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野人带来的消息
“长城外出现了可怕的东西，”女野人瓦米回想曾经看到的场景，脸上全是恐惧，“为了生存，为了我们的孩子，我们必须来到长城内，只有长城才能保护我们。”
“可怕的东西？”兰斯脑中冒出了某种怪物的外形，这不是来自于今生的经历，而是前世的记忆告诉他的，如果这辈子他有幸亲眼见到，估计也活不到二十岁了。
“异鬼，是异鬼！”瓦米恐惧的说不下去。
果然，兰斯心里暗道，一个月前他跟随艾德公爵在丘陵地刑场处决了一名守夜人逃兵，那个逃兵死前声称亲眼目睹死去的野人小女孩被复活，双眼是蓝色的，然后看到传说中的异鬼犹如幽灵般出现，杀死了一名五十岁的守夜人老兵，他恐惧的仓皇逃窜，一直逃到临冬城附近被哈尔温率领的巡逻骑兵发现。
“你们在哪里看到的异鬼？”兰斯相信异鬼的存在，前世记忆中的认知虽然来自于电视剧，但结合他二十年的生活经历，他确信电视剧与这里有七八分相似，就是很多细节上有些不同，既然守夜人逃兵真的存在，恰巧也叫威尔，那么异鬼也肯定存在。
瓦米声音颤抖的说道：“就在鬼影森林，我们原来居住的波利村以西的地方。”
“从波利村到长城需要几天？”兰斯不知道波利村在哪，鬼影森林很大，具体有多大他也不知道，因为他活了二十年还没去过长城，更别提长城以外。
“鬼影森林内比较难行，我们用了三天时间抵达了卡斯特的住处，从那里出发又用两天到了长城下。”
“卡斯特的堡垒？”兰斯听到了熟悉的名字，这是电视剧中很重要的戏份，远超在临冬城残塔上乱搞的姐弟俩。
“堡垒？”瓦米疑惑的看向戈根，她不知道这是什么称呼。
戈根接道：“如果你说的是卡斯特的话，那么应该就是他，我们在波利村的时候就听说他和守夜人的关系很好，守夜人称呼他的木屋叫卡斯特的堡垒，他经常会从守夜人那里获得一些物资，我们曾经也与卡斯特有过交易。”
“卡斯特那里只有他一个男人，其他都是女人？”
戈根点头，“对，那些女人是他的女儿，也是他的妻子，我们都知道。”
“你们在那里没有遇到过奇怪的事情吗？”兰斯想起电视剧中卡斯特将他女儿们生下来的男婴送给异鬼的剧情。
“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事情，”戈根说：“我们只在那里休息一天就急忙南下，但卡斯特的态度有些奇怪。”
兰斯没有开口催促，耐心的等男野人酝酿好情绪继续说下去。
“我们对他说异鬼袭击了波利村西面二十里外的村庄，三十多人全被被杀，然后又复活了，我的父亲在抵御那些该死的怪物时也被杀害，但他却不怕。”
戈根回想当时卡斯特的语气，模仿道：“他说神不会伤害他，神会保护他。”
他的语气变得愤慨，“他把异鬼称为神，他把那些见人就杀的怪物称为神，我们感到害怕，当天晚上我都没有睡，天一亮就和大家立即南下远离那处让我感到不安的地方。”
兰斯陷入沉默，异鬼南下不是马上就要发生的，现在最重要的是艾德公爵南下君临送死，继而搭上整个北境无数人的性命。
但异鬼始终是威胁所有生者的敌人，不能坐视异鬼发展到拥有无边无际的亡者大军。
可现在的他只是临冬城的侍卫，又能怎么办呢？
兰斯想起那位恪守荣誉、公正严明的艾德·史塔克大人，必须要让史塔克相信异鬼已经出现，否则当异鬼带领无尽的尸鬼大军越过长城的那一刻，他们要如何抵挡。
虽然前世记忆告诉他，电视剧大结局里，艾德公爵的小女儿艾莉亚拿把瓦雷利亚钢匕首就杀死了异鬼首领，但现在他深表怀疑，那个整天像个假小子一样的艾莉亚是如何成长为剧中的女杀手，又如何能够靠近异鬼首领的身边。
就像有关旧神的传说，现在的兰斯认为旧神就是剧中的绿先知，但无论是北境人还是野人，他们都认为旧神在南方没有力量，因为南方的鱼梁木早在数千年前安达尔人入侵维斯特洛大陆的时代就已经砍伐一空。
村里知识渊博、爱讲故事的老人莱雅就告诉过他，上万年前先民与维斯特洛大陆的原住民森林之子交战前，会提前将目光所及的所有树木全部砍伐殆尽，因为他们相信森林之子里的绿先知会通过树木观察到他们的一举一动。
还有另一个传说故事，那些被砍伐的树木就是森林之子栽种的鱼梁木，死去的森林之子没有真的死去，他们的灵魂会寄生在永远存活的鱼梁木中，这些森林之子的灵魂就是绿先知和旧神的力量源泉。
曾经的兰斯将这些当做故事来听，现在的兰斯半信半疑，但他认同绿先知能够看到过去未来的力量来自于鱼梁木，或许更具体的理解为鱼梁木中的心树。
那么前世看过的电视剧里，为什么绿先知能够看到发生在多恩极乐塔下的过去，那里应该没有鱼梁木，更没有心树。
兰斯分析不出来原因，这就是他认为现实与前世记忆中出现的细节上的区别。
随着即将南下君临，首次离开临冬城附近的他，很可能会遇到更多与剧中不同的细节，如果他成功改变艾德·史塔克找死的命运，那剧中在父亲死后逃亡到峡海对岸的艾莉亚还有机会成为女杀手吗？难道要为了让她成为女杀手，就坐视艾德和自己全部被杀，整个北境战火连绵，德尔村化为白地？
兰斯想的头疼，作为临冬城内默默无闻的侍卫，还是将这些扔给艾德大人去考虑吧。
他先做好侍卫的职责，保护艾德的人身安全，再伺机为自己卑微的出身寻找进身之阶，这一点他和阴谋家财政大臣小指头颇为相似，但兰斯认为自己是一名很有荣誉感的北境人，战争不是混乱的必要条件，人都死光了，谁给他盖城堡、种地、培植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