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劳勃的暴跳如雷

“该死的，”劳勃看到好兄弟的表情，就知道艾德对异鬼的出现有了怀疑，“你打算怎么做？”

“我已经在临冬城征召士兵，命令靠近长城的最后壁炉城和恐怖堡也征召士兵，还从斯卡格斯岛采购黑曜石，有足够的黑曜石武器和士兵，应该可以阻挡野人。”

“我问的是异鬼，它们真的出现了吗？”劳勃不担心野人，几千年来，装备简陋的野人就没有对南方产生过威胁。

“我不确定，”艾德摇头，“只是有些怀疑，所以没有告诉你。”

“你打算怎么确定？”劳勃问道。

“你相信异鬼存在？”艾德奇怪劳勃为什么也会相信兰斯说的话。

当初他在书房内愿意正视这件事，不是因为兰斯带来的野人说的话，而是弟弟班扬从其他野人口中也问出过异鬼的消息，那个被他亲手处死的守夜人逃兵也坚持说看到异鬼，还有私生子说的如果存在该怎么办，所以才引起他的怀疑和重视。

“你的侍卫兰斯非常严肃的告诉我，凛冬已至，异鬼苏醒。”劳勃说：“能够让一名击败所有骑士的勇士感到害怕和担忧的，难道就是一个传说吗？”

“他怎么会对你说这些？”艾德搞不明白，兰斯怎么会去找国王提起异鬼，害得他以为国王知道了关于琼恩·艾林的死亡原因和三个孩子血脉的猜测。

“告诉我，你要怎么确定，能不能确定，异鬼是不是像传说中那样，可以复活死人，让那些死人成为士兵。”劳勃不告诉艾德，原本他是想命令侍卫去做另一件事。

“确定异鬼的存在，已交给班扬和我的私生子，”艾德照实回复，“如果异鬼的存在得到证实，那么复活死人成为士兵应该是真的。”

“噢，七层地狱啊！”看到好兄弟的态度，劳勃对异鬼只是传说的认知也产生了动摇，或许真的有异鬼，这让他怎么办。

他有些忧愁，迫切的想畅饮美酒，于是转身就要去找酒喝，却看到罪魁祸首骑在马上，嘴里啃着黑面包慢悠悠的在前方路过。

“混蛋小子！”劳勃大怒，“给你的国王滚过来，立即！马上！”

兰斯吞下面包，翻身下马，立即赶到国王面前，“陛下，您吃饭了吗？”

“闭嘴！”劳勃怒吼，向身旁的艾德招手，“就是你的侍卫说的异鬼出现了，七层地狱啊，你们干脆告诉我森林之子也出现好了，是不是还有巨人，对了，他说过有巨人加入塞外之王。”

“陛下，这些需要班扬去确认。”艾德凝视了侍卫一眼，不明白小心谨慎的兰斯为什么要对国王说这些。

“等他确认后，是不是异鬼和野人就南下了，你的北境能够挡住吗？”劳勃越说越想喝酒，越想喝酒就说明越发愁，他已经把自己给说信了，因为他的好兄弟似乎相信，以艾德的性子不会轻易相信这种传说的，除非这个传说得到某种证实。

“劳勃，”艾德没有再保持尊称，他发现劳勃的情绪非常不稳定，“异鬼的消息得到证实后，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以新旧诸神的名义发誓，我一定会立即告诉你。”

“好吧，”劳勃渴了，不能饮酒还不如去死，他无力的拍打兄弟的肩膀，“北境交给你，我很放心，总之如果异鬼存在，我们要再次集结七国的力量，北上消灭这群怪物。”

“我们兄弟再次并肩作战。”艾德伸出大手。

国王伸出胖手，二人紧紧相握，“再次并肩作战。”

劳勃带着两名御林铁卫离开后，国王的队伍也很快整装出发。

艾德骑着马将兰斯叫到身旁并肩前行。

“为什么要告诉劳勃？”

“异鬼的消息吗？”兰斯从腰间掏出龙骨匕首，拔出鞘举在眼前看了看，顿时引来艾德的目光，“我担心以后再也无法回到北境，我担心异鬼，所以希望在离开维斯特洛之前，能够看到七国的骑士们北上长城，扫灭异鬼和野人，给北境和德尔村一个和平安宁的环境。”

“瓦雷利亚钢？”艾德看出匕首刀刃的质地，伸手要了过来不断观察，“我见过劳勃在临冬城用它切肉，这是龙骨制作的把手。”

兰斯点头不语，他向国王承诺不能多说，能说的已经说了。

“劳勃赏赐给你了？”艾德疑惑道，他知道劳勃欣赏勇士，但侍卫才刚刚展露头角，怎么会获得一把珍贵的瓦雷利亚钢匕首，尤其对方为什么说要离开维斯特洛，难道？

“不是给我的，是让我送给别人的，但我不能告诉您，抱歉大人，请不要怀疑我的忠诚。”

“我不会怀疑你的忠诚，德尔家族用六百多年证明了对史塔克的忠诚，你的父亲和哥哥用生命维护了忠诚，希望你能对得起这份忠诚。”艾德语气沉重的说道。

“我绝不辜负，但实属无奈，他是您效忠的国王，我不能让您难做，只能用自己的生命去维护您的荣耀和德尔家族的忠诚。”

“匕首先放到我这里，等你要离开，”艾德皱眉，他现在已经确认对方离开维斯特洛要去哪里，“等你被迫离开维斯特洛之前，我会还给你。”

“遵命，大人。”兰斯颔首没有拒绝，明白了艾德已猜出前因后果，这个公爵还不是那么蠢，他可不想为了把匕首就千里迢迢的渡海送死，这和艾德南下千里赴君临送死有什么区别。

国王的队伍渡过三叉戟河，沿着国王大道继续南下。

到了正午时分，已经进入王领，按照这慢吞吞的速度，再有五天也该抵达君临了。

国王大道旁，刚安置好的国王大帐内，传出一声咆哮。

“滚出去！”

艾德阴沉着脸走出国王的营帐，手里的龙骨匕首已经消失不见。

劳勃暴跳如雷的在营帐内踱步，手里握着那把龙骨匕首。

该死的侍卫，保密能力连瓦里斯的小小鸟都不如，竟然拿把瓦雷利亚钢的匕首到处炫耀，真是该死，该死！

劳勃非常生气，既对侍卫，又对前来质问国王的首相，该死的奈德，我是你的国王，你竟然敢质问你的国王。

好不容易看中一名英勇不凡又默默无闻的勇士前去刺杀坦格利安，结果却被艾德识破，还找上门来怒斥他没有荣誉，又斥责他绕过封君逼迫侍卫，该死的，你到底知不知道谁才是国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