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看！那个黑发男孩
五天后，兰斯已经拥有了二十名经验值都在两百的手下，但他没舍得为所有人准备上好的武器盔甲，反而定制了一批布制罩袍和披风。
“大人，这些是您定制的罩袍和披风。”裁缝带着三个学徒登门送来兰斯为守誓团定制的服装，与武器装备比起来，这些做工精美的布艺才花费了不到一枚金龙。
兰斯向裁缝递去一枚金龙，目光则看向其中一名十二岁的男孩，等裁缝喜滋滋的离去后，他低声对身边的中年人说道：“大人，就是那个黑发男孩。”
“嗯，很像。”被侍卫以视察守誓团的名义叫到庭院的艾德，实际上是为了亲眼看看约定好今天送货上门的裁缝外孙，劳勃在君临的第三个私生子。
艾德回想这段时间已经亲眼见到的其他两个劳勃私生子，第一个当然是铁匠铺学徒，第二个则是烂泥门外的码头上跟着母亲讨生活的八岁孩子，现在这个裁缝的外孙则是第三个。
这三个孩子无一例外都是黑发，但那个八岁孩子看不出劳勃的相貌，另外两个十七岁和十二岁的则可以看出部分相似，尤其是那个名叫詹德利的学徒，挥起铁锤时的表情与劳勃青年时简直一模一样。
兰斯将罩袍和披风交给院内的佣兵后，带着艾德回到自己的房间，戈根持矛守在门口，院中的佣兵识趣的没有靠近。
艾德坐在屋内唯一的椅子上，对站在身边的侍卫说出刚收到的消息，“史坦尼斯还是不肯返回君临，他一定在害怕什么。”
这一点，兰斯在三天前就知道了，隔天艾德又一次派埃林前往龙石岛送去第二封亲笔信，但显然埃林再次独自返回。
“这次他回信了吗？”兰斯在君临找到的另外两名私生子就是史坦尼斯第一次回信中提到的。
这段时间，他每天都会在起床后和睡觉前，通过宠物们监控瑟曦、詹姆、瓦里斯、小指头几人的动静，竟然没有获得关于其他私生子的消息，却监控到了更刺激的内容。
艾德从衣服里拿出一卷纸片递给侍卫，“史坦尼斯的回信里说，琼恩·艾林死前从大学士派席尔那里借了一本书，名叫《七国主要贵族之世家谱系与历史》，琼恩在看过书后的第三天突然患病，很快就意识模糊，隔了一天就去世了。”
兰斯展开纸卷看了眼上面简洁明了的内容，没有琼恩·艾林的姓名，只是用他来代替。
但他们都知道这个他只能是琼恩·艾林，他们讨论的核心就是琼恩·艾林是怎么死的，为什么死的，在死后为什么没有人怀疑死因。
“大人，除了史坦尼斯和派席尔，还有谁会知道艾林大人看了那本书，那本书上又会有什么内容？”兰斯明知故问的诱导，“史坦尼斯既然知道那本书，那么肯定是艾林大人临死前告诉过他，如此的话，史坦尼斯大人也肯定知道艾林大人的发现，他为什么没有直接写明这个发现？”
艾德心情沉重的摇头，他也在疑惑为什么史坦尼斯不直接告诉他，养父在书上到底看到了什么。
“我听劳勃说过，琼恩患病的前一天，决定将独生子罗宾·艾林交给史坦尼斯收养，却遭到莱莎极力反对，之后他就突然患病，紧接着就意识模糊，很快去世。在琼恩去世后，劳勃又答应了泰温收养罗宾的提议，但莱莎却带着罗宾连夜跑回鹰巢城。”
艾德说完这些就陷入沉思，他能理解莱莎对罗宾的溺爱，那个可怜的女人在流产多次后，才生下体弱多病的罗宾，听劳勃说那个孩子八岁还没有断奶。
兰斯也在一旁装模作样的沉思，他对这些细节不太清楚，前世记忆中没有印象，这段时间的监控中也没有听谁谈起过，他想让艾德注意的是，史坦尼斯是在找出头鸟，就像曾经的琼恩·艾林一样。
“我需要找到那本书，找到琼恩看过的内容。”艾德没有再深究史坦尼斯的目的，而是说出他下一步要做的事，“至于史坦尼斯上次的信中提到的莎塔雅妓院中的女婴，你想办法去核实，不要引人怀疑。”
