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050.咳咳，手滑
斯内普的脚步不受控制的紊乱了一瞬。
锋锐的气息直直地刺向男人的双眼，“Protego!（盔甲护身）”他挥舞魔杖，浅白色的光晕在男人周身亮起。但随后，光晕上开始出现大面积的切口——
紧接着，就像一层被子弹击中的玻璃一般，这片光芒也彻底崩碎开来。
斯内普下意识地向右闪了一步，他踉跄着踩住舞台边缘，那股锋锐擦着他的耳尖掠过，天花板上垂下的缎带（洛哈特很精心地布置了礼堂）毫无预兆地断裂开来，落在了地上。
“……你怎么做到的？”斯内普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握着魔杖的手指微微颤抖。
“天赋，教授。”威廉微笑着站在原地，没有追击。
感受着右耳传来的剧烈刺痛以及流进衣襟里的那股温热暖流，斯内普没有说话，整个礼堂又双叒叕一次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大家下意识地摒住了呼吸，没人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局面。
哪怕威廉的第一个缴械咒成功偷袭得手，依旧没人认为威廉的实力能够击败斯内普——毕竟一个是在霍格沃茨教了十余年书的资深教授，而另一个只是刚刚入学半年的插班生……
说真的，威廉的后援团（因为待人温和，相貌英俊，还把大家都讨厌的费尔奇送进了校医院(bushi，所以有一批小巫师自发组建了理查后援团）已经开始策划从斯内普手里抢人了。
还没等塞德里克表示可以“牺牲”自己，场面就迎来了反转。
虽然，还是有人认为自己绝对是在做梦——比如某位顶着一头白金色短发的男孩，马尔福目瞪口呆地看着斯内普血肉模糊的耳朵，提前准备好的欢呼声被他重新咽回了肚子。
“教授，你的耳……”
“闭嘴。”斯内普脸色难看地呵斥，他重新抬起头，充满恶意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威廉，“你不该，用我发明的魔咒来攻击我，就像詹姆·波特那个杂种一样——”
他的声音很低，似乎仍在担心被某人听见。
“所以呢，你打算如何？”
威廉的眼神中出现了一丝了然，詹姆·波特——
搞半天，都是年轻时的心理创伤啊？不对，这该叫童年阴影……但是，那你针对针对哈利就算了，这和你不洗头又有什么关系？
就因为仇人家垄断了洗发水行业，所以干脆不洗头了？
那幸好，你还没有一个卖衣服的前女友。
毫无预兆的0帧起手，数道魔咒从斯内普魔杖的尖端飞了出去，而他从头到尾除了挥舞魔杖外，没有发出任何多余的声音——
“偷袭不是好习惯。”
威廉没有用铁甲咒，他微微侧身，仅靠闪避就躲开了这些袭击，在小巫师惊讶的目光中，他同样挥手无声地打出数道魔咒——
开玩笑，他曾经被维克托·卢克伍德叫了一群黑巫师围在院子里揍，要是没点身法早就被人阿瓦达了。
“Protego!（盔甲护身）”
又一道盔甲护身，而这一次的白光显然比上一次撑的久，斯内普侧身闪开最后一道魔咒，手中的魔杖依旧不停地挥舞着，一道道魔咒闪烁着光芒的在空中划过，发出尖利的呼啸声。
缴械咒、昏迷咒、还有白色的防御咒（威廉懒得防御），一群小巫师哪见过这场面，他们张大嘴巴、左右晃动着脑袋，头晕目眩的仿佛在看一部特效乱飞的特摄片。
终于，一道魔咒飞出了特摄棚……不是，飞出了舞台。
“Finite Incantatem.（咒立停）”
猩红的魔咒在砸中舞台边一位小巫师的脑袋前一刻湮灭在空气中，“注意点，别误伤观众。”威廉皱起眉，似乎是因为自己表现的太过轻松，斯内普竟然有些乱了章法。
“呼……”
斯内普没有回话，他看着依旧毫发无伤的威廉，然后非常清楚地认识到一个事实——他比我强。
甚至不只是简单的强一点，他能看出威廉哪怕如此高压下依旧游刃有余，甚至还有空去帮一个小巫师解决一道偏离轨道的魔咒，这个人的实力甚至比一些在职的老练傲罗还要恐怖……
因为常年呆在霍格沃茨里教书，已经很久没有实战经验的斯内普知道自己的实力下降了很多，绝对要比十多年前的巅峰期弱上不是一星半点，但这也绝不是一个“刚刚接触魔法界半年”的小巫师能够做到的。
或许，邓布利多、甚至黑魔王都……不，斯内普摇摇头，这绝对不可能。
但这种人为什么会混进霍格沃茨？他有什么目的？邓布利多到底知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允许这种人呆在学校里？还有，他为什么在靠近哈利·波特？
斯内普此刻心乱如麻，他恨不得立马就去质问那个白胡子老头，但……
他现在有些下不来台了。
……
“……Expelliarmus！（除你武器）”X2
几乎是同时，红色的光芒分别从两根魔杖的尖端射出，在舞台的中央碰撞在一起，刺眼的火花刺激着所有人的瞳孔，斯内普低吼着握住魔杖，他能感觉到它想从自己手中跳出去。
“吼！”
突然，刚刚落在地上的大片绸缎像是活了过来，它们翻转着在空中变成了一头亮红色的雄狮，然后咆哮着一头扎向了两道咒语的交界处——
“嘭——”
“西弗勒斯——”
随着一声爆炸，两道魔咒湮灭在空气中，礼堂外围的人群开始分散开来，披着格子花纹巫师袍的麦格教授从人群外围走了过来，她面色照旧是紧绷着，从她不断起伏的胸腔来看，她气的不清。
“……和五年级的学生正式决斗？”麦格教授眯起眼睛，盯向斯内普。
“……”斯内普没有回答，他站在原地喘着粗气，脸色难看。
“咳咳，我可以说句公道话——”洛哈特不知从哪冒了出来，他踩着台阶走上舞台，显然他醒了有一会了，“这个学生的实力很不错，简直有我的一半……”说着，他就要去搂威廉的肩膀。
“Stupefy.（昏昏倒地）”
“嘭——”
男人的脑门磕在了舞台的地板上。
“……”麦格教授一言不发地抬起头，盯着威廉。
“咳咳，手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