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热闹的夜晚
兰斯没有直接回答詹德利的话，而是按照自己准备好的腹稿继续说。
“那位大人的名字叫琼恩·艾林，是劳勃国王和艾德首相的养父，他们爱他，他也爱他们，甚至为劳勃关爱着你们。
但他死了，为了保护你们，保护国王，被人害死了。
现在害死他的人马上就要害死国王，然后就会害死你们，因为凶手不会允许国王的后代活在世上。”
“不！”抱着女婴的少女惊慌道：“谁也不能伤害我的孩子，陛下会保护我们的。”
“是瑟曦要害他？”烂泥门外的女人神情自若的询问。
兰斯点点头，虽然自己刚才的话有些偷梁换柱，但害死劳勃的是瑟曦，总没有错，这个女人比其他两个只知道奶孩子的强多了。
“那我们能做什么？”女人继续问道：“我们保护不了国王。”
“国王会由艾德公爵来保护，你们只需要让国王见到并如实说出孩子们的身世就够了。”
“这有什么用？”女人疑惑，却没有得到回答。
“按照我吩咐的做，事后，你们每个人都会得到一袋金龙，孩子们也会平安长大。”
兰斯没有说出瑟曦和詹姆的事，这是国王的家丑，还是交由国王去决定吧。
“明天什么时候？”詹德利想看一看自己的父亲。
“明天清晨，你们会加入戏班前往一座庭院为国王表演戏剧。”兰斯说出与艾德商量好的细节，“中午时分国王会来参加，到时候听从波隆吩咐。”
“你保证我们会没事？”裁缝女儿和女婴母亲同时问道。
“我以史塔克的名誉向你们保证。”他很想用德尔家族的名誉，可惜在临冬城都不是所有人都认识，何况是在君临。
安抚住众人后，兰斯走出房间，吩咐波隆几句话，前往地窖看望被囚禁多日的小指头另一名手下。
见对方在饱受‘款待’后，俯首听命的态度，颇为满意，到时候翻供也不怕，有艾德在前面顶着，这个人只是有备无患，谁让艾德说只有一个妓女恐怕不太够。
……
……
天色已黑，钢铁街的庭院内依旧灯火通明，两张长桌支在院中，佣兵们大吃大喝，如往常一般，他们浑然不知明天要发生的事。
艾德的三个孩子在黄昏时分就来到这里，珊莎面色不快的看着与佣兵们高声畅谈的妹妹和弟弟，不明白父亲为什么非要让她来这里，乔佛里还约她明天中午去参加蓝礼公爵的宴会，她本打算明天早点起床，在首相塔的卧室里打扮的美美的与未婚夫一起携手出席。
“别再喝了，”心情不好的珊莎皱起眉头，对艾莉亚说道：“你已经喝了三杯。”
“不，”要你管！艾莉亚双手捧起粗糙的酒壶再次倒了一杯，“父亲都不管我。”
“哇——你去过世界的尽头？”布兰喝的面色泛红，听着身旁的红袍光头吹嘘曾经在奴隶湾的经历，从鲁温师傅的教导中，他知道那里距离维斯特洛很远很远，大人们经常说，那里位于世界的尽头。
“那里可不算世界的尽头，我的小大人。”索罗斯打了个酒嗝，不客气的夺过艾莉亚手中的酒壶给自己满上，“没有人知道世界的尽头在哪里，我知道的从奴隶湾继续向东，还有大城邦魁尔斯、一望无际的玉海、神秘的亚夏，亚夏东面还有更加神秘、鲜有人知的阴影之地，没有人知道真正的尽头在哪里。”
“向西呢？”向往冒险的艾莉亚好奇道：“为什么你们说的都是向东，没有人说维斯特洛的西面，落日之海的对面有什么？”
“没有人知道，我的小姐。”索罗斯咧嘴，“从来没有人能够航行到落日之海的尽头，再安全返回，或许他们到了另一个世界。”
“我要去，”艾莉亚兴奋的小脸通红，抓起酒杯喝了一口，“我要乘船渡过落日之海，看看对面有什么。”
“艾莉亚！”珊莎对妹妹的妄想感到无力，为什么她们的差距这么大，身为贵族小姐，未来应该嫁给身份相同的贵族之子，为对方生孩子才对。
要你管！艾莉亚扮了个鬼脸，吐吐舌头，边喝酒边询问峡海对岸的人文风情，她非常好奇，渴望亲自去看看。
“兰斯在哪？”气恼的珊莎想回首相塔，她不喜欢这里的氛围。
“小姐，大人在房间里。”站在桌旁服侍的吉米对艾德首相的长女恭敬回道：“他不允许有人打扰。”
“让他出来，我要见他。”珊莎有些生气，“让他送我回首相塔。”
“您最好等一等，大人这个时候不能被打扰。”吉米切下一块从外面买来的鸽子派放到珊莎的盘中，里面早已堆满各种食物，却几乎动也没动。
“波隆也在房间里，还有库兹和道柏。”索罗斯再次打了个长长的酒嗝，一股难闻的味道扑面袭来，令珊莎伸手捂住口鼻，她真是讨厌极了。
“嘿！契根，”索罗斯斜眼看向陪在吉米身旁的瘦小佣兵，“兰斯是不是……哈哈哈——”
听到索罗斯肆无忌惮的笑声，契根有点后悔，自己嘴巴太大，将第一次与兰斯去莎塔雅妓院的往事说出，现在庭院中的人都在暗中议论兰斯的取向。
“嘭嘭嘭”庭院大门被敲响，契根逃难似的跑向大门，打开小窗见到外面站着两个兰尼斯特家的红袍卫士。
“你们找谁？”这里不应该有兰尼斯特家的人过来。
“找兰斯·德尔。”两个兰尼斯特侍卫没有说话，声音却从门外传来。
契根有些莫名的拉开半扇门，才注意到红袍卫士身前还站着一个侏儒。
“我想我没有找错地方。”提利昂抬起小腿旁若无人的走入庭院，看到庭院中热闹的一幕很是喜欢。
“你是谁？这里是守誓团的驻地。”契根伸手想要阻拦，却被兰尼斯特侍卫按住。
“我找的就是守誓团，”从妓院打听清楚的提利昂看着庭院中身披蓝色罩袍的众人，还有身前小个子胸口上绣的白盾中间奔跑的灰色冰原狼，“告诉兰斯·德尔，提利昂回来了。”
忙着伺候闹情绪的珊莎小姐的吉米，看到曾经见过一面的侏儒出现在门口，快步迎上去。
“提利昂大人。”他弯腰行礼，来到君临后才知道，兰尼斯特是什么样的大贵族，那是能够与史塔克并肩，传承数千年的七大王国的守护之一。
“是你？”提利昂认出曾经在烟柴酒馆喝过酒的小男孩，却不记得对方叫什么，“兰斯呢？怎么没看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