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撤离与真相
天空之上，特里克的力量的确已经接近枯竭。
最终，环绕他的铠甲虚影和王冠虚影消失，他也只能无奈地落在了地上。
被压着揍了十分钟，洛伦和弗雷德多少有些狼狈，他们怨毒地看着特里克，却不敢对已经没有战斗能力的他出手。
神明化身毕竟是神明化身，虽然“守护骑士王”比较特别，祂分出了很多个化身，而特里克只是其中的一个，并不算太重要。
（一般神明一般只会有一两个化身，甚至一个都没有）
但就算这样，只要他们敢杀死特里克，“守护骑士王”依旧会在瞬间被惊动，然后降下神力对他们展开追杀。
这甚至可能惊动“守护之神”，那可是一位中等神力的神明，而且祂还拥有极其强大的“守护”神职，区区烛火之神根本招惹不起。
于是洛伦和弗雷德只能阴沉着脸，将目光转向了赛里斯一行人。
然而这时，他们已经准备好了传送阵法。
此时，克瑞丽雅搀扶着昏迷的卡洛琳娜，索菲抱起了昏迷的玫菲尔，坦瑞芙控制着明显不对劲的赛里斯，还有安雅在她们身边紧紧跟着。
索菲和坦瑞芙一起刻画了传送法阵，将要把他们全部传送走。
“别跑！”洛伦和弗雷德发出了愤怒的咆哮，但却来不及阻止法术的启动。
光芒一闪而逝，下一秒，洛伦躯体砸在了法阵中央，却只溅起一圈烟尘，所有人都已经消失不见，地上只剩下赛里斯的两把罪恶之刃。
“啊！”两张脸同时发出怒吼，“你跑不了！赛里斯。”
他们愤怒地捡起赛里斯的罪恶之刃，用神力将其折断。
“咔嚓。”这两把赛里斯心血祭炼的剑被烛火神力摧毁，让百里之外的赛里斯在昏迷之中依旧吐出了一口鲜血。
这毕竟不是真正的传奇兵器，而是伪传奇，一字之差就导致它在神力面前根本没有抵抗的余地。
洛伦和弗雷德愤怒地扔下几截断剑，开始追索赛里斯的气息。
刚才的法阵那么迅速就能布置完成，显然只是一个短程传送法阵，赛里斯应该还没有离开落叶城的范围。
果然，他们片刻之后眼睛一亮。
“找到了。”两张人脸同时说道。
……
意识空间之中，赛里斯正在面对永暗君主的一道分魂，他一身黑色铠甲，整个身躯高大而威严，就和他的神像一模一样。
这道分魂不知道已经在赛里斯的身体里潜藏多久了，甚至可能在他突破传奇的时候就已经进入了他的躯壳，为的就是今天。
两人的灵魂开始了拳拳到肉的比拼，他们撕咬，怒吼，用最原始的方法搏斗着。
意识的对撞比拼的是灵魂的底蕴，而传奇的底蕴如何比得上神明？哪怕这只是神明的一道分魂。
赛里斯万般艰难地抵挡，但依旧逐渐陷入了劣势。
就在这时，他灵魂相连的罪恶之刃还在外界被摧毁，这顿时让他的灵魂也受到了一定的创伤。
永暗君主没有放过这个机会，他乘胜追击，很快将赛里斯逼到了最后的角落。
自觉胜券在握的永暗君主发出了得意的笑声。
“我大致明白这一切了。”赛里斯一边苦苦支撑，一边说道，“你和晨曦女神以及烛火之神是仇敌，而你在千年之前被祂们击败，甚至连教会和神国都被烛火之神窃取，只剩下了你一个孤家寡人，还被限制了自由关在了深渊里。”
“于是你为了逃脱和复仇选中了我，在赐予我力量让我突破传奇的时候，也在我身体里留下了分魂和禁制，不仅影响我的思想，让我逐渐陷入疯狂，而且还可以我的心灵出现漏洞的时候夺取我的身躯。”
“但是，如果我直接死了，你也会死吧。”
永暗君主听到这里，阴沉地回答道：“没错，为了确保你不会死在那场刺杀里，我还提前送了你一个命匣。”
“这一切都是为了让你暂时保住那场小命。”
赛里斯艰难地问道：“那场刺杀是烛火之神控制下的永暗教会干的吧，他们知道杀了我就能毁灭你的分魂？”
永暗君主冷笑道：“他们还不至于知道的这么清楚。”
“他们只知道你是我复活的容器，还以为你是我的信徒，因此想要毁掉你，仅此而已。”
“所以，莎莉真的是你的人？”赛里斯沉默了一会，突然又问道。
“当然。”永暗君主回答道：“她的确是我的圣女，也是现在唯一还信奉我的人。”
“在那个伪神的永暗仪式失去主持者之后，她立刻接管了那个仪式，并且将其强化到了第四阶段，用在了你身上。”
“虽然你没有上当，直接打开空间之门放我出来。但永暗仪式也已经让你的心灵出现了漏洞，这已经足够了。”
赛里斯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永暗君主已经不耐烦了：“好了，别废话了，你该上路了。”
他的身体陡然变大，穿着黑色铠甲的身体抓起赛里斯，将其压在意识空间的边界上碾压。
赛里斯的意识身躯开始变形，似乎下一刻就要破碎。
他断断续续地说道：“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你和晨曦女神以及烛火之神到底有什么仇怨？”
这个问题似乎戳到了永暗君主的痛处，他突然怒吼起来，无比愤怒，无比痛苦：“卑微的蝼蚁，你给我去死！”
他猛地一拳向着赛里斯的脑袋打来，想要将这个可恶的灵魂彻底毁灭。
然而下一秒，他的拳头被已经不成人形的赛里斯稳稳接住了。
赛里斯站定，身躯逐渐恢复正常，他叹了口气：“可惜了，这个问题没有问出来。”
“不过没关系，我来自己寻找答案。”
在永暗君主惊恐的目光中，赛里斯的身体突然开始变大，很快就超过了永暗君主，但依旧还在增长之中。
而意识空间里，灵魂的强大与否就是根据体形来反应。
“不可能。”永暗君主的声音开始颤抖，“你怎么可能拥有这样的灵魂力量。”
赛里斯的身体中心出现了一点光点，正是这个光点，让他的灵魂力量获得了恐怖的增幅。
那是一点神性，璀璨，纯洁，宛若世间最美好的东西。