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史塔克的家底
夜晚，兰斯完成对二小和首相侍卫队的训练，正要返回营帐休息，却被艾德叫住。
他跟随艾德离开营帐区域，走向空旷的平地，身后只跟着乔里。
“大人，你以后去任何地方，身边不应该少于二十名侍卫。”他好心的提醒。
“你认为会有人刺杀我吗？”艾德反问。
“如果有人派出两名像詹姆·兰尼斯特那样的高手，我又不在您身边，仅凭您和乔里是挡不住的，就算多几个乔里也无济于事，詹姆的身手强于乔里太多。”
兰斯回想原剧中詹姆用不了两招就杀死乔里的一幕，真真正正的砍瓜切菜，比他干倒三名御林铁卫还要干脆利落。
“你不会离开我身边，”艾德停住脚步，“国王不会再强迫你离开维斯特洛。”
兰斯毫不掩饰脸上的惊喜，他白天那番做作实在太明显了，现在还装只会引发对他忠诚的怀疑。
“以后遇到这种事，要直接告诉我。”艾德说：“不要因为国王的命令就隐瞒，你效忠的是史塔克，不是拜拉席恩。”
“是，大人。”这话太不忠诚了，但兰斯喜欢，“我认为峡海对岸不是头等大事，前首相的死因很可能关乎到拜拉席恩和史塔克的兴衰，还关系到您和国王的性命。”
“所以你必须留在我身边，帮我调查清楚这些事。”艾德看向无尽的黑幕，“我们需要人手，劳勃身边有太多兰尼斯特的侍卫，连身边的侍从都是瑟曦的堂弟，他到现在都不曾怀疑三位王子的身份，他信誓旦旦的要将铁王座交给乔佛里。”
“大人，”兰斯扫视一览无遗的平地，“到了君临后，这些话千万不要说出来，如果被人听到，新旧诸神也救不了我们。”
“你很小心，”艾德不吝于欣赏，“所以你今天上午故意在我面前拔出那把匕首。”
“是的大人，陛下再三告诫我不能告诉他的好兄弟，”兰斯坦然承认，“我不能拒绝国王，但我更不能欺瞒德尔家族效忠的封君，我很难做。”
艾德沉默颔首，再次看向黑夜中模糊的土地，还有远处通往千面屿方向的森林，徐徐道：“凛冬将至，兰斯·德尔。”
兰斯深以为然，“我们务必要小心谨慎，先发制人。”
“你招募的那名佣兵和带来的野人身手非常好，”艾德说起在三叉戟河北岸观看团体比武时的发现，“可以多招募一些，但必须忠诚可靠。”
“我只能说尽力，”兰斯苦笑，“戈根对我很忠诚，但佣兵就难说了，他们只看重钱。”
“而你却把金龙分给其他人，连乔里都有？”艾德想起当初侍卫获得的一千金龙，竟会轻飘飘的分给众人六百多枚金龙，这种事瞒不过他，乔里如实的向他禀报。
“团体比武是属于团体的胜利，我不能独享金龙。”
“你说的对，做的也没有错，”艾德再次表示欣赏，“等君临的事情查清楚后，我会封给你一块更大的领地，白刃河附近可以任你挑选。”
不，谁稀罕冰天雪地，兰斯可不打算再回到北境守着村庄和冻土度日。
但他强迫自己激动的单膝跪地，“您给了我荣耀，我誓死维护您，直到生命的尽头。”
“起来，我们不会死。”艾德很满意侍卫的态度，凛冬将至，他必须确信所依赖的手下对自己忠诚。
“如果，”兰斯起身犹豫道：“如果我不幸死了，希望您能将荣耀留给我的弟弟邓肯。”
“我们不会死，”艾德再次强调，随后语气放缓，“邓肯会继承德尔村，也会继承你应得的封赏。”
“感谢您大人。”兰斯悲哀，这说明艾德也认为他们可能面临死亡的结局，可他的本意只是告诉艾德，堂弟是自己的软肋，只要软肋留在临冬城，就不要怀疑他的忠诚。
“我们需要人手，”艾德再次提出，“你想尽办法多招募一些像那个佣兵和野人的手下，我会再给你一笔钱。”
兰斯对艾德给的钱不感冒，五枚金龙真的不够看。
“我已经派侍卫返回临冬城，”艾德提起今天又派走的两名侍卫，“他们回来时会带来一百名士兵和五千金龙。”
五千金龙？兰斯震惊，传承数千年的史塔克原来也很有家底的。
还有一百名士兵？这说的应该是从临冬城附近征召的农民，这些临时武装，偶尔训练的农民才是战争中的主力。
“大人，您的谨慎会赢得最后的胜利。”兰斯夸奖道，自己又一次改变了未来，多了一百名士兵对于君临的兵力无足轻重，但对于保护艾德来说，无疑增加了一点比重。
“在他们回来之前，你的调查一定要隐蔽。”艾德再次强调保密的重要性。
“我一定不会让人知道，除了您和我。”兰斯对艾德的叮嘱有种违和的感受，换成自己来说才合适。
艾德大人，您托了我的福，真的改变了很多，兰斯很欣慰。
“回去吧，不要对任何人说起这些，包括临冬城会派来一百名士兵的事。”艾德转身向营地走去。
兰斯惊讶，难道艾德还能想到让临冬城的士兵伪装起来，化整为零的潜入君临吗？这可不像艾德能够做出来的行为。
“大人，您是否对别人说起过，”兰斯提醒道：“这些事情，您甚至不应该对我说，秘密要放在您自己的心里最安全。”
艾德站住脚，嘴角扬起一丝笑容，“临冬城南下的众人里，只有你能够委以重任，乔里也不行，这些事情我只对你说过，没有任何人。”
兰斯疑惑，艾德可不是那种人前一套背后一套，满嘴谎言的人，可这转变的是不是太快了，这段时间经常彻夜难眠的艾德大人在找他交谈后，独自返回营帐后又想了些什么？搞得成天紧张兮兮、神神叨叨的，不会是被自己害的有点神经质了吧。
将艾德送回营帐后，乔里留下两名侍卫宿卫，他与兰斯走向属于他们的营帐。
“最近大人有很多事吩咐你做？”
听到乔里的问话，兰斯皱眉，他与乔里关系很好，不下于海华等人，但他不能告诉乔里，不是不信任，而是秘密越少人知道越好，就算让乔里知道，也没有任何作用。
“不用告诉我，”乔里压低声音道：“我希望你铭记，我们的荣辱都系于大人的身上，希望你不负德尔家族的名誉。”
“乔里，”兰斯站住脚步，面容冷峻的直视他，“你怀疑我的忠诚？”
乔里笑着摇头，按住手下的肩膀，“我是不希望你被君临的繁华所迷惑。”
那也得先有资格被迷惑才行，兰斯心里哀叹，面容庄重的说道：“荣誉与忠诚将伴随我，直到生命的尽头。”这句话他要当成口头禅，每次看到国王和史塔克大人都得来上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