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048.他们俩，我都是一样的痛恨口牙！
霍格沃茨，礼堂。
“……于是，邓布利多校长委托你们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梅林爵士团三级勋章获得者、梅林骑士团成员、黑魔法防御联盟荣誉会员，五次获得《巫师周刊》最迷人微笑奖的我——洛哈特，还有斯内普教授，来一起举办这个小小的俱乐部——”
舞台上的洛哈特换了口气，“当然，斯内普教授说他对决斗也略知一二，并且他非常慷慨大方的答应，可以和我一起——在正式开始之前，为你们做一个简单的示范——”说着，他咧开嘴笑了一下，“那么，斯内普教授，在开始之前，你有没有什么要说的呢？”
原本还有些嘈杂的礼堂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站在舞台末尾的另一道身影。
怎么……
怎么会在这种时候？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斯内普脸色显得无比难看，他的右手捂住左臂前端，阴沉的视线在礼堂中扫过——左臂上的刺痛感还没有消失，他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那里是由伏地魔曾经亲手种下的黑魔标记，这个标记在十年前就熄灭了，随后开始逐渐变淡，直到后来彻底隐匿在皮肤里消失不见，就像它从未存在过一样。
也正是因此，虽然邓布利多曾多次强调，但斯内普依旧觉得他有些杞人忧天。
事情或许没那么严重、伏地魔有可能一辈子都翻不了身、预言或许……是假的。
但……
男人弯下腰，头发披散在眼前，他终于在人群中看到了自己想找的那个男孩，闪电形状的伤疤、令人厌恶的面容、还有……还有，那对他永远也忘不掉的眼睛——
不行，他得带他去找邓布利多！就现在！黑魔王随时可能……
“……你怎么了？西弗勒斯？”
洛哈特弯下腰，紫红色的长绸帽有些歪斜——他很自来熟地在男人眼前晃了晃，语气轻佻，“是身体不舒服吗？没关系，我可以帮你暂代俱乐部举办者一职，弗利维教授或许——”
“……闭嘴。”
“你说什么？”洛哈特的笑容僵在脸上。
“……”斯内普没有回答第二遍，他一把将拦在身前的男人推开，快步走向舞台前端，漆黑的斗篷在他身后飘起，“这是我的俱乐部，邓布利多只是允许你来协助——”
“西弗勒斯，我必须提出一点——”
“闭嘴，我们还没有那么熟。”
“……好吧，斯内普教授，请你记住，我可是梅林爵士团三级勋章获得者、梅林骑士团成员、黑魔法防御联盟荣誉会……”洛哈特每说出一个词，他的鞋跟仿佛就变高了一点。
“然后呢？”斯内普面无表情，冰冷的声音响起，“需要我去马戏团给你借个独轮车？还是说，这里的地方太小让你施展不开你那些小丑把戏？”他语速飞快，和平时那种拿腔作调的感觉完全不同。
礼堂内一片寂静。
随后，不知是谁带的头（但哈利清楚的看到是韦斯莱双子），礼堂内开始响起大片的掌声，甚至有不少外围小巫师爬到了教师餐桌上鼓掌——然后被他们的级长一把拽了下来。
“你在给斯内普鼓掌？”看着同样开始起哄的哈利，赫敏有些傻眼。
“他们俩，我都是一样的痛恨口牙！”哈利几乎要把手心拍红了，“如果他俩一会直接打起来，然后两败俱伤一起住进校医院……”
那么下周将是我开学以来最幸福的一周！
哈利已经开始幻想霍格沃茨没有斯内普、没有洛哈特、也没有私生饭的美好生活了。
如果真的过上那样的生活，他简直不敢想象自己会是一个多么阳光、开朗、积极、向上的小巫师啊！
听着耳边络绎不绝的掌声与嘘声，洛哈特脸上本就强撑的笑意彻底崩坏，“我要和你决斗！”他脸色涨红，似乎是有些气血上头。
礼堂再次安静了下来，小巫师们紧张地注视着这一幕，期待着斯内普的回答。
“……当然，示范。”斯内普沉默了片刻，随后他点点头，视线向后看去——
这里是霍格沃茨，黑魔王不可能直接出现在这里，而且刚刚的黑魔印记中并没有召集的意思，意味着伏地魔还没打算召集他们这些食死徒——短暂的冷静后，斯内普的思维终于稳定了不少。
“不！是决……好吧，就是、就是示范。”洛哈特的热血来的快去的也快，他还想再放两句狠话，结果还是不由自主地萎了下来，“教授打架，说出去不太好听。放心吧，西弗勒斯，我会手下留情的。”
斯内普没有回答，两人分别站在长条舞台的两侧，同时转身面向对方，然后互相鞠了个躬——至少洛哈特是鞠躬了，而斯内普却只是敷衍地歪了下脑袋。
他们同时将魔杖举到胸前，“正如你们所看到的，我们用一般的决斗姿势握住魔杖。”洛哈特对安静的人群说，他显然没打算放弃解说，“数到三，我们就会施第一道魔法。当然啦，这只是切磋。”
“然后，一——二——三！”
“Stupefy！（昏昏倒地）”
红光划破礼堂的空气，穿着紫红色长袍的洛哈特直接被魔咒撞得飞了出去，他狠狠地砸在礼堂的墙壁上，然后翻滚着落在舞台上，再起不能。
“看来，你们的洛哈特教授想睡个好觉——”
斯内普话音落下，一群斯莱特林在下面兴奋地鼓掌大喊，而其他学院虽也兴奋，但显然还是有些失望——他们显然更想看到两人都倒在地上再起不能。
斯内普心中的郁结似乎消散了不少，他把玩着手中的魔杖，语气平静，“好吧，看来我们的示范需要暂停一下，但，或许我们可以找一位学生来配合我——”
好了，这下连斯莱特林都停止了欢呼。
所有人都下意识地摒住了呼吸，小巫师们有些胆怯地望着舞台上的男人。
哈利更是感觉到了一阵窒息，因为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感觉斯内普看向了自己。
……他现在退学还来得及吗？
“那么，哈……”盯着台下的男孩，斯内普的嘴角勾起一个弧……等等，男人似有所感地抬起头，看向了不远处刚刚推开门走进礼堂的身影，“哈——赫奇帕奇的理查先生，请你，上来。”
“……”
“？”
“我吗？”
刚从马尔福庄园回来的威廉有些茫然地停下脚步，看着礼堂内投来的无数道目光，他有些不知道自己还在门外的左脚究竟该不该迈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