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太阳照常升起
圣玛丽医院，值班护士满脸茫然的看着面前空空如也的办公桌和文件柜不知做什么好。
自己只是睡了一觉，就被偷了？
可谁会偷有臭又长的就诊登记簿呢？
艾伦斯领着众人在楼梯间快速的翻阅着近期来就诊的孕妇和其他女性病人的记录，每个人都用身上的触手卷着好几只笔在摘抄着。
“快点，天亮之前还要还回去的！”
艾伦斯焦急的说。
“可是大人，这么多病人我们根本排查不过来呀！”
教徒满脸绝望，为什么医院的生意这么火。
……
“大半夜的有没有点公德心！
邻居明天还要上班呐！”
脚步声响起，何塞也沿着楼梯爬了上来，还没看到人影就嚷嚷道。
等上到了二楼却饶有兴致的打量着眼前宛若木偶剧场的景象。
兰斯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何塞梳了个大背头，换了一身纯白的西装，皮鞋也擦的锃亮。
一副风流倜傥的人渣扮相站在楼梯口，嘴里还叼着一根没点燃的香烟。
“这精神病收拾干净了还挺人模狗样的，只是可惜长了一张嘴。”
“你们就不怕吵到邻居，把异常调查局招来？”
何塞找了个小木棍，轻轻戳着店主裸露在外的肌肉纤维，看着一抽一抽的肌肉倍感有趣。
“呵呵，为了盘查线索，附近几户都在这了。”
兰斯指着二楼密密麻麻的人影，皮笑肉不笑的说到，颇有些骄傲。
“你们这帮邪教徒还真是畜生啊！”
何塞看着二楼那足有二三十人的规模大大小小的被害者不禁感叹道。
“现在是我们！你现在也是密苏里教会的信徒！”
兰斯翻了个白眼，这货还是搞不清自己的身份。
“我不一样，按照里坦斯帝国的法律，精神病不用承担法律责任。”
何塞抢过一个煤油灯举到店主的面前仔细的观察。
店主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一丝的皮肤，看不出原有的模样，只能通过花白的头发勉强的认出是个半百的老人。
从店主手指上的茧子可以看出，也许他还兼任着这件服装店的裁缝。
此刻他的眼神随着光源的刺激终于有了几分聚焦，眼神中的痛苦和哀求几乎就要溢出。
这半辈子没做过什么坏事的店主，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只是因为一幅画就落到这个下场。
与之相同的还有后面那些无辜的邻居和顾客都在死亡与存活之间吊着一口气，等待着谁能怜悯的结束他们的痛苦。
“你们这是在干嘛？满足你们变态的猎奇心理吗？
这是病得治，我在精神病院有熟人。
他们最近新开发了电击疗法，用过了都说好，提我能打八折。”
看来看去，何塞有些索然无味，搬来了个木箱坐在旁边。
正在此时，小触手怪从店主的耳朵里伸出了触须，用力的把自己从头颅中拔出来。
一名金发的教众见状快速的上前，轻轻捏起了小触手怪然后放在自己的脸上。
还沾染着脊髓液的触须这次并没有展现出腐蚀性，只是有些萎靡的，没有之前的活性。
缓了一会，才将触须从教众的眼角出钻入。
“唔……”
略有些压抑的呼声响起，显然并不舒服。
金发教众的眼球被一层白色的薄膜覆盖，快速的转动。
一幕幕景象快速的出现在他的眼前，一天两天三天……
直到他委顿在地上，才有人上前取下了触须。
教徒喘息了一阵之后，整理着刚刚看到的影像，有些犹豫的说到。
“属下无能，没有发现什么新的线索。”
“废物！下一个。”
兰斯示意继续，白发教徒收好疲惫不堪的触手怪，又取出一个新的玻璃瓶准备进行下一轮。
另一个教徒从随身的箱子里取出一瓶药剂，一半给刚刚读取记忆的金发教徒服用，另一半给已经快要断气的店主灌下。
两人的呼吸都很快的平稳下来，看得何塞眼神一亮。
“好东西！”
于此同时，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黑影，突兀的窜到了何塞的面前，猩红的眼神在他和药剂之间快速的转换。
“药！”
“我还想要呢”
何塞一巴掌拍散了黑影，而黑影又一次凝聚起来，继续的向着何塞表达渴望。
“大佬，这是什么？”
何塞一脸狗腿样，把屁股底下的木箱推到兰斯身后，扶着他坐下。
“能延缓异常侵蚀的万灵药而已。”
有些疲惫的兰斯看着何塞指着的药剂有些不屑的说到。
“啥叫万灵药呢？”
何塞继续不耻下问。
“你真是异常调查局的探员？连异常调查局的招牌货都不认识？”
兰斯有些疑惑的打量着何塞，这货不会是冒充的吧。
“什么意思，这玩意是异常调查局产的？”
何塞有些绷不住了，红发局长太抠门了员工福利都不发一点。
“能不能给我几瓶？”
何塞伸手去拿，却被教徒一把挡开，只能搓着手，憨笑着询问兰斯。
“你异常抗性那么高，要它干嘛？再说这玩意500金币一瓶，不是拿来玩的。”
兰斯将何塞推开一点，示意他不要再靠近。
“你给我几瓶，说不定我能帮你找到线索。”
何塞恬不知耻的撒着慌。
“这好东西自己用不到，也能给姐姐姐夫预备下，万一用的着呢，这拉卡姆天天闹邪教有备无患。”
“哦？”
兰斯有些好奇他能有什么办法，示意教众先给他一瓶万灵药。
何塞接过万灵药，仔细的打量着，淡蓝色的溶液中带着星星点点的闪光宛若明亮的夜空。
刚想遍个理由，一旁快急疯了的黑影上前一窜，一口就将万灵药吞下。
原本虚无的身影竟然有些凝视如实体。
兰斯和几位教众瞪大了双眼，看着万灵药瞬间消失，又突然冒出的黑影怪物有些不知所措。
这个精神病从哪召唤的灵界幽魂？
“哎！我的！”
黑影吞完万灵药，向往屋外飘去。
何塞则起身连忙追赶，好家伙一瓶500金币呢，够资助多少个失足小姐姐了。
“追！”
兰斯领着教徒追出了服装店，四处张望之下没有发现何塞，无奈之下只能带上铁锈指环细细感应。
“这边……”
感应片刻，发现了何塞所处的方位后，连忙带着众人在清晨的微光下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