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找场子
“什么？脱……脱衣服？”
听了许宝的话后，阿波整个人就是一愣，不由得在心中暗想：不就是想个广告词而已嘛？脱什么衣服啊？
然而想是这么想，但看着许宝那一脸认真的样子好像也并不是在跟自己开玩笑，于是便只能乖乖地照做了。
“喏，宝爷，给你。”
许宝则接过衣服，简单地看了一眼，随即便点头说道：“嗯，好了，走吧！”
“去……去哪啊？”
“自然是先给你置办一身行头啊，你总不能穿成这样跟我一块儿出去吧？我可丢不起这个人！”
“真的？！”听到这，那阿波眼睛就是一亮，整个人也立刻就兴奋了起来。
于是两人便离开了废旧仓库，径直来到了位于南京路上的“培罗蒙”西服店。
“欢迎光临，尊敬的两位先生，请问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的吗？”
一进门，两人就受到了训练有素的服务生热情的招待，完全没有因为阿波那身粗布短打的行头就对其冷眼相待。
“麻烦你，帮忙给他选一套办事的行头，款式无所谓，挺刮点就好！”
“好的，这位先生，请跟我来！”说罢，那服务生便带着阿波去了试衣间。
时间不大，阿波便从试衣间里走了出来。
俗话说的好，人靠衣装马靠鞍，一看长相二看穿。
与进门之前相比，此时的阿波简直就跟换了一个人一样，笔挺的西装，精致的马甲，整洁的衬衫，深色的领带，甚至还为了让他看上去更加协调还专门为其搭配了一双擦得锃亮的皮鞋和一块简约又不是品味的腕表。
就连许宝见了也忍不住频频点头，感叹道：“嗯，不错！这下看上去精神多了，结账！”
……
“两位慢走，期待您的再次光临。”
老实说，直到从西装店里出来，阿波整个人都是晕乎乎的，这也难怪，毕竟这一切都来得太过突然，简直就好像做梦一般，甚至连走路都不知道该先迈哪条腿了。
一旁的许宝见状则忍不住打趣道：“我说阿波啊，不就是一套衣服嘛！看把你给激动的，记着，咱们可是干大事的，到了关键时刻你可不能给我掉链子啊！”
听许宝这么一说，那阿波这才猛地回过神来，随即便拍着胸脯保证道：“放心吧，宝爷！从今往后，我阿波这条命就是您的了，您让我往东，我绝不敢往西，你让我抓鱼，我绝不去杀鸡。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很好，我要的就是你这个态度，走吧，接下来才是重头戏呢！”
“重头戏？什么重头戏啊？”阿波下意识地问道。
许宝却只是淡淡一笑，轻描淡写地回道：“没什么，就是去秦家找个场子而已！”
啥？
去秦家？
找个场子？
还而已？！！！
阿波不听还好，听许宝这么一说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甚至还下意识地揉了揉自己的耳朵，确认自己没有听错，一脸不可置信地对许宝说道：“不是宝……宝爷，我没听错吧？您这是要带我去秦家的麻烦？”
“是啊！”
“哪……哪个秦家啊？”阿波继续问道。
“还能是哪个秦家，自然是秦氏集团的那个秦家了！”
“秦氏集团？我滴乖乖，宝爷，这么说您……是认真的？”
“你看我这个样子，像是在跟你开玩笑么？”
“这……宝爷，那个……不是我涨别人的士气，灭咱们的威风，虽然我不知道您们之间有什么过节，但这秦氏集团家大业大的，可不是咱们能够招惹得起的，万一要是得罪了他们可没咱们好果子吃，我倒是没什么，毕竟我本来就是小人物一个，烂命一条，但爷您就不同了，您刚刚不是还说要干一番大事业呢么？所以啊，有些事情还是不要意气用事，能忍就忍了吧……”
尽管许宝知道，阿波这么说完全是为了自己着想，但却仍旧故意把脸往下一沉，佯装生气地说道：“阿波啊，这我可就得好好跟你说道说道了，既然是要干一番大事业，有些事情是可以暂且忍让，避其锋芒，但也不能一味地忍让，尤其是面子上的事，否则只会让人觉得咱们好欺负，得寸进尺，明白吗？”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宝爷，就凭咱们两个，就要跟整个秦氏集团斗法，是不是……”
