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首次诸界之旅,启动!
原本清静寂寥的桃花岛,随着黄蓉大婚在即,开始变得热闹了起来。
陆乘风和冯默风等数十个黄药师的徒子徒孙们,连日奔走四方,采办的采办,发喜帖的发喜帖,忙得不亦乐乎。
自从那天夜里欧阳锋在宴席上表达了自己心中的愿景,直接放弃昏庸无道的南宋朝廷,联合一众武林同道,另起炉灶。
包括黄药师、彭连虎、梁子翁等在内的众人,便将自立一国的这场千秋霸业整天挂在嘴边。
而想要完成这等壮举,非欧阳克莫属。
众人几乎无时无刻不围绕着欧阳克,以欧阳克为中心,欧阳克走到哪里,他们便跟到哪里。
搞得欧阳克好不郁闷,眼看着包惜弱的大姨妈都快要来了,两个人还想要趁着大姨妈正式到来之前先弄够呢。
用这一场场酣畅淋漓的“激战”,支撑过接下去很长一段时间里的煎熬岁月。
就这么被众人死缠不休的熬了三天,欧阳克本人都被这些大佬们给传染了似的。
脑海里充斥着各种侠之大者为国为民、改朝换代自立一国的人间大道。
这些个“大道”,往往说起来很容易,但真正实施起来难度那可是出奇的高。
不知不觉的,直接影响到了接下来穿越的计划。
坚定的信念在脑海中根深蒂固,那就是要选择一个有万全之把握改朝换代的时空。
瞧着手中‘本源’血条已经完全爬满了的弑神,自己暂时虽然无法主动选择穿越到哪一个时空,但凡事都是只要相信就能实现。
到第四日上,当晚月色撩人。
桃花岛上,万籁俱寂,欧阳锋、黄药师、黄蓉、穆念慈各自都已早早的回房歇息。
欧阳克躺在房里修炼,聚精会神的捏着右手的大拇指及中指,不断翻阅着悬浮在眼前的那部半透明古书。
‘九天玄女观想法’现在他已经几乎完全融会贯通。
虽然暂时还停留在‘炼气’第五层,但假以时日,就能自然而然的升至‘炼气’第九层。
只需要耐心的等待时间流逝,‘炼气’接下来的‘筑基’也不会有太高的难度。
直到最后渡劫飞升,羽化成仙,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的。
实际上以他现在这‘炼气’第五层的修为,已是打遍天下无敌手,冠绝当世,无与伦比。
身披一条白纱睡裙,刚用完睡前水果的包惜弱脚踏绣鞋,神情慵懒地躺倒在欧阳克身旁。
她对于武功、修炼什么的一窍不通,而且也根本没有兴趣去了解。
只是瞧着欧阳克聚精会神的模样,感觉很是有趣罢了。
“克儿,那样好看么?”
她俏脸上荡漾着慵懒的笑容,那软若无骨的玉手向欧阳克的小腹缓缓探了过去。
欧阳克反手抓住她玉腕,她相当意外,立马回过头去看向欧阳克,问道:“怎……怎么啦?”
瞧着浓情蜜意的包惜弱,欧阳克突然有了一个相当大胆的想法,那就是带着包惜弱一起穿越时空!
毕竟自己一个人去穿越难免有些孤单寂寞,面对着苍茫无尽的未知世界,有个喜欢的人在身边陪伴着自己总是好的。
“你陪我踏上一场漫长的旅途,也许要很久很久,经历很多的爱恨情仇,你愿意么?”
欧阳克快速跟包惜弱十指相扣,说着时目光中充满了期待与憧憬。
包惜弱没太听懂欧阳克的意思,问道:“旅途?就现在吗?”
欧阳克点点头。
包惜弱不禁是陷入一阵沉思,过了一会,紧蹙着的秀眉缓缓舒展开来,满脸浓情蜜意,嫣然一笑,说道。
“只要能跟克儿你在一起,就算是去到天涯海角,也是我最大的享受。”
欧阳克哈哈一笑,测过身来,紧搂着包惜弱的娇躯。
实际上前路未卜,这次穿越时空很多事情都不可控。
到底会去到哪里,到底是以什么样的身份生存,通通不知道。
唯一能够确定的是,两个人生死与共、不离不弃。
欧阳克深知这趟远行的漫长,于是在准备将‘弑神’剑柄中储蓄满格了的世界本源启用之际,简明扼要的将原理告诉给包惜弱。
根据‘弑神’传递给欧阳克的讯息所示,大意就是:在穿梭时空之后,大概会遵循着‘天上一天,地下万年’的这个规律。
从踏上这趟漫长的旅途开始,直到最后结束,可能只过去几个时辰,甚至仅仅一夜。
但在那个时空里,时光悠悠,光阴漫长,几年或者十几年、几十年都不一定。
尽管包惜弱还是不大明白,可她只要能跟欧阳克长相厮守,无论怎样都很乐意。
两个人携手并肩躺在床上,十指紧扣,缓缓地闭上双眼。
欧阳克一再告诉自己,要选择一个有万全之把握改朝换代的时空,进行穿越。
很快,正式开始了第一次的诸界之旅。
寒冬腊月,大雪纷飞。
公元1351年,蒙元至正十一年,昆仑山山脚下。
其时蒙元气数将尽,已是王朝末年,天下各地狼烟四起,世风日下,百姓民不聊生。
这场大雪已连续下了三昼夜,将昆仑山山脚下以西三十里地的一座名为‘九龙村’的村庄捂得严严实实,大雪封山。
百余户人家都如是支撑不过去这个漫长的冬天,每日都是天昏地暗。
大雪纷纷扬扬,漫天狂舞,惨无天日,俨然一派末世的悲凉景象。
一对中年夫妇携手从雪地里艰难走来,棉衣棉裤将全身上下包裹住,一路冲风冒寒。
在长长的雪路之上留下两排密集的脚印。
很快,走到一户寒酸窘迫的人家门前,长吁一口气,抢身急步掠过一棵参天古槐。
女人冷哼一声,抬腿用力一脚踢开木门,“砰”的一声闷响,那木门本已摇摇欲坠,险些给她一脚踢飞。
夫妻俩一前一后的闷头走进,房内传来一个妇女的声音:“二姐,二姐夫,你们来啦。”
那妇女提着一盏破灯笼,倚在门框上,身上的破旧衣裳打满补丁,就连脚上的鞋也是均有破洞。
夫妻俩进屋之后摘掉头上毡帽,抖干净了落在身上的雪。
女人一屁股坐在板凳上,呼哧带喘的叫道:“杨可呢?赶紧让他出来!”
那妇女缓缓回身向里屋望去。
旋即,一个衣衫褴褛的寒酸少年东摇西晃的走出。
女人咬紧牙关,气冲冲的扑了过去,卯足力气一记响亮耳光便扇在少年脸上,五官狰狞,叫嚷着。
“你这个命比纸薄的东西,好不容易给你安排了差事,你却又不干,当真不如赶紧嘎嘣一声死了!一了百了!”
那少年本就弱不禁风,再加近来在外务工染了风寒,身子骨虚弱得很,给她这么一扇,顿时跌坐在地上。
那妇女呆立在原地,根本没胆量拦着,只是充满关切地快速回头看向少年。
手提破旧灯笼,神色凄凉。
女人气急败坏,大呼小叫,街坊四邻都能听个一清二楚。
阴森森的瞧着那少年,叫道:“给我过来!”
说着快步向里屋走去。
少年胆怯的看了看妇女,小声道:“妈……妈妈。”
妇女摇头叹气,挥了挥手,只是示意他快过去,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