“这件事我会去办。”兰斯早就通过宠物看到了女婴和女婴的母亲，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女，但他还没想好用什么方式去实际接触，难道告诉莎塔雅，兰斯大人就喜欢刚生过黑发女婴的少女吗？这也太难为情，太引人注目了。
“关于那本书，我倒是有个好办法，”兰斯为找书想到了一个妙招，“您的三个孩子都处于要接受良好贵族教育的阶段，那本书也许很适合教育孩子，您不妨多要来几十本，只要是与七国贵族和维斯特洛历史相关的书全部要来，让您的孩子们去学习，您为了更好的教导孩子，也需要看看书上的内容。”
“是个好办法，”艾德认同这个建议，“我不会让派席尔知道我要看哪本书。”
“除了派席尔，”兰斯想到昨晚深夜救下的女人，那是他这段时间监控小指头的妓院得到的最佳情报，为此长了不少针眼，“您还要小心培提尔·贝里席，国王的财政大臣，他和派席尔关系密切，经常安排妓女去招待派席尔，其中一个妓女险些被他杀人灭口，幸好昨夜被我救了下来，我今天想让您见的第二个人就是她。”
艾德听到令他厌恶的名字，就想起今天下午离开王座大厅时，小指头用嘲讽的口吻告诉他的另一个消息，“你要在国王门外举办擂台赛？”
“是，”兰斯没有否认，“我是为了提高剑术和发掘更多身手高强的手下。”
“你已经招募了二十人。”艾德看向窗外，庭院里那二十名佣兵正在分发崭新的罩袍和披风，蓝底白盾，盾牌上绣着奔跑的灰色冰原狼，那是他赐予德尔家族的纹章。
“他们太弱，不能参加团体比武。”
“我的侍卫队呢？”
“除了乔里外，其他人也不行。”兰斯坦诚的告诉首相，您的侍卫真的很弱。
“按你的要求去选拔人手，我回去后会找到那本书去验证，”艾德起身，扶住兰斯的肩膀，“不要轻举妄动，等临冬城的人赶到。”
“还要多久？”兰斯疑惑，距离上次三叉戟河比武过后，已经有十多天了。
“不知道。”艾德摇头，这种机密的事情不能通过渡鸦传信，否则必然会先被学士看到，他只信任效力临冬城数十年的鲁温学士，对于红堡的学士一个都不信，尤其是那个老态龙钟，还被兰斯发现经常光顾妓女的大学士派席尔。
“大人，”兰斯认为不要把胜利的希望放在区区一百名北境农夫身上，他们的战斗力恐怕连一百都不到，面对四百多名兰尼斯特家的侍卫，只能沦为被砍瓜切菜的下场，“只要国王信任您，君临城内应该不会有人敢公然反叛国王。”
“我还没有把握能让劳勃相信，当初琼恩·艾林和史坦尼斯率先发现了这个秘密，没有第一时间告诉劳勃，想来也是担心他不会相信。”
“那您不会直接找王后瑟曦·兰尼斯特去求证吧？”兰斯想起艾德在剧集中打的一手好牌，堪称一骑绝尘、望尘莫及。
艾德不明所以，“我怎么会告诉瑟曦？我们怀疑的就是她和詹姆，这件事千万不能让兰尼斯特知道。”
“那就好，”兰斯还是无法放心，假装后怕的说道：“我是担心王后知道后，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和儿子的继承权，先安排人杀死国王，接着杀死我们，下一个就会杀死你，最后是您的三个孩子。”
“不！”艾德骤然喊道，旋即意识到声音太大，低声道：“这件事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尤其不能让兰尼斯特知道。”
兰斯看出艾德现在有些风声鹤唳，全然没有前世看过的剧集中，稳操胜券似的去警告王后：“我要告诉你丈夫，你和弟弟乱伦替他生了三个王子，为了你好，赶紧带着孩子跑吧。”
叮嘱完侍卫，艾德环视一目了然的房间，“你让我见的第二个人在哪里？”
兰斯走向木柜拿出两套衣服，“我们要先换身低调的衣服，那个人被我安置在其他地方，由另外的手下看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