许宝则笑了笑，轻轻地拍了拍阿波的肩膀，安慰道：“你想哪去了？谁说找场子就一定要打打杀杀的了？毕竟都是有身份的人嘛！你就放心大胆地照我说的去做好了！”
于是就这样，半个钟头之后，两人便来到了秦公馆的门口。
时值公休，秦家大少爷秦昱正坐在客厅里悠闲地喝着咖啡，一边看着手里的报纸，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放假在家的秦昊闲聊。
秦昊则明显有些心不在焉，对待自己大哥的问话基本上都是左耳进，右耳出，只是偶尔才敷衍地回应几句，剩下的精力则全都放在了手上的那本时尚杂志上面。
就在这时，管家便快步走了进来，对秦昱说道：“大少爷，外面来了个自称叫许宝的年轻人要见您，您看……”
“你说谁？许宝？”此话一出，那秦昊立刻便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放下了手上的杂志，一脸厌恶地说道，“他来做什么？难道是为了之前那件事，过来找场子的不成？真是阴魂不散啊！”
然而话音未落，就被秦昱狠狠地瞪了一眼，然后才转头对那管家说道：“让他们进来吧！”
“是，大少爷！”
时间不大，许宝和阿波两人便走了进来。
“哎呀呀，许助理大驾光临，实在是令寒舍蓬荜生辉啊！”秦昱站起身，面带微笑地对许宝说道。
许宝则摆了摆手，“哪里哪里，秦大少爷您太客气了，许某今日冒昧前来，多有打扰，还望秦大少爷莫要见怪才是啊！”
“许助理过谦了，您可是徐主任身边最信任的人，能与您这样的年轻才俊结识，本就是在下的荣幸，又岂会见怪呢？”说完，秦昱这才有意无意地看向了一旁的阿波，“这位是？”
“哦，差点忘了介绍，这位是我的合作伙伴，刘波，刘老板！”
此话一出，那秦昱便是一愣，原因也很简单，不管怎么说，那秦昱也在商圈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不说是阅人无数吧，在圈子里年轻一辈之中也是的佼佼者，自然一眼就看出了阿波的斤两。
但也正因为如此，秦昱才对阿波更加地客气，毕竟这年头有些生意真正的幕后老板是不会轻易走上前台的，往往都会找一个代理人充当门面，尤其是那些暴利的生意更是如此。
“原来是刘老板，失敬，失敬……不知两位来访，所为何事呢？”
“实不相瞒，许某这次前来有两件事情要办，一件是生意上的事，至于另一件嘛……”说到这，许宝便有意无意地扫了一眼沙发上正在对自己怒目而视的秦昊，然后才不紧不慢地说道，“等谈完了第一件事，再谈也不迟……”
“既如此，那就请两位移步书房，我们坐下来慢慢详谈如何？”
不想许宝却摆了摆手，“不必那么麻烦了，要我看这里就已经很适合谈事了，您说呢，秦大少爷？”
“既如此，那两位就请坐吧！德叔，看茶！”
于是几人就这样分宾主落了座，管家则很快端了两杯香茶过来，默默地退到了一旁。
“众所周知，秦氏集团虽然是做实业起家的，但近些年来也开始尝试涉足其他领域，尤其是在金融、传媒和进出口贸易方面更是凭借着自身的优势，以及卓越的战略眼光在如此竞争激烈的环境下，逐渐开始崭露头角，这其中想必一定倾注了秦董事长和秦大少爷不少的精力和心血吧？”
秦昱听了则连连摆手自谦道：“许助理过奖了！我们秦氏集团能走到今天，完全得益于家父的高瞻远瞩，深谋远虑，在下只不过是站在他老人家的肩膀上坐享其成，仅此而已。”
“呵呵，秦大少爷过谦了，能将如此规模庞大的集团管理得井井有条的秦大少爷，又岂会是一般人呢？”
