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13-让你杀个人
马丁并没有着急开枪，反而开始缓缓自述。
“两个月前，我伪造了德廉芬警校毕业生的身份，交过一笔钱展示能力后便顺利的不能再顺利加入花册街警署，然后因为办事利索又深得杰弗里警长器重，成为秘书，整理资料，传达命令，我做得很好。”
米莱看了眼杰弗里，杰弗里尴尬一笑。
“之后呢，我之后做了什么？”
马丁看着米莱，把问题抛出。
米莱略微思考，就把已有的信息串联：“你身为杰弗里器重的助手，做着类似秘书的工作，接触许多资料，你很敏锐，自然也注意到被布拉莫和莱克顿联手送进监狱的霍米。”
“不错。”
马丁点点头：“我注意到那条鲜艳的红绿喇叭裤，注意到那个叫霍米的年轻人，自由时间他时经常在公共区域和罪犯闲聊，我注意到他们在做的事，并拿出一笔钱让察觉此事的狱警们闭嘴，不闭嘴的话就利用我可以在杰弗里警长面前说话的资格威胁……事实证明，这的确很好用，杰弗里警长威严满满。”
杰弗里瞪大眼，没想到马丁居然还做了这种事，便忍不住骂道：“那群见钱眼开的饭桶，告诉我难道我还能不处理？！”
米莱无力吐槽杰弗里的能力，只是盯着马丁：“确认有利可图后你接触了莱克顿？”
“不，实际上我在接触那个制药的胖子前就被J发现了，他很警觉，像一头老狼…不过或许是害怕我的死引来调查，他居然只是开枪警告，那是他最错误的决定。”
马丁笑笑：“我的小腹被子弹击穿…J的枪法很不错，比我强太多。”
米莱想起最开始布拉莫被搁着拉远爆头，这个时代的燧发枪各方面精准度可比不上以后。
又忍不住庆幸，如果J没死，那天雨夜娜娜米恐怕是逃不过的。
杰弗里也惊讶：“怪不得那时候你请假。”
“这不重要，总之我活着接触到了莱克顿，这死胖子早就不满J的压榨和利益分配，他卖弄自己的技术，吹嘘自己的货，在他的劝说下，J勉强接纳了我。”
马丁耸耸肩：“毕竟那时成员之一的布拉莫因为妻子怀孕，隐隐有了退出的意愿，J需要有人代替他，我刚好完美替代。”
“然后我做什么？你该调查出来了吧？”
马丁看着米莱，他似乎有意让米莱回答。
米莱不清楚这人想做什么，可势比人强，他回忆了一遍目前手中的信息：“所以在你的劝说下，早就有意向的J出手杀了想退出的布拉莫，然后对峙中引导心怀不满的莱克顿偷袭J，最后还在桌下藏了一把枪，你准备杀死莱克顿，然后拿走所有钱？”
“枪里没有子弹。”
马丁声音轻快：“杀手y标志性银色子弹早就被用掉了不是吗？我计划好了用其他方式拿走所有钱。”
“嗯？什么银色子弹？”
米莱皱眉，一头雾水：“你到底想说什么？”
马丁笑起来：“在进这间房间前，我给了莱克顿和霍米一人一把枪，然后分别告诉他们一句话，杀死对方，我会救走活着的人，然后和他平分赚的钱。”
“什么？”
米莱心头一惊，想起马丁此前补充的那句话，立刻想到什么。
“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我最喜欢的环节要上演了。”
马丁表情从容，透露一丝兴奋。
下一刻，一道清脆的枪声响彻整个警局。
同一时间，屋外立刻混乱嘈杂起来，伴随着大量噪音和吼叫，似乎是在制服挣脱的某人。
砰！
杰弗里被枪把砸昏，软软倒下，帽子滑开，露出中年人的倔强。
