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南下的野人
兰斯在意识中命令鹰下降高度，更清晰的观察到村庄内的细节，一共有七个野人，村庄内男女老幼加一起有二十人，但这些村民显然无力抵抗野人的屠戮，唯有恰好赶回村里的海华还在殊死作战。
兰斯调转马头迅速向海华的村庄疾驰，那里距离德尔村太近了，野人劫掠完难免继续南下。
何况身为侍卫的他不能放任野人袭击史塔克家的领地，身为朋友不能坐视好兄弟海华被害。
这该死的荣誉和友情，总是在约束他前世记忆带来的思想，要不然凭此金手指，单骑独行，遇神杀神、见鬼杀鬼，只要不死，早晚必成大器。
眼见海华的村庄近在咫尺，他从鹰的身体中收回意识，全神贯注的策马冲了进去，弯弓搭箭，无需感知风向，就像有了自动瞄准一样，迅速射出五箭，成功射中五名没有护甲的野人。
但——他们转身愤怒的向他冲来，看来自己的骑射还真是不给力，面板里又没有专门的骑射技能，难道要增加骑术吗？
兰斯来不及多想，策马从一名野人身边掠过，反手砍出一剑正中对方后脑勺，绕了个圈再次奔向另一个野人，瞧准角度直接捅进眼窝，来了个爆头。
“兰斯！”海华不顾伤势，激动的大喊，相识三年，从未有此刻般，如此喜爱兰斯·德尔。
“你保护村民，剩下的交给我。”兰斯策马从海华身边绕过，从上到下闪电般劈中一个野人的头颅，救下海华一命。
策马从跑过来的两个野人面前飞驰，顺手砍出几剑，第一剑被挡住，第二剑再次回刺，刺穿了野人的喉咙。
“还有两个，在那里。”海华弯着腰，按住身上不断流血的伤口，指向跑到马厩的一男一女两个野人，女野人后面还背着一个包裹。
“交给我吧。”兰斯停马收剑，再次弯弓搭箭，这回没有奔跑应该准了吧。
对面两个野人早已注意到大展神威，轻松杀掉五名同伙的陌生人，男野人手持一根长矛挡在女野人身前，警惕着正在弯弓的敌人，他知道即便自己冲过去也只是送死，对方的实力太恐怖了。
一箭射出，男野人挥矛没挡住，正中右胸，他回头对女野人喊道：“瓦米，快骑马带孩子走。”
兰斯已经搭上第二支箭，听到男野人的喊声，看向女野人背后，似乎真的有个孩子，野人之间也讲究夫妻感情吗？
“放下你们的武器，我可以饶你们一命。”他想留个活口问问，为什么最近野人总会跑到临冬城附近，前世记忆中没有出现这么详细的细节。
“戈根？”瓦米伸手想去牵马，却被一支箭射中拴马的木杆，阻挡了她的动作。
“你向旧神发誓不伤害我们？”男野人戈根紧张的双手持矛，对方的箭又快又准，他无力格挡，只能用身体阻拦。
“你没资格让我发誓。”兰斯看了眼直不起腰的海华，“你还挺得住吗？我饶这二人一命问问情况，你介意吗？”
“我死不了，”海华边说边咳血，“这二人你自己处置，问问他们还有没有同伙，这两个月已经是第三次了，上次哈里斯的村庄就遭到野人劫掠，这帮野人真该死。”
兰斯没计较海华前后矛盾的回答，向站在对面神情戒备的野人男女说道：“你们该死，但我们暂且饶你们一命，我数三个数，不放下武器跪地投降，我就射箭。”说着话他故意拉了拉弓，马不奔跑时，50+400的箭术还真是够犀利的。
“自由民不下跪。”男野人戈根倔强的喊道。
“那就死，女人和孩子先死，你最后死。”兰斯阴森森的说道，令海华有些惊讶。
“我们不怕死。”女野人瓦米手持短斧上前一步，与戈根站到一起，背后的孩子一动不动。
“算了，”兰斯收起弓箭，“放下武器就行。”
瓦米和戈根看向躺在地上早已死透，全部命中要害救无可救的五名自由民同伙，对视一眼放下了手中的武器。
“海华，”兰斯低头说道：“带其他人去德尔村吧，你这里连木栅栏都没有，怎么防备野人。”
海华扫视村庄周围，深有同感的点头，“好，我去通知他们。”说完就向躲在木屋里的村民走去，身后传来兰斯的喊声，“坚持住，别先死了。”
海华气的扭头怒吼：“你去见旧神吧，兰斯。”
听到同伴气息浑厚，兰斯松了口气，他真怕海华交代完最后一句就一命呜呼。
他目光冷冽的看向野人男女，“这都是你们造成的，野人。”
戈根和瓦米低头不语，瓦米用手拍了拍背后的孩子，没有得到一丝反馈，她的脸上出现了惊慌。
“是你们的孩子？”兰斯注意到了对方的举动。
“是，这是我们第二个孩子，”戈根说道：“他浑身滚烫已经昏迷一天。”
兰斯皱眉，野人南下劫掠怎么会带孩子，“跟我去德尔村，那里或许能救活你们的孩子。”
他看向村庄内躺下的七八具村民的尸体，其中五具都是成年男人，这是宝贵的劳动力，德尔村最稀缺的，整个北境最稀缺的。
眼前幸存的两个野人男女都身形健硕，或许能让他们顶替劳动力，德尔村很需要这样的人，前提是不能造成威胁。
两名老人犹犹豫豫的走向马厩，想要拴马车，却被两名野人挡住。
“让开。”兰斯轻飘飘的说出一句，两名野人向旁边移动几步，目睹两名老人牵走马厩内的两匹马和一只驴，小心翼翼的绕过地上的村民尸体，拴上木板车，将幸存的老人和物资搬上车。
“兰斯，你带着老人和孩子先走，”海华在一名小男孩的搀扶下走来，身上被简单包扎过，但血液还是在流淌，“我要留下安葬他们。”他看向已经被搬到一起的八名死去的村民。
“让他们挖，”兰斯指向野人男女，“把野人的孩子带走，那个孩子坚持不了多久，德尔村有办法救他。”
野人男女本来紧张的要抗拒，听到后面的话放松下来，任由小男孩从瓦米背后抱走还不到两岁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