眼见许宝左一句，右一句地绕来绕去，却迟迟不肯进入正题，就连一向好脾气的秦昱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而就在这时，一旁的秦昊终于还是听不下去了，猛地一拍桌子没好气地质问道：“姓许的，没完了是吧？有事你就说事，没事就快滚，我大哥可没那么多闲功夫陪着你在这里瞎扯！”
“阿昊，不得无礼！”然而即便那秦昱嘴上这么说，但实际上却并未真正动怒，反而顺着秦昊的话继续说道，“不好意思啊，许助理，舍弟一向就是这个性子，说话直来直去的，如有冒犯之处，还望许助理见谅。”
许宝则大度地摆了摆手，“无妨。其实我这次来的主要目的，就是想跟秦大少爷谈一桩有利于双方的生意。”
“哼，就凭你？也配跟我们秦家谈生意？”秦昊冷哼一声，眼神中带着明显的不屑与质疑。
然而秦昱却只是轻轻抬手，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后才将目光转向了许宝，语气中则多了几分兴趣与审慎，“许助理，我向您应该知道，像我们秦家这样的大型集团，是不会轻易在私下里与外人谈什么生意的，当然，如果你有足够的理由能够说服我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许宝则微微一笑，似乎早已预料到秦昱会这么说一般继续说道：“实不相瞒，秦大少爷，为了这次谈判，我一共准备了三张底牌。”
说着许宝便对一旁的阿波使了个眼色，后者则立刻会意，连忙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盒“雨花台”递到了秦昱的面前。
“这算什么？一盒破烟？这也能叫底牌？真亏你想得出来！”一旁的秦昊见状立刻阴阳怪气地说道。
然而秦昱却并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皱了下眉，但是很快便又舒展开来，显然是发现了暗藏其中的商机，脸上也难得地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有点意思，不过很遗憾，仅凭这个还不足以打动董事会，毕竟我们集团暂且还没有进军女性市场的打算。但是如果你们能够接受的话，我倒是十分乐意以个人的名义跟你们合作。”
“大哥，你……”此话一出，一旁的秦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向眼高于顶，被誉为投资界鬼才的大哥竟然会为了一支破烟自降身份，主动提出要跟这个姓许的合作，真要是让他们谈成了自己的面子还往哪里搁呀？
不行，绝对不行！
然而不等他把话说完，许宝便抢在了秦昱的前面说道：“多谢秦大少爷的认可，但是很抱歉，我们只想跟秦家合作。”
“姓许的，我警告你，别蹬鼻子上脸，知道外面有多少人想要获得这样的机会而不得吗？”
这一次，秦昱并没有像之前那样训斥自己的弟弟，因为就连他也有些想不通，许宝有什么理由拒绝自己方才的提议。
而面对秦昊那咄咄逼人的质问，许宝却依旧不紧不慢地回道：“这个我当然知道，但我刚刚已经说了，我要谈的是一项有利于双方的合作，这个双方一方是自然是我，另一方则是整个秦家，而不是秦家的某个人。”
“笑话！说得好像你是我们秦家的救世主一样，难道不跟你合作，我们秦家就会破产了不成？真是笑死个人了！”
这下不光是秦昊，就连秦昱也开始有点怀疑眼前的这个许宝是不是脑子有什么问题了，可即便如此，却还是耐着性子继续问道：“许助理，暂且不论你有没有这个能力，可否先回答秦某一个问题？”
“秦大少爷请问。”
“你与我秦家非亲非故不说，甚至与舍弟还素有嫌隙，可你为什么还要主动上门寻求合作，还非坚持要帮我们秦家渡过难关不可呢？”
“很简单，因为一个人。”许宝也不隐瞒，淡笑着回道。
“谁？”
“秦家的大小姐，秦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