马丁趁着混乱打开门，背后跑过几个警员，他对米莱笑着开口：“米莱，你有成为我助手的资质，或许我应该叫你杀手y？但你自己似乎不这么认为…总之记住11这个数字，你应该这样称呼我，这次不杀你，你需要做到以下两点。”
“第一，谋划一件事，大赚一笔钱。”
“第二，杀一个人，谁都好，什么方式都行，你要亲自动手。”
“这是留给你的考核，完不成的话，一个月后我会亲手杀了你。”
砰！
一片嘈杂声中，木门关上，米莱左手掷出的墨水瓶砸在门上，摔在地上，黑色的墨水四溅开来。
米莱喘着气，在一片吵杂中思考。
马丁，不，11到底要做什么？
什么考核？助手？他们又是谁？一个组织吗？组织的目的又是什么？
而且，我是杀手y？
米莱脑子很乱，颓然坐下，感到一股无力。
他很努力了，但似乎总是差一点。
下一次……得更快才行。
屋外吵闹声平息，混乱中11从容抽身而退，不出意外的话，现在的审讯室莱克顿和霍米两人应该只有一个人活着。
米莱不敢追上去，11手里两把枪，追上去会被杀的。
看着昏迷的杰弗里，米莱费劲巴拉将他叫醒。
“唔，我的头。”
杰弗里迷迷糊糊睁开眼，下意识捂住额头，他手指摸到一个大包不说，还有血渍。
不得不说，11下手是真狠。
“马丁呢？”
杰弗里疑惑的扫视办公室。
“他制造了混乱，然后走了。”
米莱叹口气：“你之前说有人让你交给我一个盒子？”
杰弗里捂着额头：“对，就在最下边的抽屉里，那家伙我印象很深，穿着深红色大衣，一头罕见的火红头发，很漂亮，比任何女人都美，比你快了几分钟到警局交给我这个盒子。”
米莱不记得印象中见过这样一个女人，他开始疑惑，一个不认识的人为什么要送给自己一个盒子，还让自己在今天12点之前打开。
好头疼啊，现在的问题越来越多。
米莱感觉肩头伤口又撕开了，痛得他面色发白，这大概是他扔墨水瓶牵动了伤口。
他按杰弗里的提示打开最后一格抽屉，里面摆放着一个平平无奇的铁盒。
一把密码锁扣住，一共四位。
米莱抬头看向杰弗里：“密码是多少？”
杰弗里用纸巾擦着额头的血，忍不住翻个白眼：“我哪知道！”
米莱想了想，输入今天的日期。
12月14日，1214。
不对，打不开。
“会是多少？”
米莱皱眉，他毫无线索。
便只能胡乱尝试，分别是1234，4321。
0731。
他试了很多次，最后忽然脑子里闪过一串日期。
12月11日，1211，这是死亡日记第一个日记，会是这个吗？
咔——
没打开。
米莱头疼：“到底是什么密码？”
手指不经意往后一拨。
咔——
锁开了。
但米莱却浑身的血都近乎凝固。
因为开锁的密码赫然是1210。
这个数字是他穿越过来的那一天，是他最大的秘密！
“这是……”
米莱缓缓从铁盒中拿出一把枪。
这把枪他太熟悉了，枪口粘着干涸的血，枪柄有着刻下的字母y。
这把枪最开始在DD侦探事务所抽屉里，然后开了一枪落空，结果被11收走，又回到他手中，最后在一个多小时前他才把这把枪交给娜娜米，并且让她有多远走多远。
可现在，这把枪却安静躺在铁盒中，米莱只感觉一阵荒缪。
枪在这，那娜娜米人呢？死了吗？
“嗯，还有东西？”
米莱低下头，盒子角落里躺着一颗崭新的银色子弹，子弹下压着一张随手撕下的报纸边缘，报纸上有字。
【12点之前用这把枪亲手杀死审讯室内的罪人，否则你的小女友就会被我塞进橡木桶，倒满黑麦酒扔进塞纳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