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佯装羌人
酒足饭饱以后，陈亮先带着人回弘农了，他连夜赶路，没敢在华阴多待。
射援在驿站睡了一宿，转天日上三竿才动身去杨氏。
射援到了杨氏，派人去通禀杨固，杨固让人把射援带入偏厅。
“文雄，怎么只有你一人来了，陈郡守呢？”杨固看到只有射援一人，不禁疑惑。
“文华公，真是不凑巧啊。
昨日弘农来人说有紧急公务需要郡守赶快回去处理，郡守连夜就往回赶了。
天色实在是太晚了，郡守怕打搅文华公休息，特意叮嘱我今日再来跟您赔礼。”射援说道。
“那可真是不凑巧啊，陈郡守说什么时候回来了吗？”杨固问道。
“这援也不得而知。”射援无奈一笑。
“那好吧，毕竟朝廷公务要紧，不妨事。”杨固倒是显得大度。
“那在下就告辞了。”
“慢走，不送。”
射援离开以后，杨倦从帷幕后出来。
“看来他是不识抬举啊。这么年轻，可惜了。”
“我去联络那几个羌族部落，你最近来警惕点，把手下人都操练起来。”
“我晓得。”杨倦说完，快步从偏厅离开。
回到华阴，陈亮把大家聚在一起，准备讨论一下杨氏的事情。
大家聚齐后，陈亮坐在主位，先把这次华阴的见闻以及自己的想法说出，准备让大家查漏补缺。
典韦说道：“子瑜，你回来的还是有点急，估计杨氏已经起疑了，他们在弘农扎根多年，咱们得防着点他们的手段。”
典韦这么一说，陈亮觉得是有点草率了。
“那我这算是打草惊蛇了吗？”陈亮问道。
“还有挽救余地，正巧雒阳传来消息，朝廷有意让皇甫将军做主帅带兵去平羌乱。
子瑜与皇甫将军交好，刚好作为你回来的缘由，可以打消一部分杨氏的疑心。”
陈亮：皇甫嵩不愧是救火队长，刚打完黄巾，又要来平羌。
嗯，五十多岁，正是闯荡的年纪。
“郡守，我回来了。”
正当陈亮准备问典韦怎么完善计划的时候，射援回来了，还带了一个跟他有五分相像的人。
“郡守，这是我兄长，射坚。”射援介绍道。
陈亮从面容上已经猜出来了，射援的话无非是印证了他的猜测。
射坚上前施礼，“参见郡守大人，听闻舍弟向郡守推荐在下，在下便厚着脸皮来了。”
“说笑了，是我新到弘农上任，缺少贤才，令弟举荐你。我一想，文雄既然如此出众，那他兄长定也是贤才。”陈亮上前拉住射坚的手。
“文固兄，我们说到些事情，正好问问你的意见。”陈亮说道。
“郡守有何疑问，尽管开口。”射坚回道。
“文固兄可知一些羌人习俗？”
“坚久居三辅，三辅之中羌人不少。余年少时也曾同羌人骑马射箭，多少有些了解。”射坚说道。
“那太好了，文固，我要你来训练几个人，让他们快速学习羌人习俗，假扮羌人，可否？”
“郡守，学习习俗自无不可，但是假扮羌人，要披发左衽，不知这几位人选能否克服。”
“我没问题。”站在陈亮身后的棘祗说道。
“我也可以。”戏志才也说道。
陈亮之前只考虑过人员的脸要生脸不要熟脸，还有能力上的考虑，但偏偏没有考虑假扮羌人需要披发左衽。
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这已经能算上一种侮辱了。
陈亮有些抱歉地看着二人，“算了，这个计划算了。一个杨氏而已，肯定还有更好的办法，不需如此。”
棘祗跪在地上，“大人，我本来是黄巾军，要不是您信任我，我可能已经死了。不就是披发左衽吗，这也是为了弘农百姓，我干了。”
戏志才也说道：“子瑜之前特意提醒我，这才是我妻无恙。我也干了。”
陈亮朝两人各自一拜，“辛苦二位了。”
射坚带着两人去培训了。
陈亮也处理了一下政务，在典韦的管理下，弘农城的疫情已经得到了一定的缓解。
在陈亮的建议下，采用的以工代赈的救济策略，让灾民在城外开垦农田，修建水利。
另一方面，陈群也在灾民中招募了一千青壮，与带过来的一千老兵一同参与训练，也已经有了些架势。
又过了几天，韩浩也来了弘农，陈亮安排他去和陈群一起练兵。
棘祗学的很快，一些羌人的举止做派学的惟妙惟肖，除了现在衣冠还是汉人衣冠外，已经看不出来有什么破绽。
戏志才虽然没有棘祗这么好的成果，但也学了个七七八八，糊弄过杨氏那帮人应该够了。
射坚倒是给戏志才出了个主意，如果到时候有人怀疑，可以说自己仰慕汉朝，特意学习礼仪，摒弃了羌族传统。
待一切准备就绪，陈亮再次前往华阴。
陈亮带人刚过潼关，没走多远，就有一伙羌人道路两旁山林冲出来准备攻击他们。
陈亮现在也是经历过战争洗礼的人了，他迅速稳定心神，指挥部队转向，准备先冲击一边的敌人。
这伙羌人大概一百来号，陈亮这次也带了三十多人，羌人分兵两侧，如果单独应对一侧，以汉军士兵的精锐，他们肯定占不到便宜。
陈亮带头冲锋，虽然他弓箭不行，但是这一年来也锻炼了自己的武力，等闲三五个人还是近不了身。
身后戏志才和射坚护住陈亮左右，身后三十名亲兵作冲锋状向着右侧羌人杀去。
带头的羌人见陈亮竟然不守反攻，有些没反应过来，但是很快组织羌人骑兵来了一波投矛。
投矛在树林里效果并不好，而且陈亮知道这次再去杨氏很可能会动武，所以全员都穿上了甲胄。
投矛没有造成什么伤害，只有一个倒霉蛋被投矛擦过脸颊，出了道口子。
汉军与右侧羌兵交战，这些羌人面作战能力确实弱，而且纪律散乱，见势不妙就开始逃跑了。
这时陈亮率领亲卫转向攻击左侧羌人，同样的，也很快就击败了他们。
亲卫开始追击溃兵，抓捕俘虏。很快，一个亲卫押着一名羌人来到陈亮面前。
“郡守，这就是他们的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