧,你给我记住了,今天的你对我爱答不理,明天的我……还来找你!”
第四天,卓彦要到医务室拆线,苏冽简直要喜极而泣,这次他总不能中途跑路了吧!
他一进医务室,苏冽就等在了门口,也就这一个进出的门,不怕逮不到他。
可等着等着,苏冽突然意识到了不对。
咦?这个军医是新来的?以前好像没见过呀,竟然还是个女人。
而卓彦从一进门开始居然就在盯着她看,目不转睛的,喂!这是在部队好嘛,能不能注意点!
“乔珍?”卓彦率先喊出了她的名字。
面前的新军医微微一笑,眯起了月牙眼,摘下口罩,露出一张清秀的脸蛋,是那种一看上去就让人觉得很舒服的长相。
“还以为,你早就把我给忘了呢。”
“怎么会。”卓彦收起惊讶,摇了摇头,“好久不见啊。”
“你也是,好久不见。”
乔珍是他大学时的战友,认识很久了,土生土长的京城人,家里也是世代从军,当初在一个突击队时,对他很照顾,曾经一起上过山下过水,都是同生共死过来的。
卓彦自京城毕业后在猎鹰突击队待了两年,便自愿申请调回了萤城,后来就不再有联系了。
对于现在乔珍的出现,还真是有些惊喜。
“你怎么也来萤城了?”
乔珍手上拿了镊子和棉球,示意他将衣服掀起来,声音软软的,“组织上的安排嘛,哪里缺人就往哪里走了。”
“嗯。”
卓彦低帘掀起衣角,露出平坦结实的腹肌,让她方便拆线。
白色的棉球抵上狰狞的伤疤,乔珍掐住了线头,又说:“感觉你没怎么变啊,一样的话少。”
“你也没变。”
“是吗,”乔珍莞尔一笑,“我都交过一个男朋友了,你……不会还没有过女朋友吧?”
这是小心的试探,其实有些事情他们都心知肚明,没有戳破是顾及颜面。
卓彦明白她的心思,但是脑海里先想到的,仍是门外那个橄榄绿的身影。
那个时候,他们一起逃过相亲。
“去相过一次亲,但没成。”
乔珍拆线的动作熟练,很快就完事了,换上一块新纱布。
卓彦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还真和以前一样,真男人呐,受多重的伤都不叫一声苦。”
苏冽在门外真是听得忍无可忍,火气噌噌地往脑门上涌,快气急攻心了都。
偏偏卓彦那个愣木头,还当着她的面跟老相好念旧情!
她原来掀他衣服的时候,他多介意啊,现在这个军医一来,好家伙,什么脾气都没了!
叔可忍,婶不可忍!
苏冽管他三七二十一,冲进医务室,抓起桌上的纱布直扔向他的脸,恨不得把他这张脸都给刮花了。
“卓彦,你就是个王八羔子!”
“苏冽!”卓彦立马站起来,可苏冽已经先一步气冲